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场比试
木枟宫剑舞场上，一大清晨，就聚集了许多人。只见成百上千的紫玉弟子们身着统一的淡紫色长衫，挪动着脚步，整齐划一地摆弄着手中的剑。鸟瞰之下，仿佛一个会变化的方阵，时而左，时而右，时而圆，时而方。
一个时辰的的集体舞剑之后，便是自由练习时间。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互相切磋剑法。绿冉突感头痛，江临雪就扶着她先回弟子房了。寻溪独自一人练剑，他脑海里全是雷凌剑的招式，但最后一式总是无法掌握。
这时，一位面容姣好，身姿苗条的年轻女弟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先是一愣，原来是夏岫茵师妹。她是向他讨教剑法的。
夏岫茵问道：“寻溪师兄，这套秋水剑法，我怎么老是学不好呢？”
寻溪叫她展示一遍剑招，她便摆动着剑，凌空翻腾几回后，缓缓着地。
“你出招过快了，而且力度不强，应该像这样。”寻溪说完，示范了一下动作。
“太棒了，寻溪师兄就是厉害，怪不得是掌门的大徒弟。”夏岫茵拍手笑道。
“夏师妹，你未免言过其实了。”忽然从二人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
二人转身瞧见，迎面走来三个年轻男子，分别是沈司朗、风鱼、彭热，他们分别是玉清、晨寻、羽墨三大长老的高徒。
“沈师兄，你们······”夏岫茵惊讶地看着领头的沈司朗。
“你刚才不是说寻溪师弟厉害吗？正好，我来领教一番，如何，寻溪师弟？”沈司朗斜着眼朝寻溪诡异笑着。
“抱歉，我还有事。”说完，寻溪转身离去。
“急什么？”沈司朗上前拦住寻溪，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寻溪没有说话，忽然跳跃半空。沈司朗急速手指一动，剑随即出鞘，宛如长蛇紧追寻溪，并环绕其左右。寻溪见状，腰身一扭，脚下一踹，剑坠落在地。
彭热大叫道：“寻溪师弟，你太过分了，竟然把沈师兄的剑·······”
风鱼厉声道：“沈师兄，给他点颜色瞧瞧，这小子平日仗着掌门的庇护，从不把我们这些师兄放在眼里。”
沈司朗冷冷一笑，其实他早就看不惯寻溪了，只是苦于没机会，这下正好可以泄愤了。
“各位师兄，寻溪师兄不是故意的。”夏岫茵着急地在其中周旋着，但沈司朗三人却丝毫听不进去，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寻溪师弟，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下，你竟然把我师父给我的银光剑打落在地，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沈司朗怒道，他此时的内心如火焰，充斥着胸膛，强壮的身躯仿佛要冲破外衫。
“抱歉。”寻溪弯腰低头拱手说道。
“一句抱歉，就可以无事呢？”彭热哼了一声。
寻溪抬头道：“各位师兄，你们想如何？”
“从这里钻过去。”沈司朗指着自己的胯下冷笑起来。
寻溪嘴角微微颤动了下，忍住了怒火，他不想理会他们，便转身御剑飞起，准备离开剑舞场。
“想逃，休想。”沈司朗御剑追了上来。
两人在半空中过招了数十下，寻溪无心与他打斗，总是处处防守，但沈司朗出招极狠，且招招致命，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银光剑发出“呲呲”的声音，却没有伤到寻溪分毫。沈司朗忽地眼神一暗，抬剑直接冲向寻溪，情急之下，寻溪只好拔剑阻拦，其剑寒光逼人，他上下挥动着剑，剑如同蛟龙一般飞向沈司朗，两股剑流，不期而遇，只听“喀喀”几声，火花直蹦。沈司朗腾跃而起，使出浑身力气，压住寻溪，瞬间形成一道弯曲的弧度。
“寻溪师兄，小心！”夏岫茵大嚷起来。
其他弟子也纷纷跑来，众弟子交头接耳，观看着这场比试。
“寻溪师弟，不行了吧，快认输，呵呵！”沈司朗得意地大笑起来，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
而寻溪则弯曲着身体，咬紧牙齿，用力抗衡着。眼看将被沈司朗压倒在地时，寻溪突然发力，只见他身体一纵，腾空翻腾几个跟头，摆脱了沈司朗的剑气。
“你这小子······”沈司朗气喘吁吁，目光中带着恨意。
就在这时，寻溪来了个回马枪，宛如离弦之箭，直扑向沈司朗。
“不好，沈师兄有危险！”风鱼、彭热异口同声大喊起来。
果然如此，面对寻溪强大的剑气，沈司朗一下就支撑不住了，只觉胸口发慌，脑中猛然空白，脚下一个踉跄，从半空中摔了下去。眼看他快要落地时，寻溪慌忙想去拽住他，但已经晚了。他俯身便见沈司朗身体后仰，并用剑滑行了数十丈之远，方才停了下来。
随后，听到沈司朗大喊一声，呕吐一口血后，就躺在地上呻吟起来。众人见状，皆飞奔过去，而寻溪一下怔住了，面无表情的远远望着，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如此喧哗？”
只见三位身穿紫白相间长衫的银发老者，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原来是三位长老现身了。众弟子见后，皆纷纷下跪。
风鱼、彭热则搀扶着沈司朗来到三位长老面前，二人说起了刚刚比剑之事。三位长老刚要询问寻溪时，却听沈司朗委屈的说道：
“我只是想和寻溪师弟切磋下剑法，不想他竟然不顾师门之义，对我大大出手，还将师父送给我的银光剑跩成这样。”
沈司朗随即举起已经变形的银光剑，这让他的师父玉清又惊又怒。晨寻、羽墨又问了风鱼、彭热，他们二人皆异口同声说起了寻溪的不是。
这让三位长老极为生气，玉清立马喊道：“寻溪所在何处？”
“弟子在。”寻溪从人群之中站了起来。
玉清指着受伤的沈司朗，斥责寻溪：“他的伤是你打的？”
寻溪没有应声，目光凝视着沈司朗，而沈司朗则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寻溪师兄并不是有心要打伤沈师兄的，是沈师兄挑衅在先，寻溪师兄被逼无奈之下，才出手的。”夏岫茵忽地站起来，帮寻溪说话。
“夏师妹，你胳膊肘外拐，分明是袒护寻溪师弟。”沈司朗歪着脖子，涨红了脸，气得发抖。
“三位师尊，要替沈师兄主持公道呀！”风鱼、彭热异口同声说道。
“师弟们，你们意下如何？”玉清侧身瞧着身旁的晨寻、羽墨。
“即便沈司朗有错在先，但寻溪出手也太重了，按照门规，理应惩罚。”晨寻的提议，羽墨也不反对，似乎默许。
“把寻溪给我拿下！”玉清一声令下。
“且慢！”千沧飘然而至，身后跟着江临雪。
千沧面对玉清，淡然问道：“寻溪到底犯了哪条门规？”
彭热忙上前说起事情经过，接着夏岫茵又帮寻溪解释。玉清则瞥头哼道：“师兄，你看看俊儿的伤，再看看我这把银光剑，这些还不够么？”
千沧应声道：“师弟，明明是沈司朗挑衅在先，至于寻溪只是自保，并无过错，若强说他有错，那只能说他出手没了分寸。”
“师兄啊！你分明是护短。身为掌门，你岂能这样？”玉清拂袖不悦，他内心的怒火已烧到脖间了。
“师弟，我并没说不罚寻溪，毕竟他还是将沈司朗打伤了。我看这样吧，沈司朗挑衅在先，也应惩罚，但因身体有伤，就罚他七日闭门思过，而寻溪则罚他去打扫炼丹房十日。你们看，如何？”千沧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了。
“也罢！”玉清长叹一声，带着扶沈司朗疗伤去了。
众弟子见状，也各自散去了，剑舞场上只剩下千沧、寻溪、江临雪三人。
“师父，我！”寻溪低头不敢望着千沧。
“万事皆要忍，你这样为师怎放心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千沧说着，直摇头。
“弟子这就领罚去。”寻溪说着，向千沧行礼后，就朝火炘宫跑去。
“师兄，等等我！”江临雪急忙追了过去。
“师妹，我去打扫炼丹房，你先回去。”寻溪脸色冰冷刺骨，声音低沉淡漠。
“师兄，我······”江临雪觉得很无趣，便不再缠着寻溪，独自走开了。
随后，寻溪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粗布的旧衣，就跑去了火炘宫炼丹室。门口正站着一名守门弟子，见到他拱手问道：
“寻溪师兄，你这是······”
“师父命我来打扫丹房。”寻溪神情凝重，声音低沉。
寻溪的回答，让这名弟子十分诧异，他摸了摸后脑勺，便带着寻溪进入了炼丹房中。
炼丹房有内外两室，外室是摆放丹药的地方，内室是炼丹的地方。此时，外室中有三名弟子正在清点丹药。每种丹药摆放在不同的葫芦里，而每个葫芦又组成一个极大的“八卦图”，漂浮在房顶上，极为壮观。寻溪从外室一道暗门进入内室，相比之下，内室有三个外室那么大。内室墙壁东西两面各有一只梅花和一支毛笔图案，南北各有一道八卦门。正中四个超大的丹炉正熊熊燃烧着，三五名男弟子忙着往丹炉中扔木柴。
不一会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寻溪一转身，便见两位一高一矮的花白胡子的师叔走了进来。二人便是苏木和竹叶师叔，他们乃紫玉的炼丹师，刚从外面采药回到紫玉的，还不知寻溪被罚之事。听闻寻溪所言后，二人也不好多言，就叫他自便。寻溪就沿着四壁用棕笤打扫起来，忙了一上午后他才回到弟子房，恰好碰到绿冉。
“师兄，你和沈师兄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沈师兄一向就喜欢没事找茬。”绿冉的话，让寻溪内心稍微平复些。
“师兄还没吃饭不，我帮你从厨房弄了点饭菜。”绿冉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
多谢，师妹。”寻溪接过食盒，问道：“你头还疼吗？”
绿冉摇头笑笑。
寻溪见她没事，就径直回自己房内去了。
绿冉看着寻溪的背影，心里明白子从她认识寻溪起，他就是一个少言寡语之人，更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对此她并不介怀。
看到师兄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过几日就要和陆姐姐她们会合去新阳寻找木雕，不知她们可记得此事？绿冉在心里想着想着，脑海里出现了陆青璇的笑容。
而此时，远在周庄的萧引、石逸正坐在水边垂钓，黄婵则在一旁欣赏着水中自己妙蔓的身姿，微波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
“少主，你说咋们这样跟着那些人去寻找木雕，真的能有所收获吗？”
萧引盯着湖面，回答道：“急什么，我们就等着鱼儿上钩。”
不久，石逸拿起鱼竿，一提，笑道：“哇哦！好大的鱼呀！”
湖面也一下被激起阵阵涟漪，随风荡漾。
萧引笑道：“只要耐心等待，鱼儿总会上钩的。”
“今晚有鱼吃了，哈哈！”石逸大笑道。
与此同时，一双白嫩的女子双脚慢慢伸向水中，四周雾气缠绕，此乃京都祁山的温泉池。女子漂浮在水中，长发柔软如绸布般随水移动着，露出头与半个肩膀，朦胧迷人，仔细瞧，女子便是陆青璇，她双目紧闭，思绪飞驰······一个女童蹲在地上哭泣，不停地用小手指在地上画画，不久，传来悠扬的笛声，女童起身张望，远远的一个男童朝她走来，她高兴地朝男童奔去，二人消失在薄雾中·····
陆青璇忽地睁眼，嘴角浮出笑容，美艳无比。
眼看，半月之约就快到了。江临雪收到了陆青璇的飞鸽传书，书信上说她正往新阳赶，估计后日便到了。随即寻溪用灵符传信告知萧引他们，一起在新阳碰面。
一个时辰的的集体舞剑之后，便是自由练习时间。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互相切磋剑法。绿冉突感头痛，江临雪就扶着她先回弟子房了。寻溪独自一人练剑，他脑海里全是雷凌剑的招式，但最后一式总是无法掌握。
这时，一位面容姣好，身姿苗条的年轻女弟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先是一愣，原来是夏岫茵师妹。她是向他讨教剑法的。
夏岫茵问道：“寻溪师兄，这套秋水剑法，我怎么老是学不好呢？”
寻溪叫她展示一遍剑招，她便摆动着剑，凌空翻腾几回后，缓缓着地。
“你出招过快了，而且力度不强，应该像这样。”寻溪说完，示范了一下动作。
“太棒了，寻溪师兄就是厉害，怪不得是掌门的大徒弟。”夏岫茵拍手笑道。
“夏师妹，你未免言过其实了。”忽然从二人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
二人转身瞧见，迎面走来三个年轻男子，分别是沈司朗、风鱼、彭热，他们分别是玉清、晨寻、羽墨三大长老的高徒。
“沈师兄，你们······”夏岫茵惊讶地看着领头的沈司朗。
“你刚才不是说寻溪师弟厉害吗？正好，我来领教一番，如何，寻溪师弟？”沈司朗斜着眼朝寻溪诡异笑着。
“抱歉，我还有事。”说完，寻溪转身离去。
“急什么？”沈司朗上前拦住寻溪，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寻溪没有说话，忽然跳跃半空。沈司朗急速手指一动，剑随即出鞘，宛如长蛇紧追寻溪，并环绕其左右。寻溪见状，腰身一扭，脚下一踹，剑坠落在地。
彭热大叫道：“寻溪师弟，你太过分了，竟然把沈师兄的剑·······”
风鱼厉声道：“沈师兄，给他点颜色瞧瞧，这小子平日仗着掌门的庇护，从不把我们这些师兄放在眼里。”
沈司朗冷冷一笑，其实他早就看不惯寻溪了，只是苦于没机会，这下正好可以泄愤了。
“各位师兄，寻溪师兄不是故意的。”夏岫茵着急地在其中周旋着，但沈司朗三人却丝毫听不进去，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寻溪师弟，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下，你竟然把我师父给我的银光剑打落在地，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沈司朗怒道，他此时的内心如火焰，充斥着胸膛，强壮的身躯仿佛要冲破外衫。
“抱歉。”寻溪弯腰低头拱手说道。
“一句抱歉，就可以无事呢？”彭热哼了一声。
寻溪抬头道：“各位师兄，你们想如何？”
“从这里钻过去。”沈司朗指着自己的胯下冷笑起来。
寻溪嘴角微微颤动了下，忍住了怒火，他不想理会他们，便转身御剑飞起，准备离开剑舞场。
“想逃，休想。”沈司朗御剑追了上来。
两人在半空中过招了数十下，寻溪无心与他打斗，总是处处防守，但沈司朗出招极狠，且招招致命，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银光剑发出“呲呲”的声音，却没有伤到寻溪分毫。沈司朗忽地眼神一暗，抬剑直接冲向寻溪，情急之下，寻溪只好拔剑阻拦，其剑寒光逼人，他上下挥动着剑，剑如同蛟龙一般飞向沈司朗，两股剑流，不期而遇，只听“喀喀”几声，火花直蹦。沈司朗腾跃而起，使出浑身力气，压住寻溪，瞬间形成一道弯曲的弧度。
“寻溪师兄，小心！”夏岫茵大嚷起来。
其他弟子也纷纷跑来，众弟子交头接耳，观看着这场比试。
“寻溪师弟，不行了吧，快认输，呵呵！”沈司朗得意地大笑起来，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
而寻溪则弯曲着身体，咬紧牙齿，用力抗衡着。眼看将被沈司朗压倒在地时，寻溪突然发力，只见他身体一纵，腾空翻腾几个跟头，摆脱了沈司朗的剑气。
“你这小子······”沈司朗气喘吁吁，目光中带着恨意。
就在这时，寻溪来了个回马枪，宛如离弦之箭，直扑向沈司朗。
“不好，沈师兄有危险！”风鱼、彭热异口同声大喊起来。
果然如此，面对寻溪强大的剑气，沈司朗一下就支撑不住了，只觉胸口发慌，脑中猛然空白，脚下一个踉跄，从半空中摔了下去。眼看他快要落地时，寻溪慌忙想去拽住他，但已经晚了。他俯身便见沈司朗身体后仰，并用剑滑行了数十丈之远，方才停了下来。
随后，听到沈司朗大喊一声，呕吐一口血后，就躺在地上呻吟起来。众人见状，皆飞奔过去，而寻溪一下怔住了，面无表情的远远望着，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如此喧哗？”
只见三位身穿紫白相间长衫的银发老者，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原来是三位长老现身了。众弟子见后，皆纷纷下跪。
风鱼、彭热则搀扶着沈司朗来到三位长老面前，二人说起了刚刚比剑之事。三位长老刚要询问寻溪时，却听沈司朗委屈的说道：
“我只是想和寻溪师弟切磋下剑法，不想他竟然不顾师门之义，对我大大出手，还将师父送给我的银光剑跩成这样。”
沈司朗随即举起已经变形的银光剑，这让他的师父玉清又惊又怒。晨寻、羽墨又问了风鱼、彭热，他们二人皆异口同声说起了寻溪的不是。
这让三位长老极为生气，玉清立马喊道：“寻溪所在何处？”
“弟子在。”寻溪从人群之中站了起来。
玉清指着受伤的沈司朗，斥责寻溪：“他的伤是你打的？”
寻溪没有应声，目光凝视着沈司朗，而沈司朗则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寻溪师兄并不是有心要打伤沈师兄的，是沈师兄挑衅在先，寻溪师兄被逼无奈之下，才出手的。”夏岫茵忽地站起来，帮寻溪说话。
“夏师妹，你胳膊肘外拐，分明是袒护寻溪师弟。”沈司朗歪着脖子，涨红了脸，气得发抖。
“三位师尊，要替沈师兄主持公道呀！”风鱼、彭热异口同声说道。
“师弟们，你们意下如何？”玉清侧身瞧着身旁的晨寻、羽墨。
“即便沈司朗有错在先，但寻溪出手也太重了，按照门规，理应惩罚。”晨寻的提议，羽墨也不反对，似乎默许。
“把寻溪给我拿下！”玉清一声令下。
“且慢！”千沧飘然而至，身后跟着江临雪。
千沧面对玉清，淡然问道：“寻溪到底犯了哪条门规？”
彭热忙上前说起事情经过，接着夏岫茵又帮寻溪解释。玉清则瞥头哼道：“师兄，你看看俊儿的伤，再看看我这把银光剑，这些还不够么？”
千沧应声道：“师弟，明明是沈司朗挑衅在先，至于寻溪只是自保，并无过错，若强说他有错，那只能说他出手没了分寸。”
“师兄啊！你分明是护短。身为掌门，你岂能这样？”玉清拂袖不悦，他内心的怒火已烧到脖间了。
“师弟，我并没说不罚寻溪，毕竟他还是将沈司朗打伤了。我看这样吧，沈司朗挑衅在先，也应惩罚，但因身体有伤，就罚他七日闭门思过，而寻溪则罚他去打扫炼丹房十日。你们看，如何？”千沧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了。
“也罢！”玉清长叹一声，带着扶沈司朗疗伤去了。
众弟子见状，也各自散去了，剑舞场上只剩下千沧、寻溪、江临雪三人。
“师父，我！”寻溪低头不敢望着千沧。
“万事皆要忍，你这样为师怎放心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千沧说着，直摇头。
“弟子这就领罚去。”寻溪说着，向千沧行礼后，就朝火炘宫跑去。
“师兄，等等我！”江临雪急忙追了过去。
“师妹，我去打扫炼丹房，你先回去。”寻溪脸色冰冷刺骨，声音低沉淡漠。
“师兄，我······”江临雪觉得很无趣，便不再缠着寻溪，独自走开了。
随后，寻溪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粗布的旧衣，就跑去了火炘宫炼丹室。门口正站着一名守门弟子，见到他拱手问道：
“寻溪师兄，你这是······”
“师父命我来打扫丹房。”寻溪神情凝重，声音低沉。
寻溪的回答，让这名弟子十分诧异，他摸了摸后脑勺，便带着寻溪进入了炼丹房中。
炼丹房有内外两室，外室是摆放丹药的地方，内室是炼丹的地方。此时，外室中有三名弟子正在清点丹药。每种丹药摆放在不同的葫芦里，而每个葫芦又组成一个极大的“八卦图”，漂浮在房顶上，极为壮观。寻溪从外室一道暗门进入内室，相比之下，内室有三个外室那么大。内室墙壁东西两面各有一只梅花和一支毛笔图案，南北各有一道八卦门。正中四个超大的丹炉正熊熊燃烧着，三五名男弟子忙着往丹炉中扔木柴。
不一会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寻溪一转身，便见两位一高一矮的花白胡子的师叔走了进来。二人便是苏木和竹叶师叔，他们乃紫玉的炼丹师，刚从外面采药回到紫玉的，还不知寻溪被罚之事。听闻寻溪所言后，二人也不好多言，就叫他自便。寻溪就沿着四壁用棕笤打扫起来，忙了一上午后他才回到弟子房，恰好碰到绿冉。
“师兄，你和沈师兄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沈师兄一向就喜欢没事找茬。”绿冉的话，让寻溪内心稍微平复些。
“师兄还没吃饭不，我帮你从厨房弄了点饭菜。”绿冉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
多谢，师妹。”寻溪接过食盒，问道：“你头还疼吗？”
绿冉摇头笑笑。
寻溪见她没事，就径直回自己房内去了。
绿冉看着寻溪的背影，心里明白子从她认识寻溪起，他就是一个少言寡语之人，更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对此她并不介怀。
看到师兄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过几日就要和陆姐姐她们会合去新阳寻找木雕，不知她们可记得此事？绿冉在心里想着想着，脑海里出现了陆青璇的笑容。
而此时，远在周庄的萧引、石逸正坐在水边垂钓，黄婵则在一旁欣赏着水中自己妙蔓的身姿，微波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
“少主，你说咋们这样跟着那些人去寻找木雕，真的能有所收获吗？”
萧引盯着湖面，回答道：“急什么，我们就等着鱼儿上钩。”
不久，石逸拿起鱼竿，一提，笑道：“哇哦！好大的鱼呀！”
湖面也一下被激起阵阵涟漪，随风荡漾。
萧引笑道：“只要耐心等待，鱼儿总会上钩的。”
“今晚有鱼吃了，哈哈！”石逸大笑道。
与此同时，一双白嫩的女子双脚慢慢伸向水中，四周雾气缠绕，此乃京都祁山的温泉池。女子漂浮在水中，长发柔软如绸布般随水移动着，露出头与半个肩膀，朦胧迷人，仔细瞧，女子便是陆青璇，她双目紧闭，思绪飞驰······一个女童蹲在地上哭泣，不停地用小手指在地上画画，不久，传来悠扬的笛声，女童起身张望，远远的一个男童朝她走来，她高兴地朝男童奔去，二人消失在薄雾中·····
陆青璇忽地睁眼，嘴角浮出笑容，美艳无比。
眼看，半月之约就快到了。江临雪收到了陆青璇的飞鸽传书，书信上说她正往新阳赶，估计后日便到了。随即寻溪用灵符传信告知萧引他们，一起在新阳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