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凡叔说江湖
我抬起头，大长脸正看着我。“你的伤口怎么好的这么快？”
仔细回想一下。每次被狗蛋和他的哥哥们打了一身的伤，第二天我都会恢复如初。但我那次打了狗蛋，他好几天头上裹着绷带。如果不是大长脸突然问我，我还没注意过自己身体有这种特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受了伤，第二天早上都会恢复。”
大长脸有点吃惊，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还有点艳羡的目光。这种表情很细微，我还是察觉到了。
“我本来打算让你休息四五天，等把伤养好再传授你武艺的，既然你天生无损体质，那现在就开始吧。”
无损体质？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什么是无损体质？”我问大长脸。
大长脸没着急说话，一把把自己的衣服掀开。我被眼前看到的震惊了，大长脸虽然偏瘦，却是有真材实料的，他的身体犹如铜浇铁注，肌肉棱角分明，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伤疤。
“你看到我身上的疤痕了吗？”
我点点头。那些伤疤着实恐怖，长短不一，有粗有细，交叉纵横，像蜘蛛网一样。
“你看看你昨天摔破的膝盖上有没有。”
我裤腿上由于之前浸了我的血，下半部分都板结了。我掀开裤腿时，暗红色颗粒像小冰雹一样落在我的脚面上。我知道那是血凝固了的关系。
随着我慢慢往上掀开裤腿，我发现我的膝盖没有一点伤痕。
我明白了，无损体质就是身体愈合的快，并且没有伤痕留下来。
这好还是不好？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是江湖人的象征。我既然是无损体质，注定一生都不会有伤疤。这一点都不男人。
大长脸看我非但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还眉头紧锁。
“你在想什么？”
我说：“无损体质不好。”
“身在福中不知福！”大长脸狠狠地咬咬牙。
追问到：“有什么不好的！？”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没有伤疤以后不好意思说我是走江湖的！”
大长脸显然被我的世界观震惊到了。他平缓了一下心情。
“在你这个小屁孩眼里伤疤就是勋章！？可以，就算是勋章。强者就是强者，有没有伤疤都改变不了他是强者的事实！你这种体质，不知道多少江湖中人梦寐以求。”
不再纠结无损体质的问题，我突然想到大长脸要教我练武。
“你开始教我练武吧！师傅！”
我一开口，大长脸打了一个哆嗦，他忙不迭的要我闭嘴，还走到洞口念念有词。
我十分不解，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不是他说要教我练武吗？难不成是后悔了？我追他到洞口。
“师傅，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不能出尔反尔。”
大长脸赶紧捂住我的嘴，我还想再说话，被他捂着的嘴“支支吾吾”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罪过罪过，师尊恕罪，师尊恕罪……”
我不知道他念叨的什么意思，师尊？师尊是谁？大长脸的师傅？
大长脸终于放开了我的嘴。
“我姓时名一凡，你可以叫我时叔叔，或者凡叔，千万不要叫我师傅。”大长脸显得格外认真。
我以为他不让我叫他师傅，是反悔，不想教我了。我想是不是因为我没行拜师之礼，他刻意为难我？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由于跪的突然，地上都是凸起的石头，有些生疼，但这些疼痛都不重要了，学武才是最重要的。
大长脸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一脚把我踢飞出去，我摔在了地上。他也跪倒在地，朝着洞口，又像小鸡吃米似的，口中念叨着刚才的话“师尊恕罪，师尊恕罪……”
“难道你反悔了？”我不知道大长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我这句话，大长脸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小祖宗啊！我真的服了你了。说了叫我时叔叔或者凡叔！你瞎叫什么！？我会教你武功的。”
奇了怪了，大长脸真的有毛病，这毛病的根源还在脑子！就像是有人递给大长脸一只烧鹅，他却把烧鹅一把扔掉，跑去啃土。
我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为了练武，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凡叔！”
他喜笑颜开，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拍拍我的肩膀。
“这就对了嘛！”
妈的！我的师傅是神经病啊！管他的，据说乞丐也可以是高手，只要能教我武功，就算是神经病，我也认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上天总是很自私，给人关了一扇门，再给人打开一扇窗，既然门窗都在，难道不能门窗都打开，通风透气吗？大长脸就更惨了，人本来就长得丑，一脸麻子，长脸小眼睛的，还让他是神经病。给大长脸关了两扇门，才打开了一扇会武功的窗！
我突然对大长脸怜悯起来。就算他让我叫他凡叔，但他始终是我的师傅，不管他是疯是傻，我都会一样尊敬他。
从即刻起，我决定以后不在心里叫他大长脸了，改称凡叔。尽管他的脸真的很长。
凡叔从衣服里掏出一本书。这本书外皮是破旧的羊皮材料，封面没有任何字迹。
这不是我捡的那本书吗！？至尊剑法！我伸手就要夺。
凡叔“嘿嘿”一笑，躲了过去。
“这是我的，你还给我！”我作势又要夺。
凡叔脚步轻移，如同鬼魅一般。飘来飘去。
我哪里能抢得过他，在试了无数次之后，我累喘吁吁，躺在石头地上。
凡叔仍旧气定神闲。
我躺在地上边喘气边思索，我爹不是把这本书烧了吗？怎么在他手里。
“这本书我爹已经烧了，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爹怎会烧掉这本剑谱！？”
凡叔缓坐在地上。
“我捡到这本书之后，我爹就把我打晕了，等到我醒过来之后，我问他剑谱呢？他怕我染上江湖是非，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把书烧掉了。”说完我又是气喘。
凡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似是追念起往事。
“在天下众多势力中间，有一山十三谷，一冥二十六殿。这一山便是至尊山，师尊百年之前安天下大乱创立至尊山，将毕生所学所悟编纂成至尊剑法，作为至尊山镇山之宝。这哪是你的书？”
我不由疑惑，至尊山是哪里？应该是一个庞大的江湖势力，听凡叔的话，他应该是至尊山的人。
“既然至尊剑法是至尊山镇山之宝，为何流落于民间，并被我捡到？”
凡叔叹了口气。
“师尊年老力衰，天下之人皆觊觎至尊剑法已久，但碍于师尊的威力和至尊山的势力，没有势力敢肆意妄为。但有不少身怀绝技的亡命之徒想要潜进至尊山，盗走剑法。”
我听得痴迷，问道：“结果呢？”
“结果这些心怀邪念之人，踏进至尊山，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他们留在至尊山了？”
“有些留在至尊山做弟子了，有些当场被斩杀了。”说到这句话，凡叔流露异样的神情。
凡叔在往事中回过神来，对着我骂道“你就知道打岔，刚才我想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师尊年老力衰，在十天前陨落了，就在师尊陨落之时，至尊山弟子忙于安葬祖师，有人乘机盗取剑谱，并毒杀了看管至尊剑法的至尊山弟子数人。”
凡叔还想再说，扭头看了看我，我正专心致志的听他讲江湖往事。
凡叔突然停住了“现在你知道那么多也没用，这本剑谱我也不会，我只能带你打好根基，待你有能力修习了，你自己去参悟。”
我还想再听，凡叔却说什么不讲了。一直说等我有根基了，一切都会告诉我的。
看来凡叔不是神经病，是分裂症。除了大笑，就是一本正经。
“刚才你抢夺剑谱的时候，我借此观察了你。你虽然年仅十岁，体力却已和成人无异。”
我得到凡叔的夸奖，有些兴奋。
“那当然了，狗蛋长得跟个大狗熊似的，比我大两岁，我也能打得过他，两个他我也不会落于下风。”
凡叔瘪了瘪嘴，“天下比你天赋好的的习武神通多得是，他们比你习武早，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我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脚心。我深知江湖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山贼与剑客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那山贼头头五大三粗，却在刹那之间被白衣剑客斩落头颅，山贼之前肯定耀武扬威活了二三十年，在剑客面前，一眨眼功夫就一命呜呼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凡叔看我缓缓皱紧了眉头。
“不要灰心，在我的调教之下，你也不会比他们逊到哪里去。”
听到凡叔的这句话，我舒展眉心，有些安心了。
我迫不及待的说“凡叔，我们开始吧！”
“等一下！”
我正跃跃欲试，被凡叔一句话给整蒙了，怎么教我武艺这么不痛快，就像是我脱了裤子，就要撒尿了，每次就要撒出来，他就突然拍我一下，硬生生憋回去，生疼，这，这，这谁受得了啊。
“等什么？”
“我想了一夜，给你想好名字了。”
我心想，你昨晚睡得那么快，还没一会就打起呼噜了，你晚上想个屁，若是说早上想的，我还会信。
我被他弄得急了“什么名字？”
“万斤！”
我不加思索的说道“行，我叫万斤。”
“凡叔，我们开始吧！”
仔细回想一下。每次被狗蛋和他的哥哥们打了一身的伤，第二天我都会恢复如初。但我那次打了狗蛋，他好几天头上裹着绷带。如果不是大长脸突然问我，我还没注意过自己身体有这种特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受了伤，第二天早上都会恢复。”
大长脸有点吃惊，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还有点艳羡的目光。这种表情很细微，我还是察觉到了。
“我本来打算让你休息四五天，等把伤养好再传授你武艺的，既然你天生无损体质，那现在就开始吧。”
无损体质？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什么是无损体质？”我问大长脸。
大长脸没着急说话，一把把自己的衣服掀开。我被眼前看到的震惊了，大长脸虽然偏瘦，却是有真材实料的，他的身体犹如铜浇铁注，肌肉棱角分明，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伤疤。
“你看到我身上的疤痕了吗？”
我点点头。那些伤疤着实恐怖，长短不一，有粗有细，交叉纵横，像蜘蛛网一样。
“你看看你昨天摔破的膝盖上有没有。”
我裤腿上由于之前浸了我的血，下半部分都板结了。我掀开裤腿时，暗红色颗粒像小冰雹一样落在我的脚面上。我知道那是血凝固了的关系。
随着我慢慢往上掀开裤腿，我发现我的膝盖没有一点伤痕。
我明白了，无损体质就是身体愈合的快，并且没有伤痕留下来。
这好还是不好？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是江湖人的象征。我既然是无损体质，注定一生都不会有伤疤。这一点都不男人。
大长脸看我非但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还眉头紧锁。
“你在想什么？”
我说：“无损体质不好。”
“身在福中不知福！”大长脸狠狠地咬咬牙。
追问到：“有什么不好的！？”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没有伤疤以后不好意思说我是走江湖的！”
大长脸显然被我的世界观震惊到了。他平缓了一下心情。
“在你这个小屁孩眼里伤疤就是勋章！？可以，就算是勋章。强者就是强者，有没有伤疤都改变不了他是强者的事实！你这种体质，不知道多少江湖中人梦寐以求。”
不再纠结无损体质的问题，我突然想到大长脸要教我练武。
“你开始教我练武吧！师傅！”
我一开口，大长脸打了一个哆嗦，他忙不迭的要我闭嘴，还走到洞口念念有词。
我十分不解，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不是他说要教我练武吗？难不成是后悔了？我追他到洞口。
“师傅，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不能出尔反尔。”
大长脸赶紧捂住我的嘴，我还想再说话，被他捂着的嘴“支支吾吾”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罪过罪过，师尊恕罪，师尊恕罪……”
我不知道他念叨的什么意思，师尊？师尊是谁？大长脸的师傅？
大长脸终于放开了我的嘴。
“我姓时名一凡，你可以叫我时叔叔，或者凡叔，千万不要叫我师傅。”大长脸显得格外认真。
我以为他不让我叫他师傅，是反悔，不想教我了。我想是不是因为我没行拜师之礼，他刻意为难我？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由于跪的突然，地上都是凸起的石头，有些生疼，但这些疼痛都不重要了，学武才是最重要的。
大长脸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一脚把我踢飞出去，我摔在了地上。他也跪倒在地，朝着洞口，又像小鸡吃米似的，口中念叨着刚才的话“师尊恕罪，师尊恕罪……”
“难道你反悔了？”我不知道大长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我这句话，大长脸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小祖宗啊！我真的服了你了。说了叫我时叔叔或者凡叔！你瞎叫什么！？我会教你武功的。”
奇了怪了，大长脸真的有毛病，这毛病的根源还在脑子！就像是有人递给大长脸一只烧鹅，他却把烧鹅一把扔掉，跑去啃土。
我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为了练武，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凡叔！”
他喜笑颜开，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拍拍我的肩膀。
“这就对了嘛！”
妈的！我的师傅是神经病啊！管他的，据说乞丐也可以是高手，只要能教我武功，就算是神经病，我也认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上天总是很自私，给人关了一扇门，再给人打开一扇窗，既然门窗都在，难道不能门窗都打开，通风透气吗？大长脸就更惨了，人本来就长得丑，一脸麻子，长脸小眼睛的，还让他是神经病。给大长脸关了两扇门，才打开了一扇会武功的窗！
我突然对大长脸怜悯起来。就算他让我叫他凡叔，但他始终是我的师傅，不管他是疯是傻，我都会一样尊敬他。
从即刻起，我决定以后不在心里叫他大长脸了，改称凡叔。尽管他的脸真的很长。
凡叔从衣服里掏出一本书。这本书外皮是破旧的羊皮材料，封面没有任何字迹。
这不是我捡的那本书吗！？至尊剑法！我伸手就要夺。
凡叔“嘿嘿”一笑，躲了过去。
“这是我的，你还给我！”我作势又要夺。
凡叔脚步轻移，如同鬼魅一般。飘来飘去。
我哪里能抢得过他，在试了无数次之后，我累喘吁吁，躺在石头地上。
凡叔仍旧气定神闲。
我躺在地上边喘气边思索，我爹不是把这本书烧了吗？怎么在他手里。
“这本书我爹已经烧了，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爹怎会烧掉这本剑谱！？”
凡叔缓坐在地上。
“我捡到这本书之后，我爹就把我打晕了，等到我醒过来之后，我问他剑谱呢？他怕我染上江湖是非，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把书烧掉了。”说完我又是气喘。
凡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似是追念起往事。
“在天下众多势力中间，有一山十三谷，一冥二十六殿。这一山便是至尊山，师尊百年之前安天下大乱创立至尊山，将毕生所学所悟编纂成至尊剑法，作为至尊山镇山之宝。这哪是你的书？”
我不由疑惑，至尊山是哪里？应该是一个庞大的江湖势力，听凡叔的话，他应该是至尊山的人。
“既然至尊剑法是至尊山镇山之宝，为何流落于民间，并被我捡到？”
凡叔叹了口气。
“师尊年老力衰，天下之人皆觊觎至尊剑法已久，但碍于师尊的威力和至尊山的势力，没有势力敢肆意妄为。但有不少身怀绝技的亡命之徒想要潜进至尊山，盗走剑法。”
我听得痴迷，问道：“结果呢？”
“结果这些心怀邪念之人，踏进至尊山，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他们留在至尊山了？”
“有些留在至尊山做弟子了，有些当场被斩杀了。”说到这句话，凡叔流露异样的神情。
凡叔在往事中回过神来，对着我骂道“你就知道打岔，刚才我想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师尊年老力衰，在十天前陨落了，就在师尊陨落之时，至尊山弟子忙于安葬祖师，有人乘机盗取剑谱，并毒杀了看管至尊剑法的至尊山弟子数人。”
凡叔还想再说，扭头看了看我，我正专心致志的听他讲江湖往事。
凡叔突然停住了“现在你知道那么多也没用，这本剑谱我也不会，我只能带你打好根基，待你有能力修习了，你自己去参悟。”
我还想再听，凡叔却说什么不讲了。一直说等我有根基了，一切都会告诉我的。
看来凡叔不是神经病，是分裂症。除了大笑，就是一本正经。
“刚才你抢夺剑谱的时候，我借此观察了你。你虽然年仅十岁，体力却已和成人无异。”
我得到凡叔的夸奖，有些兴奋。
“那当然了，狗蛋长得跟个大狗熊似的，比我大两岁，我也能打得过他，两个他我也不会落于下风。”
凡叔瘪了瘪嘴，“天下比你天赋好的的习武神通多得是，他们比你习武早，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我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脚心。我深知江湖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山贼与剑客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那山贼头头五大三粗，却在刹那之间被白衣剑客斩落头颅，山贼之前肯定耀武扬威活了二三十年，在剑客面前，一眨眼功夫就一命呜呼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凡叔看我缓缓皱紧了眉头。
“不要灰心，在我的调教之下，你也不会比他们逊到哪里去。”
听到凡叔的这句话，我舒展眉心，有些安心了。
我迫不及待的说“凡叔，我们开始吧！”
“等一下！”
我正跃跃欲试，被凡叔一句话给整蒙了，怎么教我武艺这么不痛快，就像是我脱了裤子，就要撒尿了，每次就要撒出来，他就突然拍我一下，硬生生憋回去，生疼，这，这，这谁受得了啊。
“等什么？”
“我想了一夜，给你想好名字了。”
我心想，你昨晚睡得那么快，还没一会就打起呼噜了，你晚上想个屁，若是说早上想的，我还会信。
我被他弄得急了“什么名字？”
“万斤！”
我不加思索的说道“行，我叫万斤。”
“凡叔，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