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棍敲出枯与荣
眼前一黑，张然差点晕倒。
巨大的震击，让他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都震颤了一下。
脑中的意识更是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卧槽，什么情况。
没有睁开眼睛，张然就知道不对。
意外发生了。
但是，他却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这当头一棒，却让他一瞬间体悟到了那枯寂的感觉。
那些外泄的木气，在这一瞬间，竟然在体内血脉中打了个旋涡。
少少的一部分，奇迹般的滞留在了体内，没有如往日一般的一泻千里，随波而去。
这就是枯荣之变，木气的转化么？
张然隐隐感知到，那部分木气，比起百木生春诀的汲取吸纳转化，发生了变化。
这变化虽然细微，但却是一种本质上的转变。
换句话说，这一棒子，让他真正的体悟到了枯荣淬身诀的真谛，也让他抓住了那一瞬间枯荣转化的契机。
身上震颤，睁开眼睛。
张然的眼眸一亮，一瞬间左眼漆黑，右眼碧绿。
左眼枯，右眼荣。
这契机还在，但却即将消散。
而张然对此的体悟还不够深。
眼前一个身材纤细的黑衣人，带着头套，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棒子。
张然看到那棒子，吓了一跳。
一头粗，一头细。
细的部分如手腕，握在那黑衣人的手上。
而那粗大的部分，比他的大腿还要粗壮。
上面还隐隐有血渍。
那血很眼熟。
妈个鸡。
头上的剧烈疼痛，让张然知道，那血就是自己的！
而那黑衣人，虽然把袍子换成了紧身衣，但是这就能掩饰住自己的身份么？
做梦。
就算脱光了，我照样认得出来你！
36，25，36。
任你改变妆容，三围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张然没有叫破她的身份，而是伸出手臂，手指一勾，一阳指配合狮吼功，大吼一声：“有种你再来啊！”
借着体内谷阳参木气的奔涌，声音如雷，气势磅礴。
吼声不甚粗豪，却有余音悠长在药园中回荡。
这声势，确实不凡。
不过吓不住兰蔻。
她素有静气，遇事不慌张，刚刚的震惊已经过去，此刻心中平静下来，心道这小子装腔作势，来就来，怕你个死鸭子不成。
一棒子打不死你，那就再来。
身形展动，步实踏虚，张然甚至都没怎么看清楚，兰蔻砰的又是一棒子迎头砸了过来。
若是平常时候，张然就算不明虚实，也还可以动用飞燕功折转回避。
但是现在却不能躲闪，只能生生的挺着又挨了一下。
你有棒子。
我有头颅！
这一下更重。
将张然的身子都砸得倒仰出去，在月色之下，鲜血共木气狂飙，脑浆共花粉一色。
好吧，不是脑浆，而是眼泪鼻涕。
这一棒子，轰过来力道太强，震动了张然的泪腺。
这也令张然在飙血的同时，涕泪俱下，狼狈得很。
这小毒女，还真砸啊。
张然大怒。
不过此刻，飙血之余，头晕目眩之际，体内本来已经流散的谷阳参花粉，却骤然回流。
这一刻，张然的心跳频率声音，跟刚刚的如闷雷如重鼓又有不同。
似缓似急。
忽缓忽急。
似缓实急。
似急实缓。
古怪却有一种天成的韵律。
而随着这心跳，周身血脉流淌的流淌也多变了起来。
骤然之间，张然感觉还不够精准，但也能感受到跟此前的差别来。
如果说此前的血脉流动是高山流水，小溪潺潺，一个节奏，一个步调，一种声音，一处韵律。
那么此刻就是血脉的流淌被细化了。
有主有次。
有强有弱。
有明有暗。
有间有疏。
变得更复杂。
这时候，花粉期已过。
张然的呼吸吐纳，也已经被打断。
躺在地上，张然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他身上的生机，似乎都已经流逝掉，肉身微微的抽搐，做着最后的苟延残喘。
“死了？”
兰蔻一愣。
这第二下虽然发力，但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
这祸根真的挂掉了？
一时间，心中竟然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惊惶。
幸福来得太突然，措手不及。
当日白玉刀都剁不死的祸害，这就死了？
瞅瞅手中的檀木棒，黑沉黑沉的，还雕着些花纹，很结实，但也不是什么利器，竟有如此功效。
兰蔻环顾一圈，发现还没人赶过来，就走上去两步，低头想要查看一下这少年是不是真的断气了。
伸手刚在少年口鼻一探，确实断绝了呼吸。
更奇怪的是，这少年的身躯，竟然连温热气息都没有几分，触手冰凉，就好像不是刚刚才断气，而是死了几个时辰。
这就奇怪了。
兰蔻蹙眉。
两条剑眉拧着，黑色微微泛着绿意的眉毛如小剪刀一般。
檀木棒在那少年身体上拨弄了几下，少年身体还没僵硬，在棒子拨弄下软软的扭来扭去。
“好像真的死了哎。”
武徒，不过是小炼体期，没有炼气之能，还做不到假死。
就算假死，也无法将生机断绝，瞒过兰蔻。
兰蔻确认了几分，正想着如何善后。
最起码，不能让人知晓是自己干的。
以前倒是不用顾忌什么，但是现在，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打通了院长大人的门路。
院长大人若是暴怒，那就算她兰蔻，也经受不起。
脑中正想着，兰蔻突然手上一轻。
那一根粗大的棒子，在拨弄过张然那软绵绵的身体后，本来还好端端的，突然就如细沙一般的散掉了。
沙拉拉……
这根粗大的棒子，在她眼前如沙尘般的消散，凭空化为烟雾。
这种事情，生生的出现在兰蔻的眼前，让兰蔻虽然看着，可脑子却一瞬间转不过弯了。
好端端的一根棒子，就这么没了？
只留下一个手腕粗的把手，还在她纤细的手上握着，握着……
就好像是最后的凭仗，是这根凭空消失的檀木棒在人世间最后的存证。
然后，就在她掌心，这手腕粗的短短一截，也依旧如手中沙，攥不住，簌簌而落，在空中打着旋，散落无踪。
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手，兰蔻瞪大了眼睛。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脑中也几乎一片空白。
但就在这时候，在她的脚下的那具“尸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但睁开眼睛，口中还怒骂着：“死丫头，还真打啊！”
坐起身来，一把抱住了兰蔻的左大腿。
兰蔻这才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抬右脚蹬去。
“去死！”
看起来纤细的小腿，小幅度的摆动，却隐隐挂着风声，一脚下去，可碎青石。
但是那少年反应极快，手上发力，用力一拖，一股大力将兰蔻的支撑左腿撼动，她身子一歪摔倒，那踢出的右脚也就落空，从少年的头上掠过，挂起头丝刮面如刀。
如此一来，两人就都半躺半坐在药田的边缘。
一个抱着对方的大腿，一个扯着对方的手臂，纠缠在一起。
这时候，兰蔻有些发懵。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打斗的经验。
毕竟武者相争，倒下往往就已经输了，或者死了。
这种如同街头混混般的打滚死缠，她从来不屑之，也没有想过当自己面对这种局面的时候会怎样做。
而那个对手，却似乎很有经验……
贴缠搂抱，摸爬滚打，一点不落下风。
兰蔻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气得快要吐血。
这少年当日一刀劈飞了她，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甚至一度，她都怀疑这少年的实力深不可测。
但是最近时日，这少年的武道水准相比此前，就差劲了许多。
甚至令她怀疑自己当日只是错觉。
或者，这少年当日那一刀，只是神来之笔，是侥幸。
现在，这番身体纠缠，已经验证了她的猜测。
这少年在肉身的淬炼上，确实不如她，但是她就是无法摆脱纠缠。
这样一来的后果就是——
当值守武师，以及执勤的药工闻声赶到的时候，发现了一对气喘吁吁在小溪边上翻滚的少年男女。
这时候，张然才放下心来，停下了手。
两人的衣服都撕破了多处。
兰蔻的头套也早就扯落下来，一头在微淡的月光下依旧耀眼的碧发，扎眼的很。
前来的当值武师，药工，不下二十人。
看着地上泥土的痕迹，再看看两人身上衣物的破烂，脸上的痕迹，顿时对这对少年男女肉搏的惨烈程度都惊叹不已。
青春萌动，少年冲动，在所难免。
但是，也不至于如此饥渴，如此大声啊。
这把药园的人都惊动惹来，岂不麻烦！
不过看到那少女头上碧发，英气面容，这些武师大多数心中都有了计较。
惹不得。
这位兰蔻小女孩可是惹不得的。
再看清楚那少年，不是那张然么？
却也是最近风头不俗的家伙。
这是两个正选武徒！
一个愣头武师怒喝一声：“你们两个，怎会在这里鬼混，快点跟我去监察部……”
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相熟的武师一拳捅在肋下，硬生生的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这傻货，心中能不能有点逼数？”
那相熟武师在他耳边怒骂一句，扭过头却笑吟吟的大声说道：“都散了吧。两位正选武徒在这里切磋武道，我们就不要掺和了。都散了散了。”
识相的武师们有的打个哈欠，装作不知：“走了啊，切磋而已。别打扰了人家。”
“赶紧回去睡觉，后半夜还得起来巡查呢。”
说着，这二十多人就散了大半。
一边走，还偷偷回头。
“这对小男女，容颜太出众了！”
“男的俊秀，女的帅气！”
虽然“切磋”的有些过火，但还是让人赏心悦目。
只有为首的两个武师药工还没走，满脸堆笑，跟彼此怒视的兰蔻张然两人说道：“两位，你们切磋的时候，麻烦下，不要伤到谷阳参株，否则我们到时候担待不起。”
兰蔻叉腰，双眸森寒，盯着张然，也不说话。
而张然则是一脸腼腆，很不好意思，笑着跟两人说道：“实在是抱歉，刚刚一时情不自禁，下次我们会注意换个地方的。”
巨大的震击，让他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都震颤了一下。
脑中的意识更是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卧槽，什么情况。
没有睁开眼睛，张然就知道不对。
意外发生了。
但是，他却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这当头一棒，却让他一瞬间体悟到了那枯寂的感觉。
那些外泄的木气，在这一瞬间，竟然在体内血脉中打了个旋涡。
少少的一部分，奇迹般的滞留在了体内，没有如往日一般的一泻千里，随波而去。
这就是枯荣之变，木气的转化么？
张然隐隐感知到，那部分木气，比起百木生春诀的汲取吸纳转化，发生了变化。
这变化虽然细微，但却是一种本质上的转变。
换句话说，这一棒子，让他真正的体悟到了枯荣淬身诀的真谛，也让他抓住了那一瞬间枯荣转化的契机。
身上震颤，睁开眼睛。
张然的眼眸一亮，一瞬间左眼漆黑，右眼碧绿。
左眼枯，右眼荣。
这契机还在，但却即将消散。
而张然对此的体悟还不够深。
眼前一个身材纤细的黑衣人，带着头套，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棒子。
张然看到那棒子，吓了一跳。
一头粗，一头细。
细的部分如手腕，握在那黑衣人的手上。
而那粗大的部分，比他的大腿还要粗壮。
上面还隐隐有血渍。
那血很眼熟。
妈个鸡。
头上的剧烈疼痛，让张然知道，那血就是自己的！
而那黑衣人，虽然把袍子换成了紧身衣，但是这就能掩饰住自己的身份么？
做梦。
就算脱光了，我照样认得出来你！
36，25，36。
任你改变妆容，三围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张然没有叫破她的身份，而是伸出手臂，手指一勾，一阳指配合狮吼功，大吼一声：“有种你再来啊！”
借着体内谷阳参木气的奔涌，声音如雷，气势磅礴。
吼声不甚粗豪，却有余音悠长在药园中回荡。
这声势，确实不凡。
不过吓不住兰蔻。
她素有静气，遇事不慌张，刚刚的震惊已经过去，此刻心中平静下来，心道这小子装腔作势，来就来，怕你个死鸭子不成。
一棒子打不死你，那就再来。
身形展动，步实踏虚，张然甚至都没怎么看清楚，兰蔻砰的又是一棒子迎头砸了过来。
若是平常时候，张然就算不明虚实，也还可以动用飞燕功折转回避。
但是现在却不能躲闪，只能生生的挺着又挨了一下。
你有棒子。
我有头颅！
这一下更重。
将张然的身子都砸得倒仰出去，在月色之下，鲜血共木气狂飙，脑浆共花粉一色。
好吧，不是脑浆，而是眼泪鼻涕。
这一棒子，轰过来力道太强，震动了张然的泪腺。
这也令张然在飙血的同时，涕泪俱下，狼狈得很。
这小毒女，还真砸啊。
张然大怒。
不过此刻，飙血之余，头晕目眩之际，体内本来已经流散的谷阳参花粉，却骤然回流。
这一刻，张然的心跳频率声音，跟刚刚的如闷雷如重鼓又有不同。
似缓似急。
忽缓忽急。
似缓实急。
似急实缓。
古怪却有一种天成的韵律。
而随着这心跳，周身血脉流淌的流淌也多变了起来。
骤然之间，张然感觉还不够精准，但也能感受到跟此前的差别来。
如果说此前的血脉流动是高山流水，小溪潺潺，一个节奏，一个步调，一种声音，一处韵律。
那么此刻就是血脉的流淌被细化了。
有主有次。
有强有弱。
有明有暗。
有间有疏。
变得更复杂。
这时候，花粉期已过。
张然的呼吸吐纳，也已经被打断。
躺在地上，张然的呼吸骤然停止了。
他身上的生机，似乎都已经流逝掉，肉身微微的抽搐，做着最后的苟延残喘。
“死了？”
兰蔻一愣。
这第二下虽然发力，但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
这祸根真的挂掉了？
一时间，心中竟然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惊惶。
幸福来得太突然，措手不及。
当日白玉刀都剁不死的祸害，这就死了？
瞅瞅手中的檀木棒，黑沉黑沉的，还雕着些花纹，很结实，但也不是什么利器，竟有如此功效。
兰蔻环顾一圈，发现还没人赶过来，就走上去两步，低头想要查看一下这少年是不是真的断气了。
伸手刚在少年口鼻一探，确实断绝了呼吸。
更奇怪的是，这少年的身躯，竟然连温热气息都没有几分，触手冰凉，就好像不是刚刚才断气，而是死了几个时辰。
这就奇怪了。
兰蔻蹙眉。
两条剑眉拧着，黑色微微泛着绿意的眉毛如小剪刀一般。
檀木棒在那少年身体上拨弄了几下，少年身体还没僵硬，在棒子拨弄下软软的扭来扭去。
“好像真的死了哎。”
武徒，不过是小炼体期，没有炼气之能，还做不到假死。
就算假死，也无法将生机断绝，瞒过兰蔻。
兰蔻确认了几分，正想着如何善后。
最起码，不能让人知晓是自己干的。
以前倒是不用顾忌什么，但是现在，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打通了院长大人的门路。
院长大人若是暴怒，那就算她兰蔻，也经受不起。
脑中正想着，兰蔻突然手上一轻。
那一根粗大的棒子，在拨弄过张然那软绵绵的身体后，本来还好端端的，突然就如细沙一般的散掉了。
沙拉拉……
这根粗大的棒子，在她眼前如沙尘般的消散，凭空化为烟雾。
这种事情，生生的出现在兰蔻的眼前，让兰蔻虽然看着，可脑子却一瞬间转不过弯了。
好端端的一根棒子，就这么没了？
只留下一个手腕粗的把手，还在她纤细的手上握着，握着……
就好像是最后的凭仗，是这根凭空消失的檀木棒在人世间最后的存证。
然后，就在她掌心，这手腕粗的短短一截，也依旧如手中沙，攥不住，簌簌而落，在空中打着旋，散落无踪。
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手，兰蔻瞪大了眼睛。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脑中也几乎一片空白。
但就在这时候，在她的脚下的那具“尸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但睁开眼睛，口中还怒骂着：“死丫头，还真打啊！”
坐起身来，一把抱住了兰蔻的左大腿。
兰蔻这才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抬右脚蹬去。
“去死！”
看起来纤细的小腿，小幅度的摆动，却隐隐挂着风声，一脚下去，可碎青石。
但是那少年反应极快，手上发力，用力一拖，一股大力将兰蔻的支撑左腿撼动，她身子一歪摔倒，那踢出的右脚也就落空，从少年的头上掠过，挂起头丝刮面如刀。
如此一来，两人就都半躺半坐在药田的边缘。
一个抱着对方的大腿，一个扯着对方的手臂，纠缠在一起。
这时候，兰蔻有些发懵。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打斗的经验。
毕竟武者相争，倒下往往就已经输了，或者死了。
这种如同街头混混般的打滚死缠，她从来不屑之，也没有想过当自己面对这种局面的时候会怎样做。
而那个对手，却似乎很有经验……
贴缠搂抱，摸爬滚打，一点不落下风。
兰蔻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气得快要吐血。
这少年当日一刀劈飞了她，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甚至一度，她都怀疑这少年的实力深不可测。
但是最近时日，这少年的武道水准相比此前，就差劲了许多。
甚至令她怀疑自己当日只是错觉。
或者，这少年当日那一刀，只是神来之笔，是侥幸。
现在，这番身体纠缠，已经验证了她的猜测。
这少年在肉身的淬炼上，确实不如她，但是她就是无法摆脱纠缠。
这样一来的后果就是——
当值守武师，以及执勤的药工闻声赶到的时候，发现了一对气喘吁吁在小溪边上翻滚的少年男女。
这时候，张然才放下心来，停下了手。
两人的衣服都撕破了多处。
兰蔻的头套也早就扯落下来，一头在微淡的月光下依旧耀眼的碧发，扎眼的很。
前来的当值武师，药工，不下二十人。
看着地上泥土的痕迹，再看看两人身上衣物的破烂，脸上的痕迹，顿时对这对少年男女肉搏的惨烈程度都惊叹不已。
青春萌动，少年冲动，在所难免。
但是，也不至于如此饥渴，如此大声啊。
这把药园的人都惊动惹来，岂不麻烦！
不过看到那少女头上碧发，英气面容，这些武师大多数心中都有了计较。
惹不得。
这位兰蔻小女孩可是惹不得的。
再看清楚那少年，不是那张然么？
却也是最近风头不俗的家伙。
这是两个正选武徒！
一个愣头武师怒喝一声：“你们两个，怎会在这里鬼混，快点跟我去监察部……”
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相熟的武师一拳捅在肋下，硬生生的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这傻货，心中能不能有点逼数？”
那相熟武师在他耳边怒骂一句，扭过头却笑吟吟的大声说道：“都散了吧。两位正选武徒在这里切磋武道，我们就不要掺和了。都散了散了。”
识相的武师们有的打个哈欠，装作不知：“走了啊，切磋而已。别打扰了人家。”
“赶紧回去睡觉，后半夜还得起来巡查呢。”
说着，这二十多人就散了大半。
一边走，还偷偷回头。
“这对小男女，容颜太出众了！”
“男的俊秀，女的帅气！”
虽然“切磋”的有些过火，但还是让人赏心悦目。
只有为首的两个武师药工还没走，满脸堆笑，跟彼此怒视的兰蔻张然两人说道：“两位，你们切磋的时候，麻烦下，不要伤到谷阳参株，否则我们到时候担待不起。”
兰蔻叉腰，双眸森寒，盯着张然，也不说话。
而张然则是一脸腼腆，很不好意思，笑着跟两人说道：“实在是抱歉，刚刚一时情不自禁，下次我们会注意换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