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阴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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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阴差勾魂

    还不等我又说话,他吃力的伸手从旁边柜子侧面缝隙中抽出一个扁扁的档案袋给我:“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秘密。”

    “这是?”我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张薄若蝉翼的东西,抽出来像是一张皮,却又不太像,不过手感非常好。

    在这皮上面密密麻麻绘着奇怪的图案,看上去有点像地图。

    我问老头,这干嘛的?老头说,这是早年他从一个盗墓朋友手中顺来的宝物,似乎是一个什么朝代皇帝身边人的藏宝图。至于是什么朝代,时间太久他忘了。

    藏宝图……我一脸黑线,这以前不知什么朝代画的地图,现在哪里能用啊,山川河流经过时间的洗礼早都面目全非,与其去寻宝,还不如将这块不知名的皮当古董卖了更值钱。

    老头看我的表情大概也猜清楚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听说这藏宝处埋着能逆天改命的玩意,但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呢,罢了,能不能得到就看你的缘分了。”

    病房中就仿佛开了冷气一样,温度越来越低,陵虹打了个寒颤,我急忙过去帮她把被子拉好一边说道:“老人家,我觉得这地图还是您留着好,要不然您说下儿女的联系方式,我送给他们当纪念得了。”

    老头没有说话,我感到一丝不妙,转过身去…他已经闭上了双眼了,整个人安详的躺在那,仿佛睡着了一样。

    一阵窸窣的锁链声在身边忽然响起,还不等我回头。后背脊梁骨一凉,一股彻骨的凉意从我背心游走到胸口,一个马头从我胸前冒了出来吓我一跳,紧接着是身体、手、脚。

    又有铁链在地上拖拉的声音,旁边一个牛头人走过去,站立在老头身边。

    牛头马面,来的真是迅速!

    刚才穿我身体的马面,仿佛没事人一样,冻了老子一下半个屁也没放,此时只是盯着老头看。

    奇怪,我没开阴阳眼怎么也能看见牛头马面?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这里是医院,又是三更半夜,阴气重,自然也影响着我时运,而且我八字轻。

    然后就活见鬼了……

    马面一身古代捕快似的破烂灰褐色衣服,胸口正中有个大白圆圈,上面写着个阴字。他盯着老头阴测测的笑了笑对牛头说道:“是这个没错了。今晚手脚快点,早点结束早点回去喝酒。”

    牛头装扮和马面差不多,它说话瓮声瓮气,倒挺适合形象。说:“你小子次次都赖酒钱,这次再如此,找黑白无常喝去!”

    马面笑:“哪里哪里,只有那么二三四五次而已,这次绝不会,这次绝不会了……”

    牛头哼了一声,伸手一甩,一条末端分叉的铁链呼啸一声直接窜入老头体内,随着一用力,铁链绑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从老头身上拽出来,不是他的魂魄又会是谁。

    我额头冷汗淋漓,一直保持着先前的表情,丝毫不敢让自己有任何异状。

    老头的魂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最后被牛头收入袖子中。

    正当我按庆幸这二位要命主要走的时候,谁知马面忽然鼻子嗅了嗅看向我身边病床上的陵虹。

    “这小姑娘怨气缠身,看来也度不过几日。不如也一并收了算,免得再跑一趟。”

    靠,这话吓了我一哆嗦,什么叫一并收了算?

    牛头马面穿过老头的病床一左一右跟护卫似的站在我身边。

    马面手中的铁链在缓缓的晃动,看着陵虹憔悴的脸庞,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咬牙,伸手入口袋,将散的铜钱一把抓在掌心,紧紧捏住线头。老子人生中第一次喜欢的女孩怎么能在眼皮底下让你说勾走就勾走?就算你是地府阴差也不行!

    虽然决心毅然,勇气可嘉,但我不知道杀鬼咒对阴差管不管用,想了想可能泄阳咒用来赌一把更为可靠。

    牛头翻着一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色小册子,似乎在查什么。马面鼻孔里喷出一团白气,不耐烦的挥动一下铁链抛向陵虹。

    真下手?我准备咬破中指,就在这时……

    铿锵,一道黑影闪过,空中火花四溅,弹开马面的铁链。

    我有些发愣,是牛头用铁链阻止了马面,不知道这牛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牛头突然嫌马面脸太长不好看,想教训它一顿?或者看我太帅这么早单身靠五姑娘可怜,想帮我出头?不过牛头马面一起组队勾魂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估计双方早看习惯了,看来还是后者可能性大一点。

    “老牛,你干什么?”马面皱了皱眉头。

    “勾魂簿上没有她的名字,应该是命中有贵人相助躲过了这一劫。”牛头将那小本子往马面一晃说道。

    听到这话,我高提的心终于放下来,感动的几乎想把牛头抓起来亲,他的形象在我心里瞬间和蔼可亲高大上起来。

    马面冷哼一声,脸突然转过来看向我,眉头又皱了皱:“这小子干嘛?”

    糟,我差点忘了,自己刚才中指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牛头也不知道我想干嘛,表示不清楚。为了解除这点尴尬,我脑子快速运转。

    曾经有个不知名的古人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能长能短,必要的时候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当机立断,我脸上一阵扭曲,慢慢浮现出一丝傻笑。中指在嘴里不断的吸,脸转向陵虹跟二愣子似的:“姐姐…姐…快醒,带我…去玩。玩…玩……”

    “原来是智障……”马面一甩袖子,拖着铁链穿过病房门消失了。牛头跟在后面却在快出去的时候回头看我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这笑让我很胃疼,很诡异,似乎在说,小子演的不错啊。

    就这样,我一直守着陵虹直到第二天天亮。

    她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我也担心她会出什么状况,不敢离开半步。原本想劝她多住两天好好休息,但她执意要回学校上课,我无奈只好找来医生检查一番,确认没有大概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