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狗
剑神停止攻势，紧紧盯着不周露出的脸容。他的五官诡异古怪：双目倒竖，紧挨在一起；鼻子极大，占了接近半张脸，两个鸡蛋大小的鼻孔朝上，喷着黑气；双唇裂开，嘴角凸出两颗象牙一般的弯齿，一直勾到下巴。
他的声音也变成了冤魂苦嚎一样阴森恐怖：“先是打扰我的午休时间，又逼我显出真身，你很好。剑神，我知道你和千魂子交易的是不死不灭，可惜我杀的东西都永堕黑暗，你也不例外。受死吧。”
他双臂大张，头发狂卷乱舞，全身发出咯咯怪响，紧跟着身体迅速变化，先是四肢变得粗了五、六倍，撑破裤子，双手也跟着化为爪子形状，爪尖带着半尺长的倒钩；然后是他的身体，从头开始，在眨眼间暴涨数倍，整个脑袋半龙半马，丑陋无比；背脊弯曲上挺，脊柱关节凸出肌肉，跟山峦一般此起彼伏。
剑神毫无所惧，提剑冲了上去。不周惊声尖啸，往前游动，皮肤表面上的鳞片在阳光下发出金光，一道可断山岳的巨力从它扩大了十倍左右的身上发出，冲向剑神。
剑神的长剑刺中无形山峦，戛然而止。那股巨力将无形之剑包裹住，开始搅动，妄图将长剑揉碎。
剑神暴喝一声，抽回长剑，运力再刺，咔嚓一声巨响，将铺天盖地的屏障刺穿。那屏障像玻璃受到重击一样先是出现细微裂纹，然后裂纹无限扩展，直到碎成无数碎片。
不周额头凸出的双目血丝绕动，癫狂狂笑。双爪凌空挥出，两道龙卷风般的气流发出，交错前行，卷向剑神。
剑神一往无前，长剑从下往上斜挥，剑气浩荡，硬功向那两道神力形成的狂风。
天边炸雷轰隆而起，剑神虽然将狂风击散，但也被震得往后倒飞。不周却毫发无损，他抓住机会，一张双臂，背后竟然化出一对骨翅，银白钢骨，在太阳的照耀下光彩夺目。骨翅挥动，不周瞬间化为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而眨眼后在倒飞的剑神背后出现，双爪连续挥动，空气中出现一张由那些爪印交错织成的巨网，罩向剑神。
剑神本来在空中飘着就靠消耗真气，时间久了定然对功力有所影响，加上没想到变为元身的不周如此厉害，对拼之下，感到胸口发闷，身子也不受控制倒飞。
等不周展现接近瞬移的时候更是让剑神惊诧不已，这才明白自己修行一千多年，不周又何尝不是。
身后巨网临近，剑神却已是避无可避，那网直接从他身上穿过，他手里的无形之剑瞬间消散，而他的身体也跟着崩出条条血丝，将周身空气染成深红，不消几秒，整个人都化为血雨散落开来。
不周看着渐渐消散的血雨，志得意满，仰天长啸。
但天空中挂着的明日忽然暗淡下来，空气凝聚成团团黑云，铺满苍穹。不周身前不远出现一个漩涡，一股磅礴冲击波从漩涡中心爆发。
不周眼角一抽，低吟道：“不死不灭？”
“不错！”剑神悠远带着阵阵回音的声音从漩涡中传出。
天色更暗，好似要塌下来一样。给整个大地都罩上了死亡气息。
剑神从漩涡中缓缓走出，他光着身子，皮肤紧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那张脸更是挂满血泪，孤魂野鬼一般。
手一挥，剑神再化出一剑。此剑竟然成为实质，锋刃流动寒光，上面依稀附着幽魂，发出嚎叫。
“我有一招绝技，一生只能使用一次。还请不周老贼试试威力如何。”
“万剑诀？”不周第一次有了惊慌之色，“不！你不能如此。此剑毁天灭地，必然杀伤生灵。我们神仙打架又何必涂炭无辜？再说，你就笃定此招能够胜我？”
“我已没得选了。”剑神大喝一声，身形拔高，身后的漩涡瞬间吸进剑内。
万剑诀名为万剑，其实只有一剑，只是这一剑包罗天地万物，弑神灭魔。
不周眯着眼看着射向自己的耀眼光华，脑海里出现最后一个念头：“我本来可以胜你，但那只会和核武器爆炸一般。哎！苍生何罪？我就成全你吧。”他不再做任何动作，任由擎天之剑洞穿自己身体。
光芒消散，不周身体瞬间化为齑粉。剑神手中巨剑也跟着不见，他的所有真气耗尽，身子往地面坠落。
但天边的剑气还在，刺破天地，往远处落去。
剑神还未落下，剑气已经碰到地面，那一瞬间整个空间都沉寂下来，紧跟着大地开始颤动，山峰断裂、河水倒流，地面上的一切建筑轰然倒塌，方圆百里仿佛成了炼狱。
剑神就在此时砸在地面，摔成一滩烂泥，但在天摇地动中又缓缓愈合，变成活人。
剑神挣扎着站起，看着苍茫间的巨大变故，心中浩叹，一股莫名的悔意涌现心头。他身体现在极度虚弱，没有一丝力气，站起不久又颓然坐下，看着低沉的天空，自语道：“师父，我终于为大家报了仇。可这一切，我到底做的对不对？”
几天后，已经可以自如行动的剑神穿过各种错综复杂的障碍抵达大地震接近中心的位置。他昨天捡到了不周变身前丢掉的斗笠和披风，正好用来挡住身体和可怖的脸容。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来这，大概是心中无尽的悔恨。这几天他看着百姓家破人亡，大地千疮百孔，恨不得自杀谢罪。
他不敢见人，只能躲在暗处，刚才见到天上有直升机抵达，知道是政府在组织子弟兵救助灾民，鬼使神差下就过来看看。
不远处解放军、医生、志愿者和幸存的百姓都在忙碌着，和死神争夺生命。
父母的抽泣、孩子的无助都像一把把尖刀在剑神心头刺下。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功力，但他知道很长时间内再也没有了和神一拼的能力，现在也许就比漫画中的剑神强上一点罢了，万剑诀毕竟是需要耗损所有真气才能施展。
但他现在的能力若是能帮忙救助灾民绝对是事半功倍，可惜剑神在害怕，一直犹豫不前。
除了心中的懊悔，更有千魂子的诅咒。半人半鬼的他现在出现的话极有可能是个不小的麻烦。
人们缓缓往前移动，救下一个个被困的生命，没有一丝懈怠。剑神想起不周之前说过的话，久久难以平静。
很久之后，剑神终究还是没有出手。他叹了一口气，就想转身离开。却瞥见远离人群的地方一个医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费力的扒动废墟，工具崩坏就用双手，全然不顾手上鲜血淋漓。
有人在远处喊他：“宁远旭，一只小狗罢了。我们救人要紧。”
宁远旭起身，带着哭腔道：“狗也是生命。我是一个兽医，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就让我救它吧，若不救它，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你替我向队长说声对不起。”
喊他的人摇摇头，转身而去。宁远旭脱掉外套，继续扒动一大块混领土，可惜力气有限，试了几次都没有成效。
大地忽然晃动起来，是余震。宁远旭刚才辛辛苦苦扒开的缝隙瞬间又被堵上，而他本人也站立不稳往后跌坐在地。头上一根悬挂的混领土房梁掉了下来，宁远旭躲不开，只能抱住头发出惊呼，可惜声音沙哑，在地震的晃动中犹如无声。
但等待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余震停了后，宁远旭颤抖着睁眼看去，就见一个被古怪披风包裹的人单手抓着房梁，凝如山岳。
剑神轻松将房梁扔到一边，在宁远旭目瞪口呆下几下功夫就将地面的废墟清理开。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全黑土狗露了出来，它极度虚弱，浑身打颤，但见到了阳光和活人，还是象征性地摇了摇尾巴。
剑神轻轻地将它抱起，转身递给痴呆状态的宁远旭。后者惯性接过，搂在怀里，看着剑神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蹦出两个字：“牛逼！”
那狗本来还很是害怕，但宁远旭只是轻轻在它头上摸了两下，就安定下来，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剑神微微一怔，他感到了一股匪夷所思的精神力，愕然看向宁远旭。只是带着斗笠，宁远旭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哥们力气真够大的。我这么没见过你啊？”宁远旭冷静下来问道。
剑神尽量让自己鬼一样的声音显得正常，道：“我刚到。这狗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刚才说的对，狗也是生命，希望你以后对它好点。”
“那是自然。”宁远旭拍拍胸口，“我最喜欢动物了，它们也喜欢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如加入我们的救援队吧。”
剑神想起在这一千多年的生命中对自己最重要的那条狗，心中愁肠百结却又莫名感动。
宁远旭见他呆呆出神，就又问了一遍。
剑神摆摆手，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宁远旭心中狐疑，看着远去的剑神陷入沉思。
走了很远的剑神突然回头，道：“这条狗我能起名字吗？”
宁远旭赶紧点头：“是你救的，本来就该你来取名字。”
“就叫它横渡吧。”剑神说完后就快速离开，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宁远旭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有这么个人出现过。
他由衷道：“果然牛逼的人都有牛逼的性格。对吧，小横渡。横渡？这名字真是很有佛学价值。”
剑神放下心结，偶尔出手帮忙，只是不再轻易示人。
那天他远远看着一国总理亲自到震区视察，赞许地点点头，却撞见一双看向自己的眼睛，让他心神剧震。
两人相距很远，但那目光凝视真如面对面一般。剑神愕然看去，就见总理随行人员里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男人一边看着自己的方向一边低声和身边的人说什么。
他身边那人二十来岁，带着眼镜，圆脸微胖，一边听着述说，一边也看了过来。
剑神忙退到一边，然后悄悄离开。
他的声音也变成了冤魂苦嚎一样阴森恐怖：“先是打扰我的午休时间，又逼我显出真身，你很好。剑神，我知道你和千魂子交易的是不死不灭，可惜我杀的东西都永堕黑暗，你也不例外。受死吧。”
他双臂大张，头发狂卷乱舞，全身发出咯咯怪响，紧跟着身体迅速变化，先是四肢变得粗了五、六倍，撑破裤子，双手也跟着化为爪子形状，爪尖带着半尺长的倒钩；然后是他的身体，从头开始，在眨眼间暴涨数倍，整个脑袋半龙半马，丑陋无比；背脊弯曲上挺，脊柱关节凸出肌肉，跟山峦一般此起彼伏。
剑神毫无所惧，提剑冲了上去。不周惊声尖啸，往前游动，皮肤表面上的鳞片在阳光下发出金光，一道可断山岳的巨力从它扩大了十倍左右的身上发出，冲向剑神。
剑神的长剑刺中无形山峦，戛然而止。那股巨力将无形之剑包裹住，开始搅动，妄图将长剑揉碎。
剑神暴喝一声，抽回长剑，运力再刺，咔嚓一声巨响，将铺天盖地的屏障刺穿。那屏障像玻璃受到重击一样先是出现细微裂纹，然后裂纹无限扩展，直到碎成无数碎片。
不周额头凸出的双目血丝绕动，癫狂狂笑。双爪凌空挥出，两道龙卷风般的气流发出，交错前行，卷向剑神。
剑神一往无前，长剑从下往上斜挥，剑气浩荡，硬功向那两道神力形成的狂风。
天边炸雷轰隆而起，剑神虽然将狂风击散，但也被震得往后倒飞。不周却毫发无损，他抓住机会，一张双臂，背后竟然化出一对骨翅，银白钢骨，在太阳的照耀下光彩夺目。骨翅挥动，不周瞬间化为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而眨眼后在倒飞的剑神背后出现，双爪连续挥动，空气中出现一张由那些爪印交错织成的巨网，罩向剑神。
剑神本来在空中飘着就靠消耗真气，时间久了定然对功力有所影响，加上没想到变为元身的不周如此厉害，对拼之下，感到胸口发闷，身子也不受控制倒飞。
等不周展现接近瞬移的时候更是让剑神惊诧不已，这才明白自己修行一千多年，不周又何尝不是。
身后巨网临近，剑神却已是避无可避，那网直接从他身上穿过，他手里的无形之剑瞬间消散，而他的身体也跟着崩出条条血丝，将周身空气染成深红，不消几秒，整个人都化为血雨散落开来。
不周看着渐渐消散的血雨，志得意满，仰天长啸。
但天空中挂着的明日忽然暗淡下来，空气凝聚成团团黑云，铺满苍穹。不周身前不远出现一个漩涡，一股磅礴冲击波从漩涡中心爆发。
不周眼角一抽，低吟道：“不死不灭？”
“不错！”剑神悠远带着阵阵回音的声音从漩涡中传出。
天色更暗，好似要塌下来一样。给整个大地都罩上了死亡气息。
剑神从漩涡中缓缓走出，他光着身子，皮肤紧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那张脸更是挂满血泪，孤魂野鬼一般。
手一挥，剑神再化出一剑。此剑竟然成为实质，锋刃流动寒光，上面依稀附着幽魂，发出嚎叫。
“我有一招绝技，一生只能使用一次。还请不周老贼试试威力如何。”
“万剑诀？”不周第一次有了惊慌之色，“不！你不能如此。此剑毁天灭地，必然杀伤生灵。我们神仙打架又何必涂炭无辜？再说，你就笃定此招能够胜我？”
“我已没得选了。”剑神大喝一声，身形拔高，身后的漩涡瞬间吸进剑内。
万剑诀名为万剑，其实只有一剑，只是这一剑包罗天地万物，弑神灭魔。
不周眯着眼看着射向自己的耀眼光华，脑海里出现最后一个念头：“我本来可以胜你，但那只会和核武器爆炸一般。哎！苍生何罪？我就成全你吧。”他不再做任何动作，任由擎天之剑洞穿自己身体。
光芒消散，不周身体瞬间化为齑粉。剑神手中巨剑也跟着不见，他的所有真气耗尽，身子往地面坠落。
但天边的剑气还在，刺破天地，往远处落去。
剑神还未落下，剑气已经碰到地面，那一瞬间整个空间都沉寂下来，紧跟着大地开始颤动，山峰断裂、河水倒流，地面上的一切建筑轰然倒塌，方圆百里仿佛成了炼狱。
剑神就在此时砸在地面，摔成一滩烂泥，但在天摇地动中又缓缓愈合，变成活人。
剑神挣扎着站起，看着苍茫间的巨大变故，心中浩叹，一股莫名的悔意涌现心头。他身体现在极度虚弱，没有一丝力气，站起不久又颓然坐下，看着低沉的天空，自语道：“师父，我终于为大家报了仇。可这一切，我到底做的对不对？”
几天后，已经可以自如行动的剑神穿过各种错综复杂的障碍抵达大地震接近中心的位置。他昨天捡到了不周变身前丢掉的斗笠和披风，正好用来挡住身体和可怖的脸容。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来这，大概是心中无尽的悔恨。这几天他看着百姓家破人亡，大地千疮百孔，恨不得自杀谢罪。
他不敢见人，只能躲在暗处，刚才见到天上有直升机抵达，知道是政府在组织子弟兵救助灾民，鬼使神差下就过来看看。
不远处解放军、医生、志愿者和幸存的百姓都在忙碌着，和死神争夺生命。
父母的抽泣、孩子的无助都像一把把尖刀在剑神心头刺下。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功力，但他知道很长时间内再也没有了和神一拼的能力，现在也许就比漫画中的剑神强上一点罢了，万剑诀毕竟是需要耗损所有真气才能施展。
但他现在的能力若是能帮忙救助灾民绝对是事半功倍，可惜剑神在害怕，一直犹豫不前。
除了心中的懊悔，更有千魂子的诅咒。半人半鬼的他现在出现的话极有可能是个不小的麻烦。
人们缓缓往前移动，救下一个个被困的生命，没有一丝懈怠。剑神想起不周之前说过的话，久久难以平静。
很久之后，剑神终究还是没有出手。他叹了一口气，就想转身离开。却瞥见远离人群的地方一个医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费力的扒动废墟，工具崩坏就用双手，全然不顾手上鲜血淋漓。
有人在远处喊他：“宁远旭，一只小狗罢了。我们救人要紧。”
宁远旭起身，带着哭腔道：“狗也是生命。我是一个兽医，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就让我救它吧，若不救它，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你替我向队长说声对不起。”
喊他的人摇摇头，转身而去。宁远旭脱掉外套，继续扒动一大块混领土，可惜力气有限，试了几次都没有成效。
大地忽然晃动起来，是余震。宁远旭刚才辛辛苦苦扒开的缝隙瞬间又被堵上，而他本人也站立不稳往后跌坐在地。头上一根悬挂的混领土房梁掉了下来，宁远旭躲不开，只能抱住头发出惊呼，可惜声音沙哑，在地震的晃动中犹如无声。
但等待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余震停了后，宁远旭颤抖着睁眼看去，就见一个被古怪披风包裹的人单手抓着房梁，凝如山岳。
剑神轻松将房梁扔到一边，在宁远旭目瞪口呆下几下功夫就将地面的废墟清理开。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全黑土狗露了出来，它极度虚弱，浑身打颤，但见到了阳光和活人，还是象征性地摇了摇尾巴。
剑神轻轻地将它抱起，转身递给痴呆状态的宁远旭。后者惯性接过，搂在怀里，看着剑神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蹦出两个字：“牛逼！”
那狗本来还很是害怕，但宁远旭只是轻轻在它头上摸了两下，就安定下来，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剑神微微一怔，他感到了一股匪夷所思的精神力，愕然看向宁远旭。只是带着斗笠，宁远旭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哥们力气真够大的。我这么没见过你啊？”宁远旭冷静下来问道。
剑神尽量让自己鬼一样的声音显得正常，道：“我刚到。这狗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刚才说的对，狗也是生命，希望你以后对它好点。”
“那是自然。”宁远旭拍拍胸口，“我最喜欢动物了，它们也喜欢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如加入我们的救援队吧。”
剑神想起在这一千多年的生命中对自己最重要的那条狗，心中愁肠百结却又莫名感动。
宁远旭见他呆呆出神，就又问了一遍。
剑神摆摆手，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宁远旭心中狐疑，看着远去的剑神陷入沉思。
走了很远的剑神突然回头，道：“这条狗我能起名字吗？”
宁远旭赶紧点头：“是你救的，本来就该你来取名字。”
“就叫它横渡吧。”剑神说完后就快速离开，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宁远旭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有这么个人出现过。
他由衷道：“果然牛逼的人都有牛逼的性格。对吧，小横渡。横渡？这名字真是很有佛学价值。”
剑神放下心结，偶尔出手帮忙，只是不再轻易示人。
那天他远远看着一国总理亲自到震区视察，赞许地点点头，却撞见一双看向自己的眼睛，让他心神剧震。
两人相距很远，但那目光凝视真如面对面一般。剑神愕然看去，就见总理随行人员里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男人一边看着自己的方向一边低声和身边的人说什么。
他身边那人二十来岁，带着眼镜，圆脸微胖，一边听着述说，一边也看了过来。
剑神忙退到一边，然后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