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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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解释身世

    言梓愔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却在这时上空突然出现一双血色的眼眸,它清冷地看着下方不断下落的人。里面的冷酷得叫言梓愔的心都裂开一丝缝隙,疼痛不断传来。她就这么看着上方的血眸,眼底有痛苦也有哀伤。

    只是很快上空血眸不见了,房间不见了,碎瓷块也不见了。周围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言梓愔便躺着这片白色之中,就像被安抚住了一样,慢慢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眼前是摇晃的车顶。

    这是哪儿?她明明记得自己从窗台跳了出去,怎么会在这儿?

    脑袋被晃得发晕,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待到眩晕过去,她才感觉自己心口有些空荡荡地,就像是缺了一角似的,不过她并未多想,只以为自己还在没出息为前事伤心。她压制住心口的不适,开始打量周围。

    一辆古风古色的马车,加上一位身穿古装的女子。地狱都是这个样子,还是她被人救下然后绑来她拍古装戏。

    相互对比,她觉得若是第二种,那幕后的人大概也跳过楼。

    马车内的淡竹注意她醒来,却半天不说话,主动上前。“少主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闻声,言梓愔才停住脑海臆想,她撑着手起身,淡竹快步上前,将人扶起来,又在她的腰后放了一个软枕。之后又退在一边,言梓愔舒舒服服靠着马车,将视线落在淡竹身上,慢悠悠问道。“你是谁?为何叫我少主?我又是谁?”

    看着女子对她恭恭敬敬的态度,想来是她不敢惹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本以为她这么问,淡竹定会知无不言。哪知淡竹淡淡回了她一句少主稍等,便转身朝外走去。

    “大人,少主醒了。”她也不撩开帘子,冲着外面回禀着。

    “我知道了,你来驾车。”一道年龄不小了却中气十足在外响起,紧接着淡竹钻了出去。随后,这一个中年男人钻了进来。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马车又太小,他只能佝偻着眼。极其艰难地行了个礼,“少主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伸不直腰,他只能拿别扭的担忧的眼神看她。

    言梓愔不动声色将眼神从他扭曲的姿势收回来,“无事,不过大叔我认识你吗?”

    她丝毫不掩饰她眼底的疑惑,以打量的眼神将面前的扫了个遍。然而面前之人下一个动作,却让她错愕地瞪大了眼。

    对上丘梵隐疑惑地眼神,曲义突然眼含复杂情绪,扑通一声便跪下来。“请少主责罚,是属下不曾保护好少主,才让少主受这般的折磨。”

    他的脸上闪过为难闪过愧疚,情绪根本做不得假。

    只是言梓愔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他的话上,只盯着他因为飞速的马车而随之不停摇晃的身形。他已经努力在维持平稳了,却没有丝毫用处被马车带得东倒西歪。言梓愔心底不适宜地升起一股诡异的情绪,她有些想笑,却又很快稳住。绷着一张脸问道。“你叫我少主,为何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之前我到底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还有我们这是去哪儿?”

    “少主在涅丹的名讳为言梓愔,乃是我云苜的少主,也是君上唯一的子嗣。因十五年前,云苜遭受了极大的宫变,至此云苜便不参合世事。可也是因为这次宫变,少主流落他国。这十五年君上不曾放过任何寻找少主的机会,幸而上天庇佑,竟让属下找到少主。属下到底来晚一步,不想竟被涅丹贼人所害。他们将忘川下在少主的身上,所以少主才会忘记所有的事。”曲义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将一路上编好的理由娓娓道来。

    他说的话,条理分明,表面看倒挑不出丝毫的错来。当然初来乍到的言梓愔没有丝毫记忆,也看不错哪儿错。她只能紧盯着曲义,不放过他的脸上分毫的神色。

    “原来如此。”言梓愔垂了垂眸子,慢慢消化着曲义所告知的信息。

    这具身体的父亲乃是云苜的帝王,明渊。其母是医药世家的传人,伊水。两人一见钟情,其父明渊更是不顾门当户对,世俗偏见,不但娶了伊水为正妻,而且数十年不曾纳妾。而这具身体便是两人爱的结晶,照理来说这具身体出身便该受尽宠爱。哪知祸不单行,突然云苜某些人突然造反。此时正是原身出生之际,伊水不得已只能逃离云苜,躲入涅丹境内。哪知反叛之人下了狠心,紧咬伊水不放。最后不知发生什么,在一个深夜原身被丢弃在一户人家门口,而伊水则不知所踪。

    现在正是原身被找回,前往云苜的路上。

    不过正好原身因药丢失了记忆,如此正方便了她。

    解决了记忆之事,言梓愔心神不再那么紧绷。松了神经,疲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她眨巴了下眼睛,抑制些立即闭眼的欲望。“多谢曲叔告诉我这些,我有些累了,曲叔自便……。”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话刚说完。她便靠在马车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没了支撑身体的力气,身边便随着摇晃的马车向一边倒去。

    听曲叔二字,还以为言梓愔想起什么地曲义背后差点冒出一层冷汗。虽然忘川是由君后所制,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其药效如何还真没有定论。

    只是上方半晌没有声音,他忐忑抬头,却见让他坐立不安的人已经睡得人事不知。眼见人就要砸在马车上,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扶着人躺下。然后才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

    他并未久留,为人盖好被褥,让淡竹将马车停下,将对方唤进来。低声嘱咐,“好好照顾少主,少主醒来便立即唤我。”

    他还未曾与淡竹交代他脑海的说辞,可如今言梓愔在这儿,他也不好告诉淡竹。因此便只能隐晦嘱咐淡竹,别让淡竹在言梓愔面前漏了馅。

    淡竹木木地点头。

    曲义这才出去,重新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