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又要改名字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多大了？”
“十三岁！”
“不行，你太大了。”
“太大了？”
“我们只收十岁以下的，你已经超了三岁。快走吧，快走吧，别捣乱。”
原来他们只招收十岁以下的弟子，我不禁有些失望。扭头就要走出人群。
“等一下！”
我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循声看去，是一个女孩子，她就站在质问我的人旁边，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似有流水在其中婉转。
她也穿着天涯谷的服装，胸前有三个字：天涯谷。
“林师兄，让他来吧，我刚好缺一个同龄的玩伴。”
“师妹，师傅说了，只招收十岁或十岁以下的孩童，他已经超了三岁了。”
“师傅责怪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那女孩说着便低头在那名天涯谷弟子的耳旁嘀咕说了几句。
由于场面有些混乱，大家都在关注着高台上孩童的打斗，下面不时有人嚎叫。我也听不清楚那女孩说了什么。
只见那名被女孩称作师兄的青年，皱着眉头。“这样欺瞒师傅，不好吧。再说了，谷中不是有和你一样大小的弟子吗？你干嘛执意让他做你的玩伴？”
那女孩表情变得狠厉起来，双眼瞪着那名青年。
青年无奈：“好吧，师傅发现了怪罪起来，就说你的主意。”
那名女孩才舒展眉目，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就知道林师兄不会拒绝我的。嘿嘿。”
这女孩变脸可真快，我都为那名被她称作林师兄的人捏了把汗。
被女孩唤作林师兄的青年没好气的对我叫了一声：“你过来吧。”
我又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万斤！”
女孩“噗嗤”一声，似要笑出来，却又憋了回去。林师兄扭头上下瞟了一眼她，眼中颇有古怪的意味。
“你看什么看！”女孩对着林师兄质问道。
但见那林师兄眉头皱了皱，摇了摇头。继而在纸上写了什么。
“穆师弟，你把他带到后台。”
说着便有一名青年从后面跑了过来。
“随我来吧，你是第六百二十五号。一会叫到你，你就上台去，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那名被叫做穆师弟的青年边走边说。
“用教。”我说。
“唉，你这小孩。”说着他伸手指向一边的木梯。“那里有一个木梯，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但是那边还有一个呢。”
“那个不用你管，你就记住我指给你的木梯就行了。”“一会叫到六百二十五号，你就沿着那个木梯走到台子上，看到人就打。”
我指着上面一个穿着天涯谷服装，跑来跑去的青年说道“他也要打吗？”
只见那名被称作穆师弟的青年笑嘻嘻的说道“你要想打，也可以打。哈哈。”
我环顾一下四周，有很多孩童。他们有的鼻青脸肿却很高兴，有的尚未受伤怀着期待的眼神望着台上。
眼见着一个个或鼻青脸肿的，或受了点皮外伤的孩童从台子上兴高采烈的走到这边的后台来。
终于台上那名青年叫到“六百二十四号，六百二十五号。”
我沿着木梯走到台上，站住了脚。看到在我对面不远也是有个孩童刚从另外一边的木梯走了上来。
我们两个面对着面，只见那名孩童眼神狠厉，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看到他的眼神，我也来了斗志。越看越觉得他那副嘴脸真的欠打。
“开始！”
那名孩童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也不急。侧身一躲，只是一拳，打在了那名孩童的脖颈处，他一下子摔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了。
“一、二、三、四......”
那名身着天涯谷服装的人还要数。我突然冲到他的身旁，数数的青年刚刚意识到有人突袭过来，我已经一拳挥出，正要打在他的腹部，青年也是反应极快，速度很敏捷。一腿后撤，掌心朝外，挡在了自己腹部。
我一拳落在了他的掌心。他受到我的拳的冲力，向后蹒跚了几步，险些从台子的边缘掉下去。
下面的人看呆了眼，人群突然爆笑起来“哈哈哈！”
被我打了一拳的天涯谷青年也满脸窘态，憋红了脸。
“裁判，你也要打！？”他没好气的对我吼道。
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悻悻地指着下面的穆师弟说：“他让我上台，见了谁都打。”
裁判恶狠狠的看了眼穆师弟，那穆师弟和他眼神交接的一刹那，就扭过头去。
裁判看了一眼地上刚爬起来的那名孩童，对我说：“你赢了，下去吧。”
我知道那些未满十岁的孩子不是我的对手，每次都手下留情，刚好把他们打输。等来等去，打来打去。不知不觉，天暗淡了下来，人群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十九个儿童和我站在台子下面。那些输了的，都已经和父母回去了。赢了比赛的也是和父母告别。
我看他们的父母一脸不舍，尽是流下了眼泪。
“儿子，到了那里，好好跟师傅学艺。”一名孩童的母亲泪眼婆娑的说道。
“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假期到了，我会回家的。”
看着他们煽情告别，我不禁感慨万分。
……
和他们回去的时候，小女孩跑到我身边。
“你好，我叫言冰。”
又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今年也十三岁，等会上了山，要说自己十岁。”
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点了点头。
“你今天为什么帮我？”我问道。
“因为...”言冰刚要说出来，却被一人打断了。
“嘿，小兄弟，你倒挺能打的嘛。”被称为穆师弟的人插嘴道。
我挠了挠头。“还，还行吧。”
被称为穆师弟的青年说：“我叫穆之青。你可以叫我穆师兄，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
“我怎么觉得你不止十岁呢？”穆师兄疑惑的问道。
我被吓出冷汗。
“他长得比较着急，看着大点儿。对吧，万师弟。”言冰朝我眨眨眼睛。
“是啊，天天吃肉，就长得个头大了点儿。”我笑笑。我和凡叔在山洞里居住的时候，的确天天吃肉和野果，饮山泉。这倒是真的。
我们走了一夜，一路畅聊。很多小孩子都已没有了精神。
有山就有谷。
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刚亮，我就看到在天涯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很宽阔的山谷，山谷一边是天涯山，另一边是一个比矮很多的山。
我们所站的地方地势比较高，天涯谷就在我们下面。
“终于到了！”言冰开心的说。
听到这话，其他小孩子也来了精神。纷纷向天涯谷望去。
“不知道其他三个院招来的弟子怎么样。”林师兄喃喃道。
我觉得奇怪，便问旁边的言冰“什么其他三个院？”
“你没听说过吗？我们天涯谷有四个院，分别是东院、西院、南院、北院。”言冰对我的问题有些疑惑。
“没听说过。”我实话实说。
“你不是本地人吗？”言冰问我。
“我是外地来的。”我从和狗蛋分开后，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天涯城。自然不知道天涯谷的事。
“怪不得呢？我给你讲，天涯谷里有两条河流，这两条河流交汇而过，刚好把天涯谷分为四个部分，按照方位便分别命名为东西南北四个院。我们就是东院的，其他三个院是从其他城镇招纳弟子，每个院都有每个院招纳弟子的划区，但这些城镇都是天涯谷附近的。”
“我们东院实力如何？”我问道。
言冰叹了口气。“一年不如一年了，之前一直是我们东院的实力最强，后来便被南院压下去了。”
“大家歇一下，我有话要说。”穆师兄说道。
我们都停下了脚步。
穆师兄跳到一块石头上，面向我们。
“等一下就进谷了。我有件事要和大家说一下。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每年新招收进来的弟子都要重新分配一下名号，比如说我原来叫做穆头。”
其他人哈哈大笑。
穆师兄想来也是习惯了这样被笑，表现的很淡定，他接着说道：“我进了天涯谷叫做穆之青，穆是我的姓氏，这第二个‘之’字代表了我进谷的批次，第三个‘青’字则是我自己争取到的。你们这一批进了谷中，名字里第二个字就是‘武’字，至于第三个字，那就是你们与其他三院的人一起比武争取。第一名的人可以在限定的八十个字里面选，第二名在剩下的七十九个字里面选，以此类推。虽然我们都是师兄弟，但也有大小之分，以后你们名字里的第二个字就代表了你们在天涯谷的资历。明白了吗？”
“明白！”
“我们争取为东院的人争光，把烂名字留给其他三个院的。”
我是听明白了。我本来叫万古，后来被凡叔改成了万斤，眼看又要改名字了。
我问言冰：“你怎么是两个字的名字，言冰是你原来的名字吗？”
言冰神秘的笑了笑。“不告诉你！”“西院上一批有个人叫做郝赤史的，你一定要争取个好名字啊。”
郝赤史！
我吓了个哆嗦，还有这种名字！
我一定要争取个好名字！
“十三岁！”
“不行，你太大了。”
“太大了？”
“我们只收十岁以下的，你已经超了三岁。快走吧，快走吧，别捣乱。”
原来他们只招收十岁以下的弟子，我不禁有些失望。扭头就要走出人群。
“等一下！”
我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循声看去，是一个女孩子，她就站在质问我的人旁边，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似有流水在其中婉转。
她也穿着天涯谷的服装，胸前有三个字：天涯谷。
“林师兄，让他来吧，我刚好缺一个同龄的玩伴。”
“师妹，师傅说了，只招收十岁或十岁以下的孩童，他已经超了三岁了。”
“师傅责怪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那女孩说着便低头在那名天涯谷弟子的耳旁嘀咕说了几句。
由于场面有些混乱，大家都在关注着高台上孩童的打斗，下面不时有人嚎叫。我也听不清楚那女孩说了什么。
只见那名被女孩称作师兄的青年，皱着眉头。“这样欺瞒师傅，不好吧。再说了，谷中不是有和你一样大小的弟子吗？你干嘛执意让他做你的玩伴？”
那女孩表情变得狠厉起来，双眼瞪着那名青年。
青年无奈：“好吧，师傅发现了怪罪起来，就说你的主意。”
那名女孩才舒展眉目，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就知道林师兄不会拒绝我的。嘿嘿。”
这女孩变脸可真快，我都为那名被她称作林师兄的人捏了把汗。
被女孩唤作林师兄的青年没好气的对我叫了一声：“你过来吧。”
我又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万斤！”
女孩“噗嗤”一声，似要笑出来，却又憋了回去。林师兄扭头上下瞟了一眼她，眼中颇有古怪的意味。
“你看什么看！”女孩对着林师兄质问道。
但见那林师兄眉头皱了皱，摇了摇头。继而在纸上写了什么。
“穆师弟，你把他带到后台。”
说着便有一名青年从后面跑了过来。
“随我来吧，你是第六百二十五号。一会叫到你，你就上台去，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那名被叫做穆师弟的青年边走边说。
“用教。”我说。
“唉，你这小孩。”说着他伸手指向一边的木梯。“那里有一个木梯，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但是那边还有一个呢。”
“那个不用你管，你就记住我指给你的木梯就行了。”“一会叫到六百二十五号，你就沿着那个木梯走到台子上，看到人就打。”
我指着上面一个穿着天涯谷服装，跑来跑去的青年说道“他也要打吗？”
只见那名被称作穆师弟的青年笑嘻嘻的说道“你要想打，也可以打。哈哈。”
我环顾一下四周，有很多孩童。他们有的鼻青脸肿却很高兴，有的尚未受伤怀着期待的眼神望着台上。
眼见着一个个或鼻青脸肿的，或受了点皮外伤的孩童从台子上兴高采烈的走到这边的后台来。
终于台上那名青年叫到“六百二十四号，六百二十五号。”
我沿着木梯走到台上，站住了脚。看到在我对面不远也是有个孩童刚从另外一边的木梯走了上来。
我们两个面对着面，只见那名孩童眼神狠厉，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看到他的眼神，我也来了斗志。越看越觉得他那副嘴脸真的欠打。
“开始！”
那名孩童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也不急。侧身一躲，只是一拳，打在了那名孩童的脖颈处，他一下子摔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了。
“一、二、三、四......”
那名身着天涯谷服装的人还要数。我突然冲到他的身旁，数数的青年刚刚意识到有人突袭过来，我已经一拳挥出，正要打在他的腹部，青年也是反应极快，速度很敏捷。一腿后撤，掌心朝外，挡在了自己腹部。
我一拳落在了他的掌心。他受到我的拳的冲力，向后蹒跚了几步，险些从台子的边缘掉下去。
下面的人看呆了眼，人群突然爆笑起来“哈哈哈！”
被我打了一拳的天涯谷青年也满脸窘态，憋红了脸。
“裁判，你也要打！？”他没好气的对我吼道。
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悻悻地指着下面的穆师弟说：“他让我上台，见了谁都打。”
裁判恶狠狠的看了眼穆师弟，那穆师弟和他眼神交接的一刹那，就扭过头去。
裁判看了一眼地上刚爬起来的那名孩童，对我说：“你赢了，下去吧。”
我知道那些未满十岁的孩子不是我的对手，每次都手下留情，刚好把他们打输。等来等去，打来打去。不知不觉，天暗淡了下来，人群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十九个儿童和我站在台子下面。那些输了的，都已经和父母回去了。赢了比赛的也是和父母告别。
我看他们的父母一脸不舍，尽是流下了眼泪。
“儿子，到了那里，好好跟师傅学艺。”一名孩童的母亲泪眼婆娑的说道。
“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假期到了，我会回家的。”
看着他们煽情告别，我不禁感慨万分。
……
和他们回去的时候，小女孩跑到我身边。
“你好，我叫言冰。”
又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今年也十三岁，等会上了山，要说自己十岁。”
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点了点头。
“你今天为什么帮我？”我问道。
“因为...”言冰刚要说出来，却被一人打断了。
“嘿，小兄弟，你倒挺能打的嘛。”被称为穆师弟的人插嘴道。
我挠了挠头。“还，还行吧。”
被称为穆师弟的青年说：“我叫穆之青。你可以叫我穆师兄，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
“我怎么觉得你不止十岁呢？”穆师兄疑惑的问道。
我被吓出冷汗。
“他长得比较着急，看着大点儿。对吧，万师弟。”言冰朝我眨眨眼睛。
“是啊，天天吃肉，就长得个头大了点儿。”我笑笑。我和凡叔在山洞里居住的时候，的确天天吃肉和野果，饮山泉。这倒是真的。
我们走了一夜，一路畅聊。很多小孩子都已没有了精神。
有山就有谷。
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刚亮，我就看到在天涯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很宽阔的山谷，山谷一边是天涯山，另一边是一个比矮很多的山。
我们所站的地方地势比较高，天涯谷就在我们下面。
“终于到了！”言冰开心的说。
听到这话，其他小孩子也来了精神。纷纷向天涯谷望去。
“不知道其他三个院招来的弟子怎么样。”林师兄喃喃道。
我觉得奇怪，便问旁边的言冰“什么其他三个院？”
“你没听说过吗？我们天涯谷有四个院，分别是东院、西院、南院、北院。”言冰对我的问题有些疑惑。
“没听说过。”我实话实说。
“你不是本地人吗？”言冰问我。
“我是外地来的。”我从和狗蛋分开后，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天涯城。自然不知道天涯谷的事。
“怪不得呢？我给你讲，天涯谷里有两条河流，这两条河流交汇而过，刚好把天涯谷分为四个部分，按照方位便分别命名为东西南北四个院。我们就是东院的，其他三个院是从其他城镇招纳弟子，每个院都有每个院招纳弟子的划区，但这些城镇都是天涯谷附近的。”
“我们东院实力如何？”我问道。
言冰叹了口气。“一年不如一年了，之前一直是我们东院的实力最强，后来便被南院压下去了。”
“大家歇一下，我有话要说。”穆师兄说道。
我们都停下了脚步。
穆师兄跳到一块石头上，面向我们。
“等一下就进谷了。我有件事要和大家说一下。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每年新招收进来的弟子都要重新分配一下名号，比如说我原来叫做穆头。”
其他人哈哈大笑。
穆师兄想来也是习惯了这样被笑，表现的很淡定，他接着说道：“我进了天涯谷叫做穆之青，穆是我的姓氏，这第二个‘之’字代表了我进谷的批次，第三个‘青’字则是我自己争取到的。你们这一批进了谷中，名字里第二个字就是‘武’字，至于第三个字，那就是你们与其他三院的人一起比武争取。第一名的人可以在限定的八十个字里面选，第二名在剩下的七十九个字里面选，以此类推。虽然我们都是师兄弟，但也有大小之分，以后你们名字里的第二个字就代表了你们在天涯谷的资历。明白了吗？”
“明白！”
“我们争取为东院的人争光，把烂名字留给其他三个院的。”
我是听明白了。我本来叫万古，后来被凡叔改成了万斤，眼看又要改名字了。
我问言冰：“你怎么是两个字的名字，言冰是你原来的名字吗？”
言冰神秘的笑了笑。“不告诉你！”“西院上一批有个人叫做郝赤史的，你一定要争取个好名字啊。”
郝赤史！
我吓了个哆嗦，还有这种名字！
我一定要争取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