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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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狩猎受伤

    邱梵隐尴尬地笑笑,“那小莫子,我先去梳洗了。”说着抬腿就要出药园。

    “邱梵隐你给我站住。”把药园弄成这样就想走,简直是痴人说梦。见他停下脚步,言梓愔直接揪住他黑成一片的袖子,将人往他跑出的房间拉过去。“今天不把药园打理干净,你就别想着从药园出去。”

    邱梵隐拉了拉被揪住的袖子,却也不敢用劲。半晌拉不出来,只得作罢。嘴里讨饶,“小莫子,莫公子,好歹我也算主人,你就……。”

    言梓愔蓦然停下脚步,转头定定地看着邱梵隐。以至于邱梵隐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更是直接静音。感觉衣袖慢慢被松开,邱梵隐有些慌了,知道自己撞在钉子上了。好不容易与莫无缓和关系,可不能因这一句主人便将一切打回原状。

    “小莫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邱梵隐有些慌乱地解释着。

    “那你是打理还是不打理?”言梓愔冷漠着一张脸问道。

    “打理,立刻打理。”也不要言梓愔去催促,邱梵隐自觉地拿起扫帚。

    言梓愔看着邱梵隐笨拙的动作,微微叹气。她并未生气,不过想起这个时代皇权至上的规则。且邱梵隐是帝君的人,她与邱梵隐交好倒不知是好还是坏。毕竟邱梵隐的改变她都看在眼里,因为医,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她自然知道他是真心视她为朋友,她亦不愿失了这么一个朋友。貌似她已经踏入这纷纭之中,也不多这一桩。

    摇摇头,言梓愔也不再多想。去到房间将某个越打扫越乱的某人揪住,继而才开始指挥。

    将瓶瓶罐罐放回原位,言梓愔看着仔仔细细擦着案桌的人。不经意问道,“邱梵隐你似乎很闲。”

    “小莫子,这你可冤枉我了,我除了为帝君请脉还要炼制丹药,每日不知多忙。而且今日本该与帝君同去幽鬼森林狩猎,却因制药之事而搁置,晚些还得进宫为帝君请脉。”邱梵隐激动地转过身,似乎为言梓愔的小看而恼怒。

    言梓愔本身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然之后的幽鬼森林四个字却让她坐不住了,将手中的药胡乱放下。一把抓起不顾形象蹲在地上收拾散落药材的人,“你说什么幽鬼森林,幽鬼森林不是很危险吗?怎么会去那里狩猎?”

    被人揪着领口,邱梵隐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有些惊讶言梓愔的失态,却还是老实解释道。“今日的狩猎不同往日,除了帝君便只有政渊王,相当于一次微服私访。北部的森林太过惹眼,所以才挑了最近的幽鬼森林。”

    只有两个人,言梓愔微微松了口气。松开手中的布料,看着一脸无辜的邱梵隐,“你去过幽鬼森林,应该知道它的危险性。那你怎么还这么有恃无恐。”

    “这就不劳烦小莫子担心了,帝君与政渊王的武功进幽鬼森林如如无人之境。”邱梵隐理了理凌乱的衣服,问道。“不过小莫子你问这些干嘛?突然这么关心帝君,实在不像你。”

    “难道你忘了幽鬼森林有什么?”一听邱梵隐的话,言梓愔就知道这人除了帝君的安危就没想过其他。“苍暖他们还在里面,若帝君进去遇上。到时就不是两败俱伤,而是苍暖一方受伤。”

    邱梵隐是见过苍暖,也知道言梓愔与苍暖的情谊深厚。一改慢散的态度,正色道。“幽鬼森林这么大,遇到的几缕应该不大。何况野兽对危险有着天生的直觉,苍暖应该会懂得趋利避害。”

    言梓愔皱着眉,想了想。“我自然知道,可苍暖不同其他。况且它还小,单纯懵懂又初生牛犊不怕虎,与强敌对上它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越想越不安,“不行,我实在不放心。邱梵隐接你家的马一用。”说完也不管邱梵隐的回答,言梓愔丢下手中的抹布就往马棚走去。

    看着门口急匆匆的身影,邱梵隐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被逼似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小莫子,你等一下。”

    可惜急切的言梓愔根本就不理。

    邱梵隐无奈,继续道。“就算不是正规的狩猎,也会有侍卫守候在幽鬼森林的入口,你确定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进得去。”

    的确,是她考虑不周全。硬生生停下脚步,言梓愔转身,询问地看向邱梵隐。

    邱梵隐没有急着说话,慢慢踱步到言梓愔面前。见言梓愔一脸的冷漠倔强,忍住了摸头安慰的想法。“我同你一起去。”

    言梓愔没有时间多想,毫不犹豫点头。于是两人一同乘着快马赶到幽鬼森林,在入口果然看到两个侍卫守候。见来人,本意欲阻难。却在看到邱梵隐便立即放行,在幽鬼森林绕了几圈,终于在幽鬼森林中央地带找到苍暖。它如被点穴般定定地立在哪里,眼睛直直地看着某处。

    不过一时放下心神的言梓愔却没注意到这些,匆匆下了马便朝苍暖跑去。“苍……。”那个暖字还未说出口,便见一支利箭朝苍暖的正面而去。而苍暖因为言梓愔的声音此刻正偏头看着她,样子有些无辜和几分蠢萌。

    “小心。”此时言梓愔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急急往前一扑。“啊!”下一秒,仿佛置身火海的痛从肩头传来,言梓愔护着苍暖的手慢慢松开。因为太过疼痛,一下子脱力只能靠着苍暖站着,就连说话都吃力。

    而就在她们的正前方,两个骑着马的丰神俊朗,风采各异的男子似乎也被这一幕惊着了。前方拿着弓箭的血帝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为这雅兴被打扰而感到不悦。

    他身旁的濮阳彦见此,收回心神。看着这不同寻常的雪狼护着一身材娇小的男子,眼中倒闪过新奇。“大胆,来者何人?”

    言梓愔此时连呼吸都觉得吃力,根本无暇回答。阻止不及的邱梵隐顿时被这一声惊醒,急忙上前。“帝君恕罪,小莫子也是无心之失。”也来不及不去血帝的反应,邱梵隐跪着扭过身将伏苍暖身上的言梓愔扶起来,细细查看她的伤势。

    可手一碰,苍暖便是一阵龇牙咧嘴。许是记得邱梵隐,苍暖还算客气地没有直接咬上一口。

    邱梵隐的手一顿,也不管苍暖听不听得懂,解释道。“别担心,他受伤了,我只是想帮他。”

    许是觉察到邱梵隐的无害,苍暖也没再对邱梵隐齿牙咧嘴。而是乖乖趴下,让言梓愔可以靠的更舒服。

    为了减少动作过大,流血过度。邱梵隐便顺着苍暖的方向让言梓愔趴在苍暖的身上,拿出止血散倒在伤口上,微微止了血。这才上前,准备从伤口处撕开一个口,打算细细查看。

    察觉他的意图,言梓愔疼的模糊的意识立刻清醒。反手抓住他的手,“邱梵隐,你干什么!”因为一时没掌握力道,触碰到伤口。言梓愔咬着下唇,忍住呼之欲出的痛呼声。

    “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些。”邱梵隐也不敢用力,以为他是在意什么繁文缛节,顿时就有些怒了。

    听出他话中的关心之意,言梓愔的恼怒也少了不少。然抓着他的手却不见丝毫的松懈,反而越来越紧。她将头埋在苍暖的腹上,清冷道。“不用了,至少我也是你的药童。这点伤势我还是清楚的,伤了筋骨,多养养就没事了。”

    见言梓愔如此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举动,邱梵隐医瘾一犯,怒了。“虽说没有伤及肺腑,可这筋骨却也不是小事。轻者,修养百日,重者,贻害后生。小莫子,其他事可以依你,这件事绝对要听我的。”

    “苍暖!”眼见着手被挪开,言梓愔慌了,慌不择路求助苍暖。

    苍暖不负众望,言梓愔话音一落。苍暖张嘴就往邱梵隐的手臂咬去。

    幸而邱梵隐闪得快,不然那手必然被咬下半块肉。看了看伏在巨狼雪白皮毛上的言梓愔因巨狼的动作而痛地抽气,又是心急又是无奈。“小莫子,你……。”

    言梓愔也知道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可是若邱梵隐一人还好。可如今可是两个身份尊贵的人,其中一个还是涅丹之主,邱梵隐这么一扯,那可是欺君之罪。将头埋在苍暖的皮毛之中,不说话。鸵鸟就鸵鸟吧,总比砍头强。

    邱梵隐已经没有办法了。来硬着,有苍暖在。来软的,又完全行不通。然一心想着箭伤的邱梵隐完全忽略了他的主子与他的挚友,同时也没注意另一方的气氛已经降到冰点。

    濮阳彦眼见濮阳瑢已然不悦,作为挚友他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把主子忘在一边的某人。“咳咳,梵隐,难道你不想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邱梵隐顿时如遭雷击,一卡一卡地转身。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见他转身,那双眸子只是随意一瞥。邱梵隐却被吓得一个腿软,强忍着哆嗦回道。“回禀帝君,臣与莫无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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