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选择

“沐才人，这几个便是分配到您宫里的人。”一位面生的公公将几列宫女公公带至沁歆殿，谄媚地笑着，“虽说这次封了两位才人，可皇上对您可比另一位好多了，光是这宫女公公就比其他几位宫里多……”

歌凝微微蹙眉：“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奴才是想……沐才人现下就如此受宠，以后……还请多关照下奴才。”

“公公这话从何说起？我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

“哎哟沐才人！您怎能在奴才这等下人面前自称我……真是折煞奴才了！”

相比他的一脸惊惶，歌凝倒是没什么反应：“公公若没其他事就请回吧，想必公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公公见歌凝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心下想着莫不是无意中得罪了这位沐才人。碍于不敢再违抗歌凝的话，他只得讪笑着退了出去。

歌凝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低着头的宫仆身上。

她绕着他们仔细打量着。半晌才指了几个人：“你们留下，其他的出去吧，一会儿我再安排。”

待其余人都出去后，歌凝端起桌上的茶：“你们几个，报上自己的名字来。”

“回沐才人，奴婢青言。”

“奴婢琴晁。”

“奴婢潇湛。”

“奴婢柳落。”

“奴才小安子。”

“奴才小德子。”

“奴才小川子。”

歌凝动作一顿：“青颜？颜字可是花颜月貌的颜？”

“回沐才人，是谨言慎行的言。”

看着眼前微低着头，态度不卑不亢的青言，歌凝更相信自己没有选错人。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问吗？”

青言依然是原先淡淡的表情：“身为宫婢，自应谨言慎行，主子做事自有分寸，亦有自己的理由，我们只需按主子的吩咐去做便是，不该过问的事奴婢不敢多问。”

歌凝微微挑眉：“如果我让你做一些犯下死罪的事呢？譬如……谋害皇嗣？”

一旁传来抽气声，青言竟是无所动：“主子的命令，即使是死罪奴婢也会完成，这是奴婢的职责。”她顿了顿，“只是，奴婢要提醒沐才人，在奴婢这等人面前，您着实不该自称‘我’，而且，这等大逆不道之话沐才人还是收敛一点的好，毕竟隔墙有耳，若是这话传出去，沁歆殿上上下下一干人等皆脱不了干系。”

歌凝但笑不语，看着青言毫无波澜的脸，心里却没表面上这么平静：面对这种情况她竟还能面不改色，最先关注的不是这话合不合适，而是她的自称，此人……定不简单……若是能让她全心为自己做事……

“沐才人无需担心，既然奴婢等人已归属于沁歆殿，自是全力为沐才人做事，若有二心，不等沐才人处置，自会自行了断。”

歌凝一惊：“你倒是懂我。”

“奴婢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只是身在后宫，又要投其所好，不得不揣测。”

歌凝不再看她，起身走到窗前：“后宫……不过如此……”幽幽的叹息，不知是说给身后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