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回小山村
凡叔走了。
我打算在凡叔离开的这十天里，好好参悟凡叔留给我的灵幻步。
我盘坐在石床之上，这石床虽是我做的，却不是我用的。大多数时间里，凡叔或侧躺，或正卧，或盘坐在这石床之上。倒是苦了我，干活、扎马步，站桩，就连睡觉也在木桩上，他只在一旁冷嘲热讽着。感受着舒服的石床，就像是山中无老虎，猴子成大王，我自觉好不逍遥。
我从怀中抽出一本书，封面写着潇洒飘逸的三个大字“灵幻步”。这封面我倒瞧过，不知这内容是怎样的。
十三岁以来，我只见过两本秘籍，一本《至尊剑法》，一本《灵幻步》。第一次打开《至尊剑法》，便被我爹给敲晕了过去，第一次打开《灵幻步》，却是被凡叔拦下了。难免心中留有阴影，似是我与秘籍可望不可即。
四下观望，确定不会再被人阻碍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灵幻步》。
映入眼帘的是几排黑色墨字，字迹和封面一般无二，非常潇洒飘逸，却是小了许多，似有蝇头大小。
“灵幻步，灵殿秘传步法。仅供内门弟子修习使用，御敌逃生，疾行赶路，多有增益。如若非灵殿之人修习此步法，便脚生浓疮，溃烂如泥，双足皆废。”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骂，编写步法之人竟然如此歹毒。
再翻一页，只见一体型修长的人物，似是仙人一般，很是飘逸。我接连看了几页，里面人作各状，姿态很是奇怪，但脚步与前一页相比皆有变换，这样接连十六页，再往后是一副图画，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十六个脚印。
除了第一张人像姿势还算正常一点，其他的姿势一个比一个奇怪。
看完这本灵幻步之后，我细细深思小字的含义，是故意恫吓，还是另有玄机？是否灵殿弟子在修炼此步法之前有些独门基础。若是灵殿弟子修炼起来自然如鱼得水，外门人士修炼由于没有专门的基础，而导致气血淤堵，脚生浓疮，严重可至双腿残废。我不敢随意。
手握步法，却不能修炼。这着实令人难受。就像是人在饥饿时眼见着一块肥肉，却告诉你，此肉有毒，食之即死。
无奈，我只得打开至尊剑法。
至尊剑法的字迹不似灵幻步，灵幻步字迹“飘若游浮云，矫如惊龙”。至尊剑法则“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可作楷模。”这倒也不奇怪，灵幻步本来就是步法，以飘逸为重。至尊剑法则以端重大气为重。
翻开剑法篇章，密密麻麻都是形体方正的小字，足有三十页之多，剩下的则是人物画像，或刺或砍或引或挑。我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似是最基础的招式啊。我从未学过剑法，都能看得出这些尽是基础剑式。大名鼎鼎的至尊山《至尊剑法》应该不止于此的呀。
既然灵幻步不能练，我就先学至尊剑法吧。由于没有实剑供我使用，我弄来一树枝按照书上所示，一招一式的操练起来。
这一练就是十天，我仅仅掌握了几个简单的剑式。说也奇怪，在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照本宣科，随着我一天一天的练下去，心底愈发有一种饥渴的感觉，似是剑法有一种吸力驱使着我。
第十天的夜晚，我心急如焚，凡叔说他十天后回来。这第十天就要过去了，也不见凡叔如约而至。凡叔不会是忘了与我的十天之约了吧？或是遇到抽不出身的麻烦？
这样我又等了二十天，在这期间，我心烦气躁，再不练剑法，反而练起灵幻步。灵幻步带有蝇头小字的第一页早已被我撕碎揉捏。浓疮，溃烂去你大爷的！但说这灵幻步法也是简单，在我反复模仿书上所绘人物动作后，便明显感觉我的步伐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起初凡叔一日不归，我一日难眠，在后来的几天，我自知凡叔是不会回来了，也没有之前那么烦躁，心情平复了不少。
一直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凡叔归来。凡叔曾告诉我，如果十天之后他不回来，就让我外出历练，我想去至尊山去找凡叔。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回村子里，找我爹。已经三年没见过我爹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思念我，又是过的如何。
我也没有行李，只在身上揣了两本秘籍便是全部行当了。
在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山洞，它伴我三年，从我被凡叔“掳”来，便一直生活在这里，也许以后再也不回来这里了，心底难免有一丝不舍。
但我终究是要走的，在这一路上，我刚好用来温习灵幻步，我虽不会像凡叔那样跳在树梢，在丛林间跃来跃去，但也是步伐极快。纵然我行进迅速，也是在丛林中穿梭了十天之久。因为丛林过于密集，一路上都没有遇见村子，我中途迷路了。这些天来，我的脚并没有异样，没有脓疮，没有溃烂。那些字果然是用来吓人的。
等我到达村子，已经是半夜了。当我站在我家外面，发现茶馆大厅的门紧锁着。我走近了，发现锁上落有灰尘，便觉得心中不安。我绕到我家后墙，翻墙而过。看到院子里落满了树叶，一层叠着一层。我在院子里叫了几声“爹”，惊动了多只住在院子里的黄鼠狼，却没有人应，心中更是忐忑。后屋的锁也覆盖上了厚厚的灰尘，我找来工具把它撬开。屋子里由于没有视线，黑乎乎的。我点上油灯，发现后屋里布置整齐，显然已经收拾很久了，所有东西的表面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尘，还有蜘蛛在屋内结了网。
显然我爹已经离开很久了，难道我爹确实是被凡叔杀了？他一直都在骗我？我陷入了恐慌，既然凡叔杀了我爹，为什么不杀了我，还和我一起生活了三年？事情太扑朔迷离了，我不知道在我被凡叔掳走的时候，我爹发生了什么事。凡叔说天下没有几人能杀得了我爹，难道我爹是一个高手？为什么在我的眼里他刚好相反？除了我爹，我还从未见过我有其他亲人。假如我爹还活着，他又是去了哪里呢？
有太多的问题，我想不通。或许等明天一早，问一下村民，便知道我爹的去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清理了一下院子。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我从后墙翻了出去，绕到前面。发现是狗蛋和他家人正要去田里劳作。狗蛋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比我高出许多，人也精瘦了不少。
狗蛋看到我，突然很惊愕：“万古！”
狗蛋的声音变得浑厚了许多，他虽然以前经常欺负我，但毕竟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年，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阔别三年，我也很是兴奋。“狗蛋！”
狗蛋的家人对我的突然出现也是惊喜万分，上来就拉住我的手问长问短。
狗蛋问我：“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
我不方便说出凡叔的事，只得说：“我被一个人贩子骗去作苦工，就在前些天才逃了出来。”
听到这话，再看我衣着破旧，狗蛋和他的家人唏嘘不已。“苦命的娃呀！”
我不禁问到狗蛋他爹：“王叔，你可知道我爹去哪儿了吗？”
狗蛋他爹听到我问他，恍然大悟似的：“哦，你爹在我这里给你留了一张字条，现在放在我家里了。”
“王叔，你可知道字条上写着什么吗？”
狗蛋他爹正要说话，狗蛋他娘捅了狗蛋他爹一下并使了个眼色。狗蛋他娘知道她的动作被我尽收眼底。冲着我尴尬的笑了一笑。
“这有什么？我们看了就是看了。”狗蛋他爹对狗蛋他娘说到。
“这，这个，我和狗蛋他娘，一时没忍住好奇心，看了一下，上面写着，你爹外出有事，请你不要担心。过以时日，会再相见的。”
“我和狗蛋他娘没忍住，打开看了一下，小古不要生气呀！”
我笑了笑，“王叔，王婶，我怎么会生气呢？”
“那王叔可知道我爹去了哪里？”
“这个，你爹没说，我也不知道。我起初以为他出去个几天，你刚好出去玩了，不在家，特意让我把纸条交给你，可谁知道，一连三年，你和你爹都没有再回来。”
“我们还以为你爹出去时遇到了你，一起搬出去了。”狗蛋说到。
狗蛋和他的家人还要去田间劳作，我不方便与他们交谈太久。便要告辞，却被狗蛋他爹拦下了。狗蛋他们一家人的意思是，我家因为很久不住人，必然吃饭居住都不太方便，我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让我去他们家里住几天。我想这样也好，就答应了下来。但白吃白喝我过意不去，就提议和他们一起去田间劳作。狗蛋一家人起初不肯，但我一再坚持和他们一起干农活，就同意了。
白天在田地里，肯定少不了问东问西，比如在哪里做了苦工？被谁骗去了？等等。我都找了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晚上回到狗蛋家里，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打算在凡叔离开的这十天里，好好参悟凡叔留给我的灵幻步。
我盘坐在石床之上，这石床虽是我做的，却不是我用的。大多数时间里，凡叔或侧躺，或正卧，或盘坐在这石床之上。倒是苦了我，干活、扎马步，站桩，就连睡觉也在木桩上，他只在一旁冷嘲热讽着。感受着舒服的石床，就像是山中无老虎，猴子成大王，我自觉好不逍遥。
我从怀中抽出一本书，封面写着潇洒飘逸的三个大字“灵幻步”。这封面我倒瞧过，不知这内容是怎样的。
十三岁以来，我只见过两本秘籍，一本《至尊剑法》，一本《灵幻步》。第一次打开《至尊剑法》，便被我爹给敲晕了过去，第一次打开《灵幻步》，却是被凡叔拦下了。难免心中留有阴影，似是我与秘籍可望不可即。
四下观望，确定不会再被人阻碍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灵幻步》。
映入眼帘的是几排黑色墨字，字迹和封面一般无二，非常潇洒飘逸，却是小了许多，似有蝇头大小。
“灵幻步，灵殿秘传步法。仅供内门弟子修习使用，御敌逃生，疾行赶路，多有增益。如若非灵殿之人修习此步法，便脚生浓疮，溃烂如泥，双足皆废。”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骂，编写步法之人竟然如此歹毒。
再翻一页，只见一体型修长的人物，似是仙人一般，很是飘逸。我接连看了几页，里面人作各状，姿态很是奇怪，但脚步与前一页相比皆有变换，这样接连十六页，再往后是一副图画，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十六个脚印。
除了第一张人像姿势还算正常一点，其他的姿势一个比一个奇怪。
看完这本灵幻步之后，我细细深思小字的含义，是故意恫吓，还是另有玄机？是否灵殿弟子在修炼此步法之前有些独门基础。若是灵殿弟子修炼起来自然如鱼得水，外门人士修炼由于没有专门的基础，而导致气血淤堵，脚生浓疮，严重可至双腿残废。我不敢随意。
手握步法，却不能修炼。这着实令人难受。就像是人在饥饿时眼见着一块肥肉，却告诉你，此肉有毒，食之即死。
无奈，我只得打开至尊剑法。
至尊剑法的字迹不似灵幻步，灵幻步字迹“飘若游浮云，矫如惊龙”。至尊剑法则“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可作楷模。”这倒也不奇怪，灵幻步本来就是步法，以飘逸为重。至尊剑法则以端重大气为重。
翻开剑法篇章，密密麻麻都是形体方正的小字，足有三十页之多，剩下的则是人物画像，或刺或砍或引或挑。我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似是最基础的招式啊。我从未学过剑法，都能看得出这些尽是基础剑式。大名鼎鼎的至尊山《至尊剑法》应该不止于此的呀。
既然灵幻步不能练，我就先学至尊剑法吧。由于没有实剑供我使用，我弄来一树枝按照书上所示，一招一式的操练起来。
这一练就是十天，我仅仅掌握了几个简单的剑式。说也奇怪，在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照本宣科，随着我一天一天的练下去，心底愈发有一种饥渴的感觉，似是剑法有一种吸力驱使着我。
第十天的夜晚，我心急如焚，凡叔说他十天后回来。这第十天就要过去了，也不见凡叔如约而至。凡叔不会是忘了与我的十天之约了吧？或是遇到抽不出身的麻烦？
这样我又等了二十天，在这期间，我心烦气躁，再不练剑法，反而练起灵幻步。灵幻步带有蝇头小字的第一页早已被我撕碎揉捏。浓疮，溃烂去你大爷的！但说这灵幻步法也是简单，在我反复模仿书上所绘人物动作后，便明显感觉我的步伐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起初凡叔一日不归，我一日难眠，在后来的几天，我自知凡叔是不会回来了，也没有之前那么烦躁，心情平复了不少。
一直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凡叔归来。凡叔曾告诉我，如果十天之后他不回来，就让我外出历练，我想去至尊山去找凡叔。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回村子里，找我爹。已经三年没见过我爹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思念我，又是过的如何。
我也没有行李，只在身上揣了两本秘籍便是全部行当了。
在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山洞，它伴我三年，从我被凡叔“掳”来，便一直生活在这里，也许以后再也不回来这里了，心底难免有一丝不舍。
但我终究是要走的，在这一路上，我刚好用来温习灵幻步，我虽不会像凡叔那样跳在树梢，在丛林间跃来跃去，但也是步伐极快。纵然我行进迅速，也是在丛林中穿梭了十天之久。因为丛林过于密集，一路上都没有遇见村子，我中途迷路了。这些天来，我的脚并没有异样，没有脓疮，没有溃烂。那些字果然是用来吓人的。
等我到达村子，已经是半夜了。当我站在我家外面，发现茶馆大厅的门紧锁着。我走近了，发现锁上落有灰尘，便觉得心中不安。我绕到我家后墙，翻墙而过。看到院子里落满了树叶，一层叠着一层。我在院子里叫了几声“爹”，惊动了多只住在院子里的黄鼠狼，却没有人应，心中更是忐忑。后屋的锁也覆盖上了厚厚的灰尘，我找来工具把它撬开。屋子里由于没有视线，黑乎乎的。我点上油灯，发现后屋里布置整齐，显然已经收拾很久了，所有东西的表面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尘，还有蜘蛛在屋内结了网。
显然我爹已经离开很久了，难道我爹确实是被凡叔杀了？他一直都在骗我？我陷入了恐慌，既然凡叔杀了我爹，为什么不杀了我，还和我一起生活了三年？事情太扑朔迷离了，我不知道在我被凡叔掳走的时候，我爹发生了什么事。凡叔说天下没有几人能杀得了我爹，难道我爹是一个高手？为什么在我的眼里他刚好相反？除了我爹，我还从未见过我有其他亲人。假如我爹还活着，他又是去了哪里呢？
有太多的问题，我想不通。或许等明天一早，问一下村民，便知道我爹的去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清理了一下院子。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我从后墙翻了出去，绕到前面。发现是狗蛋和他家人正要去田里劳作。狗蛋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比我高出许多，人也精瘦了不少。
狗蛋看到我，突然很惊愕：“万古！”
狗蛋的声音变得浑厚了许多，他虽然以前经常欺负我，但毕竟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年，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阔别三年，我也很是兴奋。“狗蛋！”
狗蛋的家人对我的突然出现也是惊喜万分，上来就拉住我的手问长问短。
狗蛋问我：“这三年你都去哪里了？”
我不方便说出凡叔的事，只得说：“我被一个人贩子骗去作苦工，就在前些天才逃了出来。”
听到这话，再看我衣着破旧，狗蛋和他的家人唏嘘不已。“苦命的娃呀！”
我不禁问到狗蛋他爹：“王叔，你可知道我爹去哪儿了吗？”
狗蛋他爹听到我问他，恍然大悟似的：“哦，你爹在我这里给你留了一张字条，现在放在我家里了。”
“王叔，你可知道字条上写着什么吗？”
狗蛋他爹正要说话，狗蛋他娘捅了狗蛋他爹一下并使了个眼色。狗蛋他娘知道她的动作被我尽收眼底。冲着我尴尬的笑了一笑。
“这有什么？我们看了就是看了。”狗蛋他爹对狗蛋他娘说到。
“这，这个，我和狗蛋他娘，一时没忍住好奇心，看了一下，上面写着，你爹外出有事，请你不要担心。过以时日，会再相见的。”
“我和狗蛋他娘没忍住，打开看了一下，小古不要生气呀！”
我笑了笑，“王叔，王婶，我怎么会生气呢？”
“那王叔可知道我爹去了哪里？”
“这个，你爹没说，我也不知道。我起初以为他出去个几天，你刚好出去玩了，不在家，特意让我把纸条交给你，可谁知道，一连三年，你和你爹都没有再回来。”
“我们还以为你爹出去时遇到了你，一起搬出去了。”狗蛋说到。
狗蛋和他的家人还要去田间劳作，我不方便与他们交谈太久。便要告辞，却被狗蛋他爹拦下了。狗蛋他们一家人的意思是，我家因为很久不住人，必然吃饭居住都不太方便，我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让我去他们家里住几天。我想这样也好，就答应了下来。但白吃白喝我过意不去，就提议和他们一起去田间劳作。狗蛋一家人起初不肯，但我一再坚持和他们一起干农活，就同意了。
白天在田地里，肯定少不了问东问西，比如在哪里做了苦工？被谁骗去了？等等。我都找了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晚上回到狗蛋家里，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