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受虐者和施虐者
“其实楚公子不必事事针对情娘，毕竟将来情娘进门了这家中都要她去管，你又不能总在吴家，到时候和嫂子闹得不愉快，也不好回家呀！”周雨眠将董情娘带着坐下，让楚家两个公子面对面。
“你说什么！她要嫁给我大哥”楚家二公子说。
“如今这样，怕才是二公子的本来面目吧！没错，董情娘已经好久之前就在我的酒楼定下订亲宴，怕也是在衙门留给案了，是吧，郑公子”周雨眠看着郑公子。
郑公子还是懂的，与人幽会事小，而窃取了楚家的秘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要是非楚家知道了，无论是逃到那里都会被抓获，这楚家的亲戚朋友遍及八荒四海。这是对情娘最好的选择，只是不知道这楚公子是不是真正对情娘好，这样的好女子若是……
“没错，现在已经在批文了。”郑公子说。
在场又是良久的沉默，就连周雨眠都没有料到这个郑公子这么狠，直接说明了两人要成亲，还要批文了，这样两个人不得不成亲。
“不错，我家小姐已经备下花红彩礼，今日去提亲，不想倒是被你们先找了来”董卿和李二出现在门口。
“董卿，你……”董情娘突然站了起来。
董卿和李二的眼睛都粘在了董情娘的身上，不同的是一个是心疼，一个是惊讶。
“既然董姑娘已经嫁与我家大哥，又为何和此人半夜幽会”楚二公子看着楚韶山。
“我不过是来，追雨眠才偶遇了郑公子之前我们二人从未见过。”董情娘说。
“哦！原来如此，那周掌柜为何会与这人有关系啊！”楚二公子有看着周雨眠。
唉！果然，自己不该来，她不缺帮手，并且容易把自己弄进去。
“此时我的话很通俗，捉贼拿脏，当时我可是没有被拿住，而是和楚大公子进来的，二公子又可见到我？”周雨眠站起来说。
“这到不曾，不过刚刚董情娘说……”
“她说便是晴天，她不说便是雨天。她说的怎么这样重要，她还能说是你看不惯郑公子将他强行赶出家门。然后打算让他与吴姑娘和离，又不分走财产，所以要诬陷好人，其实你们早就将那个奸妇找好，没想到看见了董情娘真的和郑公子在一起，所以将计就计，将他们二人抓了回来！”周雨眠说。
“你胡说八道，我为何会如此，他根本没有威胁到我，我为何要这般算计？”楚二公子彻底怒了。
“你已经告诉我们了，他威胁到你了，威胁你的位置了！”周雨眠说。
“你是什么人，我家的家事与你无关”楚家二公子公子更像在自言自语。
“本来是和我无关，偏偏是你刚刚自己找上我的麻烦，如今我帮你分析一下，你又受不了，真是男人呀！”周雨眠摇头道
“对呀！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我父亲是这样，我是这样。而他和他的父亲却可以这样，最可笑的是他根本不是楚家的血脉，而且和两边都没有关系。”楚二公子苦笑着。
“这楚家的产业本就是我父亲的，至于你父亲本就没有任何付出，为何要给你？”楚韶山淡然处之。
“所以你们就利用我联姻，让我抬不起头，还要一直扶持这个人，让他一路晋升，好让我被压一头，像我父亲一样”
“我们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扶持，反倒是你一路对他打击，不然他怎么会屈居县衙呢？”楚韶山说。
“可我当年救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娘早就死了，我让他报答我，有错吗？”
“没错，知恩图报，可是没听过施恩图报的”楚韶山的
“那我父亲呢？不也是报答你父亲一生吗？最后郁郁而终，只有你父亲可以吗”楚二公子。
“多说无益，楚二公子还是说条件吧！如何才能放过情娘和这位郑公子”董卿突然说。
“董情娘我惹不起，她是我大嫂，可这个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楚二公子揪着郑公子的领子。
“你这个人为何如此蛮不讲理，你刚刚说什么他威胁你的地位要赶走他，现在又不放他。”董情娘说。
“一个当年的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或许这才是你父亲真正郁郁而终的原因吧！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不是在家时便是一边讨好贵人，一边欺负下人。一饱读圣贤书的人如何能容忍自己有个这样的儿子呢？更重要的是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周雨眠说。
“你胡说，明明是他……”楚二公子突然不说话了。
“此事我做主了，你们带着郑全和董情娘走吧！”一直沉默的吴三小姐突然说话了。
“周掌柜，您说的对，他今天的情绪激动，一时不知所云，还希望各位不要介怀，我和郑公子的缘分已尽，还是早分开的好。”吴三小姐笑了笑。
“恕我冒昧，吴小姐与这人若是长久相处，怕是……”周雨眠说。
“我离不开他，也是不想离开他，其实以我吴家的财力。我本可以不像现在这样，是我自愿如此，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想活的更好，是我还没做好”吴小姐望着楚二公子。
楚二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还是红了耳垂，其实他还是很幸运的，生长在这个时代，有钱家的女子有了权利，更重要的是找到了这样的人。
人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会走、不会跑、不会吃饭、不会认字可是长大后，都会走、会跑、会吃饭但却不是每个人都会认字，所以其实成长会淘汰一大批人。
“既然如此，周雨眠刚刚失言了，还请两位见谅啊”
众人离开吴家，走出大门时董情娘问
“你为什么知道了楚二公子的计划？”
“我不知道，瞎猜的！”周雨眠说。
“那你怎么说的像真的？”
“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我把你引到了吴家，并且还丢下你逃跑是为什么？”周雨眠问到。
“为什么”其他人一口同声问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她跟着我，我出来……”周雨眠顿了顿，“对了，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
周雨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刀还在别人家墙上，自己大白天的那把刀在街上怎么解释。
“唉，你是去拿刀吗？”董情娘问。
你这时候倒是很机灵嘛，之前怎么装死呢
“周掌柜还有刀”楚韶山问。
“没有，我就是想起董贵迟还在酒楼里，我们都出来了，小孩子该害怕了”周雨眠说。
“董贵迟，是之前那个周掌柜的孩子吗？”郑全说??。
“是吧！”周雨眠说。
“什么叫是吧！”楚韶山说。
“就是即是我的孩子也是董情娘的，不然为什么姓董”周雨眠说。
“……你……”楚韶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有，贵迟是我捡来的，他父母没了，我看着可怜，所以就收养了。”董情娘柔声说。
“情娘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那我就看看我们的孩子”楚韶山说。
有没有搞错啊，就这样对我，说是我的就一脸警惕，说是董情娘的就是善良。
本来打算是乘车去酒楼，可是一共两辆马车，董情娘坐哪辆都是错。
“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坐一辆车，我自己坐一辆，你们看如何？”周雨眠说。
“所以，你会驾马车吗”董情娘问。
“不是你们连个马夫都不留给我吗？”周雨眠说。
董情娘没有说什么。然后绝尘而去。
周雨眠取回了墙头的刀，在回春归楼的路上看见之前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教训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满手污泥，头发已经散了，可以看出是刚刚和人打过架。
“为什么打弟弟呀！”女子一改刚刚的温柔。
“是弟弟抢的我的书”小女孩说。
“你个赔钱货，我养你就是让你打弟弟的？弟弟读书能当大官，你将来能干什么？”女子说。
“弟弟偷钱去卖糕点吃。”女孩说。
“二小子过来。”女子拿过笤帚要打男孩，男孩哇一下就哭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贱人，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看老子我不废了你”
女子犹豫了一下，打了小女孩，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你个赔钱货，贱蹄子……”丝毫不顾路上的行人。
女孩满街跑，而路人都视而不见，还有看热闹的说
“看看在……家的婆娘太狠了，这孩子也够气人的”
小女孩一下子躲进了周雨眠的身后，女子又要一笤帚轮过来周雨眠一把给接住了
“这孩子干什么错事了？”
“你个小崽子，快出来，别把人家衣服弄脏了”这女子顾左右而言他。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女孩就这样偏心吗？”周雨眠质问。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多管闲事？嫁人了吗？少来管我们家的事”
“我就算嫁人也绝不会嫁给一个成天打我的人”
“哟，原来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看你这样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将来老了也没人收尸”说完就拉着女孩回屋了。街旁的人也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周雨眠再如何也不能闯进别人家了，她的少年义气似乎被一句嫁不出去，拉回了现实。
在回春归楼的路上，她在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重复着当年你不断去反驳的话，被你挂在嘴边，而你当时反驳的话却反而忘了。当年她恨那些人的袖手旁观，而如今她也如是了，不知该恭喜她融入了天下，还是改哀悼她逝去的年少。
“你说什么！她要嫁给我大哥”楚家二公子说。
“如今这样，怕才是二公子的本来面目吧！没错，董情娘已经好久之前就在我的酒楼定下订亲宴，怕也是在衙门留给案了，是吧，郑公子”周雨眠看着郑公子。
郑公子还是懂的，与人幽会事小，而窃取了楚家的秘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要是非楚家知道了，无论是逃到那里都会被抓获，这楚家的亲戚朋友遍及八荒四海。这是对情娘最好的选择，只是不知道这楚公子是不是真正对情娘好，这样的好女子若是……
“没错，现在已经在批文了。”郑公子说。
在场又是良久的沉默，就连周雨眠都没有料到这个郑公子这么狠，直接说明了两人要成亲，还要批文了，这样两个人不得不成亲。
“不错，我家小姐已经备下花红彩礼，今日去提亲，不想倒是被你们先找了来”董卿和李二出现在门口。
“董卿，你……”董情娘突然站了起来。
董卿和李二的眼睛都粘在了董情娘的身上，不同的是一个是心疼，一个是惊讶。
“既然董姑娘已经嫁与我家大哥，又为何和此人半夜幽会”楚二公子看着楚韶山。
“我不过是来，追雨眠才偶遇了郑公子之前我们二人从未见过。”董情娘说。
“哦！原来如此，那周掌柜为何会与这人有关系啊！”楚二公子有看着周雨眠。
唉！果然，自己不该来，她不缺帮手，并且容易把自己弄进去。
“此时我的话很通俗，捉贼拿脏，当时我可是没有被拿住，而是和楚大公子进来的，二公子又可见到我？”周雨眠站起来说。
“这到不曾，不过刚刚董情娘说……”
“她说便是晴天，她不说便是雨天。她说的怎么这样重要，她还能说是你看不惯郑公子将他强行赶出家门。然后打算让他与吴姑娘和离，又不分走财产，所以要诬陷好人，其实你们早就将那个奸妇找好，没想到看见了董情娘真的和郑公子在一起，所以将计就计，将他们二人抓了回来！”周雨眠说。
“你胡说八道，我为何会如此，他根本没有威胁到我，我为何要这般算计？”楚二公子彻底怒了。
“你已经告诉我们了，他威胁到你了，威胁你的位置了！”周雨眠说。
“你是什么人，我家的家事与你无关”楚家二公子公子更像在自言自语。
“本来是和我无关，偏偏是你刚刚自己找上我的麻烦，如今我帮你分析一下，你又受不了，真是男人呀！”周雨眠摇头道
“对呀！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我父亲是这样，我是这样。而他和他的父亲却可以这样，最可笑的是他根本不是楚家的血脉，而且和两边都没有关系。”楚二公子苦笑着。
“这楚家的产业本就是我父亲的，至于你父亲本就没有任何付出，为何要给你？”楚韶山淡然处之。
“所以你们就利用我联姻，让我抬不起头，还要一直扶持这个人，让他一路晋升，好让我被压一头，像我父亲一样”
“我们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扶持，反倒是你一路对他打击，不然他怎么会屈居县衙呢？”楚韶山说。
“可我当年救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娘早就死了，我让他报答我，有错吗？”
“没错，知恩图报，可是没听过施恩图报的”楚韶山的
“那我父亲呢？不也是报答你父亲一生吗？最后郁郁而终，只有你父亲可以吗”楚二公子。
“多说无益，楚二公子还是说条件吧！如何才能放过情娘和这位郑公子”董卿突然说。
“董情娘我惹不起，她是我大嫂，可这个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楚二公子揪着郑公子的领子。
“你这个人为何如此蛮不讲理，你刚刚说什么他威胁你的地位要赶走他，现在又不放他。”董情娘说。
“一个当年的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或许这才是你父亲真正郁郁而终的原因吧！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不是在家时便是一边讨好贵人，一边欺负下人。一饱读圣贤书的人如何能容忍自己有个这样的儿子呢？更重要的是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周雨眠说。
“你胡说，明明是他……”楚二公子突然不说话了。
“此事我做主了，你们带着郑全和董情娘走吧！”一直沉默的吴三小姐突然说话了。
“周掌柜，您说的对，他今天的情绪激动，一时不知所云，还希望各位不要介怀，我和郑公子的缘分已尽，还是早分开的好。”吴三小姐笑了笑。
“恕我冒昧，吴小姐与这人若是长久相处，怕是……”周雨眠说。
“我离不开他，也是不想离开他，其实以我吴家的财力。我本可以不像现在这样，是我自愿如此，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想活的更好，是我还没做好”吴小姐望着楚二公子。
楚二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还是红了耳垂，其实他还是很幸运的，生长在这个时代，有钱家的女子有了权利，更重要的是找到了这样的人。
人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会走、不会跑、不会吃饭、不会认字可是长大后，都会走、会跑、会吃饭但却不是每个人都会认字，所以其实成长会淘汰一大批人。
“既然如此，周雨眠刚刚失言了，还请两位见谅啊”
众人离开吴家，走出大门时董情娘问
“你为什么知道了楚二公子的计划？”
“我不知道，瞎猜的！”周雨眠说。
“那你怎么说的像真的？”
“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我把你引到了吴家，并且还丢下你逃跑是为什么？”周雨眠问到。
“为什么”其他人一口同声问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她跟着我，我出来……”周雨眠顿了顿，“对了，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
周雨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刀还在别人家墙上，自己大白天的那把刀在街上怎么解释。
“唉，你是去拿刀吗？”董情娘问。
你这时候倒是很机灵嘛，之前怎么装死呢
“周掌柜还有刀”楚韶山问。
“没有，我就是想起董贵迟还在酒楼里，我们都出来了，小孩子该害怕了”周雨眠说。
“董贵迟，是之前那个周掌柜的孩子吗？”郑全说??。
“是吧！”周雨眠说。
“什么叫是吧！”楚韶山说。
“就是即是我的孩子也是董情娘的，不然为什么姓董”周雨眠说。
“……你……”楚韶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有，贵迟是我捡来的，他父母没了，我看着可怜，所以就收养了。”董情娘柔声说。
“情娘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那我就看看我们的孩子”楚韶山说。
有没有搞错啊，就这样对我，说是我的就一脸警惕，说是董情娘的就是善良。
本来打算是乘车去酒楼，可是一共两辆马车，董情娘坐哪辆都是错。
“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坐一辆车，我自己坐一辆，你们看如何？”周雨眠说。
“所以，你会驾马车吗”董情娘问。
“不是你们连个马夫都不留给我吗？”周雨眠说。
董情娘没有说什么。然后绝尘而去。
周雨眠取回了墙头的刀，在回春归楼的路上看见之前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教训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满手污泥，头发已经散了，可以看出是刚刚和人打过架。
“为什么打弟弟呀！”女子一改刚刚的温柔。
“是弟弟抢的我的书”小女孩说。
“你个赔钱货，我养你就是让你打弟弟的？弟弟读书能当大官，你将来能干什么？”女子说。
“弟弟偷钱去卖糕点吃。”女孩说。
“二小子过来。”女子拿过笤帚要打男孩，男孩哇一下就哭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贱人，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看老子我不废了你”
女子犹豫了一下，打了小女孩，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你个赔钱货，贱蹄子……”丝毫不顾路上的行人。
女孩满街跑，而路人都视而不见，还有看热闹的说
“看看在……家的婆娘太狠了，这孩子也够气人的”
小女孩一下子躲进了周雨眠的身后，女子又要一笤帚轮过来周雨眠一把给接住了
“这孩子干什么错事了？”
“你个小崽子，快出来，别把人家衣服弄脏了”这女子顾左右而言他。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女孩就这样偏心吗？”周雨眠质问。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多管闲事？嫁人了吗？少来管我们家的事”
“我就算嫁人也绝不会嫁给一个成天打我的人”
“哟，原来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看你这样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将来老了也没人收尸”说完就拉着女孩回屋了。街旁的人也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周雨眠再如何也不能闯进别人家了，她的少年义气似乎被一句嫁不出去，拉回了现实。
在回春归楼的路上，她在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重复着当年你不断去反驳的话，被你挂在嘴边，而你当时反驳的话却反而忘了。当年她恨那些人的袖手旁观，而如今她也如是了，不知该恭喜她融入了天下，还是改哀悼她逝去的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