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公主已被人糟蹋，怕是再也不能怀胎。”
……
“想要好好活着，就接受这一切。”
……
狐狸…头好疼…。阿宓的头好疼…
……
“哈哈哈哈，这个可是南朝的公主啊！”
“便宜咱们哥几个了！”
“是啊，还从来没上过公主呢…”
“虽然毁了容，好歹是个女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阿宓一惊，兀地睁开双眼，看着仍然在自己身上发泄着兽欲的洛珏，不禁怒火中烧！凭什么！凭什么受苦的都是自己！就因为商无衣是公主，就要她阿宓留下？所有人都关心商无衣，有谁问过她阿宓去了哪里！谁在乎过！她不甘心！不甘心！这个江山，这个地位，她绝不让出！如果她用尽性命去保护的人和国家，背叛了她，那么终有一天，她阿宓会亲手毁灭一切，所受的伤，十倍奉还！
“如果还是以前那张倾城的脸就好了。”洛珏*着唇瓣，“至少不会看着恶心。”接着拾起滑落在地上的衣衫，随手搭在阿宓身上，“怎么样，还要不要与我合作？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若你还是说不，那么…我会把你当做真的质子了。”
片刻，安静下来，却又被一声大喊打破。
“公子…大事不好了！”忽来一侍卫，大惊失色，单膝跪地，“墨家军已经在攻城了！洛相让属下前来通知公子您。”
洛珏一听，双眸阴沉下来，“来得真快。”
“公子，需要调动大齐的兵力吗？”
“暂时不用，先留在宫中以防万一。”洛珏点头，“皇后手中只有玉玺，也造不了事。你即刻领兵三万，前去阻挡墨家军。”
“是。”
“慢着！”洛珏犹豫一阵，看了看阿宓，再道：“把享荣公主一并带走，我要让他们南朝的将士们，看着他们的公主攻城！”
“是，属下听令！”
破晓，战鼓响起，搁着城墙，两方对峙着。
“洛相，你是在谋反吗？”孙协骑马上前，摇着羽扇，好笑道：“丞相的俸禄还不够你养活自己？非得惹事？”
“军师说笑了，本相是在为苍生除害。”
“哦？”孙协挑眉，“何害之有？”
“商子贺懦弱无能，根本不配做皇帝，所以本相帮了他一个忙，想帮他管管这南朝。”
“当今天下，国泰民安，皇上更是一代明君。难不成非要一统天下，连年征战才算得是皇帝？”孙协怒哼，“若你洛秋原当了皇帝，那才是一大祸害。”
“本相也无需跟你废话。”洛相捋着胡须，得意道：“商子贺在我手，你们奈我如何？”
此话一出，倒是引得柴莫离好笑了，“洛秋原你确定皇上在你手中？”
洛相一愣，轻敲了一下脑袋，嘲讽着，“看本相这记性，真是不太好啊！”继而大笑，“昨夜享荣公主潜入皇宫救走了商子贺，却又自愿留下为质，现在啊，在本相手中的不是皇上，而是皇上最心爱的公主啊！”
“你！”柴莫离一听，双拳紧握，恨得咬牙切齿。
“皇宫重兵把守，公主怎么救得出皇上呢？又怎么会落入你手里呢？”
洛相看着孙协满不在意地样子，面色一沉，有些微怒，“怎么？不信本相？”说着，一顿，“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军师稍等片刻，本相自会让你看个真切！”
过得半个时辰，天色大亮。只见洛珏一袭白衣，含笑而至，身后跟着的侍卫，抬上一方圆木箱子，稍显沉重。
“孙协，你可看仔细了，这是否是你们南朝的公主？”洛相大手一挥，命人把箱子打开，将奄奄一息的阿宓捆上绳索，放下城门，“是吗？”
“公主…”孙协一急，轻声唤道，皱紧了眉头，“你这是何意？”
“何意？”洛相笑道，“你们想要回商无衣，便即刻退兵，否则，本相…”
“退兵？”还未等孙协开口，柴莫离先一步上前，一手指向洛相，“你以为我会当真？我朝公主可一直都在在下府上。”
“柴大人，可真会说笑。”洛珏抚上阿宓飘散在空中的长发，笑得邪恶，“灵狐，一生只认一主，她若不是商无衣，灵狐怎会紧随其身？”
“那你又怎知灵狐不是假的？”
“哦？”洛珏挑眉，“如此说来，柴大人你是真公主在手了？那不若让孙军师来认认？”
“不必了。”柴莫离打断，拦下正欲策马向前的孙协，神色冷漠，“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投降，皇上不会诛你们九族。”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柴莫离剑眉紧拧，只听噌地一声，长剑出鞘，直指洛珏，“不会留你全尸。”说罢，转头对孙协下令，“立刻攻城！”
“不。”孙协摇头，一脸坚定。
“我要你立刻攻城！你是要违抗军令吗？”
“墨家军本就只听命于墨子将和皇上，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孙协冷哼，羽扇一挥，“那分明是我朝公主，你为何弃她而不顾，难道你想看着她死吗？”
柴莫离听后一怒，却不想发作，只得压低嗓音，“她，不是公主。”
“是么？”孙协笑了笑，策马走了两步，继而回过身子，大喊，“将士们，城墙上的是不是去军山请军的公主？”
“是！”
“是不是与我们共患难，为了将士们，不顾自己性命的公主？”
“是！”
“是不是那个攻下余安，救得平西将军的公主？”
“是！”
“那她是不是商无衣？”
“是！”
“是不是享荣公主？”
“是！”
“我们能不顾她而攻城吗？”
“不能！”
众将士的呼喊一阵大过一阵，惊天动地，震撼不已。
阿宓抬头，会心一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无所有，突然觉得自己还没有被抛弃。孙协，洛珂，方霖君，霍莹莹，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还在关心着自己，顾及着自己。阿宓，并不孤单。
“孙协！”柴莫离见状，恨得咬牙，又不得不依赖墨家军的兵力，“如若此刻不攻城，等大齐的士兵一到，我们还有胜算吗？”
“柴莫离。”孙协捋着胡须，淡淡一笑，“你想做第二个洛秋原吗？”
这方话语刚落，城门上便又传来洛相的声音，“孙军师果真是识时务者，那么就请退兵吧，免得兵戎相见，两方都讨不到好。”
“哦？”孙协听后，轻摇羽扇，说得风轻云淡，“孙某说过要退兵吗？只是暂时不攻城而已，待公主性命无忧之后，再作打算。”
“好，那本相就让你等着。”说完，一把揪住阿宓的长发，当着城外的墨家军，扬起她面目全非的脸庞，“听说公主武艺高强，殊不知成了废人之后，还能否得意呢？”接着，拿出匕首，猛地挑上阿宓右腕的筋脉。
顿时，四下安静，只有城门上，那瘦弱人儿虚弱的呻吟。
阿宓咬牙，强忍住巨痛，吃力地抬起头，微微动唇：攻城…
攻城…
攻城…
“公主…”孙协低语，双拳紧握，却是狠不下心来。他承认，他不喜欢皇室的人，可是阿宓却让他深深折服。虽然，她年纪尚轻，谋略不足，却是个极为重情重义的人。对于尔虞我诈的皇室来说，这样的公主，实为难得！
“退不退兵？”城门上，再次传来洛相的威胁，听得众人一阵胆寒，为阿宓担忧。而洛秋原见孙协不动，又是挥刀而下，将阿宓倒挂于城门，挑断了她的脚筋。
“退不退！”洛相再问。
“这样不如死了的好，还请孙军师定夺。”柴莫离顿了顿，面色一紧，倒是真有些同情起了阿宓，毕竟她为南朝所做的，的确太多了。
“最后一次，退不退？”洛相怒目睁圆，绳索一拉，匕首搁上阿宓的颈处，“再不退，本相就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来，给她来个凌迟处死！”
“住手！”孙协终是忍不住，气得面色煞白，大喊道：“我退，我退兵！”
“孙协！”柴莫离怒哼，“是公主下令让我们攻城，你忘了白朗到孤北寺怎么说的吗？他说，公主的命令是：不论任何，只许攻城！”
“他没有说过公主有性命之忧！”孙协此刻变得不太冷静，与柴莫离争吵起来，“如果是皇上在那城墙之上，你会攻城？”
柴莫离一愣，很快又恢复平静，冷道：“我会。”
“你…”
“这些日子，我不攻城，是因为我兵力不足，抵抗不过洛秋原，而不是因为我在乎皇上的性命。皇上膝下儿女众多，总有一个能够胜任君王的，我不能为了一条命，毁了整个南朝。”柴莫离回头，叹气道：“孙协，你已经犯了战场的大忌。”
听后，孙协沉默下来，一时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他曾经，也劝过阿宓，不要去救落在那邪褚手中的洛珂，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到如今，却轮到自己身上。可是，真的能够不在乎她的性命？君王可以有下一代，但她，只有一个啊……
“柴莫离，你真打算看着商无衣被凌迟？”洛珏环抱双臂，兴趣盎然地看着他，“我可是不耐烦的，我数到三，若不不给个答复，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
“二。”
“三。”
他刚一说完，只见半空落下一块玉牌，随后传来阿宓用尽力气喊出口的那个字：“攻！”一时间，沙哑的声音响遍整个京都，久久萦绕不去。带着无尽的苦楚和坚定。
“那是兵符！”洛相大惊，“快去给本相拿回来！”说着，放下匕首，推攘着身旁的将士，怒吼，“还不去给本相捡！快给我去！”
将士只好连连点头，赶紧开城门出去拾那块玉。
见城门大开，兵符也现，孙协未有犹豫，立马挥师进攻，“取得洛秋原首级者，官升三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