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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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以为是谁

    言梓愔被噎了一下,一句后宫都是你的,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竟然被堵在喉咙。

    ??一张小脸纠在一起,濮阳瑢没忍住轻轻捏了一下,随后便起身。“好好休息。”

    ??脸上的力道轻到可以忽视,言梓愔立即就转移到了起身的人身上,手下意识抓着一根手指不放。“你去哪儿?”

    ??“御政殿。”濮阳瑢感觉着手指的软绵,又坐回床边。“这么……粘人。”

    ??濮阳瑢不知道这种软乎乎的情绪是什么,思考了半晌才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

    ??言梓愔脸一红,她才不是这样的,而且她也不粘人。她只是下意识拉了一把,但这个动作的确有些粘人。?

    ??她不好意思松了手,“你的伤口,记得叫木安勤换药。”

    “好。”濮阳瑢捻了捻手指,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嘎吱!”门被关上,言梓愔收回目光,闭上眼正准备再眯一会儿。

    她实在高估了她身体的承受能力,又加上精神一直紧绷着,体力基本消耗了干净。

    “嘎吱!”

    言梓愔立即睁眼,下意识看向门口,眼里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再看清来人之后,眼里的失落几乎掩饰不住。

    “公子,帝君吩咐奴婢来照顾公子。”瑶乐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言梓愔注意到她手里的衣服,才意识到自己只剩下里衣。虽然里衣依旧干净,但那股血腥味却萦绕不去,难为濮阳瑢还能面不改色跟她说那么久的话。一想到鲜血飞溅在她身上,她自己都忍不了。

    “有劳了。”她顺着瑶乐的手起身,掀开被子,血腥味越发掩饰不住。她立即忍不了了,“瑶乐,我想洗澡。”

    瑶乐放下手中的衣服,“是。”

    很快就有两个小太监抬了浴桶进来,瑶乐将香胰子、热水都准备好了之后,才扶着言梓愔到屏风后。

    言梓愔是不习惯凡事都有人在,走到屏风之后,便叫瑶乐出去了。

    瑶乐也是知道她的习惯,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床上的被单换新之后,便将屏风上的脏衣服收下来。

    这时言梓愔试了试水温,便抬腿跨入浴桶。温热的水净洗着皮肤,她这才觉得没那么膈应。抬眼,屏风上放着的依旧是一身青色男装。显然是有人吩咐过的,思及此,她脑海浮现一个身影,嘴角不由弯了弯。

    “公子,奴婢先下去了。”瑶乐将衣服收好,一边对着屏风道。

    “去吧。”言梓愔清洗着身体,一边回道。

    很快又响起推门的声音,言梓愔以为是瑶乐回来了,也没多注意。

    撩起的水已经开始失了温度,言梓愔觉得洗地差不多了,起身却发现瑶乐竟然忘记将擦身的浴巾拿进来。五月的天依旧冷嗖嗖的,她立即缩回水里。

    “瑶乐,浴巾好像忘在外面了,劳烦帮我拿进来。”

    外面突然安静了一阵,但很快一条白色的浴巾便出现在屏风上。

    “麻烦瑶乐了。”言梓愔起身,身上的水如珍珠般落入浴桶中。

    清脆的声音令仅一屏相隔的人迅速转过身,淡然的脸上竟浮现一丝羞红。他定了几息,随后步伐平稳地往案几走去。只是还没走两步,那乱人心神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瑶乐,你快来帮我一下,这个带子老是不住。”

    这男装不似女装层层叠叠倒不难穿,只是一个人穿就得费些时间。偏着里裤的带子刚系好,里衣的带子就松开了。也不知是不起衣服料子的问题,老是整理不好。

    背后脚步声响起,若在平常瑶乐必定回答一声才走进来,今天分明异常安静。忙着整理衣服的言梓愔竟然也没休息,听到后面的声音,也不转身,说道。“瑶乐,帮我按住眼见的里衣。”

    一双骨节分明、虎口满是厚茧的大手按在那纤细腰肢上,那分明不是一双女儿家的手。

    如果言梓愔转身便可以看到一向冷漠,面无表情的人竟然红了脸庞,甚至低垂着那高贵的头颅,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面前的风景。可惜言梓愔正低头与系带做斗争,没能见到这副盛景。

    终于系好丝滑的带子,言梓愔顺手拿过青色衣袍。一边将衣服穿上身,一边转身。“瑶乐……。”

    言梓愔看着眼前高大的人,话语一顿,就连心神都顿住了。

    濮阳瑢将手背在身后,却见眼前的人瞪大着眼,就像一个闯祸突然被大人发现时的窘迫和羞怯。然后那股迫使他转头的欲望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他自然地伸出手,将镶着绿翡翠的腰带系在站定不动之人的腰间。

    眼见腰带被稳稳系在腰间,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言梓愔才突然惊醒,可人都系好了,她根本不好意思再挣扎。只能忍着脸上的热意,微垂着眸子,小声问道。“子瑜,怎么是你?”

    濮阳瑢端详了一下腰带,然后牵起面前之人无处安放的手。“你以为是谁?”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瑶乐。当然这句话言梓愔是不好意思说的,却到底不甘,也只能无力地喃喃道。“你不是去御政殿了吗?”

    濮阳瑢将人拉到床边,自己又拿了干的帕子擦拭言梓愔的湿发。

    一些列动作他做的极为熟稔顺手,仿佛已做过千遍万遍。见此,言梓愔没再说话,微低头方便他动作。眼底一片动容,即使没有千遍万遍却也有百便。被他误伤之时,几乎每夜他都会来。替她擦拭额头汗水,为她喂水。这些她都一清二楚。

    他从来不说,她便也不提,只是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却已默默记在心里。

    擦拭地差不多,他又摸了摸,这才放回帕子。走到她面前,问她。“感觉如何?要休息一会儿吗?”

    “感觉好多了,不用担心我。子瑜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言梓愔抬头看他,浅笑温柔,脸上没有丝毫的勉强。

    案几之上多了一些奏折,不用多想便知是谁拿过来。方才拉住他本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他已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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