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妃嫁到:王爷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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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章 韩王的心思

他的皮肤很好,看起来就是富家公子哥的感觉,加上可能是生病的关系,白白的,虽然白得不太自然,可是丝毫都不影响他的俊美。

而韩王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季琳。

这女人虽然乍乍呼呼,毫无女儿家形象,甚至姿色说不上倾国倾城,但这模样却令人莫名顺眼。

这是韩王第一次对她有这样的评价,当然,只是在心里的。

这个意外让两人都在惊吓之中呆滞了数秒,而等季琳回过神,她便连忙惊呼着从韩王怀里起来,结果头又不小心撞到马上顶,疼得她呲牙咧嘴蹲了下来。

“咳咳……”韩王又咳了起来,不这这次咳嗽,却是为了掩饰方才那场小意外引起的尴尬。

季琳这会儿她头被撞得生疼,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这些。

“姑娘你没事吧?”韩王说着,伸手将她扶起身。

季琳坐回到榻上,马车还在继续前行,身子摇摇晃晃的。

“我没事。”终于缓过劲儿,季琳这才回了三个字,末了又的反问他道:“你呢?刚才的药接到了?”难得她这时候还惦记着这事儿。

当然真心不是她想惦记,只不过不说点什么,实在是太尴尬了。

不过刚才那么一颠,估计药全撒了吧,说着,她低头扫了一眼他的卧榻和车地板,并没有看到药丸的影子,于是又从瓶子里面倒了五颗给他。

“多谢姑娘。”韩王再次接过药,服了下去。

看他吃完药,季琳又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她对这些东西可没什么研究,如果非要让她猜是什么病的话,她倒是略微对其中一种有点印象。

这么个咳嗽法,那必然是肺上面的问题,只不过没见他咳出血,是不是可以排除肺结核这个可能性?要知道肺痨在这个年代,那可是不治之症。

季琳跟他无亲无故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是不太敢面对肺痨这种事。那跟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染过风寒,之后便留了些后遗症。”韩王回答,眼底划过一抹怨恨。

“哦。”季琳点点头,表示了解。

若是这样,那也说得过去。

想着,又道:“那治得好么?”一辈子这么咳下去,也有点太糟心了。

“大夫说此病只能这般调养,难以断根。”韩王平静应她,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而两人你来我往,谁都没有提刚才那个尴尬的意外,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色来临,一行人在野外找了地方扎营。

与君怀笑在一起的时候不同,若夜里还与韩王在一个车房,多少有些令人遐想,季琳自己也觉得尴尬,尤其是白天还有过那么一回“亲密接触”,反正对她来说,是相当别扭的。

“主子,你身子不适,还是留在车上罢。”韩王的随从当然是担心他的,不过韩王见季琳坚持不留在车上,也找了借口陪她露宿。

“韩王,你还是听紫七的吧。”季琳从旁劝说。

哎玛,有马车你不睡马车,睡什么外面啊,也不怕你那病加重了。

病人要有病人的觉悟好不好。

“是啊主子。”紫七附和。

不过两人的劝说并没起什么卵用,最后紫七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得从了主子韩王,至于季琳么,严格说起来反正这事儿跟她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他爱睡哪睡哪,别半夜咳咳咳的吵着她就行。

她会翻脸的。

也许是赶了一天路的关系,季琳只觉疲倦不已,所以躺下没多久,甚至没有心思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很快便睡了过去。

火堆在不远处噼哩啪啦的燃烧着,照亮了四周,因为距离的关系,带着并不热烈的暖意。

夜里的山风还有些微凉,这点温度刚刚合适。

紫七与韩王坐在离距离数米远的地方。

“主子,你为何对那女人这般?”他扭头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季琳,看她睡得香沉的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

这么心大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跟一群绑过自己的人竟然还能这般相处不说,连睡觉都不带一点防备。她就不怕这荒山野岭大半夜的对她做点什么,或者将她弃于此地。

不过说起来,他更不解的,自然是韩王对她的态度。

“哪般?”韩王假装未听明白他的话,反问。

“主子。”紫七又唤了一声,“前些时日你还时时绑着她,最近倒是好了,让她自由自在,你就不怕她半路跑了?或者到了琉武就偷偷跑了?”

他是真不明白,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虽然看起来好像纯善天真的样子,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肚子里装着什么样的坏水。

“若是她半路逃跑,在城中时便不会回来,若是她到了琉武才跑,那个地方,可就由不得她了,即便是我们不抓她,也自然有的是人对她下手。再说,若这一路都绑着她,到哪去哪诸多不便,反倒对我们不利,不如现在这般,既卖了人情让她信任于我们,我们自己也省去些许麻烦。”韩王耐心解释,也对紫七的智商表现出怀疑的意味。

紫七扯扯嘴角直接忽略掉了这部份信息:“看来属下是白担心了。”听完韩王的分析,他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

这大概就是主仆的区别,总有一个人智商不在线。

“只是……她真的有那么大本事,让主子你得到想要的东西吗?”紫七本来想就此结束话题的,可想想,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紫七,逾矩了。”韩王扫了他一眼,淡淡回他,紫七连忙就要跪下请罪,却又被韩王制止:“罢了。只你我二人,倒也无妨。”说着,他顿了顿,才又道:“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会这般动作,必然是有十足的底气。”

“但三殿下就这么弃她而去了。”紫七提醒。

他这么一说,韩王不由扭头看向季琳,她睡得很香,坐在这个距离的位置,几乎还能隐隐听到她匀称的呼吸。

唇角不由微扬,韩王的声音才再又响起:“君怀笑是何等聪明的人,被流放这么多年,还能得皇帝如此厚爱,你认为他是真心置此女人于不顾?”

紫七不解,但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三殿下若是顺利回朝,那人必将迁怒于主子,如此一来,怕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语气却分明带着浓浓的担心。

韩王笑了笑,道:“所以这个女人必须安全送到琉武,到时候有她在,许多事情反而简单得多。”说完,他看了紫七一眼,眸底尽是一番意味深长。

紫七见罢,像是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一般,恍然的点了点头:“主子你这是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说着,二人一眼对视,谁都没有再说话。

火堆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夜,夜色宁静,谁人入梦,谁入谁梦……

……

而另一边,话说那天君怀笑几人与韩王见过面后,回到客栈便一刻不停的收拾东西出了城。

溪夜和月琴都搞不懂他是几个意思,季琳当时的情景多惨啊。

君怀笑走的时候,他没回头,可他们俩是回头看了的,季琳半个身子都掉在城楼外面,一副分分钟给扔下楼的节奏,虽然结果是并没有,但君怀笑的做法还是让两人疑惑不已。

“公子。”

“君兄。”

月琴和溪夜分别以一声轻唤表达出了心中的质疑,奈何那时的君怀笑依旧一言不发,甚至连头也不回,就这么离开了那里。回去之后,更是令他们马上收拾东西出城。

这就更让两人匪夷所思了,但随后赶路的一路上,君怀笑都对此事闭口不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月琴和溪夜赶车,一时也没有时间追问,而在后来两人再次提及询问的时候,君怀笑亦只是淡淡一笑:“暂且放心罢,琳妹不会有事的。”

月琴就算了,他只是个下属,纵使心有疑问,也不好过多过问君怀笑的事,但溪夜不一样,就算以他的身份不好过问,但跟君怀笑位置算是平等的,言论权比月琴自然大些。

“君兄,没想到你对琳姑娘竟然这般狠心,方才那般状况,你就这般丢下琳姑娘走了,你可知琳姑娘会多伤心?”溪夜有些气恼,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角度来说,朋友也好,还是自己的私心也罢。

君怀笑倒是不以为意一般,看了看他,道:“溪贤弟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对琳妹自然也心怀担心,但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

“简单也好,复杂也罢,你不救她就算了,还这般急着离开,若是琳姑娘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内心可怎么能安,怎么过得下去?”溪夜一连指责,字字到位,君怀笑纵想否认反驳,也没有理由。

当然,重要的是,他也不认为这件事情他有什么向他解释的必要。只是想到季琳,他的心便会一阵生疼。

自己那般举动,在她看来定是万分绝情。他甚至能想象到当时的季琳,对自己是如何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