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宝宝:这个妈咪我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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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离开了

酒吧!

放浪形骸的人群,舞动的男女,交交错错,彩色的灯光,迷了人的眼!

唐祁哲眯着已经朦胧的眼睛,若有若无瞟过人群,接着手上酒瓶,被他放入嘴口,狠狠的灌了一口,却是去了大半瓶,看着这副脸颊通红的模样,也能知晓,这个男人喝得着实已经不少了!

他空出手指,还拿着一个小物品,紧紧的捏着,偶尔看看凌乱的人群,偶尔又转了回去,看着自己的手指间小物品,迷离的眸瞳,繁杂很浓!

一双眼睛定定着看着他,似有些叹息在婉转,渐渐的近了,在他身旁位置坐了下来!

唐祁莲似有所觉,转头去看来人,女人身穿黑纱裙衣,连手带面,就是头部也都被遮挡了,眼睛也是,令人看不到其中的韵度,他是见过,不是那个黑纱女,还能是谁?还能是谁会弄得自己这么奇怪!

“我们真是有缘!”裂开嘴笑了笑,一个转头,他又猛灌了一口酒,瓶子本就不大,这一口,瓶基本就快见底了,他连续喝罢,拿起桌上没开的酒瓶,继续,反复了几次,他整个人又沉静了下来!

手指物件微翻转,他笑得有些诡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似在问黑纱女,又似在自言自语,接着他自己又道:“不知道吧,这叫,这叫……”

呵呵笑了笑,他并没说下去,仰头,灌酒,岂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颤抖的手,顺着下颚洒落,坠入脖颈的酒水,在灯光下,偶尔有些闪光,但却像天上小小的星星,即便再亮,也铺了黑夜,铺不满黑夜!

黑纱女轻轻开了口,“白云每天都在天上,高高浮动着,你觉得它真是白云吗?”

白云非云,物亦是物,看得只是人不同想法罢了!

明镜亦非台,何处染尘埃!

唐祁哲忽而起来,有些吃吃傻傻,随后重重点了点头,“有哲理,有哲理!”

酒,继续!

呼出口气,唐祁哲喃喃道:“我去那里看过,他又比我先一步,做事,总是,比我先一步,就这么不动声色,呵呵!”

“我等好久,好久,她回来了……我很想告诉她些什么,但……看到,她走得好自然,真的好自然!”顿了顿,唐祁哲阖上了眼,“这么对她,她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我,我……不明白!”

“为什么呢?”睁开眸子,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愈发得朦胧了,少女的模样,如初,她的容颜,依旧,不同的是,他的感觉,感觉的出她那步伐的是十分自然的,仿佛那里是她的家!

也对,她的记忆没了,她的记忆留在那里,是她最多记忆!

唐祁哲莞自莞尔,那笑却有些苦味,捏着小物件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黑纱女淡淡扫过,平静道:“你自己都不懂自己的心,何以懂得别的人!”

黑纱女说话,似乎都挺有内涵的,具有深奥味的!

唐祁哲看了看黑纱女,呵呵的笑,“有道理,有道理!”

唐祁哲没再开口,黑纱女亦静默,酒瓶在他的手间来来去去,男人终究还是醉倒了,不清人事,而他的手却是还紧紧抓着那个小物件!

今夜的酒,怕单是解愁,更多怕是徘徊和彷徨!

那个小物件,是一个录音器!

黑纱女伸手从他的手间拉了出来,把声音调小,放耳边播放,不到一会儿,短短的时间,她执着录音器丢入了酒杯,酒水满了杯子,也淹没了录音器!

回眸看向唐祁哲,黑纱女手指在他发间轻轻摸过,慢捻且温和,她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人心最难测,感情最伤人,你何必这么执着!”

她的叹息,是不会有回应的,更不会有人听见,就像只属于一个人的声音,许也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叹息!

黑纱女很快手顿住,抬起头,眸光扫过了人群,一道静立的身影,印入了她的眼帘!

四目相触,只是片刻,那道身影又转身而去了!

黑纱女敛下眸子,看了眼唐祁哲,招手喊来了服务员,“麻烦你把这位先生送到你们这里的包厢去!”

黑纱女把手中的东西塞到了服务员手中,她难听的声音难免令人诧异,但也只不过诧异罢了,看了看手中老人头红钞,服务员招呼了同事,一人一边搀起了不省人事的男人!

直到男人被扶着消失在视线中,走到门口驻足的黑纱女才重新迈起了步!

酒吧门外,女子着穿简单,却不乏火辣,腰间别了个包包,头发很短,是齐眉齐耳的短发,左耳边的发被撩了起来,卡在耳后,耳朵上一排排小圈从上蔓延而下,在灯光反射下有些闪烁!

“你怎么来了?”黑纱女在她身前站定!

女子执着棒棒糖的棒子,娇俏的笑,“来看看你啊,你怎么还没……”

望了望酒吧,女子目光别具深意,黑纱女淡淡的笑了笑,“静如止水,静如止水,容易亦是容易,难亦是难!”

黑纱女的眸光似透了黑纱,平静而深远,静静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因果循环,种下的因,终是会成果,无因无果,无业无债,享受、反抗、逃避,三种选择,须知终为了无因!”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女子眨巴着眼睛,终是忍不住狠狠的翻了白眼,打住道:“美人儿,你可以停了,我对佛语不感冒,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黑纱女笑笑不语,迈步先了一步,女子边咬着帮帮糖跟去,边道:“喂,我来看看你,明天就走了!”

黑纱女点头,“有空去看你!”

女子再次翻白眼了,“你找得到我吗?”

黑纱女,“嗯,那不去了!”

“……”女子第三次开始翻白眼了,絮絮叨叨的交谈声,渐渐的没入了黑暗!

贫嘴他们是晚上回到的别墅,今天一切,他都还有些发蒙,见到了阮心素平安,他心才放了下来,不然回去肯定不好交代,一定会被骂死!

别墅中白天少了贫嘴他们,没人会在意,顶多奇怪一下,白悦也是如此,毕竟他们也不是整天会在聚集一起,有时候也是不知他们去哪里逛去了的!

白悦清晨醒来,走廊上三个男人倒是出现了,又在那里晃荡,她只是看了眼,下了楼!

阮心素不久之后便也下来了,接着是贫嘴几人,只不过,饭桌的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悦并没

去问,反正也不干她什么事儿,饭后,她的上了楼,坐在窗台边,遥望着外面,久久不动,枫叶在眼前飘飘零零,风儿有些冷冽!

冬季的时节,又进了一步了!

丁珍上楼来打扫,白悦依然坐在那里,有点反常,没有看书或者上电脑的白悦,真的是有点反常!

丁珍看着,忍不住拿了件外套给白悦披上,询问道:“小姐,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

白悦摇头,顿了顿,回头看向了丁珍,“珍姐,我想离开了!”

丁珍怔愣,白悦的话实在太突然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听岔了,“小姐,您,您说什么?”

“我想离开这里!”白悦又重复了一句,这件事从昨夜漫步在别墅时,她就一直在想,思考来思考去,她觉得是应该离开了,最终,她自己也下了这个决心!

“为什么?”丁珍不明白了,“小姐,您离开这里能去哪?难道您不想治病了吗?我想莲先生一定会治好您的!”

“珍姐,我留在这里那么多日子了,他并没有什么行动,你觉得他真的想医治我吗?”白悦漠笑反问道,唐祁莲是否能治好,就是另说了,但是她把记忆过滤了一遍,真找不到他行动点!

不然她也可以忍忍,就算忍无可忍时,扛上一回,也行,绝不会选择这样离开!

只是纵观情形,她觉得在这里就浪费时间,她不想要浪费,即便没人治,生活总有想头吧?

至少不会被气得要死,至少能开开心心吧?尽管没钱没势,但穷人也有穷人的快乐!

丁珍听白悦如此说,看着她的坚定,仿佛拉不回来的坚定,只好连忙抓起了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没敢犹豫,便道:“怎么会,莲先生其实对小姐很好,小姐可能不知道,你昏迷了的时候,莲先生可着急了,开车就跟玩命似的,连追逐的交警都不顾,到了医院,直接就喊了曲医生出来,多了一分钟,莲先生都不让!”

原本唐祁莲是不让她说这些的,她也不好多嘴,但是现在的情况,她不得不全部说了,“还有,您住院那段时间,汤根本不是我做的,我只负责了买齐材料而已,再说了,我对药膳一类虽然会做几个,但并非很擅长,哪里能天天给小姐换三花样,您知道吗,那些东西都是莲每天早晨六点起床,亲手守着熬的,日日三餐,从没间断过!”

“后来,他不会其它花样了,还更早起,抱着本菜谱在厨房一待就是好七八个小时,做坏了,又重新来过,生怕小姐吃得不舒心,还有,莲先生不给您做了项链吗,那个对您的病是很有好处的!”丁珍是不希望白悦离开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又身无的长物的少女,一个人在外面,想想,她都觉得担心,她却也没有添油加醋,这些,亦是大实话了!

白悦则是被丁珍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些情况,她从不知晓,她一直以为都是丁珍所为的,她也一直记在心里,从未曾想过会是他,居然做了这么多,她真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为什么要做这些,还不吱一声!

手心不自觉滑过了胸前,衣衫里面贴着是他给她的香包项链,手腕间,温润的温凉,清晰极了!

白悦有点心绪复杂了,一时间,竟然吐不一个字,仿佛那句离开,再也说不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