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死之间
sun nov 29 17:49:19 cst 2015
一阵霞光闪过，地上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大约手掌大小，尾部还缀着三根长须。
正在小景怀中昏睡的猿猴陡然伸长鼻子，深吸了几口气。立时，就睁开双目，一跃而起，瞬间就冲到灵果跟前，龇牙咧嘴，做势要一口吞下。
任谁都能看出这颗灵果的不凡，小景赶紧呵斥一声：“猿猿！”。猿猴神情一怔，极为不舍的盯了灵果半晌，终是没下口。
恒远快步走过，蹲下腰身，伸手将灵果拾起。但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接着他就感觉手背一痛。定眼一看，手掌已扎了颗三寸长的铁钉。
咕噜一声，灵果滑落在地，翘首以待的猿猴立即就抢了过去。但嗖的一声，又一枚铁钉激射而来，刹那射穿猿猴的手掌，将其顶飞出去，牢牢钉在身后的石壁之上。猿猴凄厉的大叫，恐惧极了。
“哥哥！猿猿！”，小景急声大喊。这突变发生得太快了，让她手足无措。
恒远心下暗道不好，拉着小景，转身就跑。但突然数道铁钉飞来，刺伤了他们的双膝，致使瘫倒在地。
接着两道人影飞奔而来，眨眼就到了近前。灵果向前滚落，发出声声脆响，最后停在一个人的脚尖，正是修士---赵智延。“我们又见面了，方兄弟（小景姑娘）！”，他的嘴角挂着轻笑，动作轻柔的拾起地上的灵果。
“天道果？！”，一旁刚站定的赵符柏发出一声惊呼，两眼直直的盯着赵智延手上的灵果。晶莹剔透，在这黯淡的山缝中，散发着霞光。可不就是天道果么！
他朗声大笑：“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师弟，我们这次算是捡到宝了！”，拍拍赵智延的肩膀，大袖一挥，瞬时就动作流畅的顺走了赵智延手上的天道果。
霎时，赵智延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但不到一息，他就恢复过来，将那一丝不快隐没。而赵符柏则不动声色的收好天道果，将视线对准了恒远他们。
“真是令人意外啊！你这个山野里长大的小子，竟然成功糊弄过了我们师兄弟。要不是后来回到水潭，发现水温的破绽，那还真让你骗过去了！”，赵符柏得到天道果，心情好了许多，所以语气上，也多了些玩味，“不过你没想到吧？作为修士的随身之物，灵石可是有我们魂念标记的！”。
恒远心中一惊，难怪他们会这么及时的找到自己，原是行踪早已暴露！脸色变了几许，恒远便直接回道：“那你们准备将我们如何处置？”。
赵符柏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向恒远走来，说：“当然是杀了---呃呃呃・・・”，他刚要说出‘你’字，话就骤然被人掐断。
在他的腹部，正伸出一只带血的拳头，其中，还扯着数根血淋淋的肠子。“你--你--你竟敢---”，他面色讶然，想要转身，但最终，还是没能看清杀害自己的凶手。
赵符柏的身子砰然软倒在地，在其后，面色冷酷的赵智延慢慢显出身来。他嘴角还挂着轻笑，但染血的手掌，却让他的笑显得异常的邪异。“天道之果，珍稀之物，怎能给你这只蠢猪服用！”，他轻蔑的从赵符柏的怀里找出天道果，完了还呸的吐出一口唾沫。
转而，两眼痴迷的看着天道果，神情狂热。
“有了它，大道之基唾手可得，修炼之途一片康泰。得道永昌，得道永昌，哈哈哈哈”，喃喃自语的，放声大笑。
听着这笑声，恒远心里极端的焦急。顾不得疼痛，搀扶着小景，卖力向出口疾走。但身后陡然传来熟悉的破空声，恒远赶紧抬手按住小景的脊背，弯腰趴下。
砰砰砰！距其一寸之长的地面上，并排竖着六颗铁钉。如果不是躲得及时，那地上躺的就是他们了。
沙沙沙，这是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你们倒是机灵，跑得挺快！”，声音轻柔中带着一点沙哑，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恒远闻言，额头立时虚汗直冒。赵智延这么快就追过来了，那逃生的难度就大了。强做镇定，恒远转过身，将小景护在身后，与赵智延正面相对。
“你会杀了我们？”，他沮丧的问道，目光很是绝望。赵智延不置可否，手缝里的铁钉已表明了答案。
深吸口气，恒远面色平静的接着说：“那能否在临死之前，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一般人都会答应。
赵智延脚步一顿，果然同意了。恒远心中立时一喜，赶紧想着脱身之计。但在神情上，依旧沮丧又绝望。“昨夜石潭边，你是否早就发现了我们在说谎？”。
赵智延神色一愣，他没想到，恒远竟然要问这个。点点头，说：“没错！起初我也信了你们，但当瞧见石潭边的衣物时，我就知道你们在说谎了！”。语气笃定。
“衣物？”，恒远惊疑出声，同时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脱身之计跃然于心头。给小景做了个手势，面上故作疑惑。
“哼！”，赵智延轻蔑的冷哼一声，说：“常人玩闹，衣物都随意的散开摆放。但你们的衣物却是堆成一堆，并且，没有鞋子！你说，有谁下水只脱衣物不脱鞋？”。
恒远细细一想，果真是个大大的破绽。当时只顾着赶紧下水，以致忘了脱鞋。想不到，这个小小的瑕丝竟然成了赵智延窥破谎言的原由。
“所以你赠予灵石，也是刻意而为？”，恒远追问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挫败，似是已绝望透顶了。但手上多出的石子，却让他心下欢喜非常。
赵智延并没发现恒远的小动作，他被恒远不漏痕迹的恭维带进去了。神色倨傲，语气轻蔑的回道：“当然，我故意在那颗灵石上多留几缕魂念，激怒赵符柏那只蠢猪扔给你！只有这样，你才会安心接受！”。
恒远低头沉思，慢慢将手臂移到胸前，似乎十分不甘和懊悔。但如果仔细去瞧他眼底的瞳孔，就会发现正有一抹神采越来越亮。
“话交代完了吧？那就可以安心上路了？”，见恒远没有回话，赵智延语气冰冷的说道。瞬时就射出四颗寒光闪闪的铁钉，对准了恒远所有死穴。
但突然，山道里荧光大亮，一道半透明的光幕横隔在恒远身前，将铁钉俱都挡下。“我还没说完！---其实，---我们不想-死！”，恒远手持一青蓝交织的玉碟，语声轻缓。
赵智延面色立时变得难堪，他已明白过来，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恒远在拖延时间而已。但只稍稍数息，他的面色就回转常态，说：“即使你拥有通天之器又如何，能阻拦我一时，却不能拦我一世！就我给你的下品灵石，怕是三息都坚持不到吧？”。
恒远面色立时就阴沉了些，他也没料到这造化玉碟的消耗竟然这么神速。只这么一息，灵石就变成米粒大小，根本坚持不到三息。他焦急的对小景大喊，让其先走。而自己，则顶着玉碟，冲向赵智延。“就算只有三息，我也要争到四息！”。语气决然，带着视死如归的刚毅。
砰！山道巨震，赵智延没料到恒远会这么勇猛，猝不及防之下，被顶飞了去。天道果从他怀中遗落，滚到恒远身旁。想也不想，恒远一把将其抓在手上，径直往嘴里送。
刚起身的赵智延看着这一幕，顿时肝胆欲裂，大喝一声：“去死！”，挥出仅剩的铁钉后，便飞奔过去。
灵石耗尽，造化玉碟的光芒顿消，没了防护之效。扑哧噗嗤，像是切豆腐一样，铁钉全部射入恒远体内。这让他动作一滞，瞬时倒地。下巴重重的撞在地面，顿时就把含在嘴里的天道果咬下大半。
赵智延已经赶过来，拾起剩下的天道果，便一手拎起恒远，双目圆瞪，像是一只发狂的狮子！“吐出来！吐出来！给我吐出来！”，他发狂的大吼，捏紧恒远的脖子，蛮横的将其嘴巴撬开，碎牙混着鲜血流出，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你来晚了，我--我已经--服--服下！”，恒远讥讽的笑着，嘴里不断冒出血泡。赵智延被这一激，一把将恒远甩在地面，握紧双拳，疯狂的狠揍着他的肚子。
这时小景突然跑过来，声音凄然的喊着恒远的名字。她还是没听恒远的话，一个人跑。心急如焚的射出一道箭矢，却被赵智延顺手拿下。再一扔，立时就射穿了小景的胸口。她身子迅速软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恒远，眼里尽是清泪。
“小景！”看到此情此景，恒远心里涌出极端的愤怒。尽管腹部已是滔天巨痛，但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已经静止，所有的疼痛远离，他的眼里，只有小景心痛的目光。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恒远像是一只将死的鱼，右眼亮起橙光，喃喃自语，最后，突然吼出声来。正挥拳的赵智延被这声怒吼弄得一愣，目光诧异。
当看到恒远右眼神秘的橙光时，他心里竟涌出一丝恐惧。不再拖延，一拳挥向恒远的脑袋，他要立刻了结恒远的性命。但就在这时，山道又是一阵晃动。还是那只造化玉碟，其中间镶嵌的神石散发着透亮的紫光，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竟然开始颤动，且愈加剧烈。山道地洞山摇，碎石纷纷下坠。
同时恒远右眼的橙光也放出更加强盛的光辉，似是要成心要压倒紫光。恒远只感觉身如火坑，像要融化一番，难受得紧。这让他的意识陷入混沌之态。
突然，一声轰鸣巨响升起，那是一道光，半青半蓝，呈水波状，急速向四面扩散。正拼命往外狂奔的赵智延整个人被顶飞，半边蓝色的玉盘插进他的后背。而处于频死状态的小景，腹部被刨开一道大口，半边青色玉盘横隔其间。
这些，恒远都看不到。一道紫光奔袭过来，瞬间就让他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一阵霞光闪过，地上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大约手掌大小，尾部还缀着三根长须。
正在小景怀中昏睡的猿猴陡然伸长鼻子，深吸了几口气。立时，就睁开双目，一跃而起，瞬间就冲到灵果跟前，龇牙咧嘴，做势要一口吞下。
任谁都能看出这颗灵果的不凡，小景赶紧呵斥一声：“猿猿！”。猿猴神情一怔，极为不舍的盯了灵果半晌，终是没下口。
恒远快步走过，蹲下腰身，伸手将灵果拾起。但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接着他就感觉手背一痛。定眼一看，手掌已扎了颗三寸长的铁钉。
咕噜一声，灵果滑落在地，翘首以待的猿猴立即就抢了过去。但嗖的一声，又一枚铁钉激射而来，刹那射穿猿猴的手掌，将其顶飞出去，牢牢钉在身后的石壁之上。猿猴凄厉的大叫，恐惧极了。
“哥哥！猿猿！”，小景急声大喊。这突变发生得太快了，让她手足无措。
恒远心下暗道不好，拉着小景，转身就跑。但突然数道铁钉飞来，刺伤了他们的双膝，致使瘫倒在地。
接着两道人影飞奔而来，眨眼就到了近前。灵果向前滚落，发出声声脆响，最后停在一个人的脚尖，正是修士---赵智延。“我们又见面了，方兄弟（小景姑娘）！”，他的嘴角挂着轻笑，动作轻柔的拾起地上的灵果。
“天道果？！”，一旁刚站定的赵符柏发出一声惊呼，两眼直直的盯着赵智延手上的灵果。晶莹剔透，在这黯淡的山缝中，散发着霞光。可不就是天道果么！
他朗声大笑：“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师弟，我们这次算是捡到宝了！”，拍拍赵智延的肩膀，大袖一挥，瞬时就动作流畅的顺走了赵智延手上的天道果。
霎时，赵智延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但不到一息，他就恢复过来，将那一丝不快隐没。而赵符柏则不动声色的收好天道果，将视线对准了恒远他们。
“真是令人意外啊！你这个山野里长大的小子，竟然成功糊弄过了我们师兄弟。要不是后来回到水潭，发现水温的破绽，那还真让你骗过去了！”，赵符柏得到天道果，心情好了许多，所以语气上，也多了些玩味，“不过你没想到吧？作为修士的随身之物，灵石可是有我们魂念标记的！”。
恒远心中一惊，难怪他们会这么及时的找到自己，原是行踪早已暴露！脸色变了几许，恒远便直接回道：“那你们准备将我们如何处置？”。
赵符柏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向恒远走来，说：“当然是杀了---呃呃呃・・・”，他刚要说出‘你’字，话就骤然被人掐断。
在他的腹部，正伸出一只带血的拳头，其中，还扯着数根血淋淋的肠子。“你--你--你竟敢---”，他面色讶然，想要转身，但最终，还是没能看清杀害自己的凶手。
赵符柏的身子砰然软倒在地，在其后，面色冷酷的赵智延慢慢显出身来。他嘴角还挂着轻笑，但染血的手掌，却让他的笑显得异常的邪异。“天道之果，珍稀之物，怎能给你这只蠢猪服用！”，他轻蔑的从赵符柏的怀里找出天道果，完了还呸的吐出一口唾沫。
转而，两眼痴迷的看着天道果，神情狂热。
“有了它，大道之基唾手可得，修炼之途一片康泰。得道永昌，得道永昌，哈哈哈哈”，喃喃自语的，放声大笑。
听着这笑声，恒远心里极端的焦急。顾不得疼痛，搀扶着小景，卖力向出口疾走。但身后陡然传来熟悉的破空声，恒远赶紧抬手按住小景的脊背，弯腰趴下。
砰砰砰！距其一寸之长的地面上，并排竖着六颗铁钉。如果不是躲得及时，那地上躺的就是他们了。
沙沙沙，这是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你们倒是机灵，跑得挺快！”，声音轻柔中带着一点沙哑，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恒远闻言，额头立时虚汗直冒。赵智延这么快就追过来了，那逃生的难度就大了。强做镇定，恒远转过身，将小景护在身后，与赵智延正面相对。
“你会杀了我们？”，他沮丧的问道，目光很是绝望。赵智延不置可否，手缝里的铁钉已表明了答案。
深吸口气，恒远面色平静的接着说：“那能否在临死之前，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一般人都会答应。
赵智延脚步一顿，果然同意了。恒远心中立时一喜，赶紧想着脱身之计。但在神情上，依旧沮丧又绝望。“昨夜石潭边，你是否早就发现了我们在说谎？”。
赵智延神色一愣，他没想到，恒远竟然要问这个。点点头，说：“没错！起初我也信了你们，但当瞧见石潭边的衣物时，我就知道你们在说谎了！”。语气笃定。
“衣物？”，恒远惊疑出声，同时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脱身之计跃然于心头。给小景做了个手势，面上故作疑惑。
“哼！”，赵智延轻蔑的冷哼一声，说：“常人玩闹，衣物都随意的散开摆放。但你们的衣物却是堆成一堆，并且，没有鞋子！你说，有谁下水只脱衣物不脱鞋？”。
恒远细细一想，果真是个大大的破绽。当时只顾着赶紧下水，以致忘了脱鞋。想不到，这个小小的瑕丝竟然成了赵智延窥破谎言的原由。
“所以你赠予灵石，也是刻意而为？”，恒远追问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挫败，似是已绝望透顶了。但手上多出的石子，却让他心下欢喜非常。
赵智延并没发现恒远的小动作，他被恒远不漏痕迹的恭维带进去了。神色倨傲，语气轻蔑的回道：“当然，我故意在那颗灵石上多留几缕魂念，激怒赵符柏那只蠢猪扔给你！只有这样，你才会安心接受！”。
恒远低头沉思，慢慢将手臂移到胸前，似乎十分不甘和懊悔。但如果仔细去瞧他眼底的瞳孔，就会发现正有一抹神采越来越亮。
“话交代完了吧？那就可以安心上路了？”，见恒远没有回话，赵智延语气冰冷的说道。瞬时就射出四颗寒光闪闪的铁钉，对准了恒远所有死穴。
但突然，山道里荧光大亮，一道半透明的光幕横隔在恒远身前，将铁钉俱都挡下。“我还没说完！---其实，---我们不想-死！”，恒远手持一青蓝交织的玉碟，语声轻缓。
赵智延面色立时变得难堪，他已明白过来，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恒远在拖延时间而已。但只稍稍数息，他的面色就回转常态，说：“即使你拥有通天之器又如何，能阻拦我一时，却不能拦我一世！就我给你的下品灵石，怕是三息都坚持不到吧？”。
恒远面色立时就阴沉了些，他也没料到这造化玉碟的消耗竟然这么神速。只这么一息，灵石就变成米粒大小，根本坚持不到三息。他焦急的对小景大喊，让其先走。而自己，则顶着玉碟，冲向赵智延。“就算只有三息，我也要争到四息！”。语气决然，带着视死如归的刚毅。
砰！山道巨震，赵智延没料到恒远会这么勇猛，猝不及防之下，被顶飞了去。天道果从他怀中遗落，滚到恒远身旁。想也不想，恒远一把将其抓在手上，径直往嘴里送。
刚起身的赵智延看着这一幕，顿时肝胆欲裂，大喝一声：“去死！”，挥出仅剩的铁钉后，便飞奔过去。
灵石耗尽，造化玉碟的光芒顿消，没了防护之效。扑哧噗嗤，像是切豆腐一样，铁钉全部射入恒远体内。这让他动作一滞，瞬时倒地。下巴重重的撞在地面，顿时就把含在嘴里的天道果咬下大半。
赵智延已经赶过来，拾起剩下的天道果，便一手拎起恒远，双目圆瞪，像是一只发狂的狮子！“吐出来！吐出来！给我吐出来！”，他发狂的大吼，捏紧恒远的脖子，蛮横的将其嘴巴撬开，碎牙混着鲜血流出，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你来晚了，我--我已经--服--服下！”，恒远讥讽的笑着，嘴里不断冒出血泡。赵智延被这一激，一把将恒远甩在地面，握紧双拳，疯狂的狠揍着他的肚子。
这时小景突然跑过来，声音凄然的喊着恒远的名字。她还是没听恒远的话，一个人跑。心急如焚的射出一道箭矢，却被赵智延顺手拿下。再一扔，立时就射穿了小景的胸口。她身子迅速软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恒远，眼里尽是清泪。
“小景！”看到此情此景，恒远心里涌出极端的愤怒。尽管腹部已是滔天巨痛，但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已经静止，所有的疼痛远离，他的眼里，只有小景心痛的目光。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恒远像是一只将死的鱼，右眼亮起橙光，喃喃自语，最后，突然吼出声来。正挥拳的赵智延被这声怒吼弄得一愣，目光诧异。
当看到恒远右眼神秘的橙光时，他心里竟涌出一丝恐惧。不再拖延，一拳挥向恒远的脑袋，他要立刻了结恒远的性命。但就在这时，山道又是一阵晃动。还是那只造化玉碟，其中间镶嵌的神石散发着透亮的紫光，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竟然开始颤动，且愈加剧烈。山道地洞山摇，碎石纷纷下坠。
同时恒远右眼的橙光也放出更加强盛的光辉，似是要成心要压倒紫光。恒远只感觉身如火坑，像要融化一番，难受得紧。这让他的意识陷入混沌之态。
突然，一声轰鸣巨响升起，那是一道光，半青半蓝，呈水波状，急速向四面扩散。正拼命往外狂奔的赵智延整个人被顶飞，半边蓝色的玉盘插进他的后背。而处于频死状态的小景，腹部被刨开一道大口，半边青色玉盘横隔其间。
这些，恒远都看不到。一道紫光奔袭过来，瞬间就让他两眼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