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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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坦言开解

    明明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说话怎么能那样叫人鼻头发酸。言梓愔贴着那心跳失衡的胸口,仿佛一切都远去,只剩下手中的心跳声。

    ??“原来子瑜那般早的时候便对我有不轨之心啊。”她将身上裹着的被子扯开,在对面的人一本正紧的回答声中,直接向人扑了过去。

    ??本来是想将人扑倒,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在濮阳瑢眼里不过是对面的可人投怀送抱罢了,来不及多想他下意识将人拥入怀中。却听耳边吐气如兰,“子瑜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你也没有机会反悔。”濮阳瑢收紧双臂,眼里一片晦暗,其中所展现的独占欲叫人看了心惊。

    ??言梓愔并未听清后面的话,只听了不反悔这是三个字,便沉浸在这人被自己独占的欣喜中。

    ??两人静静相拥,感受这此时温馨的气氛。直到濮阳瑢感觉脖颈上的手臂雪凉一片,他才将人又塞回被子里。

    ??“睡吧。”濮阳瑢将被子掩好,不留一丝缝隙。

    ??“嗯,子瑜你也快些回宫。”已是半夜,言梓愔睡意连连,又或许是濮阳瑢在身边的缘故。躺下不过一会儿,她便困得不行。

    ??“好。”濮阳瑢轻声答应着,却是待言梓愔熟睡才离开。

    ??翌日。

    ??朝堂可是热闹了一番,却说重多老臣担忧着濮阳瑢的子嗣问题。濮阳瑢不重欲,后宫不会三妃子以及几个根本不受宠的才人美人,这么多年却是无所出。那些大臣急得上火,几个日日上朝都要提及选妃问题。往日濮阳瑢都是严词拒绝,今日却是主动提及,并且还特地祝福要大选。这可把便中大臣喜坏了,还未下朝,就已经在想送几个女儿进宫,凭自己的官职以及女儿的优秀,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因而这一日,那些大臣竟未啰嗦,早早便无事起奏。

    ??这些起了个大早的言梓愔自然无从得知,她几乎是提前了半个时辰起床,到邱府处理好药园,先一步出发往宫里去。

    ??约莫是她来得太早,御政殿外没有木安也没有小夏子,而是站着一个小太监。见言梓愔,立即迎上去,“公子来了,快里面请。”

    ??言梓愔走进御政殿,依旧不见熟悉的身影,不由转身去看带她进来的小太监。

    ??小太监笑了笑,“公子稍坐片刻,奴才这就去请木公公。”

    ??他不说,言梓愔也识趣地没有再问。“有劳。”

    ??小太监走了出去,言梓愔便顺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等待。不一会儿木安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烈的药味和血腥味。

    ??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基本封面陈旧的医书以及几碟点心。他将东西放下,双膝一弯。“望公子息怒,昨日的一切皆是奴才自作主张,公子是打是骂,奴才绝无怨言。只希望公子莫迁怒帝君,这一切帝君皆不知情。”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言梓愔只冷淡受下。木安这双腿怕是濮阳瑢继位之后,便没有跪过旁人。她丝毫不觉惶恐或是愧疚,只冷淡着一双眼。“木安你跟了子瑜多少年?”

    ??“自帝君三岁之时,奴才便在帝君身边伺候。”虽然不知为何言梓愔要这样问,木安依旧照实回答道。

    ??“既然如此,木安你该是最了解子瑜的人。子瑜绝不会意气用事,他始终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子瑜罚你并非你做的事,而是你的擅作主张。”言梓愔起身,慢慢走到木安面前。“子瑜从未将你当做下人,他从来不说却在心里将你当做亲人般。木安难道你便要因为这些事,在子瑜与你面前竖起高墙吗?”

    ??木安从未被濮阳瑢罚得如此重,只因为相处不过一年的人,心里不起疙瘩是不可能的。从他进门的举动以及他的称呼,言梓愔便发现这一点。她看得出子瑜对于木安的重视,只是他重来不说。她不欲因自己而使子瑜与木安产生隔阂,否则也不会这般便原谅木安,轻易将这件事揭过。

    ??木安心中的疙瘩在那声亲人中消失,他抬头,眼里是再真切不过的歉意。“是我魔障了。”

    ??“并非木安你魔障了,而是关心则乱。”言梓愔摇摇头,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不过关心是好事,但却不能打着关心的幌子做出多余的事。那不是关心而是自以为是,木安你该对子瑜多些信任,他早已不是那个往日毫无还手之力的皇子。”

    ??木安也没拒绝,借着手臂上的力道起身,脸上难得带着几分羞愧的红色。“我现在知道帝君为何独独对你不同了,甚至欺君之罪也能枉顾。你在帝君身边不过一年时间却比我这个在帝君身边二十几年的人愈加了解帝君。是我小人之心,不该不信任试探你。”

    ??言梓愔摇摇头,“论起对子瑜的了解,该是我不及你十分之一。子瑜的习惯、喜好,你都烂熟于心。而我能比你更快洞悉子瑜的想法,不过是子瑜愿意在我面前敞开心扉罢了。”

    ??一个自子瑜小时便在身边伺候的人,论起了解,自然无人能及。

    ??“那也是莫无你的本事,能叫帝君敞开心门。”木安并未反驳言梓愔的话,却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帝君下朝还有一段时间,莫无若觉得无聊,这是帝君特意叫人收集的医术,为莫无打发时间之用。”

    ??这件事说来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言梓愔突然想起昨夜她实在困得不行,竟也忘了问子瑜的伤如何了,听闻之后还发热了。如今木安在这,正好询问。

    ??她问道,“木安,帝君的伤势如何?可是不再发热了?”

    ??“伤口已经重新上了药,开始慢慢愈合了。只是这发热并非一朝一夕便退了,如今不但热度不减甚至还有愈加严重的趋势。”哪怕是受了罚,木安依旧牢记着自己的本分,时刻不忘看顾帝君的身体,自然不会忘记叮嘱宫人按时煎药给帝君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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