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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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日回门

    说到这里他爆发出一阵狂笑,“这就是报应,你竟然爱上弑母仇人的女儿。你这样冷血无情的怪物永远不配生活在阳光下,永远不配有人喜欢,也不会有人会喜欢一个冰冷的怪物。”

    不知是那句话触动了濮阳瑢的神经,他冷冷转身,那双被血浸染的眸子看死人一般看着还在不断叫嚣的云冱远。“看来是本帝太过仁慈了,既然云相精力如此旺盛,竟然还有精神编故事,那么便无需手下留情了。”

    本来还想让他亲眼目睹身边亲人一个个被折磨致死,可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人又哪里会顾及这些,他关心的永远只有自己。而让他的野心落空远比杀了他,令他痛苦十倍。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毫不留恋离开天牢。很快云冱远的尖厉刺耳的笑便被惨叫声所代替。

    木安紧跟上去,眼里满是震惊。若云冱远所言不假,那帝君与帝后该如何他完全不能想象。

    当日濮阳瑢之母宠冠后宫,加上一朝有孕先帝更是对她百依百顺、百般疼爱。若不是最后中了碧血,那么濮阳瑢将自幼在疼爱中长大,而不是身为堂堂皇子就连一个低等宫人都能欺负。

    虽然药是云冱远所下,可给药的人也要占很大一部分责任。而如今帝君竟为杀母凶手之一的女儿动了心。

    木安偷偷觑了一眼面色冷淡的濮阳瑢,脑海乱成一团。

    这件事在濮阳瑢早间去找丘梵隐时便有了猜测,去天牢也不过是确认罢了。那未曾蒙面的母亲曾是他挣扎活着的执念,可有了让他动容的言梓愔,加之云冱远的落网。他的执念早已消了大半,如今他不想纠结上一辈的事,只想快点见到让他离开片刻便思念的人。

    他直往偏殿而去,在进入偏殿时,冷冷警告道。“木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相信不用本帝教你。”

    “是,奴才晓得的。”木安浑身抖了抖,怂怂地应道。

    这是不想让言梓愔知道这些糟心的事的意思,木安想着,便知这些话会永远烂在他的肚子。

    云家覆灭似乎对于祈天城没有任何影响,紧接着云冱远的党羽便被肃清个干净,也不过是用了两日的时间。

    这些每日折腾草药的言梓愔丝毫不知因为明日回门,她没有同往日在偏殿呆太久。然后同瑶乐和小夏子一起去库房挑选礼物,选好之后便去找濮阳瑢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两人确认好礼单之后,言梓愔难得良心发现,两日她都不曾好好陪男人,当即便留下主动请缨磨墨。

    濮阳瑢似笑非笑地看了殷勤的人儿一眼,没有说话,放任了她的动作。

    第二日。

    濮阳瑢起身,收拾好周身之后。将视线落在床榻鼓起的被褥上,上前拉开被子露出一张粉嘟嘟的脸。

    他侧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被褥两边,压低身子。“阿愔,起了。”

    言梓愔浑身酸软,瞌睡到不行。可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骚扰她,不耐烦地抬起手便拍向发声处。

    “啪!”

    打在脸上地力道如被惹恼的小奶猫的粉拳,不觉得痛反而像温柔地轻抚。濮阳瑢将那只手重新窝在手中,惩罚意味地轻轻咬了一口。

    又轻声唤了一声,“阿愔,再不起,回门该晚了,该起了。”

    听到回门而字,言梓愔皱着眉,勉强将似黏住的眼皮睁开,整个过程艰难到极点。眼皮好像被巨石压住似的,她反复眨了眨眼,这才能完全睁开眼。

    她睁着一只眼,睡意绵绵地看着床边的人。“嗯,马上。”

    语气缓慢,听着便睡意十足。

    话落,她动了动脑袋,刚抬起来又很快重新砸在软软的枕头上,不动了。

    濮阳瑢看她像个奶猫在被褥里挣扎不开的样子,心都软了。也不舍得再去将人叫醒,只掀开被子,抱起人去清洗。

    他一手拖着她的臀部,一手圈着她的腰,像抱孩子一样将人抱在怀里,之后才缓步朝殿内的屏风走去。

    这三日,这个羞耻的姿势言梓愔已经体会了无数次。一被抱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男人的脖颈,不让自己摔下去。

    最后真正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移动的马车上。

    言梓愔揉揉眼,也不抬头,将脸颊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懒懒问道。“子瑜,到哪了?”

    “醒了。”濮阳瑢抱着人,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快了,过了这条街就到了。”

    “嗯。”言梓愔发出一声鼻音,继续懒懒地趴着,慢慢赶走脑的睡意。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濮阳瑢正想将人抱下马车。洞悉他的想法,言梓愔却先一步站起来。她退后一步,有些羞怯道。“大庭广众,注意形象。”

    濮阳瑢自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的兴趣,只是担心她罢了。如今她不愿,他亦不会勉强,率先下了马车。之后顺势转身,伸手将言梓愔扶下来。

    看着男人冷淡的脸,以及体贴温柔地动作,言梓愔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朝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而早早在门口迎接的三人见此情形,心底皆是松了口气,之后便是女儿(小姐)找到好归宿的喜悦。

    两人被引入府中,寒暄两句之后。濮阳瑢同言峰去了书房。而言梓愔便被季雨柔拉到一边。

    季雨柔拉着言梓愔的手,仔细端详着,一边心疼道。“瘦了,”

    那如秋水的眸子带着心疼的光,如的眉都皱了起来。

    言梓愔有些哭笑不得,哪怕她睡了三日,三日滴水未沾。可每日的营养可没少喝,加上后面濮阳瑢心疼她,连日投喂,比原来可胖了不少才对。

    可在父母的眼中外胖的也是瘦的,她也不去辩解什么,宽慰道。“哪有啊,女儿在宫里可是胖了不少。倒是娘亲怎么看着这般憔悴,连唇都少了几分红色。娘亲这几日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就没有好好用饭,没有好好喝药?”

    为了转移话题,言梓愔学着濮阳瑢故意冷淡着一张脸,语气略带着一丝质问和浅显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