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幼稚儿与天才
周依然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这才是真是的我！”
周依然的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不明合金的墙壁散发着柔和的热气，他已经生活十天了，但对这里的生活还是很不适应。
“最近过得如何？”金属门打开，威廉从外面走进来。
“这个世界很奇妙。”金属门关闭，这十天里，周依然每天都会站在大厦的顶楼，俯视楼下飞速穿梭的磁悬浮反重力车。
这段时间，柳梦璃没有来过一次，或者她已经去解救其他困在梦中的人了。
威廉组建队伍的目的便是解救困在梦中的人，周依然只是他们解救成功的一人而已。
这个世界身份识别依靠的就是虹膜，这是识别人与机械人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那么，我要说说，我的来意。”威.廉说完，机械椅子与机械桌从墙壁浮现而出，将这个高大的黑人托起机械桌上热腾腾的咖啡。
周依然静静的听着，任何人的话，.都可能在关键时候起到特殊的作用。
“首先我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一个慈善家，我将你们从梦中打捞出来是收取报酬的。其次，你在这里已经免费居住了十天，若想继续居住下去，每十天需要缴纳一个低级能量币，你可以有另外一个选择，我给你十个低级能量币，一封帝国学院推荐书，你去试试运气。”威廉说完，轻轻的吹散漂浮在咖啡上空的热气，抿了一口。
“怎么样，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
“我可以加入你的团队吗？”周依然试探的问道，这个.世界对他来说还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存活下去。
“我时刻欢迎你加入我的队伍，但是，现在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如何获得能量币？”能量币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货币单位，纸币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没有国家，只是散乱的联盟，纸币连放在卫生间的资格都没有。
黄金，曾经的永.恒兑换物品，在这个世界也只是机械的零件而已，没人会拿一个零件去与别人交易。
“你可以去打工，去乞讨，或者完成不可能完成的联邦任务。”威廉说完看了下手表。
“我的时间不多了，再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威廉站起身，掸了一下袖口。
“我选择第二种。”周依然说道。
“很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这项！”高大的黑人队长从裤子中摸出十枚低级能量币和一封帝国学院推荐信。
“这十枚低级能量币可以提升你的身体素质，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提升身体素质，少部分人会用它买少量的食物。”威廉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周依然猜测着，威廉已经离开。
……
“帝国学院！”
周依然摸着剩余的九个低级能量币。
帝国学院在哪，他不知道，威廉也没有告诉他，周依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雇了一辆悬浮车，就是威廉经常做的那种。
没有司机，周依然按照语音提示，把一枚能量币丢在一个吞币孔里，这种悬浮车不是免费的，而周依然缴纳一枚能量币。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这是周依然给它的最直观评价。
金属的大楼犹如森林中的参天大树，这十天来，周依然竟未看到任何一棵植物。
超过两米，便会有一条反重力层。
站在楼顶向四周望去，层峦起伏的尽是金属，只有地面还保持了一种水泥混合沥青的物质。
看不到山，看不到水，仰望天空，闪烁着一层晶体膜，臭氧层已经彻底消失，这是人工制作的臭氧层，虽然简陋，却也有一些作用。
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金属的味道，这种味道是不能清楚的，因为这是人工氧气的味道。
帝国学院与其他的建筑不同，其他建筑都是直上直下的圆柱型，上下有近千层，而帝国学院却保持着三层建筑，虽然也是金属材料，但尽量复古，因为建筑低矮，所以建筑面积十分宽广，从上方看，帝国学院似乎笼罩在迷雾中，隐约可见，这足以帝国学院的与众不同，
周依然走进帝国学院的大厅，一个身穿皮裙的小姐走到面前，露出一张颇惹人爱的笑脸。
“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我有一张帝国学院推荐书，所以来到这里。”周依然说完，小姐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周依然却看出了一些异样，她似乎在嘲笑自己。
“您请跟我来吧。”小姐说完，领着周依然左转右转，最终停在了一间名为‘学前测试’的房间前。
“把您手中的推荐书给我，请您稍等！”周依然掏出威廉交给自己的卡片，这张卡片很普通，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描述，他怎么也搞不懂，这推荐的文字写在哪里。
不打时间，小姐走出，声音依旧甜美，“请您进入测试。”
周依然闻言，走了进去。
眼前的情景让周依然惊呆在当场，这房间大约三四百平，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里坐的全是四岁至六岁的小朋友，而现在自己这个大龄青年闯进来，显得十分唐突，显得很不和谐。
而这是，一个头发乱糟糟有些像爱因斯坦的老者走到周依然的面前，细看了两眼道：“跟我来吧。”
“为什么他先来，我们等了好久了。”一个小朋友站起来，表示强烈的不满。
“你们和他不同。”老者说完这话，周依然没有任何优越感，和这些小朋友比，自己能有什么优越感？他们不过是小孩子。
这些小朋友没有了其他的话，在他们眼中，大人说的话是比较有权威的。
周依然跟随老者走进暗门。
老者把推荐书插进了一个读卡器上，一个立体三维出现在周依然面前。
“三维立体呈像？”
“把手放在上面？”一个手掌大小的传感器出现在桌面上，周依然将手掌放在上面，一道红光自上而下的扫过。
“你的智力正常，但思维能力，运算能力，反映判断力属于幼稚儿阶段，并且因为梦机器的损伤，大脑皮层接触反映已经僵硬，你的一生将维持这样的状况，以你这样严重的损伤程度，应该去低能儿幼稚园，而不是来这里。”老者说完，发出了逐客令。
“什么？幼稚儿？”周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说自己是低能儿？这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现实？”老者说完，一招手，下一个测试的孩子进入暗室。
“三岁年纪，智力正常，思维能力下等，运算能力下等，反映判断力中等。”老者说完，手指触摸在离体图像上面。
七组高等几何解图，七组抛物线计算。七组周依然见也没见过的化学公式凭空出现。
周依然静静的看着这二十一组让他头疼的计算，要是有支笔，自己或许可以做出来，但这里哪有纸笔？
震惊中，周依然看着这个三岁的孩子给出一个又一个答案，没有间断，二十一组让周依然的头痛的计算这个孩子竟然想也没想便给出了答案。
“这怎么可能？”这不就是天才吗？
周依然被这个三岁的神童惊呆了。
“下一个！”
“五岁年纪，智力正常，思维能力中等，运算能力中等，反映判断力中等。”
近三百道高等函数题出现在图像上，这个五岁年纪的小朋友瞬间给出答案，周依然尚未把第一道题的答案给出，这个更夸张的小神童已经将三百道全部完成。
“还不走吗？”
周依然彻底明白了，他明白了那个小姐为何有非同一般的笑容，他也彻底明白老者那句：‘你们和他不同’的真正含义。
优越感？周依然想起被老者单独叫进去时候的那种想法，真是可笑得令人发指，自己与他们相比竟然连弱智儿都不如。
这个世界连小儿都是这么聪明？那大人呢？周依然不敢想象，怪不得这个世界会如此发达，反重力，人造臭氧层这样的奇迹。
周依然离开了帝国学院，他不适合这个学院，他在这里一定跟不上任何人，即便是一个三岁的小儿。
幼稚儿，虽然周依然不愿意接受，但现实确是如此残酷。
到底该去哪里？
周依然站在沥青与水泥混合的道路上，虽然这个时代的交通与汽车已经异常发达，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在这样的路上行走，图个心里踏实，也算是一种回忆。
没有商店，没有超市，没有银行，自己梦中那个世界的一切在这里都不存在，金属的墙壁看不到门，但只要你走墙壁前，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门。
自己能生存吗？
周依然不知道自己能够干什么事情。
苦力？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电脑自动化？餐厅？周依然从未见过任何餐厅与饭馆。
他不了解这个世界，这十天里，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一点点。
学习知识？自己恐怕根本学不懂这个世界的知识，就好像一个明朝人来到二十世纪，学不会函数一样。
历史，看来自己只能学习一些历史。
但是……图书馆在哪里？
“这才是真是的我！”
周依然的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不明合金的墙壁散发着柔和的热气，他已经生活十天了，但对这里的生活还是很不适应。
“最近过得如何？”金属门打开，威廉从外面走进来。
“这个世界很奇妙。”金属门关闭，这十天里，周依然每天都会站在大厦的顶楼，俯视楼下飞速穿梭的磁悬浮反重力车。
这段时间，柳梦璃没有来过一次，或者她已经去解救其他困在梦中的人了。
威廉组建队伍的目的便是解救困在梦中的人，周依然只是他们解救成功的一人而已。
这个世界身份识别依靠的就是虹膜，这是识别人与机械人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那么，我要说说，我的来意。”威.廉说完，机械椅子与机械桌从墙壁浮现而出，将这个高大的黑人托起机械桌上热腾腾的咖啡。
周依然静静的听着，任何人的话，.都可能在关键时候起到特殊的作用。
“首先我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一个慈善家，我将你们从梦中打捞出来是收取报酬的。其次，你在这里已经免费居住了十天，若想继续居住下去，每十天需要缴纳一个低级能量币，你可以有另外一个选择，我给你十个低级能量币，一封帝国学院推荐书，你去试试运气。”威廉说完，轻轻的吹散漂浮在咖啡上空的热气，抿了一口。
“怎么样，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
“我可以加入你的团队吗？”周依然试探的问道，这个.世界对他来说还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存活下去。
“我时刻欢迎你加入我的队伍，但是，现在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如何获得能量币？”能量币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货币单位，纸币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没有国家，只是散乱的联盟，纸币连放在卫生间的资格都没有。
黄金，曾经的永.恒兑换物品，在这个世界也只是机械的零件而已，没人会拿一个零件去与别人交易。
“你可以去打工，去乞讨，或者完成不可能完成的联邦任务。”威廉说完看了下手表。
“我的时间不多了，再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威廉站起身，掸了一下袖口。
“我选择第二种。”周依然说道。
“很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这项！”高大的黑人队长从裤子中摸出十枚低级能量币和一封帝国学院推荐信。
“这十枚低级能量币可以提升你的身体素质，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提升身体素质，少部分人会用它买少量的食物。”威廉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周依然猜测着，威廉已经离开。
……
“帝国学院！”
周依然摸着剩余的九个低级能量币。
帝国学院在哪，他不知道，威廉也没有告诉他，周依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雇了一辆悬浮车，就是威廉经常做的那种。
没有司机，周依然按照语音提示，把一枚能量币丢在一个吞币孔里，这种悬浮车不是免费的，而周依然缴纳一枚能量币。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这是周依然给它的最直观评价。
金属的大楼犹如森林中的参天大树，这十天来，周依然竟未看到任何一棵植物。
超过两米，便会有一条反重力层。
站在楼顶向四周望去，层峦起伏的尽是金属，只有地面还保持了一种水泥混合沥青的物质。
看不到山，看不到水，仰望天空，闪烁着一层晶体膜，臭氧层已经彻底消失，这是人工制作的臭氧层，虽然简陋，却也有一些作用。
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金属的味道，这种味道是不能清楚的，因为这是人工氧气的味道。
帝国学院与其他的建筑不同，其他建筑都是直上直下的圆柱型，上下有近千层，而帝国学院却保持着三层建筑，虽然也是金属材料，但尽量复古，因为建筑低矮，所以建筑面积十分宽广，从上方看，帝国学院似乎笼罩在迷雾中，隐约可见，这足以帝国学院的与众不同，
周依然走进帝国学院的大厅，一个身穿皮裙的小姐走到面前，露出一张颇惹人爱的笑脸。
“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我有一张帝国学院推荐书，所以来到这里。”周依然说完，小姐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周依然却看出了一些异样，她似乎在嘲笑自己。
“您请跟我来吧。”小姐说完，领着周依然左转右转，最终停在了一间名为‘学前测试’的房间前。
“把您手中的推荐书给我，请您稍等！”周依然掏出威廉交给自己的卡片，这张卡片很普通，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描述，他怎么也搞不懂，这推荐的文字写在哪里。
不打时间，小姐走出，声音依旧甜美，“请您进入测试。”
周依然闻言，走了进去。
眼前的情景让周依然惊呆在当场，这房间大约三四百平，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里坐的全是四岁至六岁的小朋友，而现在自己这个大龄青年闯进来，显得十分唐突，显得很不和谐。
而这是，一个头发乱糟糟有些像爱因斯坦的老者走到周依然的面前，细看了两眼道：“跟我来吧。”
“为什么他先来，我们等了好久了。”一个小朋友站起来，表示强烈的不满。
“你们和他不同。”老者说完这话，周依然没有任何优越感，和这些小朋友比，自己能有什么优越感？他们不过是小孩子。
这些小朋友没有了其他的话，在他们眼中，大人说的话是比较有权威的。
周依然跟随老者走进暗门。
老者把推荐书插进了一个读卡器上，一个立体三维出现在周依然面前。
“三维立体呈像？”
“把手放在上面？”一个手掌大小的传感器出现在桌面上，周依然将手掌放在上面，一道红光自上而下的扫过。
“你的智力正常，但思维能力，运算能力，反映判断力属于幼稚儿阶段，并且因为梦机器的损伤，大脑皮层接触反映已经僵硬，你的一生将维持这样的状况，以你这样严重的损伤程度，应该去低能儿幼稚园，而不是来这里。”老者说完，发出了逐客令。
“什么？幼稚儿？”周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说自己是低能儿？这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现实？”老者说完，一招手，下一个测试的孩子进入暗室。
“三岁年纪，智力正常，思维能力下等，运算能力下等，反映判断力中等。”老者说完，手指触摸在离体图像上面。
七组高等几何解图，七组抛物线计算。七组周依然见也没见过的化学公式凭空出现。
周依然静静的看着这二十一组让他头疼的计算，要是有支笔，自己或许可以做出来，但这里哪有纸笔？
震惊中，周依然看着这个三岁的孩子给出一个又一个答案，没有间断，二十一组让周依然的头痛的计算这个孩子竟然想也没想便给出了答案。
“这怎么可能？”这不就是天才吗？
周依然被这个三岁的神童惊呆了。
“下一个！”
“五岁年纪，智力正常，思维能力中等，运算能力中等，反映判断力中等。”
近三百道高等函数题出现在图像上，这个五岁年纪的小朋友瞬间给出答案，周依然尚未把第一道题的答案给出，这个更夸张的小神童已经将三百道全部完成。
“还不走吗？”
周依然彻底明白了，他明白了那个小姐为何有非同一般的笑容，他也彻底明白老者那句：‘你们和他不同’的真正含义。
优越感？周依然想起被老者单独叫进去时候的那种想法，真是可笑得令人发指，自己与他们相比竟然连弱智儿都不如。
这个世界连小儿都是这么聪明？那大人呢？周依然不敢想象，怪不得这个世界会如此发达，反重力，人造臭氧层这样的奇迹。
周依然离开了帝国学院，他不适合这个学院，他在这里一定跟不上任何人，即便是一个三岁的小儿。
幼稚儿，虽然周依然不愿意接受，但现实确是如此残酷。
到底该去哪里？
周依然站在沥青与水泥混合的道路上，虽然这个时代的交通与汽车已经异常发达，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在这样的路上行走，图个心里踏实，也算是一种回忆。
没有商店，没有超市，没有银行，自己梦中那个世界的一切在这里都不存在，金属的墙壁看不到门，但只要你走墙壁前，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门。
自己能生存吗？
周依然不知道自己能够干什么事情。
苦力？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电脑自动化？餐厅？周依然从未见过任何餐厅与饭馆。
他不了解这个世界，这十天里，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一点点。
学习知识？自己恐怕根本学不懂这个世界的知识，就好像一个明朝人来到二十世纪，学不会函数一样。
历史，看来自己只能学习一些历史。
但是……图书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