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除夕夜的鬼火
大年初一，有亲朋长辈的都要走动，有上司要打点的更不能闲在家里，所以啊，除了极少数人，大多数人在今天都没空做其他的事情。
所以药铺很冷清，冷清到根本没人光顾，只剩张七，孙小红爷俩坐在前堂面面相觑。
“真没劲！都坐了一上午了，怎么一个人没有？”孙小红趴在桌上嘟囔道。
“年年都这样呐。着甚急？”老孙头一边清点着药材一边道。
这时候张七插嘴了，“是不是想元宝了？没这小胖子不热闹吧？嘿嘿！”
“你闭嘴！”孙小红哼道，将头扭过一边，气哼哼的道，“得亏了他爹带着他回老家了，否则今天他敢再烦老娘，看老娘不撕烂他的嘴！？”
“啧啧！你这话说的，刚才还闹着没劲，现在。。。”张七讥笑道。
“你闭嘴行不行？”孙小红把头扭过来，瞪了张七一眼。
“不行！”张七摇起了自己的头，一副欠扁的样子，气的孙小红直咬牙。
“话说你能不能斯文点，别总老娘老娘的自称，这样一副河东狮的做派，看以后谁还敢娶你！”张七又道。
“要你管！”孙小红怒道，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将头扭了过去，俏脸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升起了一抹红霞。
老孙头这时候插话了，“嗯！小七这话有理，你可真应该改改你的性子了！你看咱们这条街，哪一家姑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算没嫁人也订了亲了！你看看你！到现在媒婆都不敢上门来，额。。。就算上门来也是给小七说媒的！”
“爷爷！！！”孙小红气的直拍桌子，“你帮我还是帮他！”
老孙头嘿嘿笑道，“老头我帮理不帮亲呐！~”
“爷爷！！！！！”孙小红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条街。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匆匆跑进药铺，张七一看，这不是城东黄老爷家的管家吗？
还未等张七说话，管家便嚷嚷道，“老孙快点给我照着这个方子抓药。”
老孙头放下手中的活计，结果管家手里的药方子，看了两眼，麻利的从药柜上拿起了药，边拿药边道，“可是黄老爷得了急症？”
管家坐在长凳上，喘着气道，“是大少爷！今早丫鬟服侍大少爷，少爷并无异状，但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把老爷吓坏了，叫来郎中一看，郎中说少爷得了离魂之症。。。”
“离魂症？”孙小红奇道。
“是啊，离魂症！郎中说了，这种病极难治愈，就算治好了，很可能少爷。。也会落下痴傻的病根。。”管家唉声叹气道。
张七心道，这离魂症莫不是脑瘫脑梗之类的？要真是这样，这黄少爷这辈子也完了。。
说着话，老孙头把药材抓完包好，对着管家说，“本店这安神的药材都在这了，如果还要，只能等过两天我们去采购完药材回来再抓。”
管家一听这话急了，“这药能用多久？”
老孙头道，“能撑个半月吧。”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舒了一口气，正要掏钱，面色一僵，讪讪的说道，“瞧我这脑袋，着急抓药，竟是没带银两。。。”
“不碍事，让张七拎着东西陪你走上一遭便是。”老孙头笑呵呵的道。
“那成，麻烦张兄弟了。。”管家说着便往外走。
张七闻言，起身接过药包，跟着管家出了药铺。
这时，身后传来了孙小红的声音，“买点吃食回来！！！”
张七一笑，心道这小妮子，然后加快了步伐，向黄府去了。
管家本来岁数就大，腿脚不便，而且刚从黄府一路小跑到药铺，现在再让他赶回黄府还真是难为他了。所以，张七一看这情形，便提议先走一步，毕竟治病要紧。
管家当然是忙不迭的答应，嘱咐了张七几句，让张七去了，自己在后面慢慢追赶。
以张七的脚力，不出一会便到了黄府，将事情对门童一说，门童立刻将张七引入门房，拿着药飞快的跑进内院去了。
张七百无聊赖的呆在门房里，静静等着管家回来，钱只能找管家要，毕竟是管家来药铺买的，这钱一转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谁都说不清。
不一会，门童回来了，坐在张七对面，喘着气道，“七哥你先等等，钱财的事等管家回来补给你。”
张七点头道，“放心，我省得。”
张七寻思两人不能大眼瞪小眼干呆着吧？于是就拉起了话头，“这大年初一你就不回家啊？一直呆在这里？”
门童一愣，说道，“七哥莫要说笑，我们这等人，自小身契都被主家收了去，主家就是我们的家，哪还有别的家呀？”
张七也一愣，然后明白了，他忘了，在这个时代大多数杂役都是贱籍，穷苦人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孩子又多，为了讨生活，不得不把孩子送到大户人家当仆役。只不过身入贱籍那就身不由己了，除非走了大运赎了身，否则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就连子孙也得延续父辈的命运。
“倒是我口误了，兄弟莫怪啊。”张七拱了拱手，抱歉道。
“嗨，这有什么呢！”门童洒脱一笑，“我们这等人在这大门里过活，比那外边的一般百姓过得还好哩！”
张七心道，也是，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宰相门前七品官。有个背景雄厚的主子，就连寻常的大户对这门童都得客客气气的。
张七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门童时，门童那鼻孔朝天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
“话说你们少爷当真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张七呆着没事，闲问道。说真的，他对这个少爷的病情一点也不关心，他还巴不得这余杭镇的老爷家都有个把儿女闹病，这样药铺不就发财了！？
门童点头道，“可不是么！就这么邪乎，一点异状也没有，人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怎么叫都叫不醒！”
张七看着门童，门童犹犹豫豫的，像是想说又不敢说。张七奇道，“兄弟，看你这样子，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不是？”
那门童听张七这么说，心中一突，摇摇头道，“哪有的事，尽瞎说。”
门童的表现哪能瞒过张七的眼睛？
张七一笑道，“怎么着，有事不能跟兄弟说说？就把我当外人呐？”
门童叫张七这么一激，板直腰杆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挺直的腰板又佝偻下去，“哎，这事我们老爷不让跟外面人说呀。”
张七来了兴致，把脸往前一探，低声道：“兄弟我不是乱嚼舌根的人，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门童看到张七一副不知道不罢休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这黄府的大少爷最喜欢的便是那风流韵事（逛青楼），常常一连半月都在青楼里呆着，昨日晚间这位少爷在自己老爹的要求下赶回家过除夕夜，在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一条小巷子竟然有人叫黄少爷的名字！起初黄少爷以为是熟人作弄他，他便带着仆役凑近一看，险些把自己吓个半死！那小巷子里竟然悬浮着几团惨绿色的鬼火！
这几团鬼火吓得黄少爷和仆役二人魂不附体，当场黄少爷就挪不动脚了，幸好仆役还有点胆量，连忙把自己少爷“拖走”了。然后黄少爷回了家，怕不吉利并未跟自己老爹说这个事，当做没发生这件事一样，跟自己家人过完了这一夜。第二天，黄少爷便起不来了。。。。之后黄老爷一边叫郎中一边询问那个仆役，得知那晚发生的事后，当即下了封口的命令。。。
“不是我不愿意跟兄弟说，实在是这个事太邪性！我怕兄弟也沾染了晦气啊。。”门童神色凝重的说道。
“嘶。。照你这么说，这黄少爷是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张七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七哥噤声！可别瞎说啊。。”门童被张七这话吓了一跳，连忙道。
这个时代的人对神鬼一事忌讳莫深，这也是人面对未知的一种本能反应。
张七也知道这个理，本来张七作为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的接班人，肯定也不信这鬼神之说的，但一想到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张七也不由得将信将疑了起来。
不过张七看着这门童一副倒霉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三言两语之间便转移了话题。
二人聊着聊着，管家回来了。管家显然是从正门进来的，等到了张七面前，已经将钱准备好了。
张七跟管家交割完钱财，在管家急躁的心情中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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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
冷清的官道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和尚并肩走着。
其实以他们俩的打扮，说和尚不如说是乞丐。同样的衣衫褴褛，同样的泥垢满身。
两人静静的走了一路，大和尚终于憋不住了。
“哎我说，咱们该回去了吧？僧爷我好歹陪你走了几年了啊！这几年咱俩风餐露宿。。。。。“
回应他的是小和尚的加快步伐。
大和尚胖脸一僵，强忍住打小孩的冲动，快步追了上去，满是横肉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今天的日子，大年初一啊！你就不想念你方丈师傅？”：
听到大和尚说起了自己的方丈师傅，小和尚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和尚，伸手比划了半天。
大和尚看了半天，怒道，“你就不能说说人话？僧爷我特么看不懂！”
小和尚摇了摇头，又沿着官道向前走去。
大和尚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然后想了想继续道，“就算你不想念他们，你也得想想咱们啊，你看谁人大年初一赶路的！？我说，咱们就找个客栈，好好洗个热水澡，吃他娘的几个热菜，休息几天再上路如何？”
回应他的是小和尚反光的后脑勺。
大和尚有一次强忍住了打小孩的冲动，追了上去。。。。。。
所以药铺很冷清，冷清到根本没人光顾，只剩张七，孙小红爷俩坐在前堂面面相觑。
“真没劲！都坐了一上午了，怎么一个人没有？”孙小红趴在桌上嘟囔道。
“年年都这样呐。着甚急？”老孙头一边清点着药材一边道。
这时候张七插嘴了，“是不是想元宝了？没这小胖子不热闹吧？嘿嘿！”
“你闭嘴！”孙小红哼道，将头扭过一边，气哼哼的道，“得亏了他爹带着他回老家了，否则今天他敢再烦老娘，看老娘不撕烂他的嘴！？”
“啧啧！你这话说的，刚才还闹着没劲，现在。。。”张七讥笑道。
“你闭嘴行不行？”孙小红把头扭过来，瞪了张七一眼。
“不行！”张七摇起了自己的头，一副欠扁的样子，气的孙小红直咬牙。
“话说你能不能斯文点，别总老娘老娘的自称，这样一副河东狮的做派，看以后谁还敢娶你！”张七又道。
“要你管！”孙小红怒道，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将头扭了过去，俏脸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升起了一抹红霞。
老孙头这时候插话了，“嗯！小七这话有理，你可真应该改改你的性子了！你看咱们这条街，哪一家姑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算没嫁人也订了亲了！你看看你！到现在媒婆都不敢上门来，额。。。就算上门来也是给小七说媒的！”
“爷爷！！！”孙小红气的直拍桌子，“你帮我还是帮他！”
老孙头嘿嘿笑道，“老头我帮理不帮亲呐！~”
“爷爷！！！！！”孙小红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条街。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匆匆跑进药铺，张七一看，这不是城东黄老爷家的管家吗？
还未等张七说话，管家便嚷嚷道，“老孙快点给我照着这个方子抓药。”
老孙头放下手中的活计，结果管家手里的药方子，看了两眼，麻利的从药柜上拿起了药，边拿药边道，“可是黄老爷得了急症？”
管家坐在长凳上，喘着气道，“是大少爷！今早丫鬟服侍大少爷，少爷并无异状，但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把老爷吓坏了，叫来郎中一看，郎中说少爷得了离魂之症。。。”
“离魂症？”孙小红奇道。
“是啊，离魂症！郎中说了，这种病极难治愈，就算治好了，很可能少爷。。也会落下痴傻的病根。。”管家唉声叹气道。
张七心道，这离魂症莫不是脑瘫脑梗之类的？要真是这样，这黄少爷这辈子也完了。。
说着话，老孙头把药材抓完包好，对着管家说，“本店这安神的药材都在这了，如果还要，只能等过两天我们去采购完药材回来再抓。”
管家一听这话急了，“这药能用多久？”
老孙头道，“能撑个半月吧。”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舒了一口气，正要掏钱，面色一僵，讪讪的说道，“瞧我这脑袋，着急抓药，竟是没带银两。。。”
“不碍事，让张七拎着东西陪你走上一遭便是。”老孙头笑呵呵的道。
“那成，麻烦张兄弟了。。”管家说着便往外走。
张七闻言，起身接过药包，跟着管家出了药铺。
这时，身后传来了孙小红的声音，“买点吃食回来！！！”
张七一笑，心道这小妮子，然后加快了步伐，向黄府去了。
管家本来岁数就大，腿脚不便，而且刚从黄府一路小跑到药铺，现在再让他赶回黄府还真是难为他了。所以，张七一看这情形，便提议先走一步，毕竟治病要紧。
管家当然是忙不迭的答应，嘱咐了张七几句，让张七去了，自己在后面慢慢追赶。
以张七的脚力，不出一会便到了黄府，将事情对门童一说，门童立刻将张七引入门房，拿着药飞快的跑进内院去了。
张七百无聊赖的呆在门房里，静静等着管家回来，钱只能找管家要，毕竟是管家来药铺买的，这钱一转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谁都说不清。
不一会，门童回来了，坐在张七对面，喘着气道，“七哥你先等等，钱财的事等管家回来补给你。”
张七点头道，“放心，我省得。”
张七寻思两人不能大眼瞪小眼干呆着吧？于是就拉起了话头，“这大年初一你就不回家啊？一直呆在这里？”
门童一愣，说道，“七哥莫要说笑，我们这等人，自小身契都被主家收了去，主家就是我们的家，哪还有别的家呀？”
张七也一愣，然后明白了，他忘了，在这个时代大多数杂役都是贱籍，穷苦人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孩子又多，为了讨生活，不得不把孩子送到大户人家当仆役。只不过身入贱籍那就身不由己了，除非走了大运赎了身，否则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就连子孙也得延续父辈的命运。
“倒是我口误了，兄弟莫怪啊。”张七拱了拱手，抱歉道。
“嗨，这有什么呢！”门童洒脱一笑，“我们这等人在这大门里过活，比那外边的一般百姓过得还好哩！”
张七心道，也是，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宰相门前七品官。有个背景雄厚的主子，就连寻常的大户对这门童都得客客气气的。
张七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门童时，门童那鼻孔朝天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
“话说你们少爷当真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张七呆着没事，闲问道。说真的，他对这个少爷的病情一点也不关心，他还巴不得这余杭镇的老爷家都有个把儿女闹病，这样药铺不就发财了！？
门童点头道，“可不是么！就这么邪乎，一点异状也没有，人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怎么叫都叫不醒！”
张七看着门童，门童犹犹豫豫的，像是想说又不敢说。张七奇道，“兄弟，看你这样子，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不是？”
那门童听张七这么说，心中一突，摇摇头道，“哪有的事，尽瞎说。”
门童的表现哪能瞒过张七的眼睛？
张七一笑道，“怎么着，有事不能跟兄弟说说？就把我当外人呐？”
门童叫张七这么一激，板直腰杆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挺直的腰板又佝偻下去，“哎，这事我们老爷不让跟外面人说呀。”
张七来了兴致，把脸往前一探，低声道：“兄弟我不是乱嚼舌根的人，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门童看到张七一副不知道不罢休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这黄府的大少爷最喜欢的便是那风流韵事（逛青楼），常常一连半月都在青楼里呆着，昨日晚间这位少爷在自己老爹的要求下赶回家过除夕夜，在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一条小巷子竟然有人叫黄少爷的名字！起初黄少爷以为是熟人作弄他，他便带着仆役凑近一看，险些把自己吓个半死！那小巷子里竟然悬浮着几团惨绿色的鬼火！
这几团鬼火吓得黄少爷和仆役二人魂不附体，当场黄少爷就挪不动脚了，幸好仆役还有点胆量，连忙把自己少爷“拖走”了。然后黄少爷回了家，怕不吉利并未跟自己老爹说这个事，当做没发生这件事一样，跟自己家人过完了这一夜。第二天，黄少爷便起不来了。。。。之后黄老爷一边叫郎中一边询问那个仆役，得知那晚发生的事后，当即下了封口的命令。。。
“不是我不愿意跟兄弟说，实在是这个事太邪性！我怕兄弟也沾染了晦气啊。。”门童神色凝重的说道。
“嘶。。照你这么说，这黄少爷是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张七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七哥噤声！可别瞎说啊。。”门童被张七这话吓了一跳，连忙道。
这个时代的人对神鬼一事忌讳莫深，这也是人面对未知的一种本能反应。
张七也知道这个理，本来张七作为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的接班人，肯定也不信这鬼神之说的，但一想到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张七也不由得将信将疑了起来。
不过张七看着这门童一副倒霉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三言两语之间便转移了话题。
二人聊着聊着，管家回来了。管家显然是从正门进来的，等到了张七面前，已经将钱准备好了。
张七跟管家交割完钱财，在管家急躁的心情中离去了。
——————————————————————————————————————————————
杭州城。
冷清的官道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和尚并肩走着。
其实以他们俩的打扮，说和尚不如说是乞丐。同样的衣衫褴褛，同样的泥垢满身。
两人静静的走了一路，大和尚终于憋不住了。
“哎我说，咱们该回去了吧？僧爷我好歹陪你走了几年了啊！这几年咱俩风餐露宿。。。。。“
回应他的是小和尚的加快步伐。
大和尚胖脸一僵，强忍住打小孩的冲动，快步追了上去，满是横肉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今天的日子，大年初一啊！你就不想念你方丈师傅？”：
听到大和尚说起了自己的方丈师傅，小和尚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和尚，伸手比划了半天。
大和尚看了半天，怒道，“你就不能说说人话？僧爷我特么看不懂！”
小和尚摇了摇头，又沿着官道向前走去。
大和尚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然后想了想继续道，“就算你不想念他们，你也得想想咱们啊，你看谁人大年初一赶路的！？我说，咱们就找个客栈，好好洗个热水澡，吃他娘的几个热菜，休息几天再上路如何？”
回应他的是小和尚反光的后脑勺。
大和尚有一次强忍住了打小孩的冲动，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