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洪阳学院这次运气不太好
随后的几天，张然过的很充实。
白天去武道堂演练武道，切磋功法，晚上在药园参悟功法。
不过同为正选，并没有人搭理张然。
这位天赋冠绝洪阳山的英才，被人孤立了。
甚至那位带队的刘路，对此也视而不见，并不准备做什么改变。
而且，武道堂里的气氛，一直都很压抑。
远远没有张然所想象中的热闹。
看过赛程表，再听过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张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将是揭晓第一轮对手的日子。
大概在上午十点，消息就会传过来。
上午十点。
武道堂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刘路，以及一众指导武师，都不再谈笑风声。
武徒们就更不堪了，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
洪阳学院，武徒赛的成绩太烂了。
最近二十年，洪阳学院都没有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
相反，附近的七宗两院，却都有不俗的天赋少年涌现。
故此，在最近二十年的武徒分区联赛中，洪阳学院的成绩一直很差。
或许，用差不足以形容。
不是差，是很烂！
尤其是去年，在区赛中，位列倒数第二，是自武徒联赛开启以来，洪阳学院近二十年武道赛历史上战绩最差的一次。
洪阳山周围五千里方圆，一共有七宗三院，十宗门。
这十宗门，因为地理关系，便划归一区，名为北廿三区。
武徒武师灵武，三个不同级别联赛，都为同一个战区。
这三级联赛，都只有最终成绩的前两名，才能出线，代表北廿三区，去参加更高一级的武道联赛。
武道堂可是大的很。
前后七座大厅庭院。
正选武徒以及带队武师，都位于第三大厅。
各个都心中忐忑，又是憧憬，又是担忧。
憧憬分个好签，碰到最弱的那两个宗门，能在第一轮中顺利突围。
担忧的是，分到最坏的签位，碰到最强的那两个宗门，在第一轮就会被淘汰掉。
洪阳学院今年的获选武徒们，质量还是不差的。
林冲，兰蔻，章飞，杜宪，沈鹏云。
这些都是天赋不错，修炼刻苦的少年人。
虽然不能说是天才，但肯定是最贴近天才的那批人。
天才的衡量，很简单。
有上三等的天赋，然后有与天赋年龄相对应的修为进度。
这就是天才了。
当然，所谓天才，也有高有低。
这只是天才的入门级标准。
即使是入门级的天才，也很少见的。
洪阳学院，这一届，似乎并没有。
而其他的宗门，有的可能没有，有的或许有，有的肯定有。
武徒联赛的竞争，很大程度上就是拼整体实力。
但很多时候，真正能决定胜负的，却往往是个体实力。
所以，洪阳学院的整体不差，但是碰到同样整体不差，个体又强横的那两个宗门，是必败无疑。
紧张就紧张在这里。
这边第三大厅气氛沉凝。
可是前面大厅却突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声音很大，像要把房盖都要掀起来似的。
张然也被吓了一跳。
扭头左右瞅瞅，发现林冲跟章飞两人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来，顿时觉得奇怪。
“那是第二大厅，正选武师们就在那里。想必是他们刚刚得到了消息，抽了个好签。”
章飞在正选武徒中，对于张然的态度不是很恶劣。
林冲吃瘪的，他都乐于见到。
故此，看到张然懵懂模样，他便笑着开口解释。
第三大厅中紧张的气氛也舒缓了一些。
武徒之间，武师之间，都窃窃私语。
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原来洪阳学院的武师赛抽签结果出来了。
洪阳学院在第一轮面对的对手是衡水宗。
衡水宗这一届正选武师，并没有什么太过出类拔萃的人物，公认整体较弱，相比起洪阳学院，差距还是挺明显的。
这样以来，洪阳学院在武师分区赛中，肯定能进入到下一轮了。
这是个好消息。
“希望我们也能有这样的好消息。”
章飞喃喃低语。
“会的，我们一定不会碰上衡水宗，碧涛阁的。”
林冲握紧拳头，脸色有些焦躁不安。
张然又懵逼了。
武师赛，第一轮抽到衡水宗，大家都弹冠相庆，喜出望外。
这武徒赛，第一轮怎么就怕这衡水宗，怕的要命呢？
就连林冲这一贯骄傲自负的少年，都这般模样了。
他的自信呢？
“白痴。”
看到张然表情，兰蔻哼了一声。
张然扭头看过去，便见到那碧发女孩高高扬起的额头。
她就像一头高傲的白天鹅。
兰蔻不知道是给大家解释，还是单独说给他听：“衡水宗这一届的武师，半步灵武的很少，而且名气也不大。就算有强者，也不会比我们洪阳学院这次参赛武师更强。我们洪阳学院这一次的正选武师，六个都是半步灵武，大概是近五十年来，最强的阵容了。”
“可武徒这一层面，却恰恰相反，衡水宗就强横的很。因为这一届里，有衡水宗宗主的两个孙子，正好适龄。”
“水氏双骄，水凌波，水凌云，这两人都是人级天赋，少年天才，修为也是半步武师，横扫衡水宗武徒全无敌手。可以说，除了碧涛阁那几个变态，他们两人应该就是无敌的。”
说道这里，兰蔻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有些亢奋，战意更甚。
似乎，很期待跟衡水宗那两位骄子战上一场。
张然这就纳闷了。
都说了人家是人级天赋，武师之下，全无敌手。
你还这么兴奋，是着急找虐么？
不过突然想到那白玉一刀的冰冷杀机，张然就突然觉得，这位兰蔻女孩的可怕，似乎也未必比那两位传说中的牛逼哄哄的娇子差。
最起码，那两个还远的很。
而这位曾经带给他的威胁，却近在眼前。
“不会碰上的。武师赛跟武徒赛，抽到同一个对手，这种几率很小的，微乎其微。”
说话的是杜宪，一个瘦高少年。
林冲章飞，都深有同感。
张然却不以为然。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对于这些同伴们的排斥，张然毫不在乎。
没所谓，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算有着前身的记忆，但是这些人，在他的记忆中，也都是陌生的。
有着天然的疏离感。
而且，这些家伙骨子都有种盛气凌人的气息。
简单来说，都是些富二代，武二代，家族x代。
张然对此颇为不屑。
或者说，有种天然的抵触。
张然也知道，这是骨子里的东西。
一时间也改变不来。
或许，也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
幸好，这是个武道世界。
只要在武道上不断的提升，就可以站在巅峰，而不是仰人鼻息。
这是最坏的世界，也是最好的世界。
被张然这句话刺激到。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你觉得，我们运气会很差，遇到衡水宗？”
林冲怒目，银发随着他扭头飞扬，闪动金属锋利光泽。
其他武徒也都瞪着张然，气势逼人。
只有兰蔻，若有思索。
“我可没说一定会遇到衡水宗。”
张然笑了笑。
看到这少年似乎是服软了，气氛才略微松缓下来。
不过林冲还是咄咄逼人：“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不一定遇到衡水宗，没准就是碧涛阁。”
张然的解释，差点让林冲气炸了。
章飞杜宪等人却差点气笑了。
妈i的，碧涛阁？
那更难对付。
还不如碰到衡水宗呢！
“胡说八道！”
“满嘴瞎说！”
“信口雌黄！”
“大放厥词！”
其他人怒不可遏。
看到这些少年人恼怒的样子，张然越发的来了精神。
不得不说，这些小家伙们，太词穷了。
而且理屈。
张然想要在武道上战胜他们，可能赢一个都难。
但是要在言辞上击败他们全部，那来的不要太轻松。
“难道你们就这么畏惧这两个宗门？”
“什么娇子，难道不同样是武徒么？会比我们多一只手，还是多两条腿？”
张然不屑：“武者最重要的品性是什么？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难道因为对手强大，就要畏缩，就生出退让的念头么？”
“这只是武道赛，还不是生死搏杀。”
此刻，十六岁的少年，俊秀青稚的脸上，满溢的是凛然大气，是成熟稳重，是义正言辞。
对着那些最大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们，张然侃侃而谈。
“一株稚嫩的幼苗，只要坚忍不拔，终会成为参天大树;一条涓涓小溪，只要锲而不舍，终会拥抱大海;一只雏鹰，只要坚定信念，跌几个跟头，终会翱翔蓝天！”
“我们生在这个时代，每天日头还没出来，就开始了忙忙碌碌、辛辛苦苦的修炼，期待着修炼结束令人喜悦的收获。然而，在这条道路上，有无数的困难和挫折等待着我们。为了成功，为了梦想，我们必须破釜沉舟，坚定不移地战胜它们。”
看着张然，林冲呆住了。
不是没听过家族长辈长篇大论。
但是他从没见过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能这样说话，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
明知道不对劲，但是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其他的人，无论是章飞，还是杜宪，都是目瞪口呆。
兰蔻这碧发女孩，几度想要开口打断张然，但是小小的嘴唇动了几下，还是乖乖的闭上了。
跟这个少年口若悬河相比，她实在是没有信心。
就如当日她势在必得的一刀，都被这少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样。
她可没有这样的口才。
“战胜困难需要勇气。”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张然依旧说着。
好久没有这样淋漓尽致，一时间有些刹不住了。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身为武道修炼者，应有不怕困难、敢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概。我想这正是一个个武者能够成为一个真正强者的关键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为的人们所不可缺少的。所以我要问你们，你们在日常的修炼生活中，有没有鼓足勇气，去迎接困难？当面对武道难题时，你是毅然决然地去攻克它，还是草草放弃，去做出其他的选择？当面对无法击败的对手时，你是下定决心将其越过，还是惧怕于他的强大多而退避三舍？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因此，普……我想说，“勇敢是武者心中的高峰”。”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我曾听闻，院长大人当年欲渡衡阳河，有巨寇阻路。院长大人没有绕路而行，而是七次挑战，七次浴血奋战，与巨寇搏命。屡败屡战，终在第七次挑战中击杀了巨寇，打通了衡阳水路，让洪阳山向东的出路得以贯通。”
过来想要阻止张然的刘路，停下了脚步。
脸上哭笑不得。
这少年都搬出他叔叔刘长风昔日的得意之事来了，他还有什么说辞去阻止这少年？
说这少年信口开河？
阻止他继续说话？
教训他？
呵呵，虽然是是自己叔叔，但相信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也会大义灭亲的。
“我还曾听闻，副院长顾武大人，当年在北幽，遇到妖兽，明知不敌，依旧战而不退三昼夜，终于等到援手。他若是畏惧艰难，后退自然可以自身无忧。但是妖兽奔逃，必然会祸乱四方……”
“伙计们，要想成大气候，成为强者，必须要有宽广的胸襟与抱负，无视人生中暂时的自得自安，不愿在短暂的满足中自娱自乐，及时面对困难，也愈挫愈坚，勇往直前，以一种磅礴的气势和胸怀，去不断铺开人生的大追求，去展开人生的大境界！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让我们以一种不畏困难的精神，来迎接这一新武道赛的抽签！”
差点就说出“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话到嘴边，张然赶紧收住。
众目睽睽。
林冲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张然。
靠示人以弱来哄武徒赌斗，骗取那点灵币的家伙，还好意思大放厥词？
辛辛苦苦折腾那么多场，还不如我一个月的开销。
就这点格局，也好意思说什么胸襟宽广。
臭不要脸的！
白天去武道堂演练武道，切磋功法，晚上在药园参悟功法。
不过同为正选，并没有人搭理张然。
这位天赋冠绝洪阳山的英才，被人孤立了。
甚至那位带队的刘路，对此也视而不见，并不准备做什么改变。
而且，武道堂里的气氛，一直都很压抑。
远远没有张然所想象中的热闹。
看过赛程表，再听过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张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将是揭晓第一轮对手的日子。
大概在上午十点，消息就会传过来。
上午十点。
武道堂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刘路，以及一众指导武师，都不再谈笑风声。
武徒们就更不堪了，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
洪阳学院，武徒赛的成绩太烂了。
最近二十年，洪阳学院都没有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
相反，附近的七宗两院，却都有不俗的天赋少年涌现。
故此，在最近二十年的武徒分区联赛中，洪阳学院的成绩一直很差。
或许，用差不足以形容。
不是差，是很烂！
尤其是去年，在区赛中，位列倒数第二，是自武徒联赛开启以来，洪阳学院近二十年武道赛历史上战绩最差的一次。
洪阳山周围五千里方圆，一共有七宗三院，十宗门。
这十宗门，因为地理关系，便划归一区，名为北廿三区。
武徒武师灵武，三个不同级别联赛，都为同一个战区。
这三级联赛，都只有最终成绩的前两名，才能出线，代表北廿三区，去参加更高一级的武道联赛。
武道堂可是大的很。
前后七座大厅庭院。
正选武徒以及带队武师，都位于第三大厅。
各个都心中忐忑，又是憧憬，又是担忧。
憧憬分个好签，碰到最弱的那两个宗门，能在第一轮中顺利突围。
担忧的是，分到最坏的签位，碰到最强的那两个宗门，在第一轮就会被淘汰掉。
洪阳学院今年的获选武徒们，质量还是不差的。
林冲，兰蔻，章飞，杜宪，沈鹏云。
这些都是天赋不错，修炼刻苦的少年人。
虽然不能说是天才，但肯定是最贴近天才的那批人。
天才的衡量，很简单。
有上三等的天赋，然后有与天赋年龄相对应的修为进度。
这就是天才了。
当然，所谓天才，也有高有低。
这只是天才的入门级标准。
即使是入门级的天才，也很少见的。
洪阳学院，这一届，似乎并没有。
而其他的宗门，有的可能没有，有的或许有，有的肯定有。
武徒联赛的竞争，很大程度上就是拼整体实力。
但很多时候，真正能决定胜负的，却往往是个体实力。
所以，洪阳学院的整体不差，但是碰到同样整体不差，个体又强横的那两个宗门，是必败无疑。
紧张就紧张在这里。
这边第三大厅气氛沉凝。
可是前面大厅却突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声音很大，像要把房盖都要掀起来似的。
张然也被吓了一跳。
扭头左右瞅瞅，发现林冲跟章飞两人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来，顿时觉得奇怪。
“那是第二大厅，正选武师们就在那里。想必是他们刚刚得到了消息，抽了个好签。”
章飞在正选武徒中，对于张然的态度不是很恶劣。
林冲吃瘪的，他都乐于见到。
故此，看到张然懵懂模样，他便笑着开口解释。
第三大厅中紧张的气氛也舒缓了一些。
武徒之间，武师之间，都窃窃私语。
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原来洪阳学院的武师赛抽签结果出来了。
洪阳学院在第一轮面对的对手是衡水宗。
衡水宗这一届正选武师，并没有什么太过出类拔萃的人物，公认整体较弱，相比起洪阳学院，差距还是挺明显的。
这样以来，洪阳学院在武师分区赛中，肯定能进入到下一轮了。
这是个好消息。
“希望我们也能有这样的好消息。”
章飞喃喃低语。
“会的，我们一定不会碰上衡水宗，碧涛阁的。”
林冲握紧拳头，脸色有些焦躁不安。
张然又懵逼了。
武师赛，第一轮抽到衡水宗，大家都弹冠相庆，喜出望外。
这武徒赛，第一轮怎么就怕这衡水宗，怕的要命呢？
就连林冲这一贯骄傲自负的少年，都这般模样了。
他的自信呢？
“白痴。”
看到张然表情，兰蔻哼了一声。
张然扭头看过去，便见到那碧发女孩高高扬起的额头。
她就像一头高傲的白天鹅。
兰蔻不知道是给大家解释，还是单独说给他听：“衡水宗这一届的武师，半步灵武的很少，而且名气也不大。就算有强者，也不会比我们洪阳学院这次参赛武师更强。我们洪阳学院这一次的正选武师，六个都是半步灵武，大概是近五十年来，最强的阵容了。”
“可武徒这一层面，却恰恰相反，衡水宗就强横的很。因为这一届里，有衡水宗宗主的两个孙子，正好适龄。”
“水氏双骄，水凌波，水凌云，这两人都是人级天赋，少年天才，修为也是半步武师，横扫衡水宗武徒全无敌手。可以说，除了碧涛阁那几个变态，他们两人应该就是无敌的。”
说道这里，兰蔻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有些亢奋，战意更甚。
似乎，很期待跟衡水宗那两位骄子战上一场。
张然这就纳闷了。
都说了人家是人级天赋，武师之下，全无敌手。
你还这么兴奋，是着急找虐么？
不过突然想到那白玉一刀的冰冷杀机，张然就突然觉得，这位兰蔻女孩的可怕，似乎也未必比那两位传说中的牛逼哄哄的娇子差。
最起码，那两个还远的很。
而这位曾经带给他的威胁，却近在眼前。
“不会碰上的。武师赛跟武徒赛，抽到同一个对手，这种几率很小的，微乎其微。”
说话的是杜宪，一个瘦高少年。
林冲章飞，都深有同感。
张然却不以为然。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对于这些同伴们的排斥，张然毫不在乎。
没所谓，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算有着前身的记忆，但是这些人，在他的记忆中，也都是陌生的。
有着天然的疏离感。
而且，这些家伙骨子都有种盛气凌人的气息。
简单来说，都是些富二代，武二代，家族x代。
张然对此颇为不屑。
或者说，有种天然的抵触。
张然也知道，这是骨子里的东西。
一时间也改变不来。
或许，也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
幸好，这是个武道世界。
只要在武道上不断的提升，就可以站在巅峰，而不是仰人鼻息。
这是最坏的世界，也是最好的世界。
被张然这句话刺激到。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你觉得，我们运气会很差，遇到衡水宗？”
林冲怒目，银发随着他扭头飞扬，闪动金属锋利光泽。
其他武徒也都瞪着张然，气势逼人。
只有兰蔻，若有思索。
“我可没说一定会遇到衡水宗。”
张然笑了笑。
看到这少年似乎是服软了，气氛才略微松缓下来。
不过林冲还是咄咄逼人：“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不一定遇到衡水宗，没准就是碧涛阁。”
张然的解释，差点让林冲气炸了。
章飞杜宪等人却差点气笑了。
妈i的，碧涛阁？
那更难对付。
还不如碰到衡水宗呢！
“胡说八道！”
“满嘴瞎说！”
“信口雌黄！”
“大放厥词！”
其他人怒不可遏。
看到这些少年人恼怒的样子，张然越发的来了精神。
不得不说，这些小家伙们，太词穷了。
而且理屈。
张然想要在武道上战胜他们，可能赢一个都难。
但是要在言辞上击败他们全部，那来的不要太轻松。
“难道你们就这么畏惧这两个宗门？”
“什么娇子，难道不同样是武徒么？会比我们多一只手，还是多两条腿？”
张然不屑：“武者最重要的品性是什么？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难道因为对手强大，就要畏缩，就生出退让的念头么？”
“这只是武道赛，还不是生死搏杀。”
此刻，十六岁的少年，俊秀青稚的脸上，满溢的是凛然大气，是成熟稳重，是义正言辞。
对着那些最大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们，张然侃侃而谈。
“一株稚嫩的幼苗，只要坚忍不拔，终会成为参天大树;一条涓涓小溪，只要锲而不舍，终会拥抱大海;一只雏鹰，只要坚定信念，跌几个跟头，终会翱翔蓝天！”
“我们生在这个时代，每天日头还没出来，就开始了忙忙碌碌、辛辛苦苦的修炼，期待着修炼结束令人喜悦的收获。然而，在这条道路上，有无数的困难和挫折等待着我们。为了成功，为了梦想，我们必须破釜沉舟，坚定不移地战胜它们。”
看着张然，林冲呆住了。
不是没听过家族长辈长篇大论。
但是他从没见过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能这样说话，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
明知道不对劲，但是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其他的人，无论是章飞，还是杜宪，都是目瞪口呆。
兰蔻这碧发女孩，几度想要开口打断张然，但是小小的嘴唇动了几下，还是乖乖的闭上了。
跟这个少年口若悬河相比，她实在是没有信心。
就如当日她势在必得的一刀，都被这少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样。
她可没有这样的口才。
“战胜困难需要勇气。”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张然依旧说着。
好久没有这样淋漓尽致，一时间有些刹不住了。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身为武道修炼者，应有不怕困难、敢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概。我想这正是一个个武者能够成为一个真正强者的关键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为的人们所不可缺少的。所以我要问你们，你们在日常的修炼生活中，有没有鼓足勇气，去迎接困难？当面对武道难题时，你是毅然决然地去攻克它，还是草草放弃，去做出其他的选择？当面对无法击败的对手时，你是下定决心将其越过，还是惧怕于他的强大多而退避三舍？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因此，普……我想说，“勇敢是武者心中的高峰”。”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我曾听闻，院长大人当年欲渡衡阳河，有巨寇阻路。院长大人没有绕路而行，而是七次挑战，七次浴血奋战，与巨寇搏命。屡败屡战，终在第七次挑战中击杀了巨寇，打通了衡阳水路，让洪阳山向东的出路得以贯通。”
过来想要阻止张然的刘路，停下了脚步。
脸上哭笑不得。
这少年都搬出他叔叔刘长风昔日的得意之事来了，他还有什么说辞去阻止这少年？
说这少年信口开河？
阻止他继续说话？
教训他？
呵呵，虽然是是自己叔叔，但相信这件事传到他耳朵里，也会大义灭亲的。
“我还曾听闻，副院长顾武大人，当年在北幽，遇到妖兽，明知不敌，依旧战而不退三昼夜，终于等到援手。他若是畏惧艰难，后退自然可以自身无忧。但是妖兽奔逃，必然会祸乱四方……”
“伙计们，要想成大气候，成为强者，必须要有宽广的胸襟与抱负，无视人生中暂时的自得自安，不愿在短暂的满足中自娱自乐，及时面对困难，也愈挫愈坚，勇往直前，以一种磅礴的气势和胸怀，去不断铺开人生的大追求，去展开人生的大境界！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让我们以一种不畏困难的精神，来迎接这一新武道赛的抽签！”
差点就说出“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话到嘴边，张然赶紧收住。
众目睽睽。
林冲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张然。
靠示人以弱来哄武徒赌斗，骗取那点灵币的家伙，还好意思大放厥词？
辛辛苦苦折腾那么多场，还不如我一个月的开销。
就这点格局，也好意思说什么胸襟宽广。
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