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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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睡仙何解

    这样的动作是言梓愔见惯了的,她并未觉得不妥,不过那一闪而过的奇怪眼前反倒让她觉得怪怪的。她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身,并无任何怪异之处。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言梓愔并未放在心上。瑶乐送上水,她便走了过去。低头却见水面上的人影,面颊红润,粉唇微肿,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脖颈此刻布满了红色痕迹。

    言梓愔下意识抬手捂住脖颈,羞得满脸通红。想到方才竟叫瑶乐看了个彻底,便恨不能将男人咬死算了。

    这人是属狗的吗,连脖颈都不放过。而且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一夜过去痕迹如新。这还叫她如何出门,出去惹人笑话吗。

    用胭脂遮掩只会变本加厉,而且惹人怀疑。言梓愔只能在脖颈系上一条白色丝巾,虽然涅丹无人如此穿衣,但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确认看不出来,言梓愔便打算出殿门寻濮阳瑢。不是说一会儿便回吗,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还未走两步,殿门便被打开。

    濮阳瑢清冷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吊儿郎当的丘梵隐。

    见人起身,站在殿内。濮阳瑢几步上前,手下意识圈住人儿的腰。“怎么起来了?”

    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言梓愔心里一甜,笑着道。“你久去不会,我去找你啊,而且我也睡不着了。”

    说完,她又转头看了眼丘梵隐。“你去这么久就是去找梵隐了?可是身体不适?难道碧血又发作了吗?”

    看到丘梵隐,言梓愔蓦然想起快月中了,也就是说碧血发作的时间快到了。心里不由一悸,急切的地望着人。

    梵隐,倒是叫的亲近。濮阳瑢心里一闷,冷冷看了一眼丘梵隐。见言梓愔急了,才转移视线。柔和了眉眼,温声安慰道。“别急,我无事。他此次是为你请脉,睡仙来历不明,我实在不放心。”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血红的瞳孔蒙上一层看不懂的色彩。

    “好吧。”言梓愔不疑有他,点点头道。

    丘梵隐看看也好,不是说睡仙有什么后遗症。身体是她的,状况如何她最清楚,只是她也想知道无解的睡仙为何会在她身上失效。

    丘梵隐被瞪了一眼,也不敢作妖。也不啰嗦,在言梓愔话音一落之时便上前诊脉。

    一搭上言梓愔的手腕,丘梵隐心底便一沉。不是说言梓愔的身体出了什么事,而是太正常了。药力霸道的睡仙仿佛遇见天敌,散了个干净。

    而能让睡仙如临大敌,只有……

    丘梵隐收回手,“睡仙已解,帝后身体已无虞。”

    说完他抬头隐晦地看了一眼濮阳瑢,对方无声摇头。丘梵隐便低下头,打算退出去。

    “听子瑜说起,便知要解睡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那为何如此霸道的睡仙会对我无效?”言梓愔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听他轻描淡写地说完,不由疑惑问道。

    丘梵隐下意识看了濮阳瑢一眼,对方面色冷淡。他便斟酌道,“这……,回帝后,这样的情况臣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为何睡仙对帝后无效,臣也不得而知,望帝后赎罪。”

    他皱着眉,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纠结三分的样子。

    的确,睡仙乃诡异避世的云苜所出。听过睡仙的都知之甚少,更别说如何解睡仙。言梓愔有些失望,可这样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何况她的失望也只是对睡仙的好奇没能得到满足而已,毕竟这样诡异而霸道的睡仙,只要是医者都会产生好奇。

    “我只是好奇罢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好好的吗。”言梓愔摇摇头,听到他如此客气地对她说话别扭到不行,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还有丘梵隐你能别这么说话吗?别扭死了。”

    对方抬头给了她一个眼神,言梓愔顺着他的眼神将视线落在抱着她却一直未曾说话的人身上。她立即懂了,伸手揽住濮阳瑢的脖颈,将人微微拉弯了腰。垫脚抬起脸略带讨好意味蹭了蹭对方冷硬的下巴。“子瑜你说好不好?”

    那句丘梵隐让濮阳瑢心情舒畅了不少,耳边软软的嗓音以及下巴细腻的触感直叫他软了半个身子。他抬起圈在纤腰的一只手,捏了捏她乖巧的脸。“都依你,不过如今你是帝后,他是臣子,直呼他的姓名即可。”

    “好。”言梓愔应了一声,将粘在脸上的手拉下来,过河拆桥地瞪了一眼男人,提示着他还有人在。

    手被拉开,温软的触感被冰冷的空气代替。濮阳瑢看了眼空落落地手指,拇指和食指碾了碾。

    不习惯,不喜欢不能与她肌肤相贴。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不远处碍眼的人,他抬头冰冷着一张脸。“下去。”

    短短的两个字简直如一把隐形的刀架在丘梵隐的脖子上,心眼还没来得及耍完,人已经出了寝宫。

    站在门口,微风和煦,没有丝毫冰冷的气势的压制,他长舒一口气。默默叹息,吃醋的男人惹不起啊!

    殿内,言梓愔坐在男人的腿上,坦然地接受男人的投喂。自己吃一口,再将勺子推到男人嘴边。

    一次早午膳便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中解决掉,濮阳瑢为怀里的珍宝擦净嘴角,木安带人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对于自家帝君伺候人的状态已经麻木了。

    休息了一上午,言梓愔休息得差不多了,身上也舒坦了很多。然后就开始坐不住了,看着濮阳瑢如老僧入定地坐在软榻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一本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游记看地认真。

    书就在面前,言梓愔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无聊地把视线从书上挪开,看了会儿蜡烛,翻了个身。又看了会儿书架,再翻一个身。将殿内看了个遍,她收回视线,看着面前丝毫不受干扰的人。不由起了恶作剧的心,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没反应。她又将魔爪伸向男人纤长的睫羽,摸了两把。有些羡慕和恨,一个男人长着比女人还长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