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当然是选择原谅了
王小六的爹就扑通一下给顾城跪下了，把顾城惊的一愣。
周围人的目光唰唰的全都聚集了过来，顾城不知所措。
“这……”毕竟顾城此时的身份是捕快，不能表现的太丢脸，镇定了一下，“不管是谁的错，好歹站起来说话，我们官府是不会因为这个而网开一面的，错就是错。”
可王小六他爹完全忽略了顾城严肃的表情，还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因为我，小六也不至于这样，抓我吧，抓我吧。”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都认出来顾城拉住的是王小六，对于王小六情况略微熟悉一下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来王小六这次是干了件大买卖。”
“哎哟，他怎么一下子鬼迷了心窍呢，这孩子本心还是不错的。”
“被官府抓起少不了苦头，王小六可不好受了，说不定呐他爹也会被债主抓起，唉。”
……
这些话顾城听在耳里，王小六也听在耳里，眼里多了一抹黯然，头埋的更低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百姓的力量是强大的，特别是在这方面，要是再不走，还没等王小六被顾城带回去，就得被奚落死。
“老人家快点起来，有什么到府里再说，是对是错，到府里自然有知府来评判，现在还是赶快起来吧。”也不管老人是不是同意，顾城就直接把老人家拉起来了。忍不住众人火辣辣的眼光，带着两人飞快的离开了。
到了府里就不用顾城安排什么了，但由于人是他带回来的，他在一旁听着。
在叫来王小六和他的爹之前，李知府向顾城大概的问了一些情况，基本了解了。毕竟是知府，见到的事情多，其实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判断，甚至知道了王小六的情况。
他叫来王小六，没有叫到大堂正厅，而是叫到了偏厅，其实这已经就说明了王小六不会有什么事情，最多说教说教就放回去。
但是王小六的爹可不知道，一见到知府就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直哆嗦。
知府还没有开口就喊道：“大人！大人！都是草民的错，跟我儿子没关系啊！大人，把他放回去啊！”
“让你说话了吗？闭嘴！”知府大人果然在外人面前威严无比，一声厉喝就吓得王小六的爹缩在地上不敢说话。
李知府指着王小六，”王小六可知罪？“
王小六这时候倒是表现了应有的骨气，不卑不亢，也是跪着，但是腰挺着直直的，“小民知错了，小民不该因为一时的诱惑而做了梁上君子，盗了柳姑娘的东西。”在来之前顾城跟他说过被盗的人叫柳如意。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认罪了。”
王小六的爹可不乐意了，拉着王小六的手臂，“小六，小六你怎么这么傻，不能认罪啊！”但是王小六没有听他爹的话，依旧是沉默不说话。
王小六他爹急了，“跪着爬到知府大人脚下，”大人！大人！其实是我，是我偷的，小六他怕我进牢子才承认的，知府大人，是我啊。“
这个时候就算是顾城也知道了他爹只是想为他儿子脱罪，更何况是知府，何况他早就有自己的判断了。
他故作不知，微微一笑，“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偷到的？”
“这……这......”王小六的爹一下就被难住了。
“提前借着客栈人的身份在柳姑娘的房间里留下一根绳子，藏在窗沿上，斜着垂下去，等到柳姑娘走了之后从外面顺着绳子爬上去，然后又顺着下来，将绳子扯掉。由于她的房间背对着院子，没有人看见我。“
顾城听见这个声音都楞了一下，而王小六的爹已经完全呆住了，举起的手都没来得及放下来。
说话的正是王小六。
“听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方法，所以凶手不言而喻......”李知府若有兴趣的看着王小六的爹王成言，“顾城，对于偷盗者怎么处理？”
“根据他们的罪行的大小，由于他偷盗的物品里含有药王集，所以按照例律，应该下狱三个月。”
“不！不！大人，不要了。小六他知道错了。”王成言靠近小六扯了扯他的胳膊，你也说句话啊！你想被抓进去吗？“
“大人，小民认罪。”
“你......小六你.....”王成言最终还有将头一垂，“哎，其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赌馆的。”
“哦？”李知府虽然这么说，但是显得兴趣缺缺。
“我上赌馆欠下了好几百两银子的债没法还了，最后是我逼着小六去偷东西的。没想到啊！”
“可是毕竟是你儿子偷的东西。”
王成言看了看王小六，眼里终于有了那一抹亲人一样的关切，”我知道牢狱之灾很难受，尽管只是三个月，但是小六绝对会受尽苦头，我愿意替他！“
“爹！”
“你不用说了，都是我欠下你的，自从你娘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赌馆和酒馆过日子，虽然你以前一直偷一点小玩意，但我知道你一直是偷偷的帮别人干活，上次看见你在晚上不停的咳嗽，原来你的身子已经差到那种程度了。”
王成言用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王小六，“可我还是鬼迷了心窍叫你去当一个大盗，你以前说得对，人可以穷，但是不能没骨气，要是你娘泉下有知，也算是欣慰了，这次我来。要是你进去了，别说三个月，怕是三周你就受不了了，你娘走了，我不能让你也走了。“
突然起来温情的一面顾城有点错愕，但是感到很欣慰，其实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有些人被蒙蔽了自己的善良。
应该李知府也不会太狠吧。顾城这样想到。
结果李知府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不是耽误你去赌馆了，那个盒子当了不少钱的吧。”
“大人！我......我可以还，慢慢的还，我不赌了......”
此时的王成言更像是一个年长的父亲，充满了责任感。
“爹，你真不赌了？”
“不赌了。”
“那你回家把院子清理一下吧，这牢狱之苦，我来！”王小六拉过爹的手，“只要爹你不赌，我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过的。”
“可是你的身体？”
李知府这时候突然插嘴，“慢着，其实还有一个判罚，叫柳姑娘来，她说怎么判就怎么判。”
王小六突然眼睛一亮，他爹刚刚决定不赌了，只要他能够回去，不会要多久就能够将债务还清，然后慢慢的日子就好过了，更何况，谁喜欢牢狱之苦呢？
”那就叫柳姑娘来吧。“
“不用叫了，我们已经来了。”
从门外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柳如意和她师兄杨轩。
柳如意还冲着顾城眨了眨眼睛，竖了竖拇指，”厉害！“
而杨轩则是冲着知府抱了抱拳，“多谢知府给我们这个权利，我们选择放了他们。”
“真的！”王小六一听大喜，刚准备站起来又扑通跪下来，”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李知府吧，若不是知府的安排，我们还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知府？怪不得知府到现在才叫来王小二两人，看来刚刚他们一直在门外听着。顾城一下子就明白了知府的用意。刑罚永远是皮肉之苦，但是这种情况最好的是医心。知府就是高啊，稍微的安排一番就改变了一个人的思想。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王成言把头磕的咚咚响。
“为自己的父亲这么做，尽管不义不法，但是这份心却是难得，希望以后不要用这种错误的方式，你的身手不错，谋生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后好自为之吧。”李知府说了一些安慰之言，就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王小六却拉着他爹没有立刻走，走到顾城等人的面前。“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还多亏你们，不然以后恐怕真的会变成一个大盗，到时候就晚了。”
又走到柳如意面前，“多谢姑娘海涵，感谢你能够不计较这件事。”
“孝敬爹的儿子，为儿子勇于挺身而出的爹。这种人，当然选择原谅啦。”柳如意大义凌然的说。
顾城扯了扯嘴角，当然是选择原谅了，为什么觉得这句话这么熟悉......
周围人的目光唰唰的全都聚集了过来，顾城不知所措。
“这……”毕竟顾城此时的身份是捕快，不能表现的太丢脸，镇定了一下，“不管是谁的错，好歹站起来说话，我们官府是不会因为这个而网开一面的，错就是错。”
可王小六他爹完全忽略了顾城严肃的表情，还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因为我，小六也不至于这样，抓我吧，抓我吧。”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都认出来顾城拉住的是王小六，对于王小六情况略微熟悉一下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来王小六这次是干了件大买卖。”
“哎哟，他怎么一下子鬼迷了心窍呢，这孩子本心还是不错的。”
“被官府抓起少不了苦头，王小六可不好受了，说不定呐他爹也会被债主抓起，唉。”
……
这些话顾城听在耳里，王小六也听在耳里，眼里多了一抹黯然，头埋的更低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百姓的力量是强大的，特别是在这方面，要是再不走，还没等王小六被顾城带回去，就得被奚落死。
“老人家快点起来，有什么到府里再说，是对是错，到府里自然有知府来评判，现在还是赶快起来吧。”也不管老人是不是同意，顾城就直接把老人家拉起来了。忍不住众人火辣辣的眼光，带着两人飞快的离开了。
到了府里就不用顾城安排什么了，但由于人是他带回来的，他在一旁听着。
在叫来王小六和他的爹之前，李知府向顾城大概的问了一些情况，基本了解了。毕竟是知府，见到的事情多，其实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判断，甚至知道了王小六的情况。
他叫来王小六，没有叫到大堂正厅，而是叫到了偏厅，其实这已经就说明了王小六不会有什么事情，最多说教说教就放回去。
但是王小六的爹可不知道，一见到知府就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直哆嗦。
知府还没有开口就喊道：“大人！大人！都是草民的错，跟我儿子没关系啊！大人，把他放回去啊！”
“让你说话了吗？闭嘴！”知府大人果然在外人面前威严无比，一声厉喝就吓得王小六的爹缩在地上不敢说话。
李知府指着王小六，”王小六可知罪？“
王小六这时候倒是表现了应有的骨气，不卑不亢，也是跪着，但是腰挺着直直的，“小民知错了，小民不该因为一时的诱惑而做了梁上君子，盗了柳姑娘的东西。”在来之前顾城跟他说过被盗的人叫柳如意。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认罪了。”
王小六的爹可不乐意了，拉着王小六的手臂，“小六，小六你怎么这么傻，不能认罪啊！”但是王小六没有听他爹的话，依旧是沉默不说话。
王小六他爹急了，“跪着爬到知府大人脚下，”大人！大人！其实是我，是我偷的，小六他怕我进牢子才承认的，知府大人，是我啊。“
这个时候就算是顾城也知道了他爹只是想为他儿子脱罪，更何况是知府，何况他早就有自己的判断了。
他故作不知，微微一笑，“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偷到的？”
“这……这......”王小六的爹一下就被难住了。
“提前借着客栈人的身份在柳姑娘的房间里留下一根绳子，藏在窗沿上，斜着垂下去，等到柳姑娘走了之后从外面顺着绳子爬上去，然后又顺着下来，将绳子扯掉。由于她的房间背对着院子，没有人看见我。“
顾城听见这个声音都楞了一下，而王小六的爹已经完全呆住了，举起的手都没来得及放下来。
说话的正是王小六。
“听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方法，所以凶手不言而喻......”李知府若有兴趣的看着王小六的爹王成言，“顾城，对于偷盗者怎么处理？”
“根据他们的罪行的大小，由于他偷盗的物品里含有药王集，所以按照例律，应该下狱三个月。”
“不！不！大人，不要了。小六他知道错了。”王成言靠近小六扯了扯他的胳膊，你也说句话啊！你想被抓进去吗？“
“大人，小民认罪。”
“你......小六你.....”王成言最终还有将头一垂，“哎，其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赌馆的。”
“哦？”李知府虽然这么说，但是显得兴趣缺缺。
“我上赌馆欠下了好几百两银子的债没法还了，最后是我逼着小六去偷东西的。没想到啊！”
“可是毕竟是你儿子偷的东西。”
王成言看了看王小六，眼里终于有了那一抹亲人一样的关切，”我知道牢狱之灾很难受，尽管只是三个月，但是小六绝对会受尽苦头，我愿意替他！“
“爹！”
“你不用说了，都是我欠下你的，自从你娘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赌馆和酒馆过日子，虽然你以前一直偷一点小玩意，但我知道你一直是偷偷的帮别人干活，上次看见你在晚上不停的咳嗽，原来你的身子已经差到那种程度了。”
王成言用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王小六，“可我还是鬼迷了心窍叫你去当一个大盗，你以前说得对，人可以穷，但是不能没骨气，要是你娘泉下有知，也算是欣慰了，这次我来。要是你进去了，别说三个月，怕是三周你就受不了了，你娘走了，我不能让你也走了。“
突然起来温情的一面顾城有点错愕，但是感到很欣慰，其实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有些人被蒙蔽了自己的善良。
应该李知府也不会太狠吧。顾城这样想到。
结果李知府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不是耽误你去赌馆了，那个盒子当了不少钱的吧。”
“大人！我......我可以还，慢慢的还，我不赌了......”
此时的王成言更像是一个年长的父亲，充满了责任感。
“爹，你真不赌了？”
“不赌了。”
“那你回家把院子清理一下吧，这牢狱之苦，我来！”王小六拉过爹的手，“只要爹你不赌，我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过的。”
“可是你的身体？”
李知府这时候突然插嘴，“慢着，其实还有一个判罚，叫柳姑娘来，她说怎么判就怎么判。”
王小六突然眼睛一亮，他爹刚刚决定不赌了，只要他能够回去，不会要多久就能够将债务还清，然后慢慢的日子就好过了，更何况，谁喜欢牢狱之苦呢？
”那就叫柳姑娘来吧。“
“不用叫了，我们已经来了。”
从门外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柳如意和她师兄杨轩。
柳如意还冲着顾城眨了眨眼睛，竖了竖拇指，”厉害！“
而杨轩则是冲着知府抱了抱拳，“多谢知府给我们这个权利，我们选择放了他们。”
“真的！”王小六一听大喜，刚准备站起来又扑通跪下来，”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李知府吧，若不是知府的安排，我们还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知府？怪不得知府到现在才叫来王小二两人，看来刚刚他们一直在门外听着。顾城一下子就明白了知府的用意。刑罚永远是皮肉之苦，但是这种情况最好的是医心。知府就是高啊，稍微的安排一番就改变了一个人的思想。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王成言把头磕的咚咚响。
“为自己的父亲这么做，尽管不义不法，但是这份心却是难得，希望以后不要用这种错误的方式，你的身手不错，谋生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后好自为之吧。”李知府说了一些安慰之言，就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王小六却拉着他爹没有立刻走，走到顾城等人的面前。“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还多亏你们，不然以后恐怕真的会变成一个大盗，到时候就晚了。”
又走到柳如意面前，“多谢姑娘海涵，感谢你能够不计较这件事。”
“孝敬爹的儿子，为儿子勇于挺身而出的爹。这种人，当然选择原谅啦。”柳如意大义凌然的说。
顾城扯了扯嘴角，当然是选择原谅了，为什么觉得这句话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