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娶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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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君陌路(2)

    笛声忽的高了起来,像是拍打着海浪般的急促,我仰头,将泪水憋了回去,天上的月亮,好美,好美,只可惜了,它永远见不到太阳。

    半响,我推了推他,“姜彦,你压疼我了。”

    天旋地转之间,一阵晕眩,我便被带到了树下,他抱着我回屋,透过夜色,我看到了他眼里一阵冰冷。

    “你要干什么?”

    他不语,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我心一沉。

    他紧紧的拥着我,吻我的唇,舌尖扫过每一处地方,撕扯间,我被他推到了床榻上,这样,更方便了他。

    我承认,那一刻,我沉沦了,没有反抗,没有厮打,只是紧紧的拥着他,后来,他放开了我,将我凌乱的衣物合上,遮住了那若隐若现的身子,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喊我相公。”

    我身形一顿,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嘶”,好疼,他突然舔我的唇角,轻柔的像是羽毛刮过似的。

    我窝在他怀里,看他,浅浅开口,“相公。”

    他曜曜生辉的眸子更亮了,他的拥抱勒的我要喘不过气来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后来,他抱着我和衣而眠,半夜的时候,我实在渴了,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了床榻边。

    “姜彦,喝口水吧,要不明儿起嗓子该疼了。”他的眸子睁开,看见是我,趁着我的手,直接不假思索的喝了下去。

    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阿凉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给我递上了绢帕,随手抹了抹汹涌喷发的泪水,“你先出去,我跟他聊一会儿,咱们就动身。”

    听到了门关闭的声音,我趴在他的胸口,终于忍不住放肆的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违背了我们的誓言——

    是我再一次丢下了你——

    可我生生世世忘不了当年你是如何死的,我不愿意放过他,放过那些伤害我们的人,我要他们偿命。

    忘女的眼泪可以让你忘记我,那些久违的痛苦,也都会深埋在地下,姜彦,我不要你在为了我重蹈前世的覆辙。

    我走了,若是我没有死,会回来找你,如果你等不及了,娶了她人为妻,我也不怪你。

    来世,我希望我们能做一对平凡的人,就像是在云山之巅起的誓言一般。

    “苍天大地,诸神起誓,我姜彦,我秦臻,已经结为了夫妻,此生,我与他(她)生死相依。”

    “小姐,该走了。”

    我记得,前世圣武十四年五月底,皇宫内发生了一起盗贼事件,第二日的朝堂上,楼宇世举柬,说父亲贪赃枉法,吞了洛河的一笔灾款,为此,父亲被停了好几日的早朝,等待追查,皇上的疑心怕是这时候便有了,如今五月了,早该提上日程了。

    金州洛河一带民风淳朴,洛河神的族长百里言是阿锦的义父,我与阿凉坐了好几日的船,才到了地方。

    洛河神不迎外宾,我和阿凉便在洛河城里落脚,前世,我活在宫里,一生郁郁寡终,人世间的繁华都埋葬在那宫墙之下了,看不见摸不着。

    如今走在与京都民风大不同的金州,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小姐,查到那古腾了。”

    安卿虽拜我为师,跟我回京,可行踪却飘忽不定,有时候,突然出现了,有时候,整个人都没影了,古腾,是代表着家族,能带有雕刻着麒麟图腾的人,我猜,不是善类,而麒麟,前世我只有在死的时候听说过。

    阿凉说她在东南待了有半月,只查到了那种图腾出现在了文淄馆。

    在这个九州之上,京都位于中原,地大物博,可在东南一片,还有着极大的暴乱,皇帝看不得,地方管不得。

    那里,孩子妇孺去不了,战争杀戮时常上演着。

    而文淄馆汇集天下英才,收囊奇珍异宝,在东南,文淄馆就是天,他们的王就是土皇帝。

    “其他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阿凉摇摇头,片刻,“小姐,安卿当真不姓”安“,姓”夏侯“吗?”

    夏侯家族,是前世帮助容云登基的一个巨大帮手,家族图腾“麒麟”,意指霸雄九州,而那个男人,更是心狠手辣。

    可夏侯安卿,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

    “既如此,阿凉帮您杀了他,以防后患。”

    我一怔,回眸看她,“你打得过他吗?”

    “拼死一搏。”

    洛河的水,江左的风,是九州二绝,可我却生生喝的寒了心,重生回来后,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夏日里,烈日炎炎,我竟觉得寒冷不可俟。

    阿凉担忧的扶着我,我拍了拍阿凉的手,开口,“阿凉,你几岁去的相府?”

    “七岁。”

    “跟我多久了?”

    “八年。”

    八年,八年了,一晃,竟觉得还是昨日,是父亲带我见得阿凉。

    “这便是小姐。”阿凉恭敬的给我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我拉她起来,她抬眸的一瞬间,冰寒到心底的眼神,一如始终。

    八年来,她练武,我习文,寒窗苦读,冬寒夏伏,日复一日,一晃,也都过去了,她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这样,也打不过安卿。

    “阿凉,问你一个问题?”

    “小姐说。”

    “若奈何不了一个人,该怎样驯服他?”

    阿凉看看我,片刻,摇头。

    我笑,“若让你以死斗安卿,又有几成胜算?”

    “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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