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寒冬
字体: 16 + -

1雪终

    thu feb 18 23:32:48 cst 2016

    1.雪终

    天国,灵界的两个大国之一。天国没有夏季和秋季,只有春和冬,全年会有半年笼罩在一片雪原之中。天国的雪很美,像白鸽的绒羽,白的不带一丝污渍。那一天,天国迎来了千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明明是清晨天空缺暗的像黑夜,厚重的云压着人们喘不过气,暴风雪席卷了整个国家。甚至有人认为灵界的末日来临了。所有人闭门不出,街道上的雪已经堆积的近两米高。寒风呼啸地撕扯着这个国家。

    皇宫.蝶魂宫

    殿里皇后嫣洛痛苦的咬着牙,煎熬地等待着肚中的孩子生出。一旁的女官医娴熟的操纵着灵术为皇后接生。殿外苍帝蓝苍面无表情的等待着,狂风依旧撕扯着天国的每一片土地,却吹不起蓝苍的一根头发,像是有着一面无形的墙将狂风挡在了数米以外。

    几个小时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蝶魂宫,神奇的是乌云渐渐地散了,雪停了,苍蓝的天空从夹缝中露出,暖光一片片地撒向大地。天国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地从家中出来,诧异地望向天空。

    一名宫女从蝶魂宫中出来,脸露喜色地向蓝苍禀报。

    “陛下,是名皇子。”

    “皇后怎么样了?”

    “皇后太累了,生下小皇子后就睡着了。”

    蓝苍走进蝶魂宫中,女宫医向蓝苍行了个礼。蓝苍点了点头走向床边抱起小皇子,坐在床边看向熟睡的嫣洛。

    “你们都退下吧!”

    “是!”

    众人应了一声相继离开了蝶魂宫。他的眼神柔和的像初春的风,温柔地抚摸着嫣洛。

    “无论何时,你总是那样的倾国倾城,就连我们的皇儿都像你一样长得漂亮。”

    蓝苍手中的婴孩像是听懂了一样,咧着嘴清脆地笑了。

    蓝苍也笑了笑,温声地对着怀中的婴孩说:“你一出生,雪就停了,天空就像是为你而放晴一般,你的到来就像那湛蓝的晴空,从此你就是蓝空,你就叫蓝穹。”

    ……

    灵界的人寿命是很长的,而且皇族从出生到死亡永远有着一副年轻的容颜永远也不老。

    如今的蓝穹已经九十五岁了,可缺依旧只是个少年,纯白的长发随着风扬起,表情漠然,蓝色的瞳孔如同清晨的晴空,纯净的让人沉醉其中。

    天国的夏天并不热,反而很凉爽,太阳很亮,亮的刺眼,温度却是那样的舒服。夏天本是个躁动不安的季节,然而天国的静,是灵界中出名的,只有闹市区能感受到人们的不可开交的声音。其他地方最多的声音永远是飞鸟起飞落下时扑腾翅膀的声音,微风像小孩一样在树叶间嬉戏的声音。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觉得安祥,让人心平气和。

    皇宫.止水亭

    止水亭中的蓝穹与蓝苍各坐于像棋桌两侧。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专心地下着棋。时有微风吹拂,两人的头发像止水亭旁的湖水一样随着风荡起波纹一直蔓延至尽头。终于蓝苍收走了蓝穹棋盘上的将。

    “你输了!”蓝苍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散发出暖暖地气质。

    蓝穹面无表情地将象棋从新摆好,没有一丝懊恼,很平静,平静地让人觉得寒冷。与蓝苍成鲜明地对比。

    “你就像你的母后一样,她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蓝穹摆好棋子,看着自己的父皇,问:“这样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你迟早会遇见那些让你不再冷漠的人。”

    蓝穹没有说话,看着桌子上倒映的水纹,像是在想着什么。蓝苍站了起来,走到蓝穹身后,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蓝穹的左肩,看着远处,却并不知道在看什么。

    “几天后和幸仿去趟遗坛岛吧!”

    蓝苍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看着伏在桌上的蓝穹。“那里的封印终究还是松动了,你去把属于我们的那一份要回来吧!”

    蓝穹微微扬起头,盯着蓝苍。“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封印的只是一只曾祸乱过灵界的凶兽,不属于天国,不属于墨国,甚至不属于灵界,怎么就是我们的了。”

    蓝苍微笑着却也带了一丝无奈,他重新站了起来背对着蓝穹,望着苍蓝的天空语气平淡地说:“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你又知道多少,史书上的记载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又有几个人知道,真的就不属于灵界吗?”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虚伪,有太多的欺骗,那么我到底是该信,还是不信?”蓝穹站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满满的是淡漠,满满的是无谓,看不出情绪像那波澜不惊的湖水。

    “真相,总归是要自己去判断,答案是什么也要自己去找。”蓝苍转过身与蓝穹对视着,脸上依然是那暖心的微笑。

    凉风吹过,吹走了亭中的白鸽,吹起了两人细长的纯白如雪的发,周围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迅速地笼罩了整个皇城,四周又一次陷入了宁静。

    ……

    155年前。

    那一天,灵界的早晨被浓重的乌云包裹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甚至有些地方如同夜晚一般,空气如铅般沉重,一切就如同末世来临一样,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遗坛岛

    遗坛岛的天空,乌云以那一圈无尽的黑暗为中心围绕着,乌云就像被那黑暗吸引着一丝一丝涌进黑暗之中。

    森林中心的空地上,一头巨狼抬起头看着天空的那一圈黑暗。

    巨狼拥有着蓝色与红色的琥珀般的双瞳,雪白的毛发上有着规律华美的黑色图纹。图纹仿佛有着魔力带着万年的沧桑。它是灵界唯一的神,它叫昼夜。

    昼夜望着天空中那可怖的黑洞,眼中带着一丝焦虑与不安。黑洞中红光隐现,不断的往外溢着能量。

    “吼——”昼夜扬起头对着天空长啸,声音震动了整个灵界,惊动了灵界所有的飞鸟与野兽。飞鸟们盘旋于乌云之下,惶恐地啼叫着。天空中的乌云也越来越浓重,不断的向着黑洞聚拢过去,就像是在拼命地想要填补着它。

    黑洞丝毫没有被填补的迹象,它贪婪的吞噬着所有的一切,黑洞中心的红光闪现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昼夜的眉头邹了起来,眼中满满的是不安。

    “这个世界与你有什么仇,至于你这样报复吗?”

    昼夜对着天空中的黑洞质问着,语气森寒,也夹杂着些怒气。“呵呵!”天空中传来不屑的耻笑声,并没有回答昼夜的问题。

    昼夜就这样与黑洞对峙着,天空中的乌云不断的变厚又不断的被黑洞贪婪地吞噬着。一天一夜后红光覆盖了整个黑洞,天空中也再也没有了乌云,可世界依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人们见不到太阳,只有那墨一般不断闪烁着红光的黑色天空。灵界的人们恐惧又惊奇的望着天空,稍老一些的老者双手握拳闭着眼睛祈祷着,希望灵界无事。

    昼夜绝望地望着天空中的红色光球,心里满满地不甘。一切都要完了吗?

    红色光球中又一次传来了耻笑,能量不断的往外溢出如同数百条藤蔓般往昼夜的方向迅速地蔓延。

    昼夜惊恐地看着向自己蔓延而来的红色能量,它想要躲避却发现早已使不出力气了,只能任由红色能量不断的侵入自己的身体。昼夜感觉自己的意识正不断地被剥夺,眼前的世界不断地模糊,自己也不断地挣扎着,眼前却依旧不断地变模糊。

    “蓝苍,刑誨,还记得你们小时候我送给你们的东西吗?带上它不遗余力地封印我,对不起,灵界我守护不了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昼夜在最后的时刻不再挣扎,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对着灵界发出最后的消息。

    灵界的上空传来了昼夜的声音,它的声音不再威严,有的只是内疚,只是不甘,只是悔恨和对灵界满满地爱意与不舍。灵界的生灵们哭了,不是因为绝望而哭,是因为自己的神失败了,而且将要消失了而哭。

    天国.皇宫

    蓝苍站在朝殿门前的石阶上,望着天边遗坛岛的位置,眼中泛着泪花,手中紧紧地拽着两个银白色的铃铛。昼夜大人,你输了吗?你挺住,蓝苍来看你了。蓝苍感到自己的胸腔仿佛洪水泛滥般难受,难受的想要呕出喉咙间一团滚烫的液体。

    一阵狂风吹过,吹着蓝苍的长袍瑟瑟作响,然后蓝苍的身影消失在那阵狂风之中。

    墨国.皇宫

    昏暗的息眠殿中,数十支铭刻着奇异纹路的红色蜡烛燃着微弱的火光,照着刑誨刚毅帅气的脸庞,他的眼中透着愤怒透着屈辱,像周围的火光般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他取出书桌抽屉里的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是黑色的,边角镶上金边花纹,盒上附着一层绑定纹术,保护的严严实实。

    刑誨右手凝结了一个符印,将符印轻点在盒身上,盒子“喀嚓”脆响了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刑誨打开盒子,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颗红色的琉璃珠,琉璃珠中仿佛有两把小剑交互地流动着,发着隐隐的红光。

    他拿起红色琉璃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什么也不说,心里恶狠狠地骂着混蛋,也不知道在骂谁。

    他走到一根蜡烛旁,左手拿着珠子,右手抓起蜡烛上的火焰,他将火焰用力一挥,火焰猛然窜起,然后仿佛爆炸过后般消失了,刑誨也随着火焰消失了。

    遗坛岛

    岛中央的红光就像液体般凝重,时而柔和时而狂暴,红光不规则的闪动,伴随着虚弱的呼吸声水波般漫延了整个巨岛。

    那呼吸声是昼夜的,它那精致的双瞳像是蒙上一层白雾,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它挣扎着,不让自己的意识模糊,可它身上的红光就像贪婪的强盗一样一丝一丝地抢夺它身上浩瀚的灵力。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寒风中夹杂着细碎的冰末。寒风在昼夜的面前消散,蓝苍的身形在冰屑中显现出。他看向狼狈不堪的昼夜,心像被一根草绳绑住般一紧。眼角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百年来他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一阵火光从东方飞来,落在了蓝苍身旁,是刑誨。刑誨将自己的手搭在蓝苍的一边肩膀上,明明自己也很难过却也默默地安慰着蓝苍。

    刑誨轻轻地拍了拍蓝苍的肩膀,向前走了两步,恶狠狠地盯着天空那红透的血色光球,太阳穴的青筋鼓起,愤怒充斥着大脑。双手凝起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光球,光球的温度很高,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混蛋!贱人!**!去死吧!”刑誨嘶吼着,朝着天空怒扔了四个光球。

    光球因为速度太快,由圆形被压缩成扁长的椭圆,威力也更大了。可是光球还未到达天空中巨大的血球就被一层淡红的屏障反弹向着岛四周的大海。

    光球落入了大海中,霎那间响起了四声巨响,海面上四个巨大的半圆极速地扩张然后散成四道冲击波,地震与冲击波席卷了四分之一个灵界。

    海水疯狂地逆流回四个被光球炸开的区域,水蒸汽大量地充斥了遗坛岛的四周,天空之中落下了各种海兽的尸骸,那些尸骸有的只剩下焦黑的骨架,还有一些稍强些的留下了焦黑冒着热起的尸体,而那而那些并没有什么灵力的早已被恐怖的温度蒸发成了飞灰。

    “呵呵呵呵!再攻击啊?!”天空中传来回音般邪恶却又有些好听的男声,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你!”刑誨握紧双券,拳头上隐隐有着火焰萦绕,他的身体轻微的动了动,却又立马停下了,而此时蓝苍刚想去阻止刑誨,不过看来是没什么必要了。

    “没用的,我知道你已经察觉到了。”蓝苍看着刑誨的背影。

    是啊!没用的,天空中的那骇人的红色光球只是一个阵,虽然没有任何攻击力,却有着很高的防御力,束缚力和摄魂的能力。而阵眼就是那个摆阵的人,最可恨的是摆阵人不在这个世界,破坏这个阵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同样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摆阵人的实力,可以无视位面与位面之间的距离,释放这个阵。刑誨深深地意思到这一点,对手的实力真的可怖到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不过他们也知道,那个布阵的人暂时到不了这里,不然就不会大费周折地以这种方式来毁灭这个世界。

    昼夜的气息逐渐地变弱,而刑誨与蓝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只要往前靠近到一定距离必定会被一堵红色的透明的屏障挡住。

    “眼睁睁地等着,只能这样了吗?”蓝苍微微地垂下眼帘,羽毛般纤长的银白色睫毛被微风吹地微颤,睫毛下海水般湛蓝的瞳孔胶着着浓浓的哀痛。

    “真该死!”刑誨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那透明闪烁着红光的屏障。

    屏障荡漾开一圈圈石子落湖心般的涟漪,刑誨恶狠狠地盯着那道涟漪,满腔的怒火随着那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却苦在无处泄恨。

    在一片灰暗朦胧仿佛被大雾笼罩着的空间中,一位**着上身,身材健硕,有着让人羡慕的流线型肌肉,胸口黑色的奇异刺青衬托了他的邪异,面部模糊地被一团雾气所缠绕的男子看着眼前体型硕大的昼夜的灵魂。

    “作为一位神,也是够弱的了,难怪在神界从没见过你,原来你的力量卡在了突破高级位面的标准上,不过你的力量足够把这该死的灵界闹上一闹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却透着一股股冰冷的寒意。

    昼夜虚弱地看了看他那被雾气弥漫的脸,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终究是个敢做不敢为地小人,面对将死的我你也不敢面对。”

    “万一你又活了呢?”

    昼夜地瞳孔不可察觉地骤缩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

    昼夜地瞳孔不可察觉地骤缩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

    “神并不是那么容易泯灭的,这一点我比你清楚。”男子补充着说明,语气中多了些藐视的意味,即使那意味微不可察。

    昼夜的灵魂渐渐地淡去,渐渐地缩小,直到变成了一团小小的白色火焰,漂浮在朦朦胧胧的空间中。

    邪异的男子伸手轻轻地点了一下那团白色火焰,两条黑色锁链从那个点中迸发出,围绕着那团火焰不快地转动着。

    回到现实世界中,昼夜已经完全被控制了,庞大的身躯猛地站起,双眼被像是被墨浸染过一般,漆黑地连光线都仿佛被吸进去了一般。

    它对着天空怒啸了一声,声音就像水波一般荡漾开来,整个灵界都轻微地震荡着。它慢慢地走出了屏障,身上藤蔓般的红色能量快速地收缩回天空中的红色光球里。

    “哧!还是被控制了。”刑誨憎恶地咬了咬牙,唇齿之间轻哧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屑,不屑那个人的做法。

    “小心它要走出那个屏障了。”蓝苍抓住刑誨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

    昼夜那幽暗的眼睛瞥了一眼蓝苍与刑誨,之后,面无表情突兀地跃起,腾空地气浪来的也是突兀,两人的衣服被吹的瑟瑟作响,纤长的头发也被气流拉扯地凌乱飞舞,四周的树木刮起一阵林浪,树叶胡乱地随着气流卷向天空。“沙沙”声占据了岛的中心。

    但却并没有飞鸟惊起,因为飞鸟和走兽早在数小时前逃走了,无法逃离的也已然死绝,这也更显的荒凉了些。

    一切来的是那样的突然,已经做好防备的两人刹那地茫然过后,相继跃起,追赶着准备逃离遗坛岛的昼夜。

    两人的手指灵活地凝结着复杂的印记,流光环绕在指间,一道道透明的屏障拦截在昼夜的面前。

    屏障并不能阻止昼夜的前进,却可以阻碍他的速度。屏障就像易碎的玻璃一片片的碎落,但是每碎一道屏障,距离就会拉近几分,等到完全追上昼夜时,屏障足足破碎了36重,昼夜也冲出了遗坛岛的范围。

    蓝苍凝结灵力,虚空之中出现四口光圈,每口光圈之中射出一条坚韧的铁链。铁链圈住了昼夜的四肢。昼夜的行动迟缓了几分,蓝苍的力量并没有昼夜强,用处了全力却只是让昼夜迟缓,就连他本身也被昼夜带走。

    刑晦抓住两条铁链红色的灵力波动从两手之中迸发,强大的力道本身并不能限制昼夜的行动却足以令昼夜变的想田间的耕牛一样迟缓。

    昼夜也不继续跑了,猛地回头对着两人狂吼一声,身上的神力涌动,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力量成环形快速地扩散,振动着灵界爆发了数场台风,台风卷起的巨浪肆虐着,整个灵界仿佛陷入了几万年来最大的一场灾难。

    那场灾难令天国东部三分之一区域包括皇城,墨国西部沿海以及南方部落群岛绝大部分,遭受台风海啸的袭击甚至有些地区还被海兽袭击。

    昼夜一阵能量爆发后立马冲着蓝苍,刑晦展开狂轰乱炸般的攻击,每一次挥抓总会带着各种天地异变,灾难等高杀伤性的破坏力,使得蓝苍,刑晦无法硬抗防御,只能躲闪。

    “蓝苍!怎么办?我们的力量与昼夜有点大。”刑晦靠近蓝苍询问着办法。

    “最好速战速决,不然灵界迟早会毁灭的。”

    “草!差距那么大,速你妹啊!”刑晦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

    “不需要打倒,你忘了,昼夜很早以前就防备着这样的局面,所以早就给了我们对策了吗?”蓝苍手掌张开,那对银白色的铃铛,静静地漂浮在掌心。

    刑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色的珠子,又望着不远处正在攻击的昼夜。然后又担忧地看着蓝苍。

    “封印需要靠近昼夜三米以内,而那个距离,我们或许会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吧!”蓝苍咬了咬牙,率先冲向前去。

    距离越近攻击越是密集,每前进两米,死亡也就越近。不过现在的距离对于蓝苍,刑晦来说问题不大。终于距离缩短至十米,攻击密集程度已经可以令两人受伤了,每前进一步身体就会出现一道骇人的伤口,不过两人的实力雄厚,自愈力可以跟地上受伤频率。半个小时后距离缩短至五米,两个人的身上不断地出现伤口,鲜血浸染了两个人的衣服。

    “不行了,再进一步…身体…会被绞杀…成肉沫的,刑晦…把珠子给我,你回去吧…我继续前进…我来发动它。”蓝苍腾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想要去拿刑晦手中的珠子。

    刑晦没有说话,突然爆发出极快的速度一把夺走蓝苍手中的铃铛,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双手伸向四米的范围内,双臂顿时被削掉好几层血肉,刑晦一咬牙,发动两件神器又向前迈出一大步,双手的血肉全部化成血沫露出了森森白骨,甚至连白骨之上也出现了裂纹。

    “啊~”刑晦终究抵不过巨大的痛苦,身上被剃去几块血肉,被猛烈的攻击弹飞出去,他昏厥了过去。身上满是致死的重伤,一双手臂只剩下粘着稀少血肉的残破白骨。

    “刑晦!” 蓝苍看着犹如糜烂的腐叶般不断下落的刑晦,心中一痛,迅速地飞掠而去,接住刑晦。

    两件神器也发挥了作用,快速地环绕着昼夜旋转,封印之阵不快地在昼夜的脚下成型,封印的威力很大,大到切断了天空中神秘人对昼夜的控制,昼夜也趁机恢复了意识,但却非常虚弱。

    “你们做的很好!”昼夜虚弱地往着远处鲜血淋漓的两人,又望向蓝苍抱在怀中用着最大力量不断的被维持着生机的刑晦。

    “这是我为你们,也是为灵界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昼夜张开嘴一股白色中掺杂着金色的能量强行突破封印飞向两人。

    蓝苍感觉到阵阵的暖意从能量中渗出,身上的伤口不断地恢复,刑晦的双臂也不断的有新肉长出。能量终于被消耗殆尽,刑晦依然昏迷却脱离了生命危险,蓝苍的状态恢复了全盛时的一半。

    昼夜看着已经没事的两人,安心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封印也完成了,拉扯着昼夜庞大的身躯飞向遗坛岛,镇压于岛中心,从此岛上多了一座巨大的阵台,阵台下封印着曾经的神—昼夜。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天空中传来那个神秘人的声音。

    “有意思,不过也好,就让我慢慢地玩死这个世界,再见了这个世界的两位王。”

    本还提着一颗心的蓝苍顿时放松,整个人无力地抱着刑晦回到遗坛岛,瘫倒在沙滩上。心里想着那神秘人说的话。越慢越好,最好慢到我们都有了应对策略最好。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