第120章 琴瑟
殊华条件反射便要挣脱，却被浅释制止：“别动，静心。”殊华闻言，止了起身的动作，心中却是哭笑不得，如今的处境，你让她怎么静心。
“手指放轻松，硬的跟个枯树枝似的如何抚琴。”浅释握起殊华的小手放在弦上，顿了顿。
少时，只见浅释将殊华手指往弦上一抚，一曲开端便由此开始。随着清闲和缓的琴音一个个从指间流出，且音调没有出走分毫，殊华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也随之舒缓许多。
随着曲调悠长的琴音，殊华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俏笑，嘴边时不时发出些惊呼。
“安静些。”闻言，殊华安分的闭上了嘴，眼角微不可察的瞟了瞟与自己挨得极近的浅释。浅释弹的很认真，眸光一直随着指尖的拨动流转。殊华收回目光，脸上的笑意更胜，还透出抹淡淡的******。
一旁的莫彧自是也被这突然的景象，惊了一跳。就连手中的酒撒了也未察觉，待察觉过来，身前的衣襟已是湿了不小的一片。
一曲终，浅释放开殊华的手，坐回自己之前的位子，殊华却似意犹未尽，还未从方才的妙境中醒过神来。
莫彧见状，自觉如今的自己光芒万丈，亮的不是一星半点，抬手清了清嗓子道：“方才不小心打翻了酒盏，在司主面前失了仪态，我暂且回去换身衣裳，你们继续。”话罢，看了看桌旁的酒坛，看向浅释：“来时可需再带一坛酒？”
浅释淡淡的嗯了一声，似是刚才并未做过什么让人误会的事。莫彧得了应答，起身快步离开，路过花海时还险些被高出的石板绊了一跤。
殊华看了眼匆匆远去的莫彧，转头问向浅释：“神尊还要喝吗？”浅释浅酌一杯，看向殊华：“时间还早。”
殊华闻言，面上红了红，道：“那即是要等，劳烦神尊再教我一教呗。”
浅释挑眉：“你不是不喜欢吗？”
殊华撇撇嘴：“那是因为先生教的不对，让我们初学者摸索着琴谱弹，久了没个成调的曲，自然失了兴致。如今领略过其中的精妙，自是又有了兴趣。”
浅释垂眸想了想，抬头道：“那我教了你棋艺，琴艺，你是要投到我门下吗？”殊华一惊，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道：“岂敢，从未听闻神尊收徒一说，殊华不敢冒犯。”
浅释见殊华表情异样，撑头盯着她看了看：“恩？……是吗？”殊华点头，干干一笑。
当浅释说她想要拜他为师时，殊华浑身的血液为之一滞。心中的妄念已生，虽不能有什么结果，却也不想让它再添污秽。师徒，那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她不愿到时连想起来都只剩苦涩。
浅释默了默，起身坐到殊华身旁：“你弹，我给你指导。”
莫彧一路慢悠悠的回了清闲雅居，又慢悠悠的换了件衣裳，再躺在床上叹息了小会儿：“命运终究是命运，岂是靠躲就能逃脱的。”
待莫彧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拎了坛酒施施然向花海走去。行至合欢道旁时，却发现不远处冷眼站着的灵淼和侍女雪衣。
莫彧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完全有必要上前打个招呼，是以举步走了过去：“呦，这不是灵淼公主吗？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幽冥司主的侍官，公主唤我莫彧就好。”
灵淼没想到会遇上莫彧，眼中的冷意收了收，微微施礼道：“司主身旁的莫彧阎君灵淼自是知晓的，在此碰到阎君当是缘分。司主喜清静，一直未去拜访阎君，还望见谅。”
莫彧摸出折扇摇了摇：“哪里哪里，近日雪莲将开，公主事务繁忙也是应该。”灵淼乖巧的笑了笑，又道：“即是如此，灵淼就不打扰了，改天必定登门拜访。”
莫彧点头：“好好，公主慢走。”抬手将手中的酒亮了亮，又道：“那我就不送了。”灵淼笑了笑，施了个礼便转身回了寝院。
见灵淼走远，莫彧收了脸上的笑意，走至方才灵淼所站之处，抬眼望去。万花丛中的大树下，一男一女正相坐一处，一抚琴一指点，远处浩浩圆月印在身前，两人犹如月中仙，说不出的唯美。
莫彧见此情景，轻叹一声：“哎，我看了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那公主，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莫彧踌躇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第二日的殊华在床上躺了一天，原因无他，昨晚喝高了。
莫彧起身时便被浅释叫了过去，不明所以的莫彧敲开浅释的房门。浅释正躺在床上看书，见莫彧进来，浅释只丢了一句：“去煮饭。”
莫彧一惊，慌张道：“司主您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说帮孟婆熬汤还行，毕竟注重的不是味道。现今让我煮饭……要不我去把殊华拽起来。”
浅释冷眼看了看莫彧：“你觉得她昨天抚了一晚上的琴，手指还能全身而退？”莫彧一噎，为难道：“可是。”
浅释却没在给莫彧辩解的机会，直接将他丢去了厨房。
待殊华悠悠转醒之际，刚巧莫彧端了一碗不知是何物的东西走了进来。殊华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指着一旁桌上的不明物：“这什么东西？”
莫彧笑的一脸灿烂，主动给殊华盛了一碗：“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粥，你看米都熬烂了，就是怕你酒醒后喉咙干。乖，来尝一口。”
殊华睁着大眼，看着递到眼前的淡灰色糊糊，赶忙往后一缩：“我不要，你还是自己吃吧。”
莫彧笑的更甜，继续诱哄道：“我吃过了，味道还不错，来，吃一口。”殊华依旧不上当，继续往后缩：“那端给神尊吧，我反正不要，我记得小时候吃了你做的东西，我好些天不能进食，我才不上当。”
莫彧见软的不行，将碗往桌上一放，冷声道：“就应为你，害我在厨房捣腾了一天，这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话罢，上前就要将殊华拖出来。
“喂，莫彧，男女授受不亲啊。”殊华在床上一滚，机灵的躲过了莫彧的魔手，拔腿就要往屋外奔跑。将将开门，便被门前的浅释又惊了回去。
浅释看了两人一眼，殊华尴尬的抠了抠唇角，莫彧就显得紧张了些，生怕浅释误会，赶忙道：“司主，我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浅释打断。
“她即是不喝就算了，你自己把它喝了吧。”说完，转身回了屋。莫彧原本还想挣扎两句，却是被一旁的殊华一个倒拐砸在腹上，也就在痛呼之际，已是错过了求饶的时机。
莫彧看向一旁闷笑的殊华，叹息一声：“为何命苦的总是我。”
殊华闻言，收了笑故作认真的拍了拍莫彧的肩：“天降大任于斯人，斯人且加油。”话罢，大笑着出了门。至于最后莫彧喝没喝他那碗粥，殊华就不太知晓了。
殊华独自一人在外晃荡着，准备到绮烟的圣女苑去看看她。殊华到时，院中十分安静，没有什么嘈杂之声。
殊华找到绮烟时，绮烟正在院角一处开辟小花园。见绮烟认真的模样，似是并未发现有人。殊华顿时起了逗弄之意，幻了自家大师兄的样子，猫腰走了过去，企图想要吓吓绮烟。
殊华有个习惯，若要做什么坏事不大方便本尊露脸时，都会幻作悟帛的样子。原因无他，因为若是有人找上门说理，大师兄都会处理的很是妥当，即便是火大的要与他打上一场，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诚然次次他都是让对方打。久而久之，他们师兄妹几人凡是有什么挨打挨罚的事，首要想到的就是大师兄，也因此，在虚境时挨罚最多的便是悟帛。
殊华悄声行至绮烟身后，本以为绮烟未有发现，张开双臂便要抱上去。却就在此时，绮烟幽幽开了口：“殊华这是要做什么？”随即转身看向身后僵着身子，保持着饿狼扑羊姿势的殊华。可在看清身后殊华的面相时，身子却是为之一震，猛然起身。
殊华见状，收了姿势：“怎么了，我这张脸让你一见钟情了。”殊华抬手抚了抚如今悟帛的面相，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邪魅张扬，当真诱人。
说道悟帛的长相，确是有些斯斯文文的书生气，但又没那么娇弱。在师兄妹中长相不算很出众，若要说长的好的还要数五师兄悟言，尤其是他笑起来，眼中尽是桃花水雾，当年的殊华也是险些被他的笑给骗了。
殊华见绮烟眼中尽是不可思议，随之还蒙上一层水雾，面上一惊：“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怎么了？”
绮烟回神，抬手抚了抚眼角，轻笑道：“没事，只是以为你是多年前的一位熟人。”
“哦？”殊华闻言，皱眉沉思半晌，恍然大悟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当初不小心拖下虚空的就是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绮烟未有应答，她需要静一静，抬手将殊华请进了不远处的小亭，再回屋沏了壶茶。待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才再次坐到殊华对面。
此时的殊华依旧没有换下悟帛的面相，正一脸纳闷的想着什么。绮烟双手捧着桌上的茶盏，看着对面皱眉的殊华，笑了笑：“你能告诉我，你如今幻的是何人吗？”
殊华回神，想起之前绮烟曾说过，她从不知道那男仙的身份，开口道：“他叫悟帛，是归墟之境闲月神尊的大弟子。”
绮烟默了默，嘴中念叨着：“原来是归墟的吗。”
见对面绮烟有些魂不守舍，殊华撤了幻术。心中却是有些不解，若按绮烟当初说的镇压时间来推算，根本不可能是大师兄。因为在那期间，他们师兄妹从未有人出过门。
少时，殊华似是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若说当初谁离开过，除了他，没有别人。
“手指放轻松，硬的跟个枯树枝似的如何抚琴。”浅释握起殊华的小手放在弦上，顿了顿。
少时，只见浅释将殊华手指往弦上一抚，一曲开端便由此开始。随着清闲和缓的琴音一个个从指间流出，且音调没有出走分毫，殊华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也随之舒缓许多。
随着曲调悠长的琴音，殊华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俏笑，嘴边时不时发出些惊呼。
“安静些。”闻言，殊华安分的闭上了嘴，眼角微不可察的瞟了瞟与自己挨得极近的浅释。浅释弹的很认真，眸光一直随着指尖的拨动流转。殊华收回目光，脸上的笑意更胜，还透出抹淡淡的******。
一旁的莫彧自是也被这突然的景象，惊了一跳。就连手中的酒撒了也未察觉，待察觉过来，身前的衣襟已是湿了不小的一片。
一曲终，浅释放开殊华的手，坐回自己之前的位子，殊华却似意犹未尽，还未从方才的妙境中醒过神来。
莫彧见状，自觉如今的自己光芒万丈，亮的不是一星半点，抬手清了清嗓子道：“方才不小心打翻了酒盏，在司主面前失了仪态，我暂且回去换身衣裳，你们继续。”话罢，看了看桌旁的酒坛，看向浅释：“来时可需再带一坛酒？”
浅释淡淡的嗯了一声，似是刚才并未做过什么让人误会的事。莫彧得了应答，起身快步离开，路过花海时还险些被高出的石板绊了一跤。
殊华看了眼匆匆远去的莫彧，转头问向浅释：“神尊还要喝吗？”浅释浅酌一杯，看向殊华：“时间还早。”
殊华闻言，面上红了红，道：“那即是要等，劳烦神尊再教我一教呗。”
浅释挑眉：“你不是不喜欢吗？”
殊华撇撇嘴：“那是因为先生教的不对，让我们初学者摸索着琴谱弹，久了没个成调的曲，自然失了兴致。如今领略过其中的精妙，自是又有了兴趣。”
浅释垂眸想了想，抬头道：“那我教了你棋艺，琴艺，你是要投到我门下吗？”殊华一惊，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道：“岂敢，从未听闻神尊收徒一说，殊华不敢冒犯。”
浅释见殊华表情异样，撑头盯着她看了看：“恩？……是吗？”殊华点头，干干一笑。
当浅释说她想要拜他为师时，殊华浑身的血液为之一滞。心中的妄念已生，虽不能有什么结果，却也不想让它再添污秽。师徒，那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她不愿到时连想起来都只剩苦涩。
浅释默了默，起身坐到殊华身旁：“你弹，我给你指导。”
莫彧一路慢悠悠的回了清闲雅居，又慢悠悠的换了件衣裳，再躺在床上叹息了小会儿：“命运终究是命运，岂是靠躲就能逃脱的。”
待莫彧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拎了坛酒施施然向花海走去。行至合欢道旁时，却发现不远处冷眼站着的灵淼和侍女雪衣。
莫彧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完全有必要上前打个招呼，是以举步走了过去：“呦，这不是灵淼公主吗？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幽冥司主的侍官，公主唤我莫彧就好。”
灵淼没想到会遇上莫彧，眼中的冷意收了收，微微施礼道：“司主身旁的莫彧阎君灵淼自是知晓的，在此碰到阎君当是缘分。司主喜清静，一直未去拜访阎君，还望见谅。”
莫彧摸出折扇摇了摇：“哪里哪里，近日雪莲将开，公主事务繁忙也是应该。”灵淼乖巧的笑了笑，又道：“即是如此，灵淼就不打扰了，改天必定登门拜访。”
莫彧点头：“好好，公主慢走。”抬手将手中的酒亮了亮，又道：“那我就不送了。”灵淼笑了笑，施了个礼便转身回了寝院。
见灵淼走远，莫彧收了脸上的笑意，走至方才灵淼所站之处，抬眼望去。万花丛中的大树下，一男一女正相坐一处，一抚琴一指点，远处浩浩圆月印在身前，两人犹如月中仙，说不出的唯美。
莫彧见此情景，轻叹一声：“哎，我看了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那公主，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莫彧踌躇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第二日的殊华在床上躺了一天，原因无他，昨晚喝高了。
莫彧起身时便被浅释叫了过去，不明所以的莫彧敲开浅释的房门。浅释正躺在床上看书，见莫彧进来，浅释只丢了一句：“去煮饭。”
莫彧一惊，慌张道：“司主您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说帮孟婆熬汤还行，毕竟注重的不是味道。现今让我煮饭……要不我去把殊华拽起来。”
浅释冷眼看了看莫彧：“你觉得她昨天抚了一晚上的琴，手指还能全身而退？”莫彧一噎，为难道：“可是。”
浅释却没在给莫彧辩解的机会，直接将他丢去了厨房。
待殊华悠悠转醒之际，刚巧莫彧端了一碗不知是何物的东西走了进来。殊华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指着一旁桌上的不明物：“这什么东西？”
莫彧笑的一脸灿烂，主动给殊华盛了一碗：“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粥，你看米都熬烂了，就是怕你酒醒后喉咙干。乖，来尝一口。”
殊华睁着大眼，看着递到眼前的淡灰色糊糊，赶忙往后一缩：“我不要，你还是自己吃吧。”
莫彧笑的更甜，继续诱哄道：“我吃过了，味道还不错，来，吃一口。”殊华依旧不上当，继续往后缩：“那端给神尊吧，我反正不要，我记得小时候吃了你做的东西，我好些天不能进食，我才不上当。”
莫彧见软的不行，将碗往桌上一放，冷声道：“就应为你，害我在厨房捣腾了一天，这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话罢，上前就要将殊华拖出来。
“喂，莫彧，男女授受不亲啊。”殊华在床上一滚，机灵的躲过了莫彧的魔手，拔腿就要往屋外奔跑。将将开门，便被门前的浅释又惊了回去。
浅释看了两人一眼，殊华尴尬的抠了抠唇角，莫彧就显得紧张了些，生怕浅释误会，赶忙道：“司主，我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浅释打断。
“她即是不喝就算了，你自己把它喝了吧。”说完，转身回了屋。莫彧原本还想挣扎两句，却是被一旁的殊华一个倒拐砸在腹上，也就在痛呼之际，已是错过了求饶的时机。
莫彧看向一旁闷笑的殊华，叹息一声：“为何命苦的总是我。”
殊华闻言，收了笑故作认真的拍了拍莫彧的肩：“天降大任于斯人，斯人且加油。”话罢，大笑着出了门。至于最后莫彧喝没喝他那碗粥，殊华就不太知晓了。
殊华独自一人在外晃荡着，准备到绮烟的圣女苑去看看她。殊华到时，院中十分安静，没有什么嘈杂之声。
殊华找到绮烟时，绮烟正在院角一处开辟小花园。见绮烟认真的模样，似是并未发现有人。殊华顿时起了逗弄之意，幻了自家大师兄的样子，猫腰走了过去，企图想要吓吓绮烟。
殊华有个习惯，若要做什么坏事不大方便本尊露脸时，都会幻作悟帛的样子。原因无他，因为若是有人找上门说理，大师兄都会处理的很是妥当，即便是火大的要与他打上一场，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诚然次次他都是让对方打。久而久之，他们师兄妹几人凡是有什么挨打挨罚的事，首要想到的就是大师兄，也因此，在虚境时挨罚最多的便是悟帛。
殊华悄声行至绮烟身后，本以为绮烟未有发现，张开双臂便要抱上去。却就在此时，绮烟幽幽开了口：“殊华这是要做什么？”随即转身看向身后僵着身子，保持着饿狼扑羊姿势的殊华。可在看清身后殊华的面相时，身子却是为之一震，猛然起身。
殊华见状，收了姿势：“怎么了，我这张脸让你一见钟情了。”殊华抬手抚了抚如今悟帛的面相，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邪魅张扬，当真诱人。
说道悟帛的长相，确是有些斯斯文文的书生气，但又没那么娇弱。在师兄妹中长相不算很出众，若要说长的好的还要数五师兄悟言，尤其是他笑起来，眼中尽是桃花水雾，当年的殊华也是险些被他的笑给骗了。
殊华见绮烟眼中尽是不可思议，随之还蒙上一层水雾，面上一惊：“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怎么了？”
绮烟回神，抬手抚了抚眼角，轻笑道：“没事，只是以为你是多年前的一位熟人。”
“哦？”殊华闻言，皱眉沉思半晌，恍然大悟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当初不小心拖下虚空的就是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绮烟未有应答，她需要静一静，抬手将殊华请进了不远处的小亭，再回屋沏了壶茶。待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才再次坐到殊华对面。
此时的殊华依旧没有换下悟帛的面相，正一脸纳闷的想着什么。绮烟双手捧着桌上的茶盏，看着对面皱眉的殊华，笑了笑：“你能告诉我，你如今幻的是何人吗？”
殊华回神，想起之前绮烟曾说过，她从不知道那男仙的身份，开口道：“他叫悟帛，是归墟之境闲月神尊的大弟子。”
绮烟默了默，嘴中念叨着：“原来是归墟的吗。”
见对面绮烟有些魂不守舍，殊华撤了幻术。心中却是有些不解，若按绮烟当初说的镇压时间来推算，根本不可能是大师兄。因为在那期间，他们师兄妹从未有人出过门。
少时，殊华似是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若说当初谁离开过，除了他，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