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钱总乐意
剑神是半夜走得，他也不怕被人跟踪，之所以这么晚走是因为习惯。
夜空晴朗，半月也很是明亮，天地间光华跃动，加上寂静的氛围，让剑神心情轻松许多。
只是路途实在太远，剑神还是打了辆出租车。
可惜等到了火车站，他才意识到不妙。他没有身份证，根本买不了票。现在早已和十年前不一样了，交通更发达，但限制也更多。
无语的剑神一边对车站周围喊他去住店的大妈视若无睹，一边想着对策。他问过工作人员，二十分钟后正好有一辆开往沪市的普快。
没办法，剑神只好避开人群，沿着铁路方向疾行，二十分钟后他就出了城区，靠近铁路开始等候。
这里荒无人烟，剑神躲在一根路灯基座后，看着天空发呆。
好久没有这般急切地想去做一件事，让他有点不适应。
终于火车来了，剑神凝聚真气，在火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时腾空而起，稳稳落在车顶。
狂风呼啸而过，将他的外套吹得咧咧作响。他完全可以在车顶站到沪市，但这样肯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剑神还是决定进入车厢。
他打开一间卫生间的窗户，轻松跳进去。
门恰在此时打开，一个浓妆美女急匆匆闯了进来，和刚刚关上窗户的剑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这女的可能是北方来的，还穿着厚厚的貂绒大衣，花枝招展，回过神后瞪了剑神一眼怒道：“你个死变态，上厕所不关门吗？”剑神还没解释，她已经退了出去，重重带上铁门，对外面的人道：“你也是个混蛋，里面有人为什么不和我说？”
外面一个声音怼道：“这位大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老子刚从里面出来的，有个屁的人，对不对钱总？”
他的同伴也是一个年轻人，语气暧昧，道：“那可不一定，你兴趣广泛，说不定和谁在里面快乐，被我撞见，就让她先藏起来。”
剑神一阵恶寒，苦苦思索等会怎么解释。
那女人浑身只起鸡皮疙瘩，恶心得道：“你也是个混蛋，这里面是个男的。”
那钱总随口道：“我知道。你果然年纪大了，不仅眼神不好，听力也有问题，我刚才明明说我这老兄兴趣广泛，别说男人，就是你这样的。。。算了，你这样的我怕他有心理阴影。”
美女被呛得哑口无言，愤怒地一跺脚，转身而去。
钱总低声诽谤：“看她现在还穿这么厚，真是神经病。”被他调侃而不敢反驳的同伴忙附和：“不错，这样的连我这么兴趣广泛的都看不上。”
剑神想了想还是决定就待在厕所算了，咔嚓一声将门锁锁上。
外面两人明显一怔，那钱总同伴咦了一声，不解道：“我靠！还真的有人？真是活见鬼了。”
钱总上前拍拍门，道：“哥们，你啥时候进去的？不会是逃票吧？不出来我可去喊乘警了。”
剑神恨得牙痒，只好又从窗户跳了出去，换了一节车厢，这次还好，周围没人。剑神开门出去，径直去找那钱总，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竟然还有比自己无聊的人，也算是打发漫长旅途吧。
走到刚才车厢时，一个剃着板寸，一身名牌，光一件夹克都上万的年轻人正在和乘务员添油加醋描述刚才的情况。他身后一个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弯腰附和，两人一唱一和将剑神表述成一个样貌猥琐、手段龌蹉，不仅逃票还偷看女人上厕所的无耻之徒。
有几个在车厢吸烟处吸烟的人凑上前看热闹，剑神低着头混到他们中间，看两人激情表演，要不是他做不了大笑的表情，估计就要前仰后合了。
乘务员先是敲敲门，听里面没动静，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拿出钥匙将厕所打开，可惜里面空无一物。
钱总两人摩拳擦掌正要上前，见是这般情景也是一愣。乘务员没好气地教训两人乱开玩笑，但还是疑惑这门怎么会从里面锁上，不过他也没多想，瞪了钱总一眼就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当然还有剑神站在一边打量二人。
“难道有鬼？”钱总嘀咕道。
“肯定没错。这火车以前肯定轧死过人，冤魂不散。钱总，要不我们下一站下车吧？”
钱总想敲他脑门，可惜够不到，大个子赶紧低下脑袋。钱总忍了忍，还是只轻轻敲了一下，没好气道：“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三岁小孩吗？”
大个子挠挠头，憨憨一笑。
突然几个壮汉在刚才那个女人带领下疾步走了过来。还未走近，女人已经指着钱总喊了出来：“就是他们三个，趁我上厕所消遣我，肯定不怀好意，尤其是那个板寸头，下流无耻之极。”告状完毕，拉住身后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胳膊，跺脚撒娇道：“龙哥，你要给我做主啊。把他们打一顿，交给警察就行了。不用打太狠，让那个板寸几天说不了话就好。”
大个子眉头一皱，站到钱总前面，脸色紧张。
壮汉们走到两人跟前，那龙哥抬头看了一眼大高个，眼皮一跳，恶狠狠道：“你们刚才欺负我老婆了？”
钱总从大个子背后探出脑袋，笑道：“大哥，你听我一句劝。这傻女人不要也罢，长得丑，还眼瞎耳背，甚至连算数都不会，明明两人她却说三人。将来肯定败家。”
女人怒道：“放你娘的屁，一、二、三，不是三个是几个？”
钱总和大个子顺着她的手指扭头看向正准备偷偷离开的剑神，一脸诧异。
龙哥一摆手，两人上前将剑神拦住。剑神很是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和他们不认识。”
“不认识？你骗鬼呢？刚才上厕所不关门不是你是谁？龙哥，这人是个变态。”
钱总愕然指着剑神，说不出话。大个子也是一脸茫然。剑神回过头，对两人抱歉一笑，却比哭还难看。
说起来这误会全是因为自己，剑神后悔不跌。他也没法解释，只能等钱总两人给自己澄清。
钱总却是对他点点头，自然而然道：“兄弟，不要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这些人完全就是吓唬人的。”
“吓唬人？”龙哥嗤笑一声，“我本来想简单教训一下就放过你们。但你们这么瞧不起我，那就不好意思了。不错，现在是法治社会，但你们难道不下车吗？”说完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钱总。
大个子颇为紧张，回头问钱总：“钱总，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报警？”龙哥忍不住大笑。那些手下也跟着嘲笑起来。声音引得周围人群又围了上来。
一个壮汉瞪了一眼围观人群，不想惹麻烦的赶紧退后。
龙哥踮起脚拍了拍大个子的脸，大个子脸色瞬间红透，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不敢说。
龙哥道：“报警？就这胆量还敢调戏我的女人？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再说，就算你报警，只会让你挨更多的揍。小子，你闪开，我好好问问钱总。”他将钱总两字语气加重，极尽嘲讽。
大个子一动不动，钱总欣慰地拍拍他胳膊，对龙哥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众人微微一笑，女人抢先道：“我看你穿的也是名牌，不过既然坐火车，怕是也就一般般吧。我们不要多，五万块，支持转账。”
钱总不假思索道：“五万除不开啊，我们三人，一人两万，那就六万吧。来，我们扫一下支付宝。”说完就拿出手机。
这下轮到龙哥等人发愣，女人不忘提醒道：“我说的是你给我们钱，不是我们给你钱，明白吗？”
钱总大手一挥：“我智商不像你。我说的就是我给你们。”
女人还是将信将疑，看了龙哥一眼，龙哥点点头，女人将手机调出二维码递了上去。钱总干净利索地将六万转了过去。全程大个子不加阻拦，反而有点庆幸。
龙哥看了一眼已经收到钱款的提示，对钱总道：“算你小子识相。不过我很好奇，刚才我要再要多点，你给不给？”
钱总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没说话。
龙哥一鄂，道：“你是说最多可以给十万？”
钱总生气道：“你看不起人吗？我叫什么？钱总。我他妈都预计发一千万的，你才要六万。”
女人吓得手机都掉到了地上，众人也是倒抽一口冷气。龙哥懊悔不已，但还算有信用，只是除了想抽自己几耳光外倒也没提加钱的话。
不过他老婆明显贪心不足，使劲拉他几下，想再要一点。
龙哥不是傻子，他已经猜到钱总身份不一般，瞪了女人一眼，女人这才撇着嘴转身而去。
龙哥已没了傲慢，对钱总抱抱拳，又看一眼不远处围观的人群提醒道：“兄弟，财不外露。我放过你，但你还是要好自为之，小心一点。”
钱总呵呵一笑，没有回答。龙哥暗叹一声，都是出门坐火车的人，咋就差别这么大呢？
等这帮人走远，剑神走上前，对钱总道：“其实你给四万就行，我的没必要。不过现在我欠你两万，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
大个子眉头一皱，脱离被揍的危险后，他又恢复了俏皮可爱，骄傲地道：“你这话不是打我们钱总的脸吗？记住了，兄弟，不管钱总做什么，只要牵扯到钱，就一句，钱总乐意！”
钱总略带娇羞地不好意思一下，对剑神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真的在厕所吗？又是怎么从另一边出来的？”
剑神淡淡道：“不是有窗户吗？”
两人目瞪口呆，大个子不由自主伸出大拇指，看向钱总道：“终于有人比你还会装逼了。”
钱总却不认为他是开玩笑，因为除了走窗户，他实在想不通还有其他可能。他想了片刻，又问道：“大哥，方便透露姓名吗？我姓钱，单名一个总，这位是我发小，叫幸格，幸苦的幸，格斗的格。”
剑神颇为诧异，道：“原来你名字就叫钱总。真是人如其名。”
他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此人对钱这么不在乎，就像自己一样，到了一定高度，再看那些小打小闹，完全就和看蚂蚁打架一样。
剑神接着道：“我叫剑神。这不是本名，本名我已经忘了。”
钱总表情扭曲，第一次在装逼上感到败得一塌糊涂。幸格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好吧。剑神大哥，能够在火车上乱翻窗户，看来你确实有两下子。不知，你要去哪？”钱总非常客气。
“沪市。”
钱总喜道：“正好我们也是。这样吧，火车太慢。我们下一站就下，去开车，我送你。”
幸格愕然道：“我们不是去苏城吗？什么时候改沪市了？”
“刚刚啊。你和那蠢女人一样耳朵也不好使了？”
幸格讪讪闭嘴。剑神现在除了横渡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不过能坐车快点到达沪市也不错。反正钱总如此乐于助人，剑神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
夜空晴朗，半月也很是明亮，天地间光华跃动，加上寂静的氛围，让剑神心情轻松许多。
只是路途实在太远，剑神还是打了辆出租车。
可惜等到了火车站，他才意识到不妙。他没有身份证，根本买不了票。现在早已和十年前不一样了，交通更发达，但限制也更多。
无语的剑神一边对车站周围喊他去住店的大妈视若无睹，一边想着对策。他问过工作人员，二十分钟后正好有一辆开往沪市的普快。
没办法，剑神只好避开人群，沿着铁路方向疾行，二十分钟后他就出了城区，靠近铁路开始等候。
这里荒无人烟，剑神躲在一根路灯基座后，看着天空发呆。
好久没有这般急切地想去做一件事，让他有点不适应。
终于火车来了，剑神凝聚真气，在火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时腾空而起，稳稳落在车顶。
狂风呼啸而过，将他的外套吹得咧咧作响。他完全可以在车顶站到沪市，但这样肯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剑神还是决定进入车厢。
他打开一间卫生间的窗户，轻松跳进去。
门恰在此时打开，一个浓妆美女急匆匆闯了进来，和刚刚关上窗户的剑神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这女的可能是北方来的，还穿着厚厚的貂绒大衣，花枝招展，回过神后瞪了剑神一眼怒道：“你个死变态，上厕所不关门吗？”剑神还没解释，她已经退了出去，重重带上铁门，对外面的人道：“你也是个混蛋，里面有人为什么不和我说？”
外面一个声音怼道：“这位大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老子刚从里面出来的，有个屁的人，对不对钱总？”
他的同伴也是一个年轻人，语气暧昧，道：“那可不一定，你兴趣广泛，说不定和谁在里面快乐，被我撞见，就让她先藏起来。”
剑神一阵恶寒，苦苦思索等会怎么解释。
那女人浑身只起鸡皮疙瘩，恶心得道：“你也是个混蛋，这里面是个男的。”
那钱总随口道：“我知道。你果然年纪大了，不仅眼神不好，听力也有问题，我刚才明明说我这老兄兴趣广泛，别说男人，就是你这样的。。。算了，你这样的我怕他有心理阴影。”
美女被呛得哑口无言，愤怒地一跺脚，转身而去。
钱总低声诽谤：“看她现在还穿这么厚，真是神经病。”被他调侃而不敢反驳的同伴忙附和：“不错，这样的连我这么兴趣广泛的都看不上。”
剑神想了想还是决定就待在厕所算了，咔嚓一声将门锁锁上。
外面两人明显一怔，那钱总同伴咦了一声，不解道：“我靠！还真的有人？真是活见鬼了。”
钱总上前拍拍门，道：“哥们，你啥时候进去的？不会是逃票吧？不出来我可去喊乘警了。”
剑神恨得牙痒，只好又从窗户跳了出去，换了一节车厢，这次还好，周围没人。剑神开门出去，径直去找那钱总，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竟然还有比自己无聊的人，也算是打发漫长旅途吧。
走到刚才车厢时，一个剃着板寸，一身名牌，光一件夹克都上万的年轻人正在和乘务员添油加醋描述刚才的情况。他身后一个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弯腰附和，两人一唱一和将剑神表述成一个样貌猥琐、手段龌蹉，不仅逃票还偷看女人上厕所的无耻之徒。
有几个在车厢吸烟处吸烟的人凑上前看热闹，剑神低着头混到他们中间，看两人激情表演，要不是他做不了大笑的表情，估计就要前仰后合了。
乘务员先是敲敲门，听里面没动静，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拿出钥匙将厕所打开，可惜里面空无一物。
钱总两人摩拳擦掌正要上前，见是这般情景也是一愣。乘务员没好气地教训两人乱开玩笑，但还是疑惑这门怎么会从里面锁上，不过他也没多想，瞪了钱总一眼就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当然还有剑神站在一边打量二人。
“难道有鬼？”钱总嘀咕道。
“肯定没错。这火车以前肯定轧死过人，冤魂不散。钱总，要不我们下一站下车吧？”
钱总想敲他脑门，可惜够不到，大个子赶紧低下脑袋。钱总忍了忍，还是只轻轻敲了一下，没好气道：“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三岁小孩吗？”
大个子挠挠头，憨憨一笑。
突然几个壮汉在刚才那个女人带领下疾步走了过来。还未走近，女人已经指着钱总喊了出来：“就是他们三个，趁我上厕所消遣我，肯定不怀好意，尤其是那个板寸头，下流无耻之极。”告状完毕，拉住身后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胳膊，跺脚撒娇道：“龙哥，你要给我做主啊。把他们打一顿，交给警察就行了。不用打太狠，让那个板寸几天说不了话就好。”
大个子眉头一皱，站到钱总前面，脸色紧张。
壮汉们走到两人跟前，那龙哥抬头看了一眼大高个，眼皮一跳，恶狠狠道：“你们刚才欺负我老婆了？”
钱总从大个子背后探出脑袋，笑道：“大哥，你听我一句劝。这傻女人不要也罢，长得丑，还眼瞎耳背，甚至连算数都不会，明明两人她却说三人。将来肯定败家。”
女人怒道：“放你娘的屁，一、二、三，不是三个是几个？”
钱总和大个子顺着她的手指扭头看向正准备偷偷离开的剑神，一脸诧异。
龙哥一摆手，两人上前将剑神拦住。剑神很是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和他们不认识。”
“不认识？你骗鬼呢？刚才上厕所不关门不是你是谁？龙哥，这人是个变态。”
钱总愕然指着剑神，说不出话。大个子也是一脸茫然。剑神回过头，对两人抱歉一笑，却比哭还难看。
说起来这误会全是因为自己，剑神后悔不跌。他也没法解释，只能等钱总两人给自己澄清。
钱总却是对他点点头，自然而然道：“兄弟，不要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这些人完全就是吓唬人的。”
“吓唬人？”龙哥嗤笑一声，“我本来想简单教训一下就放过你们。但你们这么瞧不起我，那就不好意思了。不错，现在是法治社会，但你们难道不下车吗？”说完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钱总。
大个子颇为紧张，回头问钱总：“钱总，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报警？”龙哥忍不住大笑。那些手下也跟着嘲笑起来。声音引得周围人群又围了上来。
一个壮汉瞪了一眼围观人群，不想惹麻烦的赶紧退后。
龙哥踮起脚拍了拍大个子的脸，大个子脸色瞬间红透，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不敢说。
龙哥道：“报警？就这胆量还敢调戏我的女人？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再说，就算你报警，只会让你挨更多的揍。小子，你闪开，我好好问问钱总。”他将钱总两字语气加重，极尽嘲讽。
大个子一动不动，钱总欣慰地拍拍他胳膊，对龙哥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众人微微一笑，女人抢先道：“我看你穿的也是名牌，不过既然坐火车，怕是也就一般般吧。我们不要多，五万块，支持转账。”
钱总不假思索道：“五万除不开啊，我们三人，一人两万，那就六万吧。来，我们扫一下支付宝。”说完就拿出手机。
这下轮到龙哥等人发愣，女人不忘提醒道：“我说的是你给我们钱，不是我们给你钱，明白吗？”
钱总大手一挥：“我智商不像你。我说的就是我给你们。”
女人还是将信将疑，看了龙哥一眼，龙哥点点头，女人将手机调出二维码递了上去。钱总干净利索地将六万转了过去。全程大个子不加阻拦，反而有点庆幸。
龙哥看了一眼已经收到钱款的提示，对钱总道：“算你小子识相。不过我很好奇，刚才我要再要多点，你给不给？”
钱总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没说话。
龙哥一鄂，道：“你是说最多可以给十万？”
钱总生气道：“你看不起人吗？我叫什么？钱总。我他妈都预计发一千万的，你才要六万。”
女人吓得手机都掉到了地上，众人也是倒抽一口冷气。龙哥懊悔不已，但还算有信用，只是除了想抽自己几耳光外倒也没提加钱的话。
不过他老婆明显贪心不足，使劲拉他几下，想再要一点。
龙哥不是傻子，他已经猜到钱总身份不一般，瞪了女人一眼，女人这才撇着嘴转身而去。
龙哥已没了傲慢，对钱总抱抱拳，又看一眼不远处围观的人群提醒道：“兄弟，财不外露。我放过你，但你还是要好自为之，小心一点。”
钱总呵呵一笑，没有回答。龙哥暗叹一声，都是出门坐火车的人，咋就差别这么大呢？
等这帮人走远，剑神走上前，对钱总道：“其实你给四万就行，我的没必要。不过现在我欠你两万，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
大个子眉头一皱，脱离被揍的危险后，他又恢复了俏皮可爱，骄傲地道：“你这话不是打我们钱总的脸吗？记住了，兄弟，不管钱总做什么，只要牵扯到钱，就一句，钱总乐意！”
钱总略带娇羞地不好意思一下，对剑神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真的在厕所吗？又是怎么从另一边出来的？”
剑神淡淡道：“不是有窗户吗？”
两人目瞪口呆，大个子不由自主伸出大拇指，看向钱总道：“终于有人比你还会装逼了。”
钱总却不认为他是开玩笑，因为除了走窗户，他实在想不通还有其他可能。他想了片刻，又问道：“大哥，方便透露姓名吗？我姓钱，单名一个总，这位是我发小，叫幸格，幸苦的幸，格斗的格。”
剑神颇为诧异，道：“原来你名字就叫钱总。真是人如其名。”
他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此人对钱这么不在乎，就像自己一样，到了一定高度，再看那些小打小闹，完全就和看蚂蚁打架一样。
剑神接着道：“我叫剑神。这不是本名，本名我已经忘了。”
钱总表情扭曲，第一次在装逼上感到败得一塌糊涂。幸格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好吧。剑神大哥，能够在火车上乱翻窗户，看来你确实有两下子。不知，你要去哪？”钱总非常客气。
“沪市。”
钱总喜道：“正好我们也是。这样吧，火车太慢。我们下一站就下，去开车，我送你。”
幸格愕然道：“我们不是去苏城吗？什么时候改沪市了？”
“刚刚啊。你和那蠢女人一样耳朵也不好使了？”
幸格讪讪闭嘴。剑神现在除了横渡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不过能坐车快点到达沪市也不错。反正钱总如此乐于助人，剑神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