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虎、狐
秽污腥风满松林，散乱毛须坠山崦。
谢大伯心颤颤、胆惊惊三魂七魄丢了一半。长着络腮胡的下巴跌在地上，一张大嘴比那老虎不小。
天寒地冻，白一方一路飞驰又击毙了一只老虎面色潮红，出了些细汗，他既看不见谢大伯的窘迫样子，也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普通人有多大的影响。
转过身问道：“大叔你没受伤吧。”
白一方的声音好似有什么魔力，谢大伯被吓丢的魂魄也回了身，大伯用力捋了捋胸脯，可算是运回一口气，“你……你是山里的神仙还是妖怪？”
谢大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搭在弓弦上。
白一方笑道：“大伯，我是人。”
谢大伯：“咦，少骗人，谁家的娃娃能打死老虎呀。”
白一方也不辩解，他听到远处跑来一群人。
“老谢”赵大娘的呼喊声传来。
“我在这呢！”谢大伯面露喜色。
回完话又看了看白一方，战战兢兢的说：“大仙，您还不走吗，免得我们这些粗人饶了您的清净。”
白一方心道：“这谢大伯是认定自己不是人了。”
不过几分钟，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手持棍棒、弓箭，农具，这是全村能动的都来了。
“老谢！”赵大娘第一个拥上来，左翻右看生怕谢大伯少了什么部件。
“爹”强子第二个眼泪汪汪的扑到谢大伯身上。
谢大伯将赵大娘和强子扒拉到一边又羞又怒：“干什么，大家都看着呢，咋地还都来了？”
赵大娘埋怨道：“还不是担心你为了老虎。村长带着村子里的人出来找你。”
“村长让您担心了。”谢大伯不好意思的说。
人群中出来一位老者：“不打紧，不打紧人没事就好。”
“诸位，今天我谢坤能安然无恙全是因为这长白山里的神仙呀。”
谢大伯身子高大魁梧，将白一方完全挡在了身后，谢大伯向旁边一闪，拉住赵大娘的手说：
“快和我见过大仙。”
众人听说有神仙都想看看神仙长什么样子，却看见那谢大伯身后，只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一时无语。
“这就是神仙”只有强子年纪小也不懂的敬畏问出了众人的疑问。
谢大伯确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臭小子不想活了，大仙可是能几拳打死老虎的主。
谢大伯使劲往强子屁股上来了一脚，忙给白一方赔不是说：“大仙呀，强子他还小不懂事，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吧。”
“大伯您快起来，他可不是神仙，他就是我捡来的小娃娃，现在是我弟弟了”妙妙虽然知道白一方长得快一定不是一般小孩，但是她也不敢相信五岁的小孩子能打死老虎。
“还不过来。”妙妙命令道。
白一方笑着边走边说：“大伯，你看我没说谎吧。”
谢大伯瞧瞧他又看看老虎，心道：“莫不是我找了魔，失了魂看错了。”
村长瞧了这出戏确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小娃娃无根无基，好似天生地养，我看是上苍可怜我们妙妙，送了一个小神仙。”
村长见多识广也年过几年书，谢大伯心里踏实几分，村人们也将信将疑，对白一方不那么害怕了。”
妙妙抚着白一方的小脑袋：“以后可不许在干这些危险的事了。”
白一方却说：“不危险。”
妙妙立刻给了他一脑壳：“还学会顶嘴了。”
白一方捂着被打的地方龇牙咧嘴，按理说妙妙的手劲不大，怎的这般疼呢。
众人看着地上躺着的大老虎，虽然死了，但是远观威风凛凛，近看又千钧之势。
谢大伯对众人说：“这老虎是这小娃娃打死的理应归他所有。”
妙妙：“那怎么行，这老虎明明是大伯的猎物。”
暗地里妙妙推了推白一方，他也明了奶气未消的说：“我看这只老虎应该是这附近的老大，不如大家每人喝一碗骨汤，吃一块虎肉到时候这附近的野兽就不敢袭击大家了。”
村民一个个笑口颜开，对白一方连连道谢，这下子都相信白一方是上天派下来的小神仙，对他都是打心里的喜爱。
夜晚，村庄燃起了篝火，村口支起一口大锅，全村香气弥漫，男女老少聚在一起生火做饭，百家饭百家吃，甚是热闹。
“一方你不吃吗？”妙妙看他无精打采，端着一碗肉汤也不吃。
白一方：“姐姐，多吃些吧，比起吃饭睡觉对我更有帮助。”
妙妙：“怎么啦，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撅着个嘴，苦巴巴的给我看呢。”
白一方：“姐姐，我这里好疼。”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妙妙：“看来弟弟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白一方：“姐姐有没有失去过很重要的人？”
妙妙：“有呀，爸爸，妈妈每次想到他们我也会疼哦。”
妙妙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是白一方明白失去他们的感觉也许比自己现在还疼吧。
白一方：“姐姐，那你每次想起他们都会怎么办？”
妙妙：“走，我们去个地方。”
一座不算高的小山包，“姐姐每次就来这里吗？”
妙妙：“你想谁的话，就向着她所在的方向，把你想说的都喊出来吧。”
白一方张大嘴巴：“朱玉灵，你不要嫁给别人呀——”
“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白一方：“很好笑吗？”
妙妙向着哪个方向叫到：“朱玉灵，白一方是我弟弟，他娶不娶你还要过我这关。”
白一方喊道：“玉灵，不用听她的，他说的不算。”
妙妙喊：“朱玉灵你很有本事呀，把我弟弟迷得五迷三道的，你赔我一个正常的弟弟回来。”
白一方和妙妙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朱玉灵“不得安生”。
昆仑山，藏经阁，几个月以来，朱玉灵一直泡在天道盟藏经阁，天道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藏经阁中武林绝学，经史医书，甚至邪教秘籍都有收藏，不算朝廷集贤殿书院这里应该是江湖上藏书最全的地方。
朱玉灵有盟主的口谕，一切资源任她查看，不知天道盟中有多少人羡慕嫉妒她。
“怎的睡着了。”朱玉灵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五六岁的小孩站在天边，小孩的脸与白一方有几分相像，带着虎头帽，穿着虎头鞋，一双眼睛闪着金光，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睛盯着自己，身体就不由得颤抖，她向前走去想看清楚些，走了两步却不敢再动，那眼睛里分明是一只九尾狐狸，朱玉灵回头一看。就从梦中醒来。
她看到自己身后长着九条尾巴，自己的身体也化作一只狐狸。
朱玉灵揉着太阳穴，心道：“莫不是在藏经阁待的太久了。想来到昆仑山也有些时日了，却还没有好好逛逛这里，明天就是腊八不如到山中看看风景。”
长白山小山村，“姐姐，我们这要去哪呀。”白一方和妙妙天才蒙蒙亮就坐上了牛车，赶车的就是谢大伯。
“今天是腊八，在辽州城里会有集会哦。很好玩的。”妙妙很是兴奋，毕竟去一次城里很不容易，正好谢大伯要到集会上将狩猎的皮毛卖出去，妙妙就拉上白一方搭顺风车。
白一方心里也充满期待，早上赵大娘还送给自己一双虎头鞋和小虎帽，可好看了。
赶到辽州城已经是巳时，谢大伯叮嘱了集合的时间，妙妙连声道记住了，谢大伯才放下心。
“这就是辽州城？”白一方感觉这里和永州江州比起来要差不少。
“这里是辽州城外围的郡县，要到真正的都督府坐牛车要好几天呢！”妙妙回答道，“别愣着了，快走。”
集会上果然热闹，杀猪杀鸡现杀现卖，冬捕大鱼现场竞拍，算命的、唱曲的各有各的经营手段，可惜妙妙也没什么钱，这个糖那个糕她也只能眼馋。
白一方拉着妙妙问：“姐姐，我们吃得起那个不？”
妙妙点点头。
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乐趣，一人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地瓜，一碗腊八粥也很是香甜。
两人正吃着，身边经过的旅人正和同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没想到这小县城的集会也如此热闹。”
“可不是吗，本来天道盟的少盟主要在腊八这天成亲，不光大唐就是其他藩属国也要大办特办，可惜呀取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一方赶忙追上去：“两位叔叔，你们刚刚说什么天道盟什么成亲，是怎么回事？”
旅人本不喜欢与陌生人交谈但见白一方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甚是可爱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孩。”
妙妙追上来：“这是我弟弟，打扰了。”
说着就要抱起他。
旅人说：“小孩子，不要乱跑，遇上坏人将你抓走卖了，怎么办？”
白一方：“叔叔，你就告诉我刚刚在说什么好不好？”
“胡闹。”妙妙生气了。
旅人：“这没什么，天道盟的少盟主本来决定在腊八成亲，却没想到新娘子的父亲去世了，结果新娘子要守孝三年，这亲不就结不成了吗。”
“还有这样的事呀。”
“问完了吧？”妙妙拉上白一方略有歉意，“打扰您了。”
白一方的脑海中一直回荡这那句话：“守孝三年，这亲结不成了。”
谢大伯心颤颤、胆惊惊三魂七魄丢了一半。长着络腮胡的下巴跌在地上，一张大嘴比那老虎不小。
天寒地冻，白一方一路飞驰又击毙了一只老虎面色潮红，出了些细汗，他既看不见谢大伯的窘迫样子，也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普通人有多大的影响。
转过身问道：“大叔你没受伤吧。”
白一方的声音好似有什么魔力，谢大伯被吓丢的魂魄也回了身，大伯用力捋了捋胸脯，可算是运回一口气，“你……你是山里的神仙还是妖怪？”
谢大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搭在弓弦上。
白一方笑道：“大伯，我是人。”
谢大伯：“咦，少骗人，谁家的娃娃能打死老虎呀。”
白一方也不辩解，他听到远处跑来一群人。
“老谢”赵大娘的呼喊声传来。
“我在这呢！”谢大伯面露喜色。
回完话又看了看白一方，战战兢兢的说：“大仙，您还不走吗，免得我们这些粗人饶了您的清净。”
白一方心道：“这谢大伯是认定自己不是人了。”
不过几分钟，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手持棍棒、弓箭，农具，这是全村能动的都来了。
“老谢！”赵大娘第一个拥上来，左翻右看生怕谢大伯少了什么部件。
“爹”强子第二个眼泪汪汪的扑到谢大伯身上。
谢大伯将赵大娘和强子扒拉到一边又羞又怒：“干什么，大家都看着呢，咋地还都来了？”
赵大娘埋怨道：“还不是担心你为了老虎。村长带着村子里的人出来找你。”
“村长让您担心了。”谢大伯不好意思的说。
人群中出来一位老者：“不打紧，不打紧人没事就好。”
“诸位，今天我谢坤能安然无恙全是因为这长白山里的神仙呀。”
谢大伯身子高大魁梧，将白一方完全挡在了身后，谢大伯向旁边一闪，拉住赵大娘的手说：
“快和我见过大仙。”
众人听说有神仙都想看看神仙长什么样子，却看见那谢大伯身后，只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一时无语。
“这就是神仙”只有强子年纪小也不懂的敬畏问出了众人的疑问。
谢大伯确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臭小子不想活了，大仙可是能几拳打死老虎的主。
谢大伯使劲往强子屁股上来了一脚，忙给白一方赔不是说：“大仙呀，强子他还小不懂事，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吧。”
“大伯您快起来，他可不是神仙，他就是我捡来的小娃娃，现在是我弟弟了”妙妙虽然知道白一方长得快一定不是一般小孩，但是她也不敢相信五岁的小孩子能打死老虎。
“还不过来。”妙妙命令道。
白一方笑着边走边说：“大伯，你看我没说谎吧。”
谢大伯瞧瞧他又看看老虎，心道：“莫不是我找了魔，失了魂看错了。”
村长瞧了这出戏确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小娃娃无根无基，好似天生地养，我看是上苍可怜我们妙妙，送了一个小神仙。”
村长见多识广也年过几年书，谢大伯心里踏实几分，村人们也将信将疑，对白一方不那么害怕了。”
妙妙抚着白一方的小脑袋：“以后可不许在干这些危险的事了。”
白一方却说：“不危险。”
妙妙立刻给了他一脑壳：“还学会顶嘴了。”
白一方捂着被打的地方龇牙咧嘴，按理说妙妙的手劲不大，怎的这般疼呢。
众人看着地上躺着的大老虎，虽然死了，但是远观威风凛凛，近看又千钧之势。
谢大伯对众人说：“这老虎是这小娃娃打死的理应归他所有。”
妙妙：“那怎么行，这老虎明明是大伯的猎物。”
暗地里妙妙推了推白一方，他也明了奶气未消的说：“我看这只老虎应该是这附近的老大，不如大家每人喝一碗骨汤，吃一块虎肉到时候这附近的野兽就不敢袭击大家了。”
村民一个个笑口颜开，对白一方连连道谢，这下子都相信白一方是上天派下来的小神仙，对他都是打心里的喜爱。
夜晚，村庄燃起了篝火，村口支起一口大锅，全村香气弥漫，男女老少聚在一起生火做饭，百家饭百家吃，甚是热闹。
“一方你不吃吗？”妙妙看他无精打采，端着一碗肉汤也不吃。
白一方：“姐姐，多吃些吧，比起吃饭睡觉对我更有帮助。”
妙妙：“怎么啦，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撅着个嘴，苦巴巴的给我看呢。”
白一方：“姐姐，我这里好疼。”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妙妙：“看来弟弟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白一方：“姐姐有没有失去过很重要的人？”
妙妙：“有呀，爸爸，妈妈每次想到他们我也会疼哦。”
妙妙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是白一方明白失去他们的感觉也许比自己现在还疼吧。
白一方：“姐姐，那你每次想起他们都会怎么办？”
妙妙：“走，我们去个地方。”
一座不算高的小山包，“姐姐每次就来这里吗？”
妙妙：“你想谁的话，就向着她所在的方向，把你想说的都喊出来吧。”
白一方张大嘴巴：“朱玉灵，你不要嫁给别人呀——”
“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白一方：“很好笑吗？”
妙妙向着哪个方向叫到：“朱玉灵，白一方是我弟弟，他娶不娶你还要过我这关。”
白一方喊道：“玉灵，不用听她的，他说的不算。”
妙妙喊：“朱玉灵你很有本事呀，把我弟弟迷得五迷三道的，你赔我一个正常的弟弟回来。”
白一方和妙妙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朱玉灵“不得安生”。
昆仑山，藏经阁，几个月以来，朱玉灵一直泡在天道盟藏经阁，天道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藏经阁中武林绝学，经史医书，甚至邪教秘籍都有收藏，不算朝廷集贤殿书院这里应该是江湖上藏书最全的地方。
朱玉灵有盟主的口谕，一切资源任她查看，不知天道盟中有多少人羡慕嫉妒她。
“怎的睡着了。”朱玉灵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五六岁的小孩站在天边，小孩的脸与白一方有几分相像，带着虎头帽，穿着虎头鞋，一双眼睛闪着金光，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睛盯着自己，身体就不由得颤抖，她向前走去想看清楚些，走了两步却不敢再动，那眼睛里分明是一只九尾狐狸，朱玉灵回头一看。就从梦中醒来。
她看到自己身后长着九条尾巴，自己的身体也化作一只狐狸。
朱玉灵揉着太阳穴，心道：“莫不是在藏经阁待的太久了。想来到昆仑山也有些时日了，却还没有好好逛逛这里，明天就是腊八不如到山中看看风景。”
长白山小山村，“姐姐，我们这要去哪呀。”白一方和妙妙天才蒙蒙亮就坐上了牛车，赶车的就是谢大伯。
“今天是腊八，在辽州城里会有集会哦。很好玩的。”妙妙很是兴奋，毕竟去一次城里很不容易，正好谢大伯要到集会上将狩猎的皮毛卖出去，妙妙就拉上白一方搭顺风车。
白一方心里也充满期待，早上赵大娘还送给自己一双虎头鞋和小虎帽，可好看了。
赶到辽州城已经是巳时，谢大伯叮嘱了集合的时间，妙妙连声道记住了，谢大伯才放下心。
“这就是辽州城？”白一方感觉这里和永州江州比起来要差不少。
“这里是辽州城外围的郡县，要到真正的都督府坐牛车要好几天呢！”妙妙回答道，“别愣着了，快走。”
集会上果然热闹，杀猪杀鸡现杀现卖，冬捕大鱼现场竞拍，算命的、唱曲的各有各的经营手段，可惜妙妙也没什么钱，这个糖那个糕她也只能眼馋。
白一方拉着妙妙问：“姐姐，我们吃得起那个不？”
妙妙点点头。
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乐趣，一人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地瓜，一碗腊八粥也很是香甜。
两人正吃着，身边经过的旅人正和同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没想到这小县城的集会也如此热闹。”
“可不是吗，本来天道盟的少盟主要在腊八这天成亲，不光大唐就是其他藩属国也要大办特办，可惜呀取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一方赶忙追上去：“两位叔叔，你们刚刚说什么天道盟什么成亲，是怎么回事？”
旅人本不喜欢与陌生人交谈但见白一方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甚是可爱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孩。”
妙妙追上来：“这是我弟弟，打扰了。”
说着就要抱起他。
旅人说：“小孩子，不要乱跑，遇上坏人将你抓走卖了，怎么办？”
白一方：“叔叔，你就告诉我刚刚在说什么好不好？”
“胡闹。”妙妙生气了。
旅人：“这没什么，天道盟的少盟主本来决定在腊八成亲，却没想到新娘子的父亲去世了，结果新娘子要守孝三年，这亲不就结不成了吗。”
“还有这样的事呀。”
“问完了吧？”妙妙拉上白一方略有歉意，“打扰您了。”
白一方的脑海中一直回荡这那句话：“守孝三年，这亲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