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冷:君惜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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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娘子,帮我……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如果再行房……是否可以转移到我身上?”我萌生出这样怪异的想法,只要铭烨无事,便好。

“不行。两种毒,中和起来的近似催情之毒,但只是表象,这种新毒素,我还不甚了解,或许你的体内还残留着某些毒素。只是暂时看起来无大碍。所以,切不可再行房,这对你们俩都不利,后果我也无法预测。”他说完,拿起纸笔,开始书写。

“我只能尽我之力,配置药方,先稳住血脉。两种毒相互抗衡,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七七四十九天内,你们不可再有精血相混的行为”白大夫抬头,看了看手上的纸,说道。

“不过……他中的两种毒,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冲动……”他神情异样地看了我一眼,“你或许可以用别的办法帮他。”他干咳了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正望着铭烨,心中懊悔万分。并未去理解白大夫话中的含义。

半个时辰后,铭烨微微挣开眼睛,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皱起了双眉,“怎么这么酸……”他转过头,看到我。“我……你的头怎么了?”他环顾四周,站起来,神情茫然。

“你兽性大发,忘记了?”我岔开话题,嗔怒道。人却扑到他的怀中,不愿离开。

“那我为何躺在地上了……”他依然不解道。

“对……我记得……是你把我打晕的!”他握住我的肩膀,探究地望着我。

我唯有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对不起……”我低声说。

“丫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白大夫说,我暂时不会死,就没事啊!”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不以为然。

“你真的不担心……”我试探地问。

“担心啊,担心这四十九天怎么熬……”他眼神魅惑地望着我,贫嘴道。

“你真是……不正经!”我捶了一下他,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哪有人命都快没了,还惦记这等事。

“我都被你搅糊涂了,你在此处做什么?还弄成这样。”我环顾四周,似乎他在翻找什么。

“此处是李岭办公的地方,我来看看是否留下什么书信。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灼热难耐,焦躁异常,才会打翻了书桌上的东西……”他委屈地似个孩子,等待着我的安慰。

“原来如此。有找到什么?”我无心理会他的孩子气。

“并未有价值的发现,倒是发现了很多诗集,看来李岭还是个诗人。”他晃了晃脑袋,示意我往书架上看。

“诗?”我心生好奇,随手翻阅几页,确实都是些诗集本,有写景的,抒情的,也有流行的诗歌,也有从未见过的无名小诗。“这还是李岭自己的诗集!”我从其中找到一本比较陈旧的书籍,里面有好多小诗,署名皆是李岭。

“似乎是很早之前写的吧,纸张如此脆弱,很多都已破损。”铭烨走过来,瞥了一眼,说道。

“真奇怪……”我抚摸着首页,浓黑墨迹,与别处似乎不同,不禁自言自语。

“哪里奇怪?”铭烨停下手中的活,诧异问道。

“哦……奇怪李知府,还会写这么抒情的诗。收起来,留个纪念吧。”我拿起诗集,藏进了怀中。

晚膳十分,大家都聚集在了一起。宏轩始终未看我一眼,低垂着眉目,平静用膳。

“南笑……你是怎么到的山海寺?”况晴晴目光探究,故意问道。

“我不知道,醒来时就见到四夕伯伯抱着我了。”南笑忽闪着水润的双眼,真诚答道。

“那你有没有见到李知府?”她讨好地望着南笑,带着灿烂的笑颜。

“没有。”南笑塞了一口饭,嘴巴鼓鼓的,不再搭理她。

“这就奇怪了,李知府去哪里了呢?”况鹏一脸疑惑,接口道。

“失踪要么被害,要么潜逃。”司徒言简意赅,令众人一时语塞。

“被害没有尸体,潜逃没有踪迹。”九公主缓缓说道,众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莫非跟十六年前的案子有关?”司徒又一次语出惊人。

“司徒老师,说来听听。”我放下筷子,作倾听状。

“十六年前,李岭通过科举,又因为是兵部侍郎李越的亲信,做了当时市舶司,专门负责贸易。不料,上任第一年,接待北国使者来访,却造成意外伤亡,而被贬职。”

“小小的市舶司,一般只负责贸易来往,怎么会去接待来使呢,似乎于理不合。”我疑惑道。

众人眼神凝聚到司徒身上,他捋了把络腮胡,再次解释:“当时推荐他的就是李越。因为来使也是两国贸易的代表,所以就允许李岭安排接待事项。只是没料到,百姓会暴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司徒惋惜地说。

“真是个替罪羔羊!”铭烨叹了口气。

“所以……难保此次李岭失踪,或许是跟那次旧案有关,他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才潜逃的吧!”司徒总结。

“证据?他会有什么证据?”况晴晴冷哼一声,不屑道。

“那可未必,我听府衙的衙差说,李知府有个多年好友,每月都要去拜访一次,他曾开玩笑说,假若有一天他死了,那个人一定会知道他的死因。”司徒神秘地说道。大家都屏住呼吸,无心用膳。

“这个……朋友,会是谁?”一直沉默的宏轩,抬起头,问道。

司徒缓缓摇了摇头,“无人得知。”

“假若李岭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恐怕早应把证据转交了吧。”铭烨一脸沉思。

况晴晴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转瞬即逝。我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发笑。

“我们应找到这个‘朋友’,就可以找到李岭,或许是李岭手中的证据。”我不紧不慢地说。

沉默……

大家都噤若寒蝉,谁也不知该如何决策。

“我看我们还是先启程前往‘无铁镇’,边走访询问,关于李岭这个朋友之事,按他每次的行程来看,他的朋友也应在这个附近居住。”司徒终于以老人的身份,说了安排。

“司徒老师,所言甚是,边走边打算。”我顺势应和。

这一招打草惊蛇,是和司徒的双簧,九公主和铭烨虽事先并不知情,但因为我们达成共识,不公开李岭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点破。

“丫头,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晚膳后,我刚回房中坐下。铭烨关上房门便开口,一脸探究。

“等着看好戏,就成!”我瞥了他一眼,狡黠一笑。

“连我都保密?”他走过来,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故作生气。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亲手交给你。”我撇过头,走到床边,趴着就倒在了**。累了一天,还未有时间休息过。躺下才知浑身酸痛。

“娘子……很累吧?”肩上已经多了一双有力却灵巧的手,上下揉捏,酸痛之感渐渐淡化。

“嗯……”我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任其推拿、轻捶,身体渐渐放松,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夜深,廊灯照得屋里的轮廓隐约可见。我只是觉得自己似被揉进温暖的身躯里,还想细看,望进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你……”我忽然想起白大夫的话,心中不免又羞又慌,深怕白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娘子……我可能又毒发了……”他俯身,把脸埋在我的脖颈处,喘着粗气。

“铭烨,快起来,用冷水洗洗。”我推搡着,言语间皆是焦虑。

“不……”他固执地呢喃,身体僵硬如铁,我不敢动弹,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已经在克制了……”他暗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委屈。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铭烨……”我心生疼惜,轻轻拨开他那带着汗液,粘在额头的发丝。因着这样的折磨,他的薄衫已然湿透。

突然他再次俯身,身体紧紧覆盖着我,缓慢却有力地一次次摩擦起来。每一次似乎在努力克制,又似带着全然的释放。一阵阵炽热从紧贴的肌肤上传来,扩展全身,我又羞又恼,开始挣扎。

“皇甫铭烨,你听我说……”我一边喘息,一边跟他解释。

他的唇从我的脖颈转战到我喋喋不休的双唇,周围突然安静了,只听见彼此暧昧的喘息声。渲染了这个平常的夏夜。我在他的缠绵柔情的亲吻下,失了心智。

直到发现他的异样,我才从自己的沉沦中抽离,“不行,铭烨,你一定要控制啊,不然你我都得死!”我用尽全力,咬牙说道。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翻身下来,喘着粗气。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铭烨……”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切的的源头都是我招惹的。现在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我亦觉得很抱歉。

“帮我……”他为难地开口,抱住我。

“帮……怎么帮?”我一脸迷茫,这事还能帮?

“用……这里……”他炽热的双手,在暗夜里握住我的手。

“我……不会……”我慌乱至极,又觉得羞恼至极。

“娘子……白大夫说,已经燃起的欲,憋着……不好……”他轻轻地说,气息呼在我的耳旁,一阵瘙痒。

“你……教我……”他知道我最关心他的身体,都把白大夫搬出来了,我还如何拒绝。

在他的指导下,我唯有忍住羞涩和尴尬,笨拙地移动自己的手。他的双手不禁抓住我的手臂,身体越来越僵硬。我看到他微皱的双眉,似在努力克制什么。

最后,他倒吸一口气,带着温热的湿滑**,让我脸红心跳,又羞又恼。

“娘子……谢谢!”他的声音中带着满足,还不忘带上一丝戏谑。

“下次再敢动欲!我直接折了它!”我恶狠狠地说,单手披上丝袍,赶紧下床洗掉手上粘滑的**。

“我不是故意的,你睡着了,我都没有趁人之危……”他慵懒地声音带着讨赏的口气。

“你还说,以后不可以靠近我!”我怒气未消,已全然没有睡意,坐到书桌前,点燃油灯,突然想起李岭的诗集。随手翻阅起来。

这本诗集的墨迹由第二页开始,渐渐变淡。或许是时间流逝,纸张泛黄,墨迹消褪的缘故。奇怪的是,第一页上的墨迹却是最浓重的,看起来像是不久才写的。

“你说李岭如果想要孤注一掷,还会有心思写诗吗?”我问铭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