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引妻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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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155 你都知道了,是么?(二)

苏良辰没有料到一向斯文的温灏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感觉面前的温灏天是那么的陌生。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苏良辰,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与别人的男人暧昧,尤其是这个你的前任男友!”温灏天此刻的意识早已被愤怒给冲昏了,所以,他口无遮拦地吐出一串令人难以忍受的话。

苏良辰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地坠落下去,就像是掉入了无底的深渊,被摔了个结结实实。

一向温柔,一向认为那个永远不会发脾气的男人,此刻却一脸愤怒,平时好看温顺的眸子里,就好像是喷着两团火,几欲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

“温灏天,不要吵了,现在伯父正住着院,你这样吵如果让伯父伯母听见,他们该有多伤心哪。”乔司离尽量忍着自己的怒气,语气低沉地说道。

“乔司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良辰之间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管吗?”温灏天一把推开乔司离,拉着苏良辰向病房旁边走去。

旁边一些看热闹的人唏嘘着,对于眼前的场景都发挥了自己充分的想像力,从每个人的脑海里想出来的都不一样,一人一个版本。

拿着花瓶的乔司离懒得与他们理论,他收拾起那些花朵,快步走过看热闹的人群,然后向病房走去。

推门而进时,乔司离发现苏良辰与温灏天正并肩站在病床边,而梁雨姗正站在病床的另一侧,空气中流动着些许的低沉。

“伯母,需不需要我去请我认识的一些外国专家,他们在这方面是权威,如果您同意,我可以打电话让他们从美国飞过来……”

“不必了,你伯父在这里治疗得挺好的。”梁雨姗一边说一边帮苏靖南拉了拉被子。

温灏天点了点头说:“伯母,我觉得您还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外国在这方面比我们中另进步多了,更何况伯父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实在是让人担心。”

温灏天的话让梁雨姗不禁蹙了蹙眉,对于温灏天的话,她实在是难以忍受。

“灏天,你说的那些外国专家我们又不熟悉,谁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治好爸爸的病,再说了,请他们到中国来,也不是很现实啊。”苏良辰小声说。

“他们如果不来,我们可以去嘛,反正我们也不差钱,你说呢?”温灏天说完,淡淡一笑。

“病人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转移。”乔司离将手中的花瓶放在窗台上,淡淡地说。

温灏天眸光一闪,冷眼望了一眼乔司离,面色不悦地看向病**的苏靖南。

“灏天,等爸爸的病情稍有起色的时候再说,好吗?”苏良辰小声说。

站在旁边的乔司离真想冲上前去,问问苏良辰为什么此刻会变得如此怯懦,她到底是在惧怕温灏天什么,连说句话都不敢大声。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毕竟,他不是她的谁,他怎么会有权力去过问这种事呢,他要以苏良辰什么人的身份去责问这件事呢。

乔司离的眸光中游离上一种莫名的伤感,他坐在窗台边的沙发上,望着白色的墙壁发呆。

而温灏天则牵着苏良辰的手,对旁边的梁雨姗说道:“伯母,我爸爸和妈妈说要来看一下伯父不知道伯母什么时候有时间?”

梁雨姗一听,眸光一动,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灏天,你替我谢谢你爸妈,只是你伯父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宜你爸妈来探望,等你伯父好些了再说吧。”

“伯母,我和良辰都已经商量好了,等我从新加坡出差回来我们就去领结婚证,然后摆酒席举行婚宴,所以,伯母,我们马上就要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就不要客气了。”

梁雨姗木讷地一笑,望了一眼旁边的苏良辰,苏良辰慌忙将眼睛转向一边,有一丝慌乱被梁雨姗捕捉在目。

送走了温灏天,苏良辰买了一些水果再次来到医院,没想到,乔司离还未离去,苏良辰将水果放下,对梁雨姗说:“妈妈,你回去歇歇吧,我来守着爸爸好了。”

“不用了良辰,你爸爸的一些习惯只有我知道,我怕我走了,他会不高兴的,司离,你送良辰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梁雨姗想得最多的还是她,苏良辰不禁热情盈眶,她哽咽着说:“妈妈,我没事,我明天会跟老板请假的……”

“傻丫头,有妈妈在,你就安心工作吧,司离,快把她送回去吧,你俩都回去休息,快,听话。”梁雨姗温柔地说。

苏良辰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是硬被乔司离拉出了房间。

“喂,你干什么!”走下楼梯,苏良辰用力地甩掉了乔司离紧拉着自己的手。

“良辰,这个时候,或许你妈妈照顾你爸爸最合适,我问过医生了,你妈妈来照顾你爸爸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尤其是最初的几天,这样会促进你父亲意识清醒。”

苏良辰低下头去,望着湛蓝的天空,眸光悠远地说:“我祈求上苍保佑,愿我的爸爸平安无事,我愿意用我生命中的健康来换爸爸的健康长寿。”

乔司离听完苏良辰的话,心底里不禁一颤,没想到,他知道,苏良辰是一个坚强善良的姑娘,他乔司离不会看错。

坐在白色的捷豹上,乔司离首先打破了沉默,“良辰,你那天说的话,我回去想了又想,感觉还是不懂,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什么,你不懂?”苏良辰侧眸看他,幽深的眸光中显然是不相信的光芒,“乔司离,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在演戏,难道你不觉得戏已经要谢幕了吗,你再演下去有什么必要呢?”

“良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实话告诉你,你走后,我真的恨过你,那种恨,可以说就像是深夜里的可怕的梦魇,每天夜里都从地狱般的脑海中爬出来,伸着血淋淋的手臂,几欲让一切摧毁,所以,我以为这恨已经根深蒂固,我认为我是恨极了你的,可是没有想到,当我再次见到你时,我竟然发现这种恨远远小于我对于的眷恋之情,我无法控制自己!”乔司离说着,痛苦地叹了口气,将车子停在路边。

“乔司离,你不要以为你这些花言巧语就可以骗过我,实话告诉你,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良辰,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刚才当我看到你对温灏天低眉顺眼时,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可知道,我的心为此在滴血!”乔司离一边说,一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沉默许久,苏良辰声音略带嘶哑地说:“乔司离,你知道吗?人是会变的,你觉得你那段岁月过得苦痛,你可知道,我比你还要痛苦百倍千倍,当我看到那辆熟悉的汽车撞向我时,我的心在滴血啊,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一片片割着我的心脏!”现在说起这些往事,苏良辰竟然感觉就像是在昨天,她那颗脆弱的心依旧是血淋淋地疼痛。

“良辰,什么熟悉的汽车?我……我都不知道啊。”乔司离听得一头雾水,聪明如他,他知道这背后肯定有着未曾解开的结扣,只是现在他必须要打听清楚,才能将这个结打开。

苏良辰平和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厌恶的神色,她上下打量了乔司离一番,冷冷一笑,“没想到这种重要的事情,您乔少现在已经忘了,那你可以问问你的同谋司机,他到底有没有忘记,乔司离,我想问问你,我和你的冤仇有那么深吗?足以让你泯灭人性,让你的司机来飞车来撞我!”苏良辰的鼻子一酸,眼睛里湿润起来,可是她倔强地仰着头,不让一滴眼泪流下来。

她不能够在他的面前示弱,她不能让他瞧不起自己。

宁可自己在黑暗里哭泣,也要在他的面前保持笑意,这是她的人生词典,一如骄傲的她,不能做感情的俘虏。

“你说什么,我的司机,”乔司离的眸光深邃起来,就像是夜晚的大海,在碧海青天下,映着一天闪烁的星星,闪着幽暗的光芒是,“石帝温撞的你?”

苏良辰早已看惯了他的嘴脸,此刻,他再次故伎重演,让苏良辰有一种为之呕吐的感觉。

“乔司离,我话都说这份上了,你有必要再装吗?如果我想告你,早就告了,我现在倦了,真的倦了,我不想再为了昨天的谁是谁非而绞尽脑汁,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承认当年的错,这样,你在我的心里还算是个男人!不然的话,乔司离,我告诉你,我真的瞧不起你!”

“良辰,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指使石帝温,自从你去了美国,石帝温也消逝了,我还纳闷了,今天听你一说,才明白,当年他的逃跑原来是因为与此事有关啊。”再次回忆起往事,乔司离发现疑点重重。

“我懒得与你说了,对于一个话不投机的人,我觉得半句都是多的,”苏良辰说着,便要去打开车门,可是没想到,车已经被得司离锁住了,于是她忿忿地说,“打开车门,我要回家!”

“良辰,我们平心静气地谈谈不行吗?我求你,求你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弃我而去,你难道不知道我在婚礼上正等着你吗?”乔司离的眸光里闪现出令人心痛的哀伤,令苏良辰紧拽车门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良辰,求你,告诉我,啊——”乔司离的眸光中闪着真诚,这让苏良辰愠怒的脑海里,慢慢地平静下来。

“乔司离,你休想再次哄骗我,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脖子里戴的这个蓝色项链?”苏良辰说着,将脖颈的蓝色项链摘了下来。

再次看到这蓝荧荧的项链,乔司离的眸光一闪,那种久违的温暖隔着时光的脚步,就这样不经意地又落进了他的心里,在那样一个在雪迷漫的夜里,可曾知道一个小女孩的善良决定,曾经温暖了他那冰冷的世界,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忘却。

“良辰,你都知道啦?”乔司离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