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妃嫁到:王爷手下留情
字体: 16 + -

正文_第九十六章 公子你自己去看

南宫枫尧没有打断季琳,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在自己怀中释放着她的情绪,等到她终于哭得累了,从他怀里出来后,他这才心疼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妆都花了,小美人儿变小花猫了。”为缓解气氛的尴尬,南宫枫尧一边帮她擦泪,一边故意逗她。

季琳缓和过情绪后,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又被他这么一逗,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完了又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好丢人!

任由南宫枫尧在她脸上擦拭,季琳却是一个正眼都不敢看他,只是垂着眼睑,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分外羞涩,脸蛋红红的,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刚才哭得太久的关系,总之季琳越不好意思,在南宫枫尧眼里越是顺眼就对了。

他喜欢总是张牙舞爪的她,但偶尔的小女儿姿态,更让他觉出别样的韵味。

“好了,擦干净了。”南宫枫尧停了手上的动作,又道:“伤口还疼吗?”

季琳摇摇头,那膏药凉幽幽的,反而挺舒服的,并没有痛感。

“回头还得小心些,别再磕着碰着。”南宫枫尧又叮嘱她。

“嗯。”季琳点点头,南宫枫尧笑笑,道:“能走吗?还是我背你?”

他喜欢看她现在乖乖的样子。

自己走还是让他背,季琳突然有点纠结。

心情不好,又有点累,所以……

“你背我。”小声开口,南宫枫尧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突然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起,算了,先抱着吧。

季琳一手环过他的脖子,一手捂在他的胸膛上,闷闷的缩在他的怀里。

“南宫枫尧。”许久,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南宫枫尧垂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反问:“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没有。”季琳摇摇头,却并没有再继续说话。

说什么呢?她思绪凌乱,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些事,她还需要更进一步求证,才能做最后的定论。

尽管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可听不到他亲口承认,她不死心,也不甘心。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纠结,尤其是季琳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不认真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一旦认真起来,就一定要追问个清清楚楚。

随后回程的一路都很顺利,当然如果再出点啥状况,季琳觉得自己真心当场自行了断算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路上,南宫枫尧只字未提先前与那黑衣人的事情。

季琳在车上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回到君府。

也许是太累的关系,下车的时候季琳都没有醒过来,南宫枫尧只得将她抱下马车,进了府内,下人通知过君怀笑,很快便见他赶了过来,将南宫枫尧怀里的季琳接了过来。

南宫枫尧并未说什么,只道:“琳姑娘就交与你了,近日乏累,让她好好休息吧。”并不热烈的叮嘱,却带着浓浓的关心,君怀笑点点头,转身带着季琳回了房。

不远处的云染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

南宫枫尧回到王府后,稍作了些收拾,便又急忙进宫了。

等到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傍晚时分。

之前一直没时间细细整理今天发生的事情,再回到府中,式烟才赶来汇报。

“主子,那人并非偷袭之人。”式烟如实报告,南宫枫尧蹙眉,“此话何意?”

“回主子,属下与那人本是共同追击另一个黑衣人,但那来人轻功明显在我们二人之后,后来不知为何,与属下一同追击刺客的人受了攻击,为以防不测,属下便将暂时将其控制。”于是便出现了剑抵喉咙的一幕。

南宫枫尧听罢,自然知道那所谓的攻击正是自己发出的,只是不曾想,原来这人并非他们想要的鱼儿。

“那可有查明两人身份?”南宫枫尧严声问道。

“据式尘报,袭击王妃之人来势隐秘,暗卫暂时还未有任何线索,至于王妃下令放走之人,是君怀笑的人。”式烟公式化报告,面色淡淡,并没有什么情绪。

而南宫枫尧听到君怀笑几个字的时候,微微蹙眉,又随即松开。

“先下去吧,让式尘继续追查。”吩咐罢,式烟便退了出去。

剩下南宫枫尧一人,他闭上眼,重重的吐了口气,才又睁开眼睛。

若按式烟汇报的情况,那这么看来,两次来袭的人,并非是君怀笑派来的?这个推测,让南宫枫尧微微松了口气。

尽管之前与君怀笑曾有过合作,但这并不能表示两人关系的稳固,更何况以彼此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成为永远的朋友,所以任何时候,他都不希望与君怀笑有过多暗中的牵扯与争斗。

而这件事如果不是君怀笑所为,至少说明彼此之间并没有再次撕破脸面,这样,对将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只是……回想季琳当时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枫尧蹙着眉头想了想,难道……

……

而另一边,君怀笑派出去的人亦回来了。

旋棋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副领罪的样子,对当时的情况如实汇报:“一连数天,都未曾有动静,今日回府途中,突然受袭,原本是照公子吩咐欲查出凶手,却不料追击中途被宁王攻击,才……”声音小了下去,顿了两秒,又道:“宁王的人当时亦一同追那袭击之人,不过后来属下受了攻击后,袭击之人便借机逃脱,之后属下便被小姐误以为是袭她之人。”

想想那时的情景,旋棋感到一阵深深的蛋疼。

只不过幸好小姐手下留情,没有要了他的命。谢天谢地谢小姐。

“小姐可有说什么?”君怀笑冷冷吐了一句,旋棋敛了思绪,又继续道:“看小姐的样子,似乎认定此事是公子所为,并且在盘问属下的过程中,她还查看了属下身上的刺青……”

旋棋说着,脸上有点尴尬,好在低着头,君怀笑并未看见。

“那偷袭之人可有线索?”君怀笑又问。

旋棋没有回答,当时季琳虽然作主放了他一马,但却被南宫枫尧的人困在原地一个时辰,根本没有时间去继续追查此事,所以一旁的月影站了出来。

“回公子,袭击小姐之人暂时没有任何线索,不过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继续追查了。”除了据实报告,月影也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这个答案自己都觉得有点坑爹,毫无实际价值嘛。

“请公子责罚!”说完,月影跪到旋棋身边,两人齐齐出声。

君怀笑倒是没有责罚两人,只是语气严厉道:“起来吧,此事给我继续查!”严厉中带着一股子冷冽,如冬日寒风,呼呼刮过两人耳畔。

两人相继退出书房,月琴从旁上来,方才他可是替两人捏了把汗,要是君怀笑真的追起责来,二人即使不被调至其它位置,也怕是免不了要受一番罚了。

“公子,王爷这般举动,究竟是何目的?前不久您才帮他解了苦局,如今,可是要反过来与你为敌?”月琴一时看不懂,不免疑惑。

君怀笑倒是不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对他来说,重要的也不是南宫枫尧这么做的原因,而是想要对季琳不利的人,究竟是谁?

据他所知,南宫离被软禁后,身边的暗卫也被全部解除,太子府的安全由皇帝亲自派出的内卫军护守,南宫离是肯定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的,那除了他,还有谁?

南宫枫尧?君怀笑想到他,又很快否掉了这个想法。

他是有多蛋疼,才会用这么蠢这么迂回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方法。

“或许他跟咱们一样。”君怀笑一点都不怀疑他对季琳的感情,对季琳的事,他肯定不会这般袖手旁观的。

“那他为何……”月琴不解,君怀笑勾勾唇角,却并没有觉得他是在笑,道:“设想若他未曾看到袭击之人,旋棋又突然出现,换作你,是否会误认为旋棋便是袭击之人?”

君怀笑不急不慢的分析说道,月琴蹙眉,点了点头:“公子的意思,这是个误会?”

除了误会,君怀笑说通南宫枫尧的举动。

君怀笑未置可否,但月琴心下明了,又道:“那小姐那边,公子打算怎么做?”

他当然也听到了旋棋的话,所以深深为君怀笑担忧。

这次季琳对他的误会怕是不是一点半点,若是这样,之前所努力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

“暂时这样罢。”君怀笑淡声道,随后,月琴很快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君怀笑一个人的时候,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今,比起刺杀季琳的幕后者是谁而言,被误会,仿若才成了他最头疼的事。

但在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之前,他似乎又什么都做不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揪出那个幕后凶手。

头疼。

君怀笑独自在书房思筹着接下来的事情,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着香凌急切的喊声。

“公子、公子!”

转身时,香凌已经闯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小姐、小姐她……”

“小姐怎么了?”君怀笑眉心一紧,香凌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死了?还有气,没死?可怎么都喊不醒。

“公子,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