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阴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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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化骨符

    “大姐!大姐!”我的手在那妇女面前晃了晃说她的小孩好像被鱼干片的刺给卡了。

    中年妇女拿眼白看我一眼,手摸一下小孩的喉咙,这下孩子哭的更加厉害。她掰开小孩的嘴往里面看一会儿,这才慌了神,确实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小孩不停的哭泣,旁边的乘客见状知道原因,建议说如果卡的不深,就用筷子伸进嘴巴直接把鱼刺夹出来,一般火车上都会卖快餐,所以中年妇女很快和乘务员讨来一副一次性筷子。

    可惜这个办法好是好,但对小孩子来说实用性却不是很大。

    因为小孩子嘴巴小,喉咙相对成年人来说也很窄,加上鱼刺带来的痛苦感令其哭闹不断,中年妇女想把筷子放进去夹出鱼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万一小孩不小心乱动,更可能反而被筷子给伤了喉咙。

    中年妇女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火车在行驶过程中也不能随便停下来。

    车上的乘客有的建议吃点面包把鱼刺咽下去,有的说要喝点醋能软化鱼骨头,说法五花八门。小孩子一一试过,折腾的小脸疲惫不堪,可鱼刺带来的痛苦一点也没减小。

    老瑜看小孩子哭成这样子,悄悄问我有没有办法可以治疗。我笑骂他把我当成万能的,驱邪赶鬼兴许还行,这救死扶伤恐怕我就有心无力了。这小孩啊,还是得赶紧送医院来的实际。

    “我靠,关键时刻你这样萎了怎么行,这倒霉孩子怪可怜的,你再想想?”老瑜说。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我不是学医的,难道要靠画符去治卡鱼刺的问题?”

    说着,我心中一动,没准还真能行,之前翻阅书籍的时候,好像是见过有一可以治疗小孩卡鱼刺的符箓。

    急忙从包里把《符箓百术》拿出来一页页翻过去,果然在一百多页后,找到那道专治异物卡喉咙的化骨灵符。

    正好乘务员推着一辆小餐车叫卖各种饮料路过,我花5元高价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个塑料小碗。抽出一张空白的黄纸,便拿出水笔在上面画起了符。

    “我说小明,你这先前画符用的不都是朱砂加墨水的吗,用这水笔靠谱嘛?”

    我嘿嘿一笑。把水笔的后盖旋开指着里面的笔芯说:“看见没,这里面的液体就是朱砂墨,我连夜用针管注射到里面去的,不管去哪都能方便携带,我还有十来根备用笔芯呢。”

    老瑜目瞪口呆,半响之后十分不甘心的举起大拇指,明显是被我机智的头脑给彻底碾压了。

    画好符咒之后,我念了一句“龙针治水吞化防”便用打火机把符箓烧成灰烬放进塑料小碗后。又加满矿泉水,用一次性筷子搅拌均匀。

    把这碗化骨符水小心翼翼拿起来,我向中年妇女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这水可以化开小孩喉咙中的鱼刺,还请慢用。

    谁知这女人直接无视我充满友善的笑容,满脸警惕的把身子往椅子外面稍微挪了挪,明显是把我当坏人了。

    靠……至于这样吗?在老瑜一脸猥琐的暗笑中,我苦恼的很。

    这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去哪了?

    我无奈的将这碗符水自己喝了一口给中年妇女看,说这下您总该相信我了吧,这水不会喝出问题的。

    中年妇女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怀里的小孩哭的越来越厉害,声音都有些嘶哑。她渐渐动摇了,小心翼翼问我,喝着一碗水需要多少钱?

    哭笑不得,原来是担心会收他钱啊,刚想说不用钱。

    谁知老瑜呵呵接过话说,只需收100元,还特么不灵不要钱。我差点被口水呛死,这小子钻钱眼里去了?

    中年妇女犹豫片刻,大概是在权衡利弊,好一会儿才答应说行。

    我将符水给小孩喂下去,伸出食中二指,在它的喉咙处轻轻抚摸一边念咒。

    这咒和化骨灵符是一套的,分别有五种,如果卡喉咙的是竹类,就念化竹成泥、荆类就念化荆成泥、尼隆类就念化隆成泥、钢类就念化钢成丝、最而骨头类,就念化骨成丝。

    念三遍“化骨成丝”后,小孩的面容渐渐变缓,哭声渐渐小了。我掰开他的嘴巴借车窗外的阳光观察,原本有一根鱼刺卡的地方此时只有一个小红点,大概是被刺伤的口子,问题不大。

    我嘱咐抱小孩的中年妇女,为了保险起见,下车之后一定先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喉咙。她见我一碗水就治好了小孩,态度一百八十度扭转好的不得了,连忙点头称是。

    旁边的一些乘客见我这么牛…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连忙靠过来。

    “哥哥,你卡鱼刺都能治疗,能不能也烧一张刚才那个纸给我治一下脸上的青春痘啊。”

    “蛤?”

    我一抬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怜姑娘脸上简直就是月球表面,环形山一座座……现在这年纪正是青春期痘痘多发的季节,肯定是手贱忍不住拼命挤所以才会这样满是痘疤。

    “没办法…治痘痘还得找医生……”

    又有一大爷过来,把腰间的衣服一掀:“小伙子,我这脊柱间长了骨刺,有没有办法消掉?”

    “大爷,您这得找医院动手术……”

    “兄弟,那我这口臭能治不……”

    “不能,得找牙科医生。”

    我苦笑不得拒绝一个又一个满怀希望的乘客,老瑜这货幸灾乐祸的在旁边一边说着“肖神医,肖神医,我怀孕了怎么办,快给我治治。”之类的话。听的我眼泪都快流出来,老子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损友。

    就这样,我在火车到站前者半个多小时,一直处于源源不断各种骚扰中度过,老瑜也一直笑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下车的时候,这货还哈哈哈笑个不停。

    尾峰,有一年多没回来了。

    和老瑜转了几趟公交车,我终于踏上了这离别快有一年的海边城镇,不知为什么,呼吸着空气中略带有海风的味道,我的心情异常澎湃。

    但同时也有些愧疚,当时因为我终于要上大学了,喜气洋洋全家送我和老瑜到车站坐车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还不到一年多,我就被退学了。

    心中真特么百感交集,老瑜大概看出我的心情,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露出一副二傻的模样笑道:“走吧,咱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