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一样的东西
“你不属于这个世间？那么你从哪里来的。”陈药好奇问道。
般若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天上。”
“天上？”
“对，我本是一颗蓝色星球的附属星球，说这些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了。”
陈药确实没听懂，不过他猜测般若所说的星球应该跟天上的星星是一样的东西。
地上的积雪已经厚厚的一层，陈药每一脚都能深陷积雪中，他哈了一口气，都是雾气。
风雪越来越大，他的头上以及肩上已经落了不少雪，在这空旷的雪地中略显寂寥。
夜色渐渐降临，陈药还是没见着有人烟的地方，在这严寒的雪地中过一夜他是不敢想的，真要这么做估计明早都硬了。
他也想过将归藏阁召出来，在归藏阁内过一夜，可是在南蛮实在是太显眼了。
若是那些士卒还在搜寻，自己这么做无异于告诉他们自己就在这里。
再往前走了二里地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烛光，似乎是一个村镇。
见此，他不由加快了脚步，现在不止嘴唇裂开了，连手指关节处都已经开裂，可见冬日的威力。
怀中那个面饼也是硬的很，他之前试图去咬一口，差点把牙被崩掉了。
离那微弱的烛光越来越近，可是陈药渐渐有些怀疑了，因为一直都是那么一丝光亮，再无别的亮处。
若是村镇，总不可能只有一户人家吧？
直到再走了一里地，陈药这才看清，哪是什么村镇，分明是一位身穿蓑衣的驼背老者手中提着的一盏灯笼。
“老人家。”陈药开口道。
那驼背老者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道：“何事？”
“晚辈问一下，此地距离有人烟的地方还有多远的距离？”陈药拱了拱手问道。
“有人烟的地方？这不就是么？”驼背老者抬手一挥，空旷的雪地瞬间变成了一个村镇的街道上。
陈药瞪大眼睛，还使劲搓了搓，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不是在雪地么，怎么突然变成了村镇？老人家……”
陈药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时，却发现那驼背老者不见了。
他转了个身，朝四周围看了看，除了屋檐下摇曳的灯笼，连个行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驼背老者了。
“见鬼了。”陈药呢喃道，在囚仙谷外的破庙也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如今再碰到，他有些心悸。
这是不是寓意着什么？
看山不是山，看人不是人。看山是山，看人是人……
陈药突然发现自己的占卜境界提升了，应该就是陈苍鹤所说的法眼境界。
“般若，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般若匆忙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什么意思？”
“之前你一直沿着烛光往这里走来，可是到了街上之后你开始胡言乱语，还说什么老人家，见鬼了之类的，我喊你都没反应。”般若心有余悸说道。
陈药闻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声问道：“你没看见一位穿着蓑衣，提着灯笼的驼背老者？”
“这条街上空荡荡的，哪来的什么老者？”
的确，街上空空荡荡的，根本没什么人的迹象。
陈药皱着眉头，此事应该不是什么假象，他凝聚精神看向四周围，还是没什么发现。
天色已晚，他打算还是先住下再说。
在镇上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俗世钱庄，想来此地是没有。所幸离开之前易穆给了一钱袋铜钱，应该是够住一宿的。
他来到一家已经关门但是屋内还有烛光的客栈，叩了叩门。
不久，店老板打开了房门，看着陈药，问道：“客官是要住店？”
“是的，住一宿。”陈药点头回道。
店老板让开了身位，陈药进门后便将门合上了。
“此地偏辟，少有人来，关门也就早了些。”店老板说给陈药听的，免了他的疑心。
陈药扫视了一下，空无一人，除了店老板，连个小二都没有。
“老板，一间客房多少银子？”
店老板回到柜台，也没去看陈药，从抽屉中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台上，说道：“三十文。”
陈药从包袱中取出那个钱袋，数了数，拿出三十文放在柜台上。
“楼上左拐第二间。”店老板收起铜钱说道。
“可有饭食？”陈药现在有些饥肠辘辘，那个硬的面饼一口都啃不下去。
“你也看到了，客栈生意很差，连个小二都没有，若是不介意的话，给你拿两个馒头。”
“也可以，多谢老板了。”
店老板笑了笑，叩了叩柜台，说道：“十文。”
陈药只好从钱袋中再取出十文钱，掂了掂，发现所剩无几了。
店老板收起铜钱转身进了里屋，是个留着三羊胡子的中年人，很瘦。
对这个空旷简陋的客栈，陈药是没什么好感的，但是大雪夜若是不住下，更加难熬。
店老板很快便拿出了两个冷掉的馒头递给陈药，指了指楼梯，道：“楼上左拐第二间，就不送你上去了。”
陈药接过馒头，拿过柜台上的那把钥匙往楼梯走去。
楼梯很陈旧，踩上去能发出吱呀的响声，仿佛随时会坍塌。
按照店老板所说的位置，陈药在左拐第二间开门进去。
屋里很暗，他转身合上房门，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煤油灯。
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了对着街道的窗户透透气，这屋子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了，一股腐气。
“般若，你真的没看到那个提着灯笼的老人么？”陈药望着楼下冷清的街道。
“说了没有看到，没有骗你。”般若认真回答道。
陈药搓了搓眼睛，一脸慎重说道：“可是我又看到了。”
“什么？”般若闻言探出神识，但对她而言街道上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不过在陈药眼中，楼下的街道上，一位穿着蓑衣提着灯笼的老者正在风雪中缓缓走着。不知怎的，那老者似乎就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如果之前那个可以称之为幻象，现在陈药可不这么认为了。
也许他这双眼睛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魂魄。
般若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天上。”
“天上？”
“对，我本是一颗蓝色星球的附属星球，说这些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了。”
陈药确实没听懂，不过他猜测般若所说的星球应该跟天上的星星是一样的东西。
地上的积雪已经厚厚的一层，陈药每一脚都能深陷积雪中，他哈了一口气，都是雾气。
风雪越来越大，他的头上以及肩上已经落了不少雪，在这空旷的雪地中略显寂寥。
夜色渐渐降临，陈药还是没见着有人烟的地方，在这严寒的雪地中过一夜他是不敢想的，真要这么做估计明早都硬了。
他也想过将归藏阁召出来，在归藏阁内过一夜，可是在南蛮实在是太显眼了。
若是那些士卒还在搜寻，自己这么做无异于告诉他们自己就在这里。
再往前走了二里地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烛光，似乎是一个村镇。
见此，他不由加快了脚步，现在不止嘴唇裂开了，连手指关节处都已经开裂，可见冬日的威力。
怀中那个面饼也是硬的很，他之前试图去咬一口，差点把牙被崩掉了。
离那微弱的烛光越来越近，可是陈药渐渐有些怀疑了，因为一直都是那么一丝光亮，再无别的亮处。
若是村镇，总不可能只有一户人家吧？
直到再走了一里地，陈药这才看清，哪是什么村镇，分明是一位身穿蓑衣的驼背老者手中提着的一盏灯笼。
“老人家。”陈药开口道。
那驼背老者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道：“何事？”
“晚辈问一下，此地距离有人烟的地方还有多远的距离？”陈药拱了拱手问道。
“有人烟的地方？这不就是么？”驼背老者抬手一挥，空旷的雪地瞬间变成了一个村镇的街道上。
陈药瞪大眼睛，还使劲搓了搓，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不是在雪地么，怎么突然变成了村镇？老人家……”
陈药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时，却发现那驼背老者不见了。
他转了个身，朝四周围看了看，除了屋檐下摇曳的灯笼，连个行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驼背老者了。
“见鬼了。”陈药呢喃道，在囚仙谷外的破庙也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如今再碰到，他有些心悸。
这是不是寓意着什么？
看山不是山，看人不是人。看山是山，看人是人……
陈药突然发现自己的占卜境界提升了，应该就是陈苍鹤所说的法眼境界。
“般若，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般若匆忙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什么意思？”
“之前你一直沿着烛光往这里走来，可是到了街上之后你开始胡言乱语，还说什么老人家，见鬼了之类的，我喊你都没反应。”般若心有余悸说道。
陈药闻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声问道：“你没看见一位穿着蓑衣，提着灯笼的驼背老者？”
“这条街上空荡荡的，哪来的什么老者？”
的确，街上空空荡荡的，根本没什么人的迹象。
陈药皱着眉头，此事应该不是什么假象，他凝聚精神看向四周围，还是没什么发现。
天色已晚，他打算还是先住下再说。
在镇上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俗世钱庄，想来此地是没有。所幸离开之前易穆给了一钱袋铜钱，应该是够住一宿的。
他来到一家已经关门但是屋内还有烛光的客栈，叩了叩门。
不久，店老板打开了房门，看着陈药，问道：“客官是要住店？”
“是的，住一宿。”陈药点头回道。
店老板让开了身位，陈药进门后便将门合上了。
“此地偏辟，少有人来，关门也就早了些。”店老板说给陈药听的，免了他的疑心。
陈药扫视了一下，空无一人，除了店老板，连个小二都没有。
“老板，一间客房多少银子？”
店老板回到柜台，也没去看陈药，从抽屉中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台上，说道：“三十文。”
陈药从包袱中取出那个钱袋，数了数，拿出三十文放在柜台上。
“楼上左拐第二间。”店老板收起铜钱说道。
“可有饭食？”陈药现在有些饥肠辘辘，那个硬的面饼一口都啃不下去。
“你也看到了，客栈生意很差，连个小二都没有，若是不介意的话，给你拿两个馒头。”
“也可以，多谢老板了。”
店老板笑了笑，叩了叩柜台，说道：“十文。”
陈药只好从钱袋中再取出十文钱，掂了掂，发现所剩无几了。
店老板收起铜钱转身进了里屋，是个留着三羊胡子的中年人，很瘦。
对这个空旷简陋的客栈，陈药是没什么好感的，但是大雪夜若是不住下，更加难熬。
店老板很快便拿出了两个冷掉的馒头递给陈药，指了指楼梯，道：“楼上左拐第二间，就不送你上去了。”
陈药接过馒头，拿过柜台上的那把钥匙往楼梯走去。
楼梯很陈旧，踩上去能发出吱呀的响声，仿佛随时会坍塌。
按照店老板所说的位置，陈药在左拐第二间开门进去。
屋里很暗，他转身合上房门，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煤油灯。
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了对着街道的窗户透透气，这屋子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了，一股腐气。
“般若，你真的没看到那个提着灯笼的老人么？”陈药望着楼下冷清的街道。
“说了没有看到，没有骗你。”般若认真回答道。
陈药搓了搓眼睛，一脸慎重说道：“可是我又看到了。”
“什么？”般若闻言探出神识，但对她而言街道上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不过在陈药眼中，楼下的街道上，一位穿着蓑衣提着灯笼的老者正在风雪中缓缓走着。不知怎的，那老者似乎就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如果之前那个可以称之为幻象，现在陈药可不这么认为了。
也许他这双眼睛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