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烟和苟且
楚墨晃了晃湿漉漉的头发，一切宛如一场大梦。
“滴答~”
树叶上凝结的雨露滴在了楚墨的脸颊上，后者打了个机灵，清醒了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时间为下午3.01，信号也恢复了。
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见识过地狱的人，即便将自己隐藏的再好，也没办法回到天堂生活。你要是打算来见见同类，可以联系我。介意我给你留个电话吗？”韩雪微微一笑，笑容很哀伤，或许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队长能么喜欢这个孩子。
“同类？”楚墨呢喃了一声，望了一眼公路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车辆，他站在马路边，一身精致的手工衣衫，却狼狈不堪。和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将手机递给了韩雪后，楚墨才接着问道，“我们到底是什么？神明？亦或者超人？”
“一群不甘的苟且者而已，我们拥有神明的血脉，类似于后代吧。来自不同神明的血脉，能获得不同的能力，千百年来，隐于世间的凶兽，或者说神明。通过阿修罗界，不断将拥有神血的人当作食物，来壮大自己。”
韩雪靠在路边的护栏上，缓缓说道，雨后的秋风卷起发丝，有些凄凉。
“先祖们，为了对抗神明，终于研究出了完整的能开发神血的手段。再加上人类新崛起的力量，科学，才勉强能和神明抗衡。”
“电话已经留给你了，考虑好了再打给我。”
话落，韩雪将手机重新还给了楚墨，跨起了那装有神骨的布袋，顺着行人道远去。
楚墨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数字，一阵犹豫。半晌后，却被一条短信打断了思路，是老妈林芸发来的。
“我已经在新河路的皇冠酒店了，你来吗？你那些阿姨们，非要和我庆祝庆祝。”
“不了。”
楚墨淡淡的敲下两字，将手机塞入了口袋里。不过也习以为常，自己老妈就是这个性子，至于那群阿姨，他可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一旦自己过去，那群阿姨会像围绕大熊猫一样把自己围起来。而老妈则会躲在一边瑟瑟发笑。
楚墨收起了手机，走到了路口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风景在车窗不断后退，出租车师傅也曾试图挑出话题，给顾客留下好印象，不过连问了几个家常，楚墨都没有回答。出租车师傅，也就识趣的闭嘴了。毕竟这个客人有些古怪，明明穿着一身上等的衣服，却仿佛淋了很久的雨，全身都湿透了。
楚墨靠在窗边发呆，一栋栋高楼大厦在眼前划过，天空是蓝色的，大雨过后，挂起了一轮美丽的彩虹。
“师傅停一下，在这等我会儿。”
楚墨突然开口了，出租车师傅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靠边停车，同时还在督促楚墨有什么事动作快点，这里不能停车，被交警看见会有点麻烦，显然也是老江湖了。
路边的店铺间，有家杂货铺，卖着零食，饮料，烟酒日用品。
“要点什么？”见到有客人来了，老板热情的问道。
“给我一包红河，还有一个打火机。”楚墨思虑了一会儿，想起了男人的嘱咐，恍惚间就决定买包烟试试。
老板的热情的笑容僵固了，本来看见那身着装还以为来了个有钱人，没想到又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不过还是从玻璃柜台里拿了一包红河和打火机，递给了楚墨。
楚墨拆烟的动作和生疏，将烟盒拆卖相很难看，回忆着秦山的抽烟动作，叼起了香烟，点火。
“咳咳~”
刚抽第一口，楚墨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入口是一股辛辣，刺鼻的感觉，十分呛人。
“他怎么会喜欢这种烟？”楚墨怔怔出神，有些不解的呢喃道。
一旁的老板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这年轻人显然不会抽烟，好心的劝道：“年轻人，抽烟可对身体不好，要多注意啊。别为了人前装样子，把自己带进歪路。”
“多谢。”楚墨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付完钱以后，便朝着出租车走去。
一路上连抽了几口，每一次都没办法适应。楚墨好像有些懂了，他们隐匿人群，在神明眼中卑微的像烟，只有着最呛人的烟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无法磨灭，它能时刻警醒自己。
一根烟抽完了，更多的都被楚墨咳嗽了出来。
出租车师傅怪异的看了一眼楚墨，他从未见过学抽烟，学得这么卖力的人。不会抽就不会抽，至于这样吗？
车到家了，当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师傅的眼神还是有些惊讶的。
狼狈的模样，还抽着红河，竟然住在价值上千万的别墅里。临到走时，出租车师傅也不忘感叹一句，这个世上的有钱人真会玩。
回到家，楚墨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最后疲惫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当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渐亮，楚墨睡了一天一夜。不过整栋别墅安静的很，也没人吵闹，估计老妈和那群好姐妹玩了一个通宵，现在估计正在那家宾馆横七竖八的大睡着。
煎了几个蛋，配上几块面包和热牛奶，这就是楚墨的早餐了。
楚墨随意的吃了点，并没有太多胃口，对于昨天的经历已经念念不忘。自己的体内似乎多了一股能量，玄妙无比，受自己的心操控。
摸起了书架上的《山海经》，楚墨想要再读一遍，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品味。
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描述的每一头凶兽，在楚墨的眼中，似乎都变成了毁天灭地的神明，怒睁着神眸，在高空俯瞰着他的背影。
“果然还是忘不掉……”楚墨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好久，还是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了，还没来得及修，不过勉强能用。手指停在屏幕前，半晌还是按下了拨通键，这是拨给雪姐的电话。
或许他也能踏上那个男人的路，人生不过烟和苟且，神明只是竖起屠刀前才会畏惧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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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滴答~”
树叶上凝结的雨露滴在了楚墨的脸颊上，后者打了个机灵，清醒了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时间为下午3.01，信号也恢复了。
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见识过地狱的人，即便将自己隐藏的再好，也没办法回到天堂生活。你要是打算来见见同类，可以联系我。介意我给你留个电话吗？”韩雪微微一笑，笑容很哀伤，或许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队长能么喜欢这个孩子。
“同类？”楚墨呢喃了一声，望了一眼公路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车辆，他站在马路边，一身精致的手工衣衫，却狼狈不堪。和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将手机递给了韩雪后，楚墨才接着问道，“我们到底是什么？神明？亦或者超人？”
“一群不甘的苟且者而已，我们拥有神明的血脉，类似于后代吧。来自不同神明的血脉，能获得不同的能力，千百年来，隐于世间的凶兽，或者说神明。通过阿修罗界，不断将拥有神血的人当作食物，来壮大自己。”
韩雪靠在路边的护栏上，缓缓说道，雨后的秋风卷起发丝，有些凄凉。
“先祖们，为了对抗神明，终于研究出了完整的能开发神血的手段。再加上人类新崛起的力量，科学，才勉强能和神明抗衡。”
“电话已经留给你了，考虑好了再打给我。”
话落，韩雪将手机重新还给了楚墨，跨起了那装有神骨的布袋，顺着行人道远去。
楚墨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数字，一阵犹豫。半晌后，却被一条短信打断了思路，是老妈林芸发来的。
“我已经在新河路的皇冠酒店了，你来吗？你那些阿姨们，非要和我庆祝庆祝。”
“不了。”
楚墨淡淡的敲下两字，将手机塞入了口袋里。不过也习以为常，自己老妈就是这个性子，至于那群阿姨，他可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一旦自己过去，那群阿姨会像围绕大熊猫一样把自己围起来。而老妈则会躲在一边瑟瑟发笑。
楚墨收起了手机，走到了路口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风景在车窗不断后退，出租车师傅也曾试图挑出话题，给顾客留下好印象，不过连问了几个家常，楚墨都没有回答。出租车师傅，也就识趣的闭嘴了。毕竟这个客人有些古怪，明明穿着一身上等的衣服，却仿佛淋了很久的雨，全身都湿透了。
楚墨靠在窗边发呆，一栋栋高楼大厦在眼前划过，天空是蓝色的，大雨过后，挂起了一轮美丽的彩虹。
“师傅停一下，在这等我会儿。”
楚墨突然开口了，出租车师傅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靠边停车，同时还在督促楚墨有什么事动作快点，这里不能停车，被交警看见会有点麻烦，显然也是老江湖了。
路边的店铺间，有家杂货铺，卖着零食，饮料，烟酒日用品。
“要点什么？”见到有客人来了，老板热情的问道。
“给我一包红河，还有一个打火机。”楚墨思虑了一会儿，想起了男人的嘱咐，恍惚间就决定买包烟试试。
老板的热情的笑容僵固了，本来看见那身着装还以为来了个有钱人，没想到又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不过还是从玻璃柜台里拿了一包红河和打火机，递给了楚墨。
楚墨拆烟的动作和生疏，将烟盒拆卖相很难看，回忆着秦山的抽烟动作，叼起了香烟，点火。
“咳咳~”
刚抽第一口，楚墨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入口是一股辛辣，刺鼻的感觉，十分呛人。
“他怎么会喜欢这种烟？”楚墨怔怔出神，有些不解的呢喃道。
一旁的老板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这年轻人显然不会抽烟，好心的劝道：“年轻人，抽烟可对身体不好，要多注意啊。别为了人前装样子，把自己带进歪路。”
“多谢。”楚墨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付完钱以后，便朝着出租车走去。
一路上连抽了几口，每一次都没办法适应。楚墨好像有些懂了，他们隐匿人群，在神明眼中卑微的像烟，只有着最呛人的烟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无法磨灭，它能时刻警醒自己。
一根烟抽完了，更多的都被楚墨咳嗽了出来。
出租车师傅怪异的看了一眼楚墨，他从未见过学抽烟，学得这么卖力的人。不会抽就不会抽，至于这样吗？
车到家了，当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师傅的眼神还是有些惊讶的。
狼狈的模样，还抽着红河，竟然住在价值上千万的别墅里。临到走时，出租车师傅也不忘感叹一句，这个世上的有钱人真会玩。
回到家，楚墨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最后疲惫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当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渐亮，楚墨睡了一天一夜。不过整栋别墅安静的很，也没人吵闹，估计老妈和那群好姐妹玩了一个通宵，现在估计正在那家宾馆横七竖八的大睡着。
煎了几个蛋，配上几块面包和热牛奶，这就是楚墨的早餐了。
楚墨随意的吃了点，并没有太多胃口，对于昨天的经历已经念念不忘。自己的体内似乎多了一股能量，玄妙无比，受自己的心操控。
摸起了书架上的《山海经》，楚墨想要再读一遍，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品味。
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描述的每一头凶兽，在楚墨的眼中，似乎都变成了毁天灭地的神明，怒睁着神眸，在高空俯瞰着他的背影。
“果然还是忘不掉……”楚墨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好久，还是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了，还没来得及修，不过勉强能用。手指停在屏幕前，半晌还是按下了拨通键，这是拨给雪姐的电话。
或许他也能踏上那个男人的路，人生不过烟和苟且，神明只是竖起屠刀前才会畏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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