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侠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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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太平镇不太平了

    今天还是那个晴朗的天气,云彩一堆堆的,乌鸦叫的也很开心,赵柯很满意今天的早晨。

    “满意个毛啊,大清早的来收保护费,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平安客栈有钱吗,出去出去,趁着老板昨天晚上喝多了睡觉你们算是捡着了,我就当作没看见。”赵柯刚要关上大门,就被暴力的推开了,这时候街上还没有什么人,这几个镇子里的流氓也不知道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得,要保护费到他们头上了,不过也能猜出来谁干的这种事,除了那个翡翠轩的老板,没人这么闲。

    “唉,你们咋就不听劝呢。”

    “什么意思,小子你给我说明白点,怎么个意思我们收你们保护费不高兴,这是看得起你们。”这几个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板斧飞了过来。

    “我滴妈呀!”就看见那个斧子打着旋又飞了回去,领头的流氓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小腹处下面一阵翻涌,说不出来的疼痛。

    “啊!打!”一个跟班刚要往前上,就看见赵柯一拳又打了下去。

    赵柯这一拳下去,那后面几个流氓脸都抽抽了,这招碎蛋拳倒是极好用的说,这时候赵柯一抽腰间板斧架在了因为不可名状之痛跪倒在地吐着白沫的流氓老大脖颈处,要多凶神恶煞有多凶神恶煞,尤其是那没有表情的面孔,双眼深邃的看着他们,无形的恐惧直上心头,赵柯连那自称镇里第一高手的捕头曹正尚且不怕,又何曾惧过这等普通人。

    看着这堆吓得屁滚尿流留下财物的流氓,赵柯咋觉得自己才是收保护费的那方,不过这翡翠轩的老板隔三差五的来上这么一出也是蛮烦的,不就是看上了他们这处地皮嘛,等我们倒闭了多好,嗯,不知道为什么坚持了三年还没有倒,确实是让人着急。

    “早上好啊,今天这天气真差。”回过头来,高雪轮不知道啥时候坐在了屋子里,拿着一壶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捧着暖烘烘的。

    “谁知道呢,秋天快过去了呢,冷点也不奇怪,今年还是不在客栈里住吗?”

    赵柯拿过一碟花生米送到高雪轮身前,高雪轮依旧是老样子捻起两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嚼起来,再饮上一口不算好的热茶,满足的吐口气。

    “道观没了人可不行,去年那场雪可是差点把那个破屋子拍倒了。”高雪轮又是捻起两粒花生米,盐粒落下,赵柯站起身来,他今天还有不少活计,虽说多了一个蝶衣,但也是摆设一个。

    蝶衣这段时间也是习惯了在客栈的生活,依旧做着小偷的行当,昼伏夜出,而且让赵柯无语的是这丫头只偷对面翡翠轩的东西,也是这不大点的破镇子也没什么值得偷的,可你这偷的什么玩意。

    “今天这丫头又带回来了什么。”赵柯正劈柴呢,高雪轮闲的没事干端着花生米走了过来。

    “一轴画,也不知道出自哪个画师之手,我看不出来值钱。”

    “那老板怎么说。”

    “她说是赝品,现在丢在灶坑用来引火。”

    “那这么说这丫头这些天一直都是白忙活咯。”高雪轮倒是不怀疑老板的眼光,只是没想到这个蝶衣真的没有一点小偷的资质,但是看她那自然的身手又不像初入这行的毛贼。

    蝶衣也在郁闷中,她当初在门里那可是一霸,就是因为这高超的盗窃能力,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都是同门师姐妹故意让她偷的,当然都是好东西了,只是这回她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和眼力自是不行的,但也从另一方面看出来翡翠轩老板也是一个瞎的,哪有人会在家里放这么多赝品,得是多么的有品位。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是什么来的了。”

    “很重要吗?”

    高雪轮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又好像和他们有关。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与此同时,太平镇,夏员外家,一纸信封安安静静的放在桌上,大厅里气氛沉重,没有一个人开口,正是大中午,屋外却是阴云密布,风声骤起,吹进屋内落叶三片,其中一片恰恰落在了信封上。

    信封上用烫金的字留下了两个大字:还债,而信封里放的也不是别的东西,是一缕头发。

    “信上怎么说的,念给我听。”

    “今日子夜时分,郊外林中一见,若是不来,后果自负。”

    “那这么说枫儿是被掳走了吗,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想我夏奎白手起家,闯下这等家产,竟有如此不孝子,一天天不务正业还让人抓了去成为人质。”

    “在不务正业那也是你的种,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知道是谁干的吗,我们夏家这些年惹得仇家不少,但是这般生死大仇的应该不多。”夏飞龙这个老爷子坐在首位,他拦住了儿子继续说下去,转而看向了大管事问道:“可有什么头绪。”

    “有些线索,不过不好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人,”

    “哦,你且说说看是谁?”

    “江南李氏孽种李存安,就是当年夏小姐出走私奔李氏七公子所生下的那个孽种,”说到这里大管事还特意抬头看了看老爷子,只见老爷子闭目养神一副不打紧的样子他才敢继续说下去。

    “十六年前夏小姐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老爷曾下令处死那个孽种,虽是李氏血脉却是私生子,注定不能留存于世,只是小姐苦苦哀求才留得那孽种一命,后小姐被逐出夏家,自此杳无音讯,而之所以判断是那个孽种所谓,全因信上字迹与小姐当年书法七成相似。”

    “这倒是有趣了,当年本是好心留他们母子性命,今日倒反而杀到咱们头上了,胆子真的不小啊。”

    夏奎还要继续说,就听见老爷子冷哼一声。

    “说够了没有,这么些年还是没有改掉这个死脾气,我记得当初不是派人处理了这件事情吗,她们怎么还活着呢,夏颖,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

    这夏颖正是夏飞龙的二女儿,夏小姐的二姐,一个出了名的软心肠,她当年自是不会看着自己妹妹就这么被她那无情的爹和哥哥杀死,而且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她派人将那队杀手拦了下来,又命人送去财物衣服,自此再无联系,今日听闻妹妹消息自是高兴又是担忧。

    高兴的是妹妹的孩子活了下来,担忧的是那个孩子此种举动怕是要出事情,挟持了夏枫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他不应该出现,对于他们夏家可能只是孽种,可是那个江南李氏就是一个耻辱了,私生子,这个名头不好听,也是要命的。

    “不说话吗,也罢,来人啊,二小姐身体不适送去后院休息,至于其他人,带上兵刃,叫上咱们夏家的好手,子夜时分势必击杀那名孽子。”

    “小姐,这边请吧。”一名丫鬟走了过来将二小姐搀扶离开了。

    夏颖这一次只得祈祷李存安大难不死,便被带走了。

    夏家算是下了狠心了,那李存安今夜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