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乱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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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有惊无险

    梁天龙又掏出了那只“小蕾”,抚摸着鸟的脊背道:“小蕾啊小蕾,还得麻烦你带路了。”

    那白衣秀士忽然出现,脸色苍白,就倒在了众人的面前,梁天龙把鸟塞回了怀里,快步走过去摸着那白衣秀士的脉搏,眉头紧锁,张老太君道:“这是?”

    梁天龙叹了口气:“一个我必须要救的人。”

    原来那白衣秀士早就在暗中观察,此刻见到梁天龙要自己出去找这些人,暗忖丁一岳几人不是对手,于是震断本就脆弱的经脉,出来倒在了众人面前,他冷汗直流,“我刚才运错了真气,怕是旧疾未愈。”

    梁天龙道:“你不要多言,此刻你身体极弱,话多伤神,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你。”

    丁一岳几人一路不断奔波,好在张三熟悉青州地形,他指引着丁一岳从一条小路出去,没多久,就上了大路,奔着南方而去,一路丝毫不敢耽搁,天黑时分,到了一处小镇,换了马,继续撒丫子跑,萧璇道:“那个老头,就是我抓我那个,他既然上次能找到我们,估计这次也是一样,咱们得想个办法才是。”

    众人问:“什么办法?”

    萧璇道:“等下一个市集,咱们买上一些辣椒面,撒在身上,掩盖气味儿。”

    丁一岳道:“我倒是有什么高明的想法呢,原来是要辣拌了自己。”

    萧璇反唇相讥:“恩,丁大侠最聪明了,那你想个聪明的办法出来吧。”

    丁一岳一时语塞,陈西傲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瓶:“这是我们门派独创的九花玉露丸,吃完之后,最是能躲避猎犬的追捕,至于这鸟嘛,不得而知,不过总要试上一试吧?”

    萧璇接过一粒塞进嘴里,那药丸略微发甜,她便道:“再给我一粒,怪好吃的。”

    陈西傲挨个发着药丸:“这可不行,这玩意吃多了有副作用的。”

    萧璇问:“什么副作用?”

    陈西傲道:“会体味特别重,很臭。”

    萧璇扇着鼻子:“丁一岳,你是不是平时老是吃这个?要不然为何你是臭的?”

    众人赶路,到了豫州、扬州、青州、荆州交界的地方,四块石碑写着几州的方向,丁一岳对张三道:“多谢张公子相救,要不然我们几个就都栽在了青州城了,现在我们离云梦泽不过是几天的路程,张公子可以回去了。”

    张三摇头,“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

    “是啊,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若回去,怕是还要被逼婚,然后继承家业,什么管理青州,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我只想奶奶开心,可是要我被安排着过完一生,我不愿意。”

    萧璇柔声道:“我那未过门的相公啊,这翘家出走可不是好玩的,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要多惨有多惨了。”

    张三说:“我怎么觉得一路上就你最嗨呢,你跟我说这个,怕是说服力不够吧?”

    丁一岳问那宋拾,“宋大人,你呢,不会也要跟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吧?”

    宋拾连连摆手,“不了吧不了吧,我觉得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各位,此地不远就是豫州境内了,什么时候你们再到我安阳,小弟奉上薄酒一杯,寥表心意,告辞了。”

    陈西傲说,“也不必麻烦了,只要不是备好了弓弩刀剑等着我们,就已经算是厚待了。”

    “那不会,那不会,陈大侠说什么呢,我宋某人可不是那样的人。”他对萧璇说:“萧姑娘,你若同我一起去豫州,我可以送你回家的。”

    萧璇道:“谁要回家?回家指不定又要让我嫁给谁呢,王妃有什么意思,还是江湖好玩。”

    丁一岳自然是盼着萧璇跟自己一起,于是就抬手拱拳:“那就再会了。”

    宋拾驾着一辆马车,慢悠悠朝着豫州方向而去。剩下四人驾着大车往荆州而去,陈西傲明显有些兴奋,哼着小曲:正月是新年(哪咿哟喂)。

    妹娃子克云梦泽(哪喂)!

    金哪银儿梭银哪银儿梭!

    阳雀叫(哇咿呀喂子哟,

    那个咿呀喂子哟)!

    萧璇接道:妹妹要去云梦泽,哪个来载我嘛?

    丁一岳哼了一声,“马又不会说话,它们载你。”

    萧璇粉拳锤了丁一岳胸口一下:“就你话多。”

    荆州之内多山岭,马车颠簸不断,好在众人兴致颇高,也是能处之若泰,反正还有几天才到云梦泽,咱们先看看京师里,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吧。

    闫飞每天被安排着读书习武,满满登登的课程,好在秀儿对他照顾有加,他才不会觉得甚是苦闷,这一日,本来早上是要晨课的,闫飞颇不情愿地朝着文先生的房间而去,却见刘天麟兴冲冲叫住了他:“闫飞,你随我来。”

    与同刘天麟在一起相比,还是读书比较好玩,闫飞道:“不去。”

    刘天麟道:“你若跟我来,今天跟明天的功课,都免了吧。”

    同两天的功课比起来,刘天麟又显得没那么招人烦了,闫飞跟着刘天麟出去,同乘了一顶轿子,八个人抬两个人,倒是不费力气。

    闫飞问:“你怎么此刻做的是八抬大轿,这不是僭越了么?”

    刘天麟摸着闫飞的头,“学问不错啊,都知道僭越了。”

    闫飞厌恶地拨开了他的手,“别摸我头,恶心不恶心啊?”

    刘天麟也不生气,“我升职了,做了太尉。”他尽力轻描淡写,可言语之中还是带着骄傲,本朝开朝以来,他是最年轻的一个太尉,不过这也奇怪,那九州之王刘续礼明明很是讨厌他,却又对他升官进爵,也不知道所谓何故。

    闫飞掀开小窗的帘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刘天麟道:“去了不就知道了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八抬大轿很是稳当,倒也不慢,约莫半个时辰不到,轿子落了,下人一掀帘子,“大人,杨府到了。”

    刘天麟点点头,嘱咐闫飞:“进去之后,万万不要乱说话,记住了么?”

    闫飞哼了一声,“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