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卢照人
第七章卢照人
翌日柳曼玲醒来，以是艳阳高照，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进山洞之中。柳曼玲揉揉惺忪的
睡眼，未曾想到她昨夜睡得如此安稳。
这时候，洞口的光线暗了一下，柳曼玲抬眼见萧子月正从山洞口走进来。他手中拿着两个野果，递给柳曼玲说道：“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赶路。”
柳曼玲吃了果子，又跟在他的身后。她不知道究竟同他去哪里，但似乎这个问题原本也没有意义。因为天下虽大，却没有她的安身之所，除了跟着他之外，她根本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
母亲是因为信任他，才将自己托付于他，既然如此，那么他应当是可以信任的。只是，他又怎么会认识母亲，或者他与母亲又是什么关系呢？
“你为何为会认识我娘？”
走在前面的萧子月忽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柳曼玲，柳曼玲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又继续说道：“我不该问吗？”
“不是。”萧子月说道，“只是，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柳曼玲也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于是他们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过了大半日的路程，他们到了一个集市，路过一家衣饰店，萧子月停下来，带柳曼玲走
了进去。女孩子总是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难得路过这样一家还不错的衣饰店。柳曼玲挑选了几件衣物过后，便与萧子月去了一家名叫“悦来客栈”的豪华酒楼入驻。
柳曼玲这几日跟着萧子月，路上客栈很少，大多是住山洞破庙或者借宿。好容易到了陈府，可惜也没过好一夜。所以到了客栈后，柳曼玲便先去房间梳洗。
此时已经到了午间用饭的时间，酒楼已经陆续来了客人。萧子月捡了一张空桌坐下来，店小二便赶紧过来接待，倒满热茶，问道：“客官要吃些什么菜？”
“来一桌你们最拿手的菜，再来一壶上等竹叶青。”萧子月说道。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笑道：“好好好，客官您稍等，很快就好。”说罢，转身忙活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子月终于看到柳曼玲向他走过来。她看起来有些不同，似乎经过了精心装扮，蓝色衣裙，银钗步摇。粉嫩的嘴唇泛着红润的光泽，肌肤如凝脂玉般吹弹可破，虽然未施脂粉，但依旧焕发着青春的光彩。
只是在离萧子月不远处，她忽然慢下了脚步，似有些害羞。
萧子月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曼玲，过来。”
柳曼玲听到这句话，即刻走到萧子月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来。萧子月仔细的看了看她，说道：“嗯，你今天这样很好看。”
柳曼玲一听高兴极了，似乎此刻打开了她与萧子月只见一面无形的屏障。一时间，她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候店小二端上来满满一桌酒菜。看着桌上的饭菜，她顿时胃口大开。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对着这一桌饭菜，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柳曼玲吃得酣畅淋漓，忽听“砰”，这一声响，沉重而踏实。接着是一阵稀里哗啦杯碗茶具落下碎裂的声音。柳曼玲抬起头望去，看见一位女子似乎是刚从外面不知道被什么重力摔进来，撞翻了一张空桌。看着那一片狼藉，柳曼玲想那女子一定摔得很疼！
正在吃饭的客人见这般情形，顷刻间跑了一大半，少数离得远的还有几桌未走，也向此处投来惊诧的目光。
这时候，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位男子，此人身型清瘦，一身青衣，约三十出头，手中握住黑色长鞭。只见他扬起长鞭，就向女子抽去。只听女子疼得大叫一声，在地上接连翻滚。柳曼玲十分震惊，细看那女子也不过十五六岁，与她年纪相当。那青衣男子究竟与她有何仇恨，竟要如此对待她？她扭头看了看萧子月，见他正若无其事的喝酒，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柳曼玲更是意外和不理解。
这时候，那青衣男子走过去抓住女子胸前的衣襟，便将她提起来，就像是拧了一只小猫小狗。柳曼玲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站起来冲到那青衣男子面前，对他说道：“她是人，不是畜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青衣男子瞥了柳曼玲一眼，又看着手中任他宰割的女子，语气淡淡的说道：“她不过是我的奴婢，我想对她怎样就对她怎样！”
“你！”柳曼玲气得直咬牙，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萧子月，他依旧在喝酒。她狠狠一甩衣袖，又坐了回去。柳曼玲英雄没有当成，又灰溜溜的回来，实在很没面子！于是这次她不再吃菜，而是喝酒。她拿了一个酒杯，见萧子月萧子月正要斟酒，她却比他先一步抢过酒壶，为自己到了一杯，仰头干了。这一杯酒下肚，只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烫，不由连连咳嗽，未曾想到这酒竟如此的烈。与她往日喝的葡萄酒，完全不一样。
“你喝得太急了。喝酒之前，应当先吃点东西。”萧子月一边说道，一边夹了一些菜到她的碗里。
柳曼玲“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姑娘，救救我吧，求求你。”女子不顾一切冲到柳曼玲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扯着她的衣裙苦苦哀求。柳曼玲有些着急，忙说道：“你快起来，我可受不起。”
“姑娘，求求你，你若不肯救我，我，我会被他打死的……”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柳曼玲见女子苦苦的哀求于她，早已经生了同情之心，可她并没有能力帮助她。她犹豫着，瞅了瞅萧子月，见他平静如初，似乎没有被眼前的一切所动。柳曼玲又为难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这时候，她抬眼看见青衣男子正向这边看过来，眼光中透着几分得意，似乎女子的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青衣男子无意间挑起柳曼玲强烈的保护欲，柳曼玲硬着头皮将女子护在自己身后，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这天下自有公道，若是当真有人再欺负你，一定不会有人袖手旁观的！”柳曼玲这话，看似对女子说的，但她的后半句，则是对萧子月说的。可她说完之后，萧子月依旧没有接她的话，于是她心中也拿不准，萧子月究竟会不会帮手？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她也是骑虎难下。但奇怪的是，那青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酒楼。柳曼玲遍寻不见青衣男子，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柳曼玲对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欠身，对柳曼玲施一礼，说道：“奴家名叫卢照人。”
“照人？这个名字不错。你以后就和我住一起好了。”柳曼玲说罢，便拉了卢照人就走。却听萧子月说道：“慢着！”
他的声音有几分少有的警惕，卢照人不由吓得身子一颤，挣脱柳曼玲的手，赶紧退到一边。柳曼玲看卢照人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不由对萧子月说道：“你干什么？你吓着她了。”
萧子月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却站起身来，走到卢照人的身前，见她衣衫虽然破烂，却很干净，而且衣服的面料却是二等绸缎，这等面料亦属上等。她颈项间，手臂上若影若现的伤痕，依稀可见。她的手更不一双普通少女的手，而是一双可以拿剑的手。
“你学过武功？”萧子月问道。
卢照人双目顿时瞪得大大的，似乎惊讶萧子月有此一问。片刻后，才缓缓答道：“是。”
“你会武功？”这对柳曼玲来讲太意外了，卢照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好像还没有她的力气大，居然学过武功？
萧子月似乎还要对卢照人说什么，柳曼玲却过来拽着卢照人的衣袖就走。“你跟着我。”说罢，也不理萧子月，就拉着卢照人回了房间。
翌日，柳曼玲醒来。看见放在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枕头，柳曼玲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卢照人和她一起睡的。柳曼玲不习惯与人同床，便想着自己打个地铺，死活照人不肯，最终还是卢照人打的地铺。
柳曼玲起身来推开窗，外面早已经艳阳高照。她伸了个懒腰，听见身后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转过身来，见卢照人端来了热水，进屋后，便拧好毛巾递给柳曼玲，说道：“姑娘，请梳洗吧。”
柳曼玲愣了一下，她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侍奉过呢。她不好意思的接过卢照人递过来的毛巾，说道：“谢谢你。不过，以后这些事情还是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
卢照人却说道：“姑娘对照人有救命之恩，照人侍奉姑娘也是十分应该的。”
听到这里，柳曼玲不由为难的说道：“其实我哪有本事救你……”柳曼玲想她的衣食住行，全是萧子月一力承担。可是照人也这样，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如果他昨天答应了还好，可是他偏偏没有答应，是柳曼玲自己要逞英雄。这下好了，骑虎难下，该怎么办？
“姑娘，你在想什么？”卢照人见柳曼玲忽然愣神，不由轻声问道。
柳曼玲回过神来，忽又听到大街上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柳曼玲的房间正是客栈临街二楼，推开窗便能看到大街上的情形。柳曼玲走到窗前，见街上正有人卖艺，引来许多人围观，好不热闹。随即便拉了卢照人，下了楼。
来到大街上，便往人堆里扎。这时候，一个彪形大汉，袒胸露背，正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围观的人群兴致很高，不住的拍手叫好，铜子扔在铜锣里的声音，当当当当的响。柳曼玲忽然灵光咋现，她对卢照人说道：“胸口碎大石，你行不行？”
“啊？”卢照人惊讶道。
柳曼玲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来，说道：“算了，石头那么重，你这么瘦小，还是算了。”
卢照人明白了柳曼玲的意思，说道：“我行。”
“你行？”
“嗯，刚刚那么厚的石头应该没有问题。”卢照人所言刚刚那么厚的石头，是指彪形大汉身上的石头。
柳曼玲不由瞪大了眼睛，说道：“刚刚那么厚的石块都没有问题？”
卢照人笃定的点点头，说道：“你我忘记我学过武功？”
这宛城街上，原本只有一处卖艺杂耍的，现在又多了一处。
只听道：“诶，来来来，走过来，看过来！这里有美女表演胸口碎大石……”柳曼玲将铜锣敲得震天响，一边敲一边喊道：“来来，走过来，看过来，这里有美女表演胸口碎大石……”片刻之后，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来女子街头卖艺的并不多，这表演的还是胸口碎大石，自然足够博人眼球。
此时卢照人平躺在一条长凳上，身上压了一块三掌厚七尺见方的石块。
只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柳曼玲却只是敲锣打鼓，表演却迟迟不开始。围观人群中有人按奈不住，问道：“你这到底要如何表演？”
柳曼玲说道：“这美女表演胸口碎大石，自然与旁人不同。只要您给十个铜子一锤，如果你能打碎石头，我们便还你二十个铜子。否则，这个铜子就是美女的幸苦费了。怎样，敢不敢来试一试？”
被问话的乃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焉能不敢接受女子的挑战，当即扔下十个铜子，说道：“就让小爷先来试一试！”
翌日柳曼玲醒来，以是艳阳高照，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进山洞之中。柳曼玲揉揉惺忪的
睡眼，未曾想到她昨夜睡得如此安稳。
这时候，洞口的光线暗了一下，柳曼玲抬眼见萧子月正从山洞口走进来。他手中拿着两个野果，递给柳曼玲说道：“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赶路。”
柳曼玲吃了果子，又跟在他的身后。她不知道究竟同他去哪里，但似乎这个问题原本也没有意义。因为天下虽大，却没有她的安身之所，除了跟着他之外，她根本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
母亲是因为信任他，才将自己托付于他，既然如此，那么他应当是可以信任的。只是，他又怎么会认识母亲，或者他与母亲又是什么关系呢？
“你为何为会认识我娘？”
走在前面的萧子月忽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柳曼玲，柳曼玲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又继续说道：“我不该问吗？”
“不是。”萧子月说道，“只是，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柳曼玲也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于是他们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过了大半日的路程，他们到了一个集市，路过一家衣饰店，萧子月停下来，带柳曼玲走
了进去。女孩子总是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难得路过这样一家还不错的衣饰店。柳曼玲挑选了几件衣物过后，便与萧子月去了一家名叫“悦来客栈”的豪华酒楼入驻。
柳曼玲这几日跟着萧子月，路上客栈很少，大多是住山洞破庙或者借宿。好容易到了陈府，可惜也没过好一夜。所以到了客栈后，柳曼玲便先去房间梳洗。
此时已经到了午间用饭的时间，酒楼已经陆续来了客人。萧子月捡了一张空桌坐下来，店小二便赶紧过来接待，倒满热茶，问道：“客官要吃些什么菜？”
“来一桌你们最拿手的菜，再来一壶上等竹叶青。”萧子月说道。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笑道：“好好好，客官您稍等，很快就好。”说罢，转身忙活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子月终于看到柳曼玲向他走过来。她看起来有些不同，似乎经过了精心装扮，蓝色衣裙，银钗步摇。粉嫩的嘴唇泛着红润的光泽，肌肤如凝脂玉般吹弹可破，虽然未施脂粉，但依旧焕发着青春的光彩。
只是在离萧子月不远处，她忽然慢下了脚步，似有些害羞。
萧子月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曼玲，过来。”
柳曼玲听到这句话，即刻走到萧子月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来。萧子月仔细的看了看她，说道：“嗯，你今天这样很好看。”
柳曼玲一听高兴极了，似乎此刻打开了她与萧子月只见一面无形的屏障。一时间，她笑得合不拢嘴。这时候店小二端上来满满一桌酒菜。看着桌上的饭菜，她顿时胃口大开。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对着这一桌饭菜，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柳曼玲吃得酣畅淋漓，忽听“砰”，这一声响，沉重而踏实。接着是一阵稀里哗啦杯碗茶具落下碎裂的声音。柳曼玲抬起头望去，看见一位女子似乎是刚从外面不知道被什么重力摔进来，撞翻了一张空桌。看着那一片狼藉，柳曼玲想那女子一定摔得很疼！
正在吃饭的客人见这般情形，顷刻间跑了一大半，少数离得远的还有几桌未走，也向此处投来惊诧的目光。
这时候，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位男子，此人身型清瘦，一身青衣，约三十出头，手中握住黑色长鞭。只见他扬起长鞭，就向女子抽去。只听女子疼得大叫一声，在地上接连翻滚。柳曼玲十分震惊，细看那女子也不过十五六岁，与她年纪相当。那青衣男子究竟与她有何仇恨，竟要如此对待她？她扭头看了看萧子月，见他正若无其事的喝酒，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柳曼玲更是意外和不理解。
这时候，那青衣男子走过去抓住女子胸前的衣襟，便将她提起来，就像是拧了一只小猫小狗。柳曼玲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站起来冲到那青衣男子面前，对他说道：“她是人，不是畜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青衣男子瞥了柳曼玲一眼，又看着手中任他宰割的女子，语气淡淡的说道：“她不过是我的奴婢，我想对她怎样就对她怎样！”
“你！”柳曼玲气得直咬牙，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萧子月，他依旧在喝酒。她狠狠一甩衣袖，又坐了回去。柳曼玲英雄没有当成，又灰溜溜的回来，实在很没面子！于是这次她不再吃菜，而是喝酒。她拿了一个酒杯，见萧子月萧子月正要斟酒，她却比他先一步抢过酒壶，为自己到了一杯，仰头干了。这一杯酒下肚，只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烫，不由连连咳嗽，未曾想到这酒竟如此的烈。与她往日喝的葡萄酒，完全不一样。
“你喝得太急了。喝酒之前，应当先吃点东西。”萧子月一边说道，一边夹了一些菜到她的碗里。
柳曼玲“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姑娘，救救我吧，求求你。”女子不顾一切冲到柳曼玲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扯着她的衣裙苦苦哀求。柳曼玲有些着急，忙说道：“你快起来，我可受不起。”
“姑娘，求求你，你若不肯救我，我，我会被他打死的……”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柳曼玲见女子苦苦的哀求于她，早已经生了同情之心，可她并没有能力帮助她。她犹豫着，瞅了瞅萧子月，见他平静如初，似乎没有被眼前的一切所动。柳曼玲又为难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这时候，她抬眼看见青衣男子正向这边看过来，眼光中透着几分得意，似乎女子的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青衣男子无意间挑起柳曼玲强烈的保护欲，柳曼玲硬着头皮将女子护在自己身后，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这天下自有公道，若是当真有人再欺负你，一定不会有人袖手旁观的！”柳曼玲这话，看似对女子说的，但她的后半句，则是对萧子月说的。可她说完之后，萧子月依旧没有接她的话，于是她心中也拿不准，萧子月究竟会不会帮手？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她也是骑虎难下。但奇怪的是，那青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酒楼。柳曼玲遍寻不见青衣男子，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柳曼玲对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欠身，对柳曼玲施一礼，说道：“奴家名叫卢照人。”
“照人？这个名字不错。你以后就和我住一起好了。”柳曼玲说罢，便拉了卢照人就走。却听萧子月说道：“慢着！”
他的声音有几分少有的警惕，卢照人不由吓得身子一颤，挣脱柳曼玲的手，赶紧退到一边。柳曼玲看卢照人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不由对萧子月说道：“你干什么？你吓着她了。”
萧子月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却站起身来，走到卢照人的身前，见她衣衫虽然破烂，却很干净，而且衣服的面料却是二等绸缎，这等面料亦属上等。她颈项间，手臂上若影若现的伤痕，依稀可见。她的手更不一双普通少女的手，而是一双可以拿剑的手。
“你学过武功？”萧子月问道。
卢照人双目顿时瞪得大大的，似乎惊讶萧子月有此一问。片刻后，才缓缓答道：“是。”
“你会武功？”这对柳曼玲来讲太意外了，卢照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好像还没有她的力气大，居然学过武功？
萧子月似乎还要对卢照人说什么，柳曼玲却过来拽着卢照人的衣袖就走。“你跟着我。”说罢，也不理萧子月，就拉着卢照人回了房间。
翌日，柳曼玲醒来。看见放在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枕头，柳曼玲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卢照人和她一起睡的。柳曼玲不习惯与人同床，便想着自己打个地铺，死活照人不肯，最终还是卢照人打的地铺。
柳曼玲起身来推开窗，外面早已经艳阳高照。她伸了个懒腰，听见身后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转过身来，见卢照人端来了热水，进屋后，便拧好毛巾递给柳曼玲，说道：“姑娘，请梳洗吧。”
柳曼玲愣了一下，她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侍奉过呢。她不好意思的接过卢照人递过来的毛巾，说道：“谢谢你。不过，以后这些事情还是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
卢照人却说道：“姑娘对照人有救命之恩，照人侍奉姑娘也是十分应该的。”
听到这里，柳曼玲不由为难的说道：“其实我哪有本事救你……”柳曼玲想她的衣食住行，全是萧子月一力承担。可是照人也这样，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如果他昨天答应了还好，可是他偏偏没有答应，是柳曼玲自己要逞英雄。这下好了，骑虎难下，该怎么办？
“姑娘，你在想什么？”卢照人见柳曼玲忽然愣神，不由轻声问道。
柳曼玲回过神来，忽又听到大街上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柳曼玲的房间正是客栈临街二楼，推开窗便能看到大街上的情形。柳曼玲走到窗前，见街上正有人卖艺，引来许多人围观，好不热闹。随即便拉了卢照人，下了楼。
来到大街上，便往人堆里扎。这时候，一个彪形大汉，袒胸露背，正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围观的人群兴致很高，不住的拍手叫好，铜子扔在铜锣里的声音，当当当当的响。柳曼玲忽然灵光咋现，她对卢照人说道：“胸口碎大石，你行不行？”
“啊？”卢照人惊讶道。
柳曼玲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来，说道：“算了，石头那么重，你这么瘦小，还是算了。”
卢照人明白了柳曼玲的意思，说道：“我行。”
“你行？”
“嗯，刚刚那么厚的石头应该没有问题。”卢照人所言刚刚那么厚的石头，是指彪形大汉身上的石头。
柳曼玲不由瞪大了眼睛，说道：“刚刚那么厚的石块都没有问题？”
卢照人笃定的点点头，说道：“你我忘记我学过武功？”
这宛城街上，原本只有一处卖艺杂耍的，现在又多了一处。
只听道：“诶，来来来，走过来，看过来！这里有美女表演胸口碎大石……”柳曼玲将铜锣敲得震天响，一边敲一边喊道：“来来，走过来，看过来，这里有美女表演胸口碎大石……”片刻之后，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来女子街头卖艺的并不多，这表演的还是胸口碎大石，自然足够博人眼球。
此时卢照人平躺在一条长凳上，身上压了一块三掌厚七尺见方的石块。
只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柳曼玲却只是敲锣打鼓，表演却迟迟不开始。围观人群中有人按奈不住，问道：“你这到底要如何表演？”
柳曼玲说道：“这美女表演胸口碎大石，自然与旁人不同。只要您给十个铜子一锤，如果你能打碎石头，我们便还你二十个铜子。否则，这个铜子就是美女的幸苦费了。怎样，敢不敢来试一试？”
被问话的乃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焉能不敢接受女子的挑战，当即扔下十个铜子，说道：“就让小爷先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