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义结金兰

“才人，奴婢为您梳洗……”

“别整日才人、奴婢的了，我听着都心烦。”歌凝抬眸看向青言，“你在皇上面前倒是胆大，我的地位还能比皇上高不成？怎么对我倒毕恭毕敬起来了，真是枉我真的想把你当姐妹。”

青言轻笑：“那才人想让奴婢如何？”

歌凝微微思索了一番：“以后无外人在场便唤我歌凝吧，我们以姐妹相称。不止我们，原本沁歆殿上下的人都是自家人。只要外人看着过得去便可，平日何须这么辛苦维持仪态。”

“才人……”这二字刚出口，歌凝便杏目圆睁白了她一眼，青言只得改口，“歌凝……”

歌凝满意地点点头：“以后就像待皇上一般待我便好，不用那么拘谨。”

“这……”

歌凝以为她是不愿：“我知道，你应该跟着皇上很久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把你安排到沁歆殿，但是既然他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目的。皇上的想法我们是无法猜透，既然有了这么个机会，我们何不珍惜？相识即是缘，难道你不愿与我义结金兰？”

青言无言以对。半晌才笑开了：“好，就依你。”

“你稍年长我一些，以后我便唤你一声姐姐了。”歌凝得了这么个姐妹，也甚是高兴。只是一想起尚下落不明的妹妹，垂下头，眉间染上了几分落寞。

“歌凝，你怎么了？”歌凝突然没了动静，让青言有些不解。

歌凝敛起方才的落寞之情，抬起头时脸上又是灿烂的笑容：“没什么，就是想着总该见证一下我们结拜之事吧。”

青言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只要姐妹情在，要什么见证？”

顿了顿复开口：“上次你提到的那几人，你可有打算？”

歌凝一愣，想起了那桩事：“能收拢为自己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是他们不愿，我也不会强迫。”

青言莞尔：“你可是救过他们的，有何不愿？我现在去问问他们，他们若是允了，便来回你，日后再做打算。”

歌凝轻轻“嗯”了一声，看着青言转身出去。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竹，细长的竹叶下垂着，竹身却是笔直地屹立，似是无人能撼动。

歌凝本只是在书中见过对竹的赞美，却未曾真正见过，画中的竹倒是瞧见过几回，如今见了这番景象，才真打从心里欣赏起来。

思绪再次转回到溪颜一事。如今以她的身份，能寻求帮助的人仅有右丞相和皇上，可是，她与右丞相只见过那一次，如何开口？而皇上那儿……她进宫凭的身份是右丞相之幺女，若是求他寻妹妹，被发现了她只是个鱼目混珠的人，岂不是……

不敢再往下想，可对溪颜的担忧与思念此刻全数涌上了心头。歌凝无力地倚在窗边，无暇顾及其他，连青言回来了也毫无察觉。

青言看着在窗边发愣的歌凝，轻叹气，不愿打扰她，放轻了动作退了出去。

轻靠着门，青言心中却是五味陈杂：方才还义结金兰，有什么心事不能与她说来？惊觉自己的情感波动，想起之前陌说的话，不禁苦笑：才跟了她几日，怎么也如此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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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