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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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一百一十四、劫狱

“讲!”林桠楠简洁的说。

“好!”李香茹点点头,“香茹略懂医道,皇上吐血在香茹看来,应是火热燥邪犯肺,损伤肺络,使血溢脉外而引起,香茹这里有治疗之方:一、敷药;大蒜9克,硫磺6克,肉桂3克。将大蒜捣成泥状,余药研为细末,调匀涂纱布上,贴敷双足涌泉处,隔日换药1次。二、南沙参,炙百部各15克,炙紫莞、炒枳壳、陈棕炭、阿胶各10克;水煎,日1剂,连续服药3剂,可获良效。”

“娘娘可以跟皇上说这是你家祖传密方,只要你帮他医好病,皇上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娘娘可否想办法放香茹出京?不妨你和林将军商量一下。”她的眼光闪烁了一下,轻轻吐出几个字来:“如果娘娘不帮香茹,那么皇宫里的密道也会在香茹死前尽人皆知的!”

林桠楠打了个冷战,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会尽量想办法,你等着!”她有些仓皇地快步退了出去,内心想着:这个李香茹,到底还是有些厉害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自己为什么看不透她?

接下来的日子,林桠楠果然如愿以偿地重获皇上宠爱,她治好的皇上的病,于是满面红光的皇上搬到了婵月宫。另一方面,林桠楠不安地在想救李香茹出去的万全之法,苦于没有对策,只好去向自己的哥哥求救。

在林风的将军府,林桠楠径直来到哥哥的密室,一进门,却意外地发现萧王爷在这里,她顿了一下,才关好门。

萧王爷依旧风度翩翩,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椅子里,骁着二朗腿,见林桠楠进来,一点不惊奇,笑着点了点头,并未挪窝。

林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妹子来了?哥该恭喜你呀,听说你最近用什么法子让老皇帝住到你的婵月宫里去了?”

林桠楠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大步走了进去,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萧王爷说:“萧王爷如此悠闲,又来串门了?”

萧王爷嘴边挂着不可捉摸的笑,没作回答,只是闲闲地喝了口茶,再笑望着林风,林风笑嘻嘻地走到妹妹的椅子背后,双手扶着椅背俯身对妹妹说:“妹子,他已不是萧王爷了,我想,你该喊他一声陛下了!”

林桠楠不明白地抬头望向哥哥,又望向萧王爷,萧王爷把二朗腿放下来,得意地哈哈大笑:“我们燕国老皇帝已经退位,将皇位禅让与本王了,哈哈哈哈,淑妃娘娘,此后本王可是称朕了!哈哈哈哈!”

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林淑妃冷笑了一下道:“恐怕不是燕国皇帝禅让于你,而是你逼皇上退位吧?”

萧王爷轻抿一口茶,抬起他深褐色的眸,一脸无所谓地道:“那又怎样?朕如今是皇帝,朕比他有能力当好皇帝!”

林桠楠厌恶地看他一眼,不再理他,转回头对林风说:“哥,妹子今天来有事相求,你能不能想个

办法把李香茹救出去?”

李香茹三个字如雷鸣一般炸向过去的萧王爷,现在燕皇,他一下站了起来,如此不镇静,失去了以往的潇洒镇静的翩翩风度,甚至连手里的茶水都溢出来了一点。

“你说什么?李香茹在哪里?”他一脸焦急地盯着林桠楠问。

林桠楠瞪他一眼并不答话,仍转头去跟她哥哥说:“哥,那丫头拿我们在皇宫里的秘道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救她,她就会把这事说出去,而且她还教给了我重获皇上信任的法子,你好歹帮我救她一下吧!”

不等林风答话,燕皇已不耐地把茶杯往桌上一顿,跨前一步扯住林桠楠的领子把她揪了起来,铁青着脸问:“回答我,李香茹在哪里?”

林风见状,急忙上步来扯开他,不满地道:“燕皇,怎么一说到李香茹你就这么激动?你会吓坏我妹妹的!我告诉你,李香茹被二王爷抓到,送到了朝堂,皇上已经把她下了大牢。”

林桠楠怔怔地望着燕皇,被他的冲动给吓住了。林风安抚地拍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燕皇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些,也坐回了椅子里,他脸上没有了往常的嬉笑,严肃地对林风道:“不瞒林将军,这个李香茹,朕已经爱上了她,自从第一次见她起,那时劫她是为了和亲,见到了她后就不能自拔地爱上她了,那女子简直,简直,”

他偏头看向一侧,好象在努力寻找词汇来形容,最后也只能说:“简直风华绝代,又一脸纯真,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最后虽然和亲不成,但朕已经决定非得到她不可。对了,你说她被囚在大牢里,既然大牢是你负责看管,那么朕把她带走,你们把责任全推到朕身上,就说是朕劫狱,反正朕现在也不怕与池国决裂了,池国自己内乱,又害瘟疫,国力衰退,哈哈,我燕国现在国力上升,不怕池国了!”

林桠楠拍起手来:“这个主意好!”没想到问题就这么被解决了,如果李香茹作了燕国皇后,就不会有跟自己争夺权势的可能,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于是他们三人开始商量劫人的具体方案。

这一夜的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星没有月,也没有下雪,大牢外有几条黑影闪动,在和守门人悄悄交待了几句后就钻进了打开的铁门。通道内一片幽暗,但是他们还是很快找到了关押李香茹的囚室。

正倒在一堆稻草上熟睡的李香茹并不知有人开门进来了,待黑衣人走到身边才有些朦胧地睁开眼睛,但已经被黑衣人快捷地伸手点了穴道,此人一手端着一个青瓷茶杯,另一手拉起了李香茹,戏谑含笑的双目正对上那双黑宝石般玲珑剔透的双目,后者目中写满惊讶。黑衣人目光在她双眸中锁定,低笑一声说道:“香茹姑娘,别来无恙?”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侧身半蹲,已把香茹负在了背上,对其他黑衣人一昂下巴,他们迅速如鬼魅一般闪了出去,融在了黑

暗中。

才出大牢的门,从左侧树林中如电一般闪出一道人影,同样黑衣,不一样的气势,他横身拦在背负李香茹的黑衣人面前,磁性的声音带着怒气:“把人放下!”

对方抬眼打量了他一下,轻笑出声:“看这身要扮,四王爷莫不是也来劫人的?”四王爷冷哼一声:“连燕国皇上都肯纡尊降贵来我池国大牢劫人,我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

说着一条软鞭在黑暗中带着劲风抽向燕皇那张俊脸。

燕皇不敢怠慢,右手一杯茶激射出去,那茶集束似银刀飞剑削向飞来的鞭梢,四王爷不想鞭被切断,急使力改向下盘扫去,燕皇即便身负一人,仍能纵身飞起,跃向旁边的树枝,他手下其他的黑衣人均是高手,一起围拢了四王爷群斗,燕皇带着不能动弹的李香茹隐入了黑暗中。

四王爷几次想冲出去拦住他们都被挡了回来,他无奈而绝望地高喊:“香茹!香茹!”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清亮,传出了很远,很快,寂静的夜躁动起来,四面八方都有御林军持着火把赶来。

有人认出了四王爷,赶过来行礼:“四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池浩然眼睛里跳动着心痛怒极的火焰,他焦急地喊:“有人劫狱,李香茹被劫走了,快去追!”“是!”人群又四散开,可是最终是没能发现劫人者与被劫者。

第二天一早,在林淑妃的婵月宫,此刻屋里跪了一地的人,大家都静默无声,听着病**的老人发脾气,床头几上的青花瓷杯已摔烂了好几个,几个宫女战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混帐!岂有此理!燕国居然到我池国大牢来劫人,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他激烈的反应又引起了一串咳嗽。

林风在底下跪着以头触地,砰砰地响,他带泪带血地忏悔:“皇上,都怪为臣一时贪酒,只以为一位女子关押在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哪知臣才离开一会儿,他们就来劫人了,而且还是燕皇亲自出面,都是高手,臣的手下势弱不敌。请皇上治罪!”

皇上并不睬他,只是气得浑身颤抖:“燕皇,朕跟你没完!你这是羞辱朕,你这是羞辱朕哪!”

另一方向,人丛中跪着的一身黑衣未裉的池浩然等皇上的宣泄告一段落才低沉却坚定地请求:“皇上,请给儿臣一支军队,儿臣去与燕皇决一死战!”没人发现他低垂的头上那沉郁的眼睛,紧咬牙关,他的腮边一鼓一鼓的青筋直冒。

皇上重重地点头:“好!然儿你去给朕好好教训教训燕国,让他知道得罪朕的下场!”

“是!儿臣领命!”池浩然果断行礼告辞,立刻着手准备。他心中火烧火燎的,除了担心李香茹的安危,还充满了对燕皇的恨,甚至可能还有……嫉妒!香茹,你为什么总是离我远去?难道我们今生果真无缘?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回你来,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