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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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陌生人的来访

    雪尔更是摸不着头脑,看着子念躺在别人怀里,盘算好的计划,竟被这两人抢去风头。

    一时间,学校的同学们议论纷纷,猜想那个抱走校花的男人是谁,为何连跟最亲密的方雪尔都一无所知。

    雪尔很生气,都最后一天了,她想出风头还真是会挑时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毕子念是个多么低调善良的女孩,我哪点比不上子念,凭什么好处都让她占去。你说她交的什么男朋友,一点礼貌都不懂,别以为长的帅,谁都要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原谅他似的。

    嘴上这么说,嫉妒子念嫉妒的要命。在外人看来,雪尔就是个死爱面子,傲慢无礼的女孩。一切比子念好的东西,她都急于表现。然而,她对子念的友情绝非是虚情假意,只是爱在子念面前显摆罢了。

    雪尔10岁的时候,爸爸死于肝癌,妈妈一人含辛茹苦抚养她。家境算不上十分优越,但至少什么都不缺。或许也是因为一个缺少父爱,一个缺少母爱,她们才会成为好朋友!

    “嘀咕什么呢,冰激凌都化了。”雪尔的男朋友一边说着,一边舔了一口冰淇淋。

    “吃什么吃,你可以走了,这是今天的费用。”雪尔抢过男友手中的冰激凌,连同自己的一起扔进垃圾桶。掏出三张人民币,塞到他手中。

    “不再多用一会儿?我可以免费送几个小时的。”男友顺手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

    “白送我也不要,你快走,快走。”听起来有些沮丧气愤,倒也不完全因为这个不靠谱的临时男友,以为自己找个临时演员,在毕业礼上,能和子念较量一番,却没想到子念毫无悬念赢了这场赌注。

    要不是上个月因为她和子念打赌,说毕业典礼上谁要是没男朋友,谁就得当着全校人的面,说喜欢校长,并当众亲吻校长,她也不至输得这么惨。

    然而,这场赌注到最后没有输赢,子念虽抢走风头,但自己也没有失了面子。

    子念昏迷之后,鸳溭送她回家。子念心心念念完美的毕业典礼,就这样被搅得一塌糊涂。

    其实那个时候毕方就在学校,看着子念的一举一动,当然还得盯着是谁开走自己的车,大摇大摆的停在校门口的停车场。他不出现是不想引起注意,万一他们认识,开走的人在子念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岂不就露馅了。鸳溭的出现,是毕方要求他一定要去,但没想到鸳溭这个家伙竟以这样的方式在校园内引起骚动,一点都不低调。

    子念的情况,毕方也都说过。鸳溭看着这个同出一脉的孩子,第一次见子念的时候,还是13年前。心想她要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谁知子念早已醒来,假装昏睡。等鸳溭下楼后,她拿起毕方收藏的一把精致的匕首躲在鸳溭的身后,很勇敢的把匕首抵在鸳溭的腰间,盘问他到底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鸳溭岂会不知,一个转身,一股力量迫使自己扔掉匕首,人也跟着倒了下去。他本没有打算拉住,一只手又不由自主挽着子念的腰间,揽入怀里,所幸及时没有摔倒。

    子念停在那结实的胸膛,微红的脸蛋,窃窃私笑。

    鸳溭不解的放开子念,朝沙发上坐过去。

    “你是哑巴吗?”子念打着哑语试探问道。

    鸳溭不苟言笑,环抱着双手在家里走来走去,不知该干嘛。他时不时凑近毕方收藏的古董,时不时翻翻柜子上的书籍,又倒回去坐在沙发上玩弄遥控器。

    子念嫌弃的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

    一个不小心,鸳溭用力过大,遥控器被捏的粉碎,散落一地的碎渣。

    子念惊讶的看着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都粉成渣了。“呵呵,没事,没事。”子念从电视机旁边搬来一箱的遥控器放在鸳溭面前。

    鸳溭尴尬又好奇家里怎么会有一箱的遥控器,却没有问出口。好不容易子念找了个话题让鸳溭接下去,然后两个人又这么尴尬的坐着。

    子念在想这人什么毛病,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毕业典礼上,接二连三对自己又抱又搂,这么明显的勾搭,都孤男寡女了还在矜持什么。

    “你是不是暗恋我?其实我一点也不高冷,陪吃个饭逛个街,还是很乐意接受。”子念倒是一点也不矜持。

    鸳溭略带害羞的神情没有被子念捕捉到,怎么说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被一个屁大的小女生调戏,心里竟有些凌乱,觉得子念真是被毕方惯坏,在一个男人面前这般胡闹,万一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岂不是有机可趁。

    不过鸳溭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还不够了解子念,谁敢对她怎么样,她不招惹别人就已经谢天谢地。

    当鸳溭正要开口说话,子念听到门外有声音,像是毕方回来了。

    她看着三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依次站在毕方的左右,合不拢嘴的她,与其说是惊吓,不如说她从未亲眼见过如此高颜值的阵团。漂亮帅气的人她也看过不少,与他们比起来怎么都稍逊几分。子念赶忙询问毕方他们是谁,迫不及待想知道,以往从不带朋友回家的他,怎么今天破例带了这么多人。

    毕方说是朋友,领着他们进来。

    “老毕真够意思,家里藏了个这个俊俏的女儿。若不是出事才想起我们,说我们不够情义,从未拜访他呢。”天脊个子很高,应该说他们都很高,也都看起来很年轻,只是面容不一。天脊长得很像电影死亡笔记里松山健一演的l,干净利落的寸头,白色t恤,休闲裤,一双运动鞋,活脱脱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又显得无比硬朗。

    相比起天脊,殇的形象实在反差太大。高大健硕,胡子邋遢,奇特的是殇的眉毛一边黑,一边白,不像刻意染过。说起话来,直言快语,嗓音浑厚的不得了,虽与其他几位稍有逊色,但若肯安安静静的待着倒也不失魅力,“小姑娘,我们跟你爹那可是老相识,且不说有什么血缘关系,就出生入死那可数都数不过来。”

    眀翀萱冷艳的眼神看向殇,叫他不要多说废话。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女人家家的就是忌讳。”

    眀翀萱没有作答,就往殇的身上放了什么东西,被痒的直哆嗦,又不敢叫出声来,怕被大家笑话。

    子念风轻云淡的想了想,又置之不理殇所说的那层背后的意思。子念凑近去,靠着眀翀萱问她往殇的身上放了什么。她被眀翀萱身上的冷艳和面容迷得醉人,一头大波浪卷发松散的披在身后,看不出半点妆容的皮肤肤如凝脂,魅惑迷离的双眼勾人魂魄,一举一动真像个红颜祸水,叫人欲罢不能。因为她觉得从未有女孩子能美过自己,尽管这只是心里的想法。

    殇忍受着皮痒之苦,都快被折磨的差点掉出眼泪。天脊帮衬着让萱放过这个愚笨的殇。

    心事重重的毕方坐在一旁,干看着,没有说话。

    说着说着,子念大笑起来。她忽然一下子觉得这个家很热闹,让人温暖。毕方总是很忙,忙工作,忙应酬,还忙着私会外面的女人,通常诺大的房间,就只剩她一个人。就连煮饭打扫的阿姨,下班之后,也都急着赶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