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答案
本打算第二日去冥王府，让上官浩帮忙混进清修寺的，因为白染的一句话，舒晓婉却没有心思再去找肖冉了，也没有必要了。
一连三天她都是浑浑噩噩的。
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茶不思饭是想。她要的不是这样的。苦苦等了千年的人，真的是白染吗？怎么会这样！
而白染也没有来打扰她，给了她充足的空间和时间。当然这三天里，白染更不好过，他一直不敢说出真相，怕的就是会这样。舒晓婉对自已，似乎没有半点爱意，一时半伙儿，她根本无法接受，更似乎空等了一千年。
这种事情，有几人能够接受。
“大师兄，这几日是怎么了？师嫂也不见人影。”白洛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轻声问了一句：“你们之间……”
有些魂不守舍的白染摇了摇头：“没事。”
有些话，他不能对任何人提起的。有些事，他要埋在心底一辈子，可是他又怕，怕有一天舒晓婉会知道一切，当年的事情她忘记了，不代表会一直忘记。
“可是……”白洛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有休息好吧。”白染含糊的说着：“这几日，一直在忙着三十六洞的事情，有些乱，师伯那边更是让人放心不下，得小心防备。”有些精疲力竭的样子。
让白洛有些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关于三十六洞的事情，也只能白染自已解决了，她能做的就是替他打理好现在的白门，包括管理好那些弟子。
这一点，她绝对有能力的。
而三十六洞就算白方回来也未必能一一摆平吧。
他们有的时间和你扯皮，你若动硬的，他们便趁机造反，若是来软的，不知道要扯到何年何月去，的确是让人头痛的狠。
白染也的确不容易，更是辛苦了。
“师兄，一定要注意身体，还有这些日子也让师嫂出来走动走动，过几日小师妹能活动了，怕是没有消停日子了。”白洛叹息一声。
现在的白山上是难得的清静啊。
“她……”白染的脸上闪过一抹悲凉，他都不知道
舒晓婉会不会留下来，似乎自已是她要等的人，太意外了。
让她对一切都失去信心的样子。
不过，白染不会强求舒晓婉的，他也有自已的原则。
再喜欢，也不能。
三天过去了，不知道舒晓婉考虑的怎么样了，甚至白染都不敢去见她，生怕她最后的决定是离开。
“大师兄，你们之间一定有事发生。”白洛正了正脸色，皱眉，直直盯着白染，不放过他的一点点表情变化。
咬了咬唇，白染也扬了扬头：“她在考虑是去是留，我不能强求她。”
白洛一直都知道舒晓婉的心思不在白染身上，离开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刚刚到白山不久就要离开了吗？
心中竟然不知是悲是喜，她离开，自已的希望又多了一分，只是她若离开，上官千姿怕是也会更嚣张吧。
到什么时候，她白洛都只能是默默无闻的那位。白染每日都在夜深以后才回去小楼，他不是有意这般，因为这些年来，白竹都有心要除掉他，他必须回去小楼，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若是宿在小楼外面，以白竹的手段，一定不会让他活到第二日的。只因为白竹的邪门歪道太多，连白方都要小心几分。
楼上很静，舒晓婉正歪着头看着外面，月光如水，星星似乎离得很近，那样清晰，布满了天空的每一个角落。
让舒晓婉的心也柔和了几分。
听着楼下的脚步声，舒晓婉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随即又展开，转过头来，起身，然后下楼：“白染。”
轻轻唤了一声。她觉得自已不能这样躲避下去了，总是要面对的。
本来轻手轻脚准备休息的白染僵了一下，心也有些痛，他不知道舒晓婉会如何决定。
如果她真的要走，自已该怎么办？就那样无助的站在那里，没有应声，也没有动。
而舒晓婉已经下楼了，直直站在他的面前，微微抬头，眸底一片清澈，直直看着他：“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吗？”白染的身体再次僵了一下，当年的一切！
他能说吗？可是不说可以吗？
舒晓婉
一脸坚持的样子，眼底更满是认真，小脸上更是淡淡的落寞。
她突然觉得这一千年来，自已活的真没劲，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就这样因为一句话等到了今天。却从未放弃过。
一千年，她甚至要不停的换身分，不停的拒绝那些人的骚扰，不断的看着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然后她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晓婉，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白染还是无力的叹息一声，双手按在舒晓婉的肩膀上，可以这样看着彼此也是一种幸福吧。
至少对白染来说是幸福的。
他所求不多，只要天天能看到她就好。
以弥补当年的一切。
摇了摇头，舒晓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会全部忘记了，甚至忘记了那个人的样子。
才会在见到白染时，半点反映也无。
“当年……”白染也陷入了回忆中，他多么不想记起的一切。一边深深看了舒晓婉一眼！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眯了眸子，若有所思。
“你也记不起来，是吗？”舒晓婉看得出来，白染的无奈和疑惑也写在脸上：“怎么会这样……”
“我……”白染叹息了一声：“我已经十五世轮回，也忘记的差不多了，我甚至记不清你的样子，也是最近才一点点记起来的，我只知道妖界毁了，你不见了，肖冉被人类压在了清修寺下，从此四界才算清静了。”
他记住的的确不多，只是她舒晓婉连这些都没能记住。
“肖冉……”舒晓婉又轻轻重复了一遍：“难道是他挑起了五界战争？是他灭了妖界？为什么要一直被压在清修寺里……”
而自已却能听到他说话。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摇头，白染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只知道，肖冉绝对不能出来。一旦出来，便是天下大乱。
“其实……”舒晓婉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抿了抿唇：“我还是喜欢从前的生活。”
她突然觉得自已等了一千年，其实只等来了一个谜，突然觉得有些累，不想再执着下去了。一句话，白染便知道答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