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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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药可解

    丘梵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已经做好了被降罪的准备。“帝君恕罪,微臣无能为力。睡仙来自云苜,本为抵御外敌最后的保护屏障。原是无药可医,可云苜的君后仁慈,特意研制出了一种秘药,所在中药第四日寅时服用,便可苏醒。若错过了时间,哪怕大罗神仙降是,也是枉然。况且在云苜的君后在十几年前的叛乱之中便失了踪迹,自然秘药也无处可寻。”

    在丘梵隐跪下之时,濮阳瑢的心便猛然一沉,他紧扣着手,却不死心地再次问道。“当真无药可医?”

    “微臣无能,医术不精,解不了睡仙。其太过霸道,哪怕是师傅在此恐怕也无能为力。”丘梵隐的语气沉重,被世人称为绝医,医术自然非常人能比。现在竟称自己医术不精,可见睡仙的药性是如何霸道。

    “你不能,却不代表别人不能。”濮阳瑢站起身,“本帝这就叫人去做寻师傅。”

    说着,他人已经到了门口。

    “师兄,没用的。”丘梵隐没动,朝着濮阳瑢道。“师兄过目不忘,该是还记得师傅曾说过,这世上他只对两种毒药束手无策,一个是师兄身上的碧血,另一个便是云苜早已失传的睡仙。”

    濮阳瑢猛然停住了身形,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也从眼底消散。他如何不记得,不过是骗自己罢了。丘梵隐的话如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了一颗石头,打破了状似安静地湖面,如今就连欺骗也做不到了。

    “出去。”他像是清醒过来,慢慢走到床边。帮言梓愔捻了捻被褥,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丘梵隐被濮阳瑢的动作惊地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可他此时不敢再说什么,又看了一眼沉睡的言梓愔,不知是伤心还是担忧地离开。

    指尖是如往常一样温热柔软的触感,濮阳瑢却只觉整个房间很冷,将他的手指都冻僵了,似乎又回到年幼之时,冬夜自己一人蜷缩在破损的被褥之下。到处都有风灌进来,叫他浑身颤抖。

    “阿愔,我好冷,你起来看看我好不好?”

    透露着绝望的声音在殿内回响,经久不散。

    丘梵隐一身颓废地走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木安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想闯进去看个究竟又不敢。正当他纠结不已是,殿门突然被打开。

    “三日后大婚。”濮阳瑢推开门,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直接朝着天牢走去。

    木安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濮阳瑢已经五步开外。他急忙跟上去,“帝君,三日是否太过仓促,而且日子也非最好的,不若再好好谋划……一番。”

    濮阳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木安后面地声音便越来越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把话说完。不过显然这些话是一些废话,因为濮阳瑢根本不会采纳。

    “帝君放心,奴才这就去。”木安不放心叫了小夏子跟在濮阳瑢身边,自己也尽快吩咐下去,争取在三日内准备好帝君的大婚。

    濮阳瑢直往天牢,周身的煞气叫所有宫人避之不及。他到了天牢便直接将人打开牢门,掐住狼狈不堪的云冱远的脖颈便抵在墙壁上。冷声道,“解药在哪儿?”

    “帝君这是何意?臣不明白。”脖颈之上的力道阻隔了所有空气,因为缺氧云冱远树皮一样的脸憋地通红。却见他丝毫不胆怯,眼底满是不知所以然。

    “解药在哪儿?”濮阳瑢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帝君既然是有求于人,这个态度可不见丝毫诚意。至少我死了之后,便没人知道解药在哪儿。”见濮阳瑢是真的存了杀意,甚至想直接在牢里掐死他。云冱远立刻急了,也不再掩饰,冷哼一声道。

    他本以为听到解药二字,濮阳瑢便会有所顾忌。可他低估了言梓愔在濮阳瑢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濮阳瑢此时地怒火。

    听他说起解药,濮阳瑢眼底的暗色如云雾般蔓延开来。他手中力道不变,丝毫不受他的威胁。“同一句话别让本帝说第三遍。”

    最后一个字说完话,濮阳瑢最后地耐心告罄。

    看着眼前血色弥漫不掩杀意的眼,云冱远不再掩饰,反而畅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濒死挣扎的人最后地话语,难听至极。

    脖颈的力道再次加重,喉头一股血腥意上涌。可他像是没感觉般,笑道。“桀桀桀,咳咳,怎么丘梵隐没告诉睡仙是怎样的下场吗?她会一睡不醒,再不会睁眼。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腐烂最后化作骷髅。看着心爱的人慢慢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濮阳瑢你如今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心痛,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惜就算如此,你也只能像一个废物一样看着。”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他的半张脸。他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污垢,配上一脸血迹。就像地狱的恶鬼一般,加上他阴恻恻的嗓音,那些字眼便如恶魔的诅咒如数钻入濮阳瑢的心里。

    濮阳瑢眼底闪过一丝碧色,眼见云冱远要断了气息,他却一把将人摔在地上。他一脚踩在云冱远的手上,居高临下道。“帝后如何不劳一个罪臣操心,可本帝会立即让你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如何在你的面前一点点被折磨致死。本帝会用最好的药掉着你的命,让你亲眼看着云家人如何一个个被凌迟被做成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的人彘。就从现在开始。”

    他突然发现一刀杀了云冱远,是便宜了这个人,他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痛苦中死去。

    话音一落,云拓便被人拉了出去,正对着云冱远绑在木桩上。接着便见看守之人拿着刀朝着如砧板上的鱼的云拓走去。

    凌迟,云拓何时想到这样的刑罚会落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朝着濮阳瑢求饶,“不要,帝君放过我,不关我的事。求求你,饶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了半晌,濮阳瑢无动于衷。怕到极点的云拓立即转移方向,对着云冱远道。“爹,救我,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