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休:王爷索欢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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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今夜不会冷

冷唯墨伸手接过盒子,脸色阴晦难辩,被外人道出自己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堂堂王爷的面子,也已经掉得一干二净了。

他微微侧过身,看着身旁夏微澜淡笑的脸庞,心里的愤怼,却是被他的笑压了下来,当初有着夺命阎王之称的无情修罗,此刻,却是为了心爱的女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了。

看到冷唯墨吃瘪的模样,夏微澜轻轻的笑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着急步向前走。

她微微挣扎着,看着周围的人群,羞怯地道:“冷唯墨,这是大街上,你别这样……”

冷唯墨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低低的呢喃道:“是亦寒,下次叫错了,我就罚你!”

夏微澜乍见他的笑容,心中不由一震,恍惚的点了点头,是啊,感情是两方面的,他若是愿意为她妥协,她又何尝不可以呢,何必在意外人的目光,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在大街上急步穿行,她轻声问道:“冷……亦寒,我们这是要去哪?”

冷唯墨宠溺而深情的望着她,张扬的一笑,轻声道:“傻瓜,当然是回家了!”

紧接着,就像是飞入云宵一样的刺激奔跑,夏微澜望着他不断晃动高大的背影,飞扬的黑发正如他的人一般。

渐渐的,她跟不上他的步伐,气绪不顺起来……

一边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别,慢一点,我跟不上了……”

冷唯墨适时的停了下来,深幽的眸含笑着望她。

夏微澜微弯下腰来,噘着嘴喘着气,手紧捂着胸口顺气。

由于刚才的奔跑,心跳加速得厉害,额际沁出的细密的汗珠,在日光下,漾起点点细小的金光,面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

看着这一幕,他心中的情动,一发不可收拾。

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只觉天眩地转,恍惚的知道,她被带入了一个隐蔽的小巷之中。

而她的身子被抵着,背紧紧的贴靠在墙上。

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拉进巷子里,而将整个身躯笼罩住她,胳膊牢牢的箍住她的纤腰,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踏实,心,终于不再空虚!

夏微澜只是低着头,喘息着伏在他怀中,心却跳的厉害,一声一声,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手指忍不住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死死扣住,竟带着轻微的颤栗。

冷唯墨低嘎一笑,这才低头,松开腰间的束缚,双手捧着她的脸,去吻她的眉心、脸颊,炙热的吻,落到唇上,深深的吮吻着,许久都未曾放开。

他的强势逼近,让她颤抖的身子,与之紧密相贴,天际投射过来的淡阳,迷蒙而白亮,落到他的肩上,仿佛一捧最美的光晕。

一吻终至,他灼热的薄唇,游离到她的耳边,气息,却是那般炙热滚烫,他笑着揽住她的腰,将她的手,贴在他胸口的地方,咚、咚、咚!

剧烈跳动的频率,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震动着她的掌心。

以只她一人能听到得声音,呢喃道:“它是你的……”

她不由将耳朵贴上去,抬起眼来朝他微笑,他则是俯下头来,轻轻吻她的发丝。

他的手,滑过她的肩膀,来到她的胸前,微微启唇:“你是我的……”

夏微澜颤抖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缓缓的阖上了眼眸,下巴勾着靠到她的肩上,一股让她窒息的重量,压到她身上,他的身体这样沉……

就好似他霸道的亲吻,好似他带给她的负担,甜蜜之中有些痛苦,却甘之如饴。

她微扬起头,托住了他的脸庞,静静地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眸中,映出一个清晰的影子,清楚地勾勒出身影的每一个细节。

带着冷傲而倾城俊美的脸孔,深邃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有时候看起来邪妄无比,带着狠绝,可是,真正懂他的人知道。

那狠绝的背后,也是有着最火热的情感,高挺的鼻梁,立出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信狂妄,薄薄的嘴唇,优美的唇形,总是紧抿成一线,邪气时微微翘起,却是慑人心支的邪佞,倨傲的下巴,昭示着与身俱来的尊贵。

人家都说薄唇的男子最无情,可是她知道,清清楚楚地知道,无情之人却最深情的,一旦无情人的人动了情,那情,是世上少有人能比拟的!

冷唯墨的立在她身前,良久未动,也是静静地凝望着她,她能感到他炙热的目光。

一时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一般,喉中似堵了什么似得,紧得发慌,而眼睛,却如进了沙子般难受,于是,有些泪珠,就那么悄然无声地落到他的衣上,润出了一个湿圈。

一滴而出,再难收起,原来爱一个人,总会伴随着莫名的苦涩,真正地遇上了爱,却有着千万的酸甜苦辣,全都涌了出来……

两个人终下放下心中的芥蒂,敞开心扉的去接受对方的一切。

不管好与不好,只希望,为了爱,每个人都能为了对方,而改掉身上的坏毛病,最终成为对方心中的完美。

晌午,冷唯墨与无影成功汇合,驾着马车,一行人低调的回到了晋王府。

到了傍晚的时候,夏微澜才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头浑浑噩噩的,全身都提不起劲。

冷唯墨注意到她面颊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覆手过去,只觉掌心灼烫,不自觉地皱紧眉头,沉声吩咐道:“叫慕容风来。”

房里的窗户早已关了,屋内生了暖炉,焚了香,倚着那薰笼,觉得暖和许多,不一会儿,慕容风走了进来,依旧穿着素白的衫子,许久不见清减了许多。

夏微澜微微一笑,面颊因为发烧,而变得绯红一片,冷唯墨见状,拢了拢眉,实在心有不甘,让别的男子,看到她此刻的虚弱模样,可是,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他压下心中的不满,朝慕容风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

慕容风快步上前,为夏微澜把脉看诊,他脸上平静无波,那薰笼中的轻烟,细微的散出来,像是蒙了一层雾,许久,他才抬起头,问道:“王妃昨天,是不是受了寒?”

夏微澜想到昨晚一夜未睡,在窗外吹了许久的风,这才轻轻点了点头,慕容风却是一皱眉,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道:“王爷,王妃体弱,须好生调理休养方可。”

冷唯墨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慕容风会意,拱了拱手,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慕容风一走,房里便只剩了两人,夏微澜头脑本就昏沉,倚着那薰笼,不自觉地昏昏欲睡,冷唯墨扳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他怀中极暖,靠在那里,像是冬日里钻进棉被里一般,不自觉地在他怀中蹭了蹭。

他禁不住勾唇浅笑,低头在她发上轻吻,周围没了声息,隔了半晌,才听到夏微澜惺忪的问道:“亦寒,你的伤……”

冷唯墨俯下身来,在她耳垂上轻咬,暧昧的说道:“我的身体,可比你壮实得多,若是不信,等你病好了,你来亲自验证!”

夏微澜脸颊轰的红了一片,这人,怎么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来,还没开口轻斥他,就听到他温柔低语:“倒是你,多睡一会儿,这一路上劳累非常,停下来了,应当好好休息!”

那气息又暖又痒,像是沐浴时扑过来的热气,暖洋洋的让人困倦,只让她忘了初衷,她闭着眼轻轻扯着他的衣襟,只觉难以开口,良久,才软软的说道:“留下来陪我……”

冷唯墨闻言,不由轻笑,低低的声音,从胸腔传过来,甚是悦耳。

夏微澜有些窘迫,正要从他怀中退了出来,他已经抬起她脸庞,俯下身吻住她,那吻柔软的像是能让人无法自拔的溺进去,她心中一暖,只有满满的喜悦洋溢。

一吻终了,她恍惚一笑,转过脸,又靠进了他怀中。

因为病重,不一会儿,她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却是这些日子,睡得最安心得一次,像是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了,无法比似的踏实感。

冷唯墨含笑拉过锦被,轻柔的盖在她身上。

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衣襟前,纯黑的颜色,将她的面颊,映得愈发白晳若雪,长长的睫长,像排小扇子,小巧的俏鼻,微微的翘着,嫩红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

他静静的看着看着,好像永远都看不够,只觉得这些日子,苦苦的等待思念,总算是有了回报,她终于回到他的怀中。

可是,这样的分离,他也只允许这一次,再没有下次,他在心中如此说道,眼眸蓦然一沉,双拳倏地紧紧握了起来。

想到刚才慕容风的回话中,似有隐言未敢说出,见她已经沉沉的熟睡,他这才轻缓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抽身,举步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径自去了书房,只见慕容风侍在那里,看样子早已等候多时,他快步走到椅边坐下,这才低低的开口:“她的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风心知冷唯墨的脾气,也不敢有所隐瞒,只是如实的回道:“王爷,你可记得,王妃小产后,没多久就沁泡过寒潭,之后的日子,也没有好好的调养,离开王府,一路奔波劳累,以至于落下了病根,只怕……王妃以后再难有孕了!”

闻言,冷唯墨的眼眸,瞬间变得冷寒无比,阴鸷的目光直盯着慕容风,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慕容风微微皱了皱眉,为爱失去理智的男人,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

他缓缓抬起手,淡淡道:“慕容只是实言相告,王爷还请放手!”

冷唯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哼一声,倏地放开了慕容风,负手而立,沉声道:“难道,以你的医术,就没有法子治愈?”

如今的他,已经不能忍受失去她的隐患,像澜儿很重视亲情,若是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定然又会生起离开他的想法!

慕容风捋平衣襟上的褶皱,淡淡的道:“王爷应该知道,医术并没有绝对性,所以,慕容不敢保证,只能尽力以赴!从即日起,还请王妃,按慕容所配的药方服药。”

冷唯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拼命压抑往心中的苦闷,沉声道:“那就先如此吧,等会把药方拿给我看看,你先退下吧。”

慕容风点了颔首,无声无息的退了出来。

梦中传来一股不知名的幽香,非兰非麝,让夏微澜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身体仿佛被一股暖风,温暖的包裹住,舒适的不愿离开。

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了过来,她觉得的颈上略略刺痛,她不禁皱眉。

随即,又觉得身体畅快许多,正在困惑之间,却感觉有人,在紧紧握住她的手。

那个人的掌心灼热炙烈,像是一颗不安分的火焰,隐约间,透露出细微的焦躁不安。

隔了许久,夏微澜才幽幽转醒,昏黄的烛光,温暖而柔和,身侧卧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微微阖着眼,闭目养神,他的睫毛很长很密,毫不防备的模样,倒像个孩子般可爱。

他脸上的轮廊,冷峻酷美,烛光在身上笼罩出淡淡的光绒,顺滑如绸缎一般散落在忱上,在背对的光影中,散发出悠悠的光泽。

夏微澜禁不住心中一暖,腔中只被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时软弱说出来的请求,他却当了真,一直守在她身边未曾离开。

她含笑着抬起手,轻柔的勾勒他脸部的轮廓,她**的察觉,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下一刻,小手就被他紧紧的抓住,他这才睁开眼看她,那目光依旧深邃似海,又隐约在海地深处,涌现了汹涌的波澜。

他注视她良久,才缓缓勾唇,低声道:“醒了?感觉好些了么?”

夏微澜望着他,也是静静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纵使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冷唯墨还是免不了担心,唤了慕容风进来,而慕容风替她诊了脉,又赶紧退了下去。

屋内又只剩下两个人,冷唯墨捉住她手,在她玉葱般指尖一吻,淡笑道:“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好身子,方才慕容风告诉我,你的身子骨很虚,要好好的进补。”

夏微澜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想到要吃中药,不由抬眸,凝望着他软声求道:“不吃行不行,平时多注意些,不就好了,非要吃那么苦的中药做什么。”

冷唯墨闻言,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伸手点了点她的俏鼻,义正词严地道:“这都是为了你好,等你身子骨强健了,好替为夫生个大胖小子!”

夏微澜面颊微微一红,羞涩的别过眼去,微嘟着嘴,喃喃的说道:“那这次让慕容大夫配的药,不要那么苦好不好!”

上次的教训,让她都不敢再轻易生病了!

她的目光,却是那么楚楚动人,笔直的映进他心里,他心中猛然一动,只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可是,理智最终战胜了欲/念。

屋内烛光昏黄温暖,那些光影洒到她的脸上,只觉浮了一层暖色,冷唯墨情不自禁的啄吻她的面颊,反手一握,将她的手,紧紧抓在掌心,这才笑着点头:“好!”

夏微澜轻轻松了口气,脸上略有浮现倦色,他俯下身来,在她脸上一吻,唇却未曾离开,气息暖暖的盘旋在肌肤上,带着湿热的暖柔,只听他轻哄道:“若是累,那再睡会儿。”

她听话的闭上眼,唇角微勾,好似在笑。

冷唯墨这才起身出去,走到门前,忍不住回头看她,床帐掩映之中,她的睡颜恬静安详,让人看了舍不得离开。

可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由眯了眯眸,再端看了她一会儿,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半晌,才转过身,轻轻的关上门,只见天际上,一轮圆月浅淡薄透,随即,他沉郁的皱起眉,低喃道:“两全其美,就这么困难吗?”

……

晨曦泛起微光,夏微澜感觉身体舒爽了许多,而身侧的男人已不在,她赶紧下了床,打算到花园里走走,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唤她,“王妃!”

那声音很是婉儿,像是黄莺清鸣一般,她不由回头望去。

只见蓝沁婉从不远处,缓慢的走了过来,她穿了一件碧色的连襟裙衫,身上的蓝缎的绣花披风,被冷风吹得微微摇曳,一套很衬她的肤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这次见,她的腰肢,显得略微的浮肿。

蓝沁婉面色沉静,柔弱的眸中带着丝丝轻愁,却是笑着道:“王妃,你终于回来了!”

那声音极是轻柔,像是软软的浮在云端上,而语气听起来,也显得比较真诚。

夏微澜目光一怔,直直的盯着她的肚子,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抹淡笑,礼貌而疏离的说道:“沁婉姑娘,好久不见!”

回到王府的这几日,都未曾听到她的事,想来,定然是他有意封锁了她的消息。

离开王府这么久,对她的事,她仍然记忆犹新,可以说,离开冷唯墨的部分原因,是源于此人,她是她心中未解开的郁结所在。

蓝沁婉看到她的表情,眸中却没有一丝得意之色,反而沉沉的,带着化不开的愁闷。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澜儿,出来怎么也不戴上披风?”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闯入了两人的视线,紧接着,夏微澜感觉肩上一重,一件白裘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带来一层暖意。

蓝沁婉浑身一震,盈盈若水的目光,直直的望着来人,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半晌,才勉强勾起一抹酸楚的笑,轻轻地道:“小墨,好久不见……看样子,你的伤,应该已经好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闻言,冷唯墨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浮动,只是目光变得深邃沉凝起来,不冷不淡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说话间,这才注意到,她略显浮现的体态。

蓝沁婉呼吸一窒,刚才的那句话,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可是,他却吝啬得连正眼都不肯给她,只是看着她的腹部,好似这是颗毒瘤,她不禁心中哀决,只紧咬着唇,楚楚可怜的垂头不语。

夏微澜见他眉头紧拧,脸色阴郁冷沉,一直盯着蓝沁婉的肚子看,不禁也皱紧了眉。

其实,她也搞不清为什么,心里会不舒服。

也许,是怕他的无情,哪一天是对她而发吧!

只是她更没想到的是,几个月不见,蓝沁婉竟有了身孕,心中弥漫着让她不安的疑问?

蓝沁婉的孩子,是冷唯墨的骨肉吗?

而冷唯墨的沉郁表情,她实在分辨不出来,这个腹部的大小,应该有四个月大了!

冷唯墨的心中也很是诧异,回到王府这几天,他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夏微澜身旁,还是首次见到蓝沁婉,却是这样的情景之下,由于他一直在寻找澜儿,所以,对于这边蓝沁婉的消息,他没有过多的关注。

竟然不知道,她居然有了身孕,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突然想到,这样的状况,必然会引起澜儿的误会,他蓦然转过头,眉头紧拧的说道:“澜儿,这个孩子不是……”

话到了这,他急时的收住了口,因为,他意识到,这样的解释对白,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做错了事,为自己辩解的开脱之词。

其结果,只会发展成愈描愈黑的局面。

思及此,他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真诚的望着夏微澜,低声说道:“澜儿,你先回房休息,容后,我再去找你,和你说清楚。”

夏微澜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后,缓缓的转身,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待夏微澜走后,冷唯墨这才收回目光,锐利深沉的眼眸直盯着蓝沁婉,脸上浮现一丝复杂之色,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楚坤?!还是……”

蓝沁婉闻言不禁凄冷一笑,哑声说道:“我死也不会替那个禽兽生子,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小墨,纵然我当初伤过你,你为何要这样狠心对我,是为了报复吗?”

冷唯墨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她的眸中一片坚定,沉声道:“婉儿,当初救你,只是因为心生不忍,并不是心中对你怀有情意,此生,我爱的人,只有澜儿,我不想再失去她,就算是一点点的危机,我也要尽早的把它摘除。”

他明白,事情不说清楚,永远得不到解决,他和澜儿走了许多冤枉路,正是因为,两人就算有了误会,他也不会主动去解释。

蓝沁婉面色陡变,神情凄婉,眼眸赤红的盯着他,咬着唇叫道:“我是你们之间的危机吗,冷唯墨,你果然够狠!”

冷唯墨的面色阴晦难辨,眸色渐渐变得冷凝,沉声道:“你若是没有伤她之意,我也绝对不会对你这般无情,你为何会来到这里,其目的一目了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亦是轻而易举,你我都很清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蓝沁婉冷冷一笑,颤抖的身体,无法抑止,“冷唯墨,我并不是赖着不走,我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解释清楚当年,为何离开你的原因,然后,就此离开!”

冷唯墨心中复杂万分,沉声的道:“原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蓝沁婉缓缓了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眸色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心如死灰道:“原来是这样,放不下的人,只有我一个人罢了,你早就放下了!”

冷唯墨上前一步,望着她微隆起的小腹,低声道:“只要你愿意,我会照顾你下半生,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感情上的回应!”

蓝沁婉神情凄怆,笑着喃喃自语,“我明白的,一直都明白的……”

冷唯墨见她这幅模样,纵然心生不忍,可是,他知道,若是不狠心一点,婉儿还会对他报有奢望,长痛不如短痛,只有这样做,对三个人都好,“你现在怀有身孕,又怎能四处奔波,安心在府中侍产吧!我会安排好一切,只是一点,我不希望你打扰到澜儿!”

说罢,头也不会的离去,蓝沁婉望着他绝然的背影,怔怔出神。

从花园里回来,夏微澜一直都是心不在焉,春儿和秋儿铺好了床,便退下去了,屋内只剩了她一个人,她托腮出神,心中甚是苦恼,她的确很在意,他会和蓝沁婉说些什么?

窗子不知何时开了,夜晚的凉风,嗖嗖的灌进来,吐得灯火呼呼乱响,她走到窗边,关好窗,还未回身,身体却被从前后箍住了。

她陡然一惊,对方身上熟悉的薰香味,一点一点的飘散过来,像是夏日开放的青荷,清香淡雅,她头也不回的嗔道:“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偷偷摸摸的晋王爷!”

身后的人不禁低嘎一笑,双手更是圈紧了她的纤腰,气息落到颈上,温痒灼热,声音也不急不缓的从脑后传过来:“你生气了么?”

夏微澜闻言,不由噗嗤一笑,转过身,将脸埋在他胸前,低叹了口气,忍不住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喃喃道:“没有生气,哪有那么多气生啊!”

冷唯墨不由眼眸一深,怀中的身子柔软纤细,像是稍一用力就会破碎,他牢牢的将她环在怀中,低低的道:“如果我说,蓝沁婉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你信吗?”

夏微澜闻言淡淡一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眸,低低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两人此时此刻,都没有说话,似是无声胜有声,莲花灯上的灯火,摇曳闪烁,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的老长,却像是天长地久一般。

良久,他才抬起她的脸,俯身吻下去,气息交缠在一起,像是无法剪断的羁绊,他的吻,细碎的落到她的眉心和睫羽上,轻柔的像是微风一般。

蓦然,门外传来春儿轻柔的声音:“王妃,您睡了么?”

夏微澜不禁一惊,羞涩的推了推冷唯墨,可是,他却置若罔闻,反而擒住她乱动的手,而滚烫的薄唇,就顺着她的脖颈,一路细碎的吻下去。

她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用力去推他,他却将她的双手箍在胸前。

听到屋内没有声音,春儿以为王妃已经睡了,正打算要走,这才听到房内传出了声,似在压抑着什么的甜美嗓音,莫名的,惹得春儿小脸不禁一红。

夏微澜刚从魔爪中喘一口气,便急声问道:“春儿,什……么事?”

她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沙哑,似乎染上了些许颜色,她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他却勾唇戏谑一笑,含住她的唇瓣,霸道的吻起来。

随后,就听春儿在外面说道:“天气越来越冷了,秋儿姐姐怕王妃晚上会受寒,吩咐我拿床被子过来给您铺上。”

夏微澜气喘吁吁的推开冷唯墨,正打算开口,冷唯墨咬着她的耳窝,邪佞一笑,抢先一步道:“今天晚上她不会感觉冷,你退下吧!”

春儿乍听到冷唯墨的声音,大吃了一惊,紧接着,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刚才,她是不是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她说怎么今晚还没见着王爷过来,原来,人早就偷偷摸摸进了房,她不禁掩唇一笑,搂抱着被子,无声无息的离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尽情的缠、绵。

而屋内的夏微澜,乍听到他那样说,本已经羞赧难当了,如今,他又说了那般暧昧的话,她都有些无地自容了,她向来对那个方面,很是被动含蓄。

经他这么一逗,身子都有些虚脱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

而这时,整个身体就被冷唯墨抱起来,她吓得轻声惊呼,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则是低低一笑,目光含情脉脉,遂朝着床榻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