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休:王爷索欢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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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认错人了

那怨恨的眼神,几乎想将她生吞活剥,尖锐的嘶叫道:“夏微澜,你说啊,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你争什么……”

一场下药的毒计,矛头直指向她,百口莫辩,就是这种情况吧!

夏微澜淡漠的望着她,淡淡地道:“江雅玲,你不想和我争,我更不屑和你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件事,与我无关!”

为了冷唯墨这个男人,而耍手段争宠,还不值得!

冷唯墨过来拉走江雅玲,冷酷的眼光,露出一点无奈,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夏微澜。

江雅玲刚刚失去孩子,清绪激动在所难免,“玲儿,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本王一定会彻查清楚,不会让孩子枉死,你先休息好吗?”

江雅玲一反刚刚柔弱的形象,咬着牙,一手指看夏微澜,声音痛苦而愤怒,“明明所有人证据都指向她,你还想要包庇她吗,墨,怎么能这么偏心?”

冷唯墨面色冷硬,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的寒光,压低声音道:“玲儿,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么激动,于事无补,当务之急,你应该好好休养身子,这件事,本王一定会查清楚的!”

江雅玲紧咬着唇,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查清楚?那要查到什么时候?墨,难道你忘了么?芸儿姐姐,就是被她哥哥害死的呀!我们的孩子,也被她害死了,她还要害死您身边多少人,才肯罢休啊!”

此言一出,冷唯墨和夏微澜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至极。

冷唯墨面色铁青,提起江雅芸,厉眸一沉,变得阴鸷起来,冷喝道:“江雅玲!”

江雅玲委屈地咬着下唇,哭得极为伤心,红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王爷,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去陪我可怜的孩子!”

冷唯墨眼手快地制止她撞墙的举动,倏然下令道:“来人,把洛儿关进地牢,看住夏侧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别让她离开云落苑半步!”

就在侍卫要上去擒住洛儿的时候,突然,一道冷沉的女声响起,“王爷且慢!”

冷唯墨诧异的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跪着的婢女站了出来,冷声道:“王爷,奴婢有话要说!”

江雅玲看到那婢女的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与慌张,低声道:“锦华,你想说什么?”

夏微澜望着那名婢女,眸中飞快掠过一丝不解,茫然的立在原地。

江雅玲神色惊恐,身体隐隐有些颤抖,生怕这个女人,当着冷唯墨,说出不好的事来。

锦华轻蔑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嘲,冷笑道:“晋王爷,今天这场闹剧,可是你最宠爱的女人——王妃,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这女人心够狠,虎毒不食子,她呢,宁可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将夏侧妃置于死地不可,啧啧,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冷唯墨蓦地转过头,森寒的神色敛紧,沉重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冷声厉喝道:“玲儿,她说的,是真的吗?”

江雅玲面色煞白,神情惊惧,慌乱无措的叫道:“不是的,她在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她污蔑我,墨,是她污蔑我……”

锦华不屑地看着她,冷冷一笑,道:“王妃,我和你无怨无仇,我为何要冤枉你?”

江雅玲转过头,可怜兮兮地抓看冷唯墨的手,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惊乱的摇着头,凄楚的叫道:“墨,相信我,我不可能这么狠心,他毕竟是我和你的孩子……”

冷唯墨看看锦华,有看看江雅玲,倏然眯起眼睛,她们两人之间,江雅玲的表现更为可疑。

脑海中,将事情一再串连起来!

冷唯墨冷鸷的眯起眼眸,沉声道:“藏红花是你自己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夏微澜?”

江雅玲泪眼婆娑,死也不肯承认,不断摇头道:“我没有,墨,我真的没有……”

锦华冷冷的看着她演戏,不禁冷笑道:“事到如今,王妃再装无辜,是不是太过了!”

这女人的善于伪装,真是不得不佩服,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演得出来!

冷唯墨眼光阴寒,冷冷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江雅玲,不用锦华再举证,他都明白,她说的是实情,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演戏。

江雅玲愤怒的望着锦华,厉声叫道:“苏锦华,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苏锦华冷冷的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沉声道:“陷害你?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苏嬷嬷不是被你给害死了么?”

江雅玲美丽的脸上,一阵青白交错,颤抖的指着她,“明明是你……”

苏锦华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撇嘴冷笑道:“怎么?又想把罪,推到我身上吗?侧妃受刑之事,可是你,王妃一手策划的呢?”

冷唯墨想起当日的容忍,森冷的目光,直向江雅玲射去,面容愈发阴鸷骇人,只叫人打心地里发寒,无法直视。

江雅玲不断的摇头,不断的后退,“不是的,墨……”

面对她的惊慌无措,苏锦华不禁嗤之以鼻,轻笑地道:“是不是要翻翻旧事啊,王妃?你有多少丑事,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江雅玲眼泪刷刷地滴下,颤抖着双唇,“墨,你要相信我,她在撒谎……”

话音未落,冷唯墨就拽过她的手,反拧着,江雅玲不禁疼得花容失色。

这么美丽的一张脸,如此丑陋的一颗心,他知道女人间,偶尔使点小性子,无可厚非,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狠毒的方式,去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看到这一幕,锦华觉得十分解气,冷冷一笑,“王爷,我就好心,再告诉你一件旧事。”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当初,她妒忌亲姐姐江雅芸,在宫宴上,居然对她下了**,结果中间出了差错,让夏微澜的哥哥也同时中了药,两人撞上就出了事,而夏大人恰巧目堵了这件事,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冷唯墨浑身一怔,深沉的眼眸中,蓦然,释放出一种阴冷的杀气,“她说的,可是真的?”

江雅玲眨了眨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没有,我没有!墨,我真的没有……”

冷唯墨脸上的暴戾无情,吓得江雅玲煞白了脸,冷冽的声音,像是刀刃一样,破空而来,沉声厉喝道:“江雅玲,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江雅玲幽澈的眼眸含泪,直直望向了冷唯墨,满脸痛苦和委屈,低低地道:“墨,你宁可相信一个底细不清的婢女,也不愿相信我吗?”

那个凄楚的模样,有种悲痛欲绝的伤心。

似乎冷唯墨只要说出‘是’字,她真的会肝肠寸断一般。

果然,美人不只一颦一笑,能够扣人心弦,就是这泫然欲滴的泪颜,也叫人为之容动!

夏微澜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自己身为女子,都看得有些不忍了!

那么,冷唯墨呢?

她望向了满身戾气的他,依旧是冷冽森然的面容,俊美无铸的五官,冷酷依旧,似乎完全不为江雅玲的一言一语,一珠一泪而动容。

他当真是铁石心肠么?

难道说,他对江雅玲,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还是他就不曾对江雅玲有过感情,他喜欢的,只是在那张酷似江雅芸的面容?

又或者,他连江雅芸都不曾爱过,那样的情感,归根到底,是男人的自尊心做祟吧!

无法原谅背叛,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这也很好理解的,他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又怎么会爱上某个女人呢!

江雅玲脸上浮现出绝望,看着一直不曾开口的冷唯墨,突然,悲怆的笑了起来,凄楚地道:“事已至此,我已经无话可说,冷唯墨,你要杀我了么?”

冷唯墨冷蛰地盯着江雅玲,那低沉却带着寒气的嗓音,从薄唇中沙哑的迸出,“本王真的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的心机,而且,还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

闻言,江雅玲脸上煞白如雪,眸中透着后悔与无助,眼波流转,泪水,已经如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

想来,那个孩子,她也是十分不舍的吧!

冷唯墨冷冷的望了她半晌,清冷深邃的眸中,带着狠绝与残酷,让人心寒,有着刺入骨髓的冷,“江雅玲,若是没了这张脸,你以为,本王会对你另眼相看吗?”

江雅玲眨了眨眼,眸中水光荡漾,望向眼前面如修罗的冷唯墨。

一时间,面容又冷了几分,又似悲哀的轻笑着,摇了摇头,凄然地道:“原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活该我……输得一败涂地,我怎么能,斗得过死人呢?”

说罢,一转头,看着夏微澜的面容,冷笑地道:“你别得意,你也斗不过!”

冷唯墨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冷冰冰地道:“看来你是自己承认了?”

江雅玲再深凝了他几眼,嘴角绽放出一抹绝美,却带些凄楚的笑,低低的反问冷唯墨,“承不承认,还有什么区别吗?”

说着,望了望周遭的人,而后,目光看向了夏微澜。

夏微澜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其实,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有一种在看戏的感觉。

江雅玲的眸中带着怨恨,带着伤痛,冷冷一笑,红唇轻启,道:“果然男人的心,最是薄幸无情,一旦不再喜欢,竟然可以无情至此!是我江雅玲,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得到了,原来,在你心里,我只不过,如一颗沙砾般渺小……”

冷唯墨面覆寒霜,冷声厉喝道:“像你这样的蛇蝎毒妇,根本不配拥有她的容颜!”

蓦然转过身,从身边侍卫的腰侧中,抽出一把长剑。

众人,只觉得那寒光一闪,明晃晃的剑刃,直刺向江雅玲的脸。

刹那间,象血水一样鲜红的**,染满了那金属的剑刃,泛起玛瑙般晶莹的光泽。

大量的红,从白晳的双颊上涌出,幽幽绵绵地流过刃身。

江雅玲凄厉的惨叫一声,捂着脸跌坐到地上,凄婉的泣语道:“呵呵,这张脸明明是我的啊,明明是双生子,姐姐是万千的宠儿,而我,总是她背后的影子,我不甘心……”

汩汩的鲜血,从指缝中湛出,随着手腕,蜿蜒而下……

殷红的血珠,无声的溅落到地板上,染出了一滩凄厉的绯痕。

江雅玲抬起头来,怨恨的眼中,藏着彻骨的恨意,咬牙低咒道:“冷唯墨,你等吧!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我今天的痛苦,体会一下,什么叫痛不欲生!”

冷唯墨收敛起冷厉的神情,勾起唇角,飘忽一笑,却让众人瑟瑟发寒。

被欺骗,孩子的去世,绝顶的愤怒,强烈地充斥在他心里头,让他失去理智出了手。

本就弱不禁风,又刚刚小产的江雅玲,哪经得起他猛烈的一掌,被狠狠地打飞出好远,撞在椅子上,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额头被凿出一个窟窿,以及,面颊上裂开的伤口,血水,都汩汩的漫了出来。

江雅玲几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就晕死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这惨烈的一幕骇住了!

苏锦华挑眉冷哼,一点也不同情,江雅玲的下场。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她的下场,是该应有的!

冷唯墨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手中的剑尖,直指向江雅玲昏迷的脸庞。

夏微澜看到这一幕,下禁冲了上去,从背后用力扯住冷唯墨的衣袖,失声喊道:“王爷,不要……”

就算江雅玲罪大恶极,可是,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

被这清冷的声音一唤,冷唯墨的理智回笼,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夏微澜见冷唯墨紧绷的身体,渐渐的松驰下来,没了刚刚的冷冽与暴戾,似乎对她的举措有所触动,淡淡的月光,投在他那刚毅的脸上,好似浮现了些许柔和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说道:“放心,我不会杀她!”

夏微澜也搞不清楚刚才为什么这么做,有些不自在的挣脱了他的手,刚才内心涌上的情感,是悲哀,是痛恨,又有同情与恻隐之心……

且不说,江雅玲为人如何,刚刚失去孩子,被最爱的男人,亲手毁容,这一系列的打击。

让她无法做到冷眼旁观,纵然讨厌她,却无法在此刻,眼睁睁的看她被杀。

也许,让她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失去了那双柔软的小手,冷唯墨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叹了口气,蓦然转过身来。

在看到苏锦华冰冷的小脸时,犀利的眼眸微眯,闪过一丝幽寒的微光,沉声问道:“那你呢,苏锦华,为何要出来指证她,这对你,根本没有一点好处?你有何目的?”

苏锦华低低一笑,不以为然道:“目的?我只是要报仇而已,江雅玲这贱人,死有余辜!”

冷唯墨凶狠无比的眼神,直让人不寒而栗,冷嗤一笑,低声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这番说辞吗?你究竟有何目的,本王会让你开口的!”

苏锦华深幽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冰冷,冷冷地道:“冷唯墨,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自以为是,这是我和江雅玲的私人恩怨,至于王妃,我可没打算救她!”

他想起来了,她也姓苏!

冷唯墨冷峻的面容中,泛起一丝森冷的寒鸷,望了地上的江雅玲一眼。

声音依旧冷硬无情,可是,夏微澜听出,那里面,有了些许退让,“来人,将王妃及婢女丁香暂押倾城苑,派人严加看守!再将苏锦华关入地牢,严加审问!”

侍卫一拱手,沉声应道:“遵命!”

随后,就带着不吵也不闹的苏锦华走了出去。

倾城苑的丫鬟嬷嬷们,赶紧将江雅玲从地上抬了起来,放到了**。

最后,江雅玲还是疯了!

江雅玲的父亲江宗然,前来接她回家时,眼神中布满怨恨,只因这次理亏在前,故才隐忍不发,纵然心中不甘,却也拿冷唯墨没有任何办法。

只是没想到,隔日,苏锦华便从地牢中逃脱,去向成迷。

夏微澜暗暗心惊,她有这等本事,却屈居在王府为奴,想必,身份一定不简单。

不过,这追查的事,也用不着她来操心!

夏微澜叹了口气,发生这样的大事,这王府中,应该会安静一阵子吧!

但事情,却不如她想象中的平静,江雅玲被冷唯墨休弃,而他后向圣上请旨,正王妃的位子,便落到了夏微澜的身上,只是,空有实名,并无实权。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冷唯墨最近似乎很忙,都有好些天没来找她麻烦。

如今她独居一院,又有洛儿服侍在侧,腿也慢慢痊愈了,平日养花种草,甚是清闲。

这日,段总管交代手下的人,送来一名婢女,他倒是想着,堂堂王妃身边,就一个丫鬟,也够寒碜。

那婢女抬起头来时,让夏微澜吃了一惊,她的模样,竟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

洛儿看到她,也是十分吃惊。

王雨馨柔美的小脸,羞涩一笑,“奴婢见过三小姐!”

夏微澜微微侧眸,疑惑道:“三小姐?”

洛儿清亮的水眸瞅了她一眼,嗔怪道:“小姐,瞧你的记性,她是雨馨啊!”

夏微澜双眸睁大,惊诧道:“姨娘的女儿雨馨?”姨娘是母亲的妹妹,不过已经很久不来往了。

洛儿点点头,义愤填膺道:“是啊!上次你被苏嬷嬷惩罚,不是有雨馨去王爷那边通风报信,你早就被那毒妇给折磨死了!后来,她因为擅闯主子的寝房,还挨了二十大板……”

夏微澜想过那次的惨痛经历,双腿竟隐隐作痛,莫名的悲伤涌了上来,看着她,欣然道:“雨馨,我们都有七、八年没见了吧,你怎么到晋王府来了?”

王雨馨柳眉紧拢,面色惨淡,眼中透出浓浓的悲痛,哽咽道:“说来话长,一个月前,娘亲生了场大病,家中已是捉襟见肘,哪有银子请大夫治病?爹爹对娘亲不问不闻,却为了筹得赌资,把我卖到晋王府当粗使丫鬟。后来,听到三小姐嫁到了王府,一直盼着能见上一面!”

夏微澜眉心紧颦,眸中掠过一丝愤怒,心中甚为姨娘忧心,暗暗咬牙道:“姨丈怎得如此泯灭人性!姨娘生的什么病?怎么没托人来告知娘亲一声?”

刚说完,心中便已经了然,面容不禁变得尴尬,早年姨娘和母亲发生过什么事,至今,已经已有将近七、八年没来往了!

而姨丈本是富商之子,却染上了赌博这号恶习,不断将家中的财产败光,就连姨娘娘家的手饰嫁装,都拿出去便卖成赌资。

而且,爹爹和娘亲的处境,不容乐观。

外人只道,冷唯墨为了自己,而惩治了最宠爱的女人,得到他如此的重视。

试问,这府中的哪个女子,有这样的福分?

可是,她又岂会不知呢,这只怕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王雨馨淡淡的摇头,忍不住落下泪来,泣声道:“娘亲不让我去告诉夏夫人,她的病,也是一直拖着,我就怕出大毛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夏微澜看到她情绪失控,急忙安抚道:“你别哭啊!”

王雨馨突然跪了下来,垦求道:“三小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回去,见娘亲一面!我去跟段总管告假,他硬是不批,说是现在王府里事情多,人手本就不够。”

夏微澜微微颦眉,赶紧拉她起来,轻声道:“这样吧,我去帮你跟段总管说说,你告假的事,到时,再作打算。”

当天下午,夏微澜就去跟段总管,说了雨馨请假的事由,他倒也没怎么刁难。

当下,便准了雨馨三日假期,她速速回到云落苑,把这好消息告诉雨馨。

夏微澜从首饰拿里,拿出一两件手饰,和一些银子递给她,“雨馨,段总管准了你三日假期,明天一早就动身,我不能擅自出王府,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望她老人家,替我向她问候一声,这些银子,你收好!回去之后,用钱的地方多!”

雨馨拿着银子,满脸感动,十分感激道:“谢谢三小姐!”

夏微澜淡淡一笑,“别叫我三小姐了,按道理,你应该叫我声表姐!”

雨馨笑着点点头,乖巧的改了称谓,“表姐,这次多亏有你,不然……”

夏微澜对她的搭救,心中也是十分感激的,淡淡地道:“说什么傻话呢?要不是你救我,我只怕早就没命了!”

她一直向往着姐妹亲情,只可惜自己没有亲妹妹,至于家里姨娘生的妹妹,她是不会承认的,而洛儿,总是吵着要当姐姐!

如今,突然多了一个妹妹,她当然是极为高兴的!

雨馨心中思量一番,低声说道:“表姐,等不了明天了,我打算今晚就走!”

夏微澜一愣,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些担心,“这么急?”

雨馨微微一笑,麻利的收拾好细软,低声道:“也许是急了点,不过,我想尽快动身,早一点见到娘亲。”

毕竟只有三天假,一来一回,要花上很多时间。

夏微澜点点头,看着她身上的服饰,突然道:“你等等!回去见娘亲,总得穿得体面些,柜子里的衣服,有哪些喜欢,只管拿去!”

雨馨有些受宠若惊,愣愣的看着她,惊讶地道:“这么好看的衣服给我?”

洛儿实在看不下去,催促道:“哎呀,你们要磨蹭到几时啊!”

夏微澜嗔了她一眼,雨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换上一件夏微澜常穿的梨白色纱裙,再收拾几件衣裳,装进包袱里,迅速的出了门。

……

通往云落苑的小径上。

冷唯墨微眯着眸,目光飘渺迷离,远远地,他隐约看到前方,一个纤瘦的身影。

一袭白色的衣衫,娇小单薄的身形,朦胧的视线,一下子变得火热,慵懒的脸上,勾起邪魅的笑,脚下一个施力,摇晃的身子凌空翻转。

沙哑的一声呢喃,伴随着一个强势的拥抱,把对方紧紧的揽入怀中。

他已经很久没来见她,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欲/望。

今夜,他要将这股的渴望,变成现实!

雨馨一个没留神,整个人被扑倒在地,她惊叫一声,看着近在咫尺,俊美无铸的脸庞,不禁一阵脸红心跳。

身子被重压在了草地上,凉凉的露水,沁湿了她的衣裳,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闻到了很浓的酒香味,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她,脑子不禁被熏得晕乎乎了!

她惊慌失措的去推他,羞怯的偏开头。

不曾想,他倾身吻了过来,霸道缠绵的热吻,给她一种梦境般美妙感。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澜儿……”

朦胧的月光下,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眼前的女子,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人,正躺在他身下,犹如出水的芙蓉,颤抖着,带着晶莹剔透的光晕。

他眼前朦胧一片,含糊的声音,变得急促沙哑:“澜儿,澜儿……”

雨馨目光一怔,知道王爷认错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心头乱成一团,不禁拼命挣扎起来,“王爷,我不是澜儿,你认错人了,不要……”

他急促地吻上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狂狷的索取。

雨馨的心,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衣裳褪尽,他的刚强的男性气息,掌控着她,丝丝缠、绵入骨。

最后,她化被动为主动,羞涩而柔情的回应着,而他,只以为在梦中,不断地索取,不知餍足,最终,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雨馨怔怔看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他的怀抱中抽身出来。

看着满地衣裙的碎片,心中莫名的酸楚。

她赶紧从包袱里,拿出一套新的衣裳,默默地穿上,起身,离开……

天边的一丝曙光,划破了夜的黑暗,东方开始渐渐露出鱼肚白。

冷唯墨幽幽的醒了过来,只觉头痛欲裂,他闭了闭眼,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伸手拧拧眉心,回忆昨夜的零碎片断,只记得在梦中,夏微澜躺在他身下,对他百般柔情,欲送还羞,那种真实的感觉,似梦非梦。

该死的冷陵烨!

竟骗他喝下“幽兰若梦”这种迷性烈酒,若是误了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他微微侧目,目光扫到满地被撕碎的衣帛,而这件白色纱裙,他是认得的,的确是夏微澜的衣物,难道,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莫名的,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淡笑。

那个可恨又可气的女人!

是不是因为,从前对她过于狠戾,才让她如此反感自己?

若是对她温柔一些,是不是能让她慢慢的爱上……

思绪立即被打止,他有些骇然,自己怎会,生出如此荒谬的想法,他有些弄不清自己的心,为何对她,那般念念不忘?

随意整理下衣袍,立刻起身,回到自己的居所南轩苑。

沐浴过后的神清气爽,很快褪去了一身宿醉,换上月白色的长袍,领口跟袖口,都滚了黑金色的宽边,黑与白,两种极端,幽深的厉眸,欲要让人沉沦其中。

突然,他想到什么,冷峻的脸上,浮现一道沉重之色。

他大步流星的跨入书房,恭候多时的无影见状,立即迎了上去,拱手道:“王爷,您交代属下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淡淡的一个颔首,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字:“说!”

无影面色冷凝,沉声道:“他们会在三日后,皇上问行打猎时行动!”

冷唯墨眉峰微挑,眸中闪过一道沉锐的光芒,冷哼一声道:“他们恐怕也只有这个机会了!”

无影面色冷凝,迟疑的开口,“王爷……”

冷唯墨冷冷一笑,冷厉的眸光扫去,沉声道:“行了,宫中早有布置,一切照计划行事!”

夜色渐浓,院中繁密枝叶变得浓重,风雨吹过,枝叶摇摆,发出轻微的响声。

云落苑的厢房内,檀桌上香炉袅袅,轻烟微生。

这段日子,夏微澜过得还算惬意,腿上的伤,好得很快,伤处落了红痂,留下粉色的疤痕,不过,擦上夜景云的灵丹妙药,渐渐没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