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乱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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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算命

    一行四人,模样都是不差,走在街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回头率颇高。这青州信奉海神,街头上海货也是很多,萧璇见海货不稀罕,倒是对其他物件大有兴趣,四人慢慢悠悠逛着,难得偷闲。

    只见街头之上有一人摆着一个算卦摊,上联写着:盘古开天地,上下五千年,下联是:我在马路边,摆一个卦摊。

    “这个有点意思”,萧璇蹦跶过去,“呐,算卦的大师,给我看看呗。”

    算卦的老人一把花白的胡子,带着一个小小圆圆的墨镜,捋着一把胡子,“不知道这位小姐,要算算什么呢?”

    “你不是算命的么,怎么不知道我要算什么呢。”萧璇有意戏耍一下这老人,就从怀里摸出来一片金叶子,在手里摆弄,“算准了大大有赏。”

    其他三人也凑合过来,看着这热闹事,只见那老人不慌不忙对着萧璇说,“男左女右,伸手。”

    萧璇伸出了纤纤玉手,老人把玩了一阵,萧璇问,“你是不是还要摸脸摸...”她本想说摸胸,想来不雅,就改口,“摸脸摸脚的?”

    老人放下了萧璇的手,“老夫纵横算卦界这么多年,从来没摸过如此的手骨,姑娘,可否让老朽摸摸你的脑袋?”

    “嘿,你倒还真要摸啊?”

    “我都这把年纪了,姑娘大可放心。”

    萧璇将信将疑,蹲了下来,任那老人摸着自己的头颅,老人摸索了半天,抖着手,摘下了眼镜,仔细打量着萧璇:“不得了,不得了啊。”

    “怎么着,你倒是说啊,你这人,说话真是费力。”

    老人定了定神,“你这骨骼,万中无一,怕是大富大贵之命。”

    萧璇讥笑一声:“我若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当然拿不出那金叶子,否则我便是偷的了,对吧?”

    老人重新戴上眼镜,“骨相上看,只怕我要叫姑娘一声娘娘了,这九州女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地位,就是王妃了,好相啊,好相,只是...诶,为何又是这般走向...”

    “只是什么?你想说我这命虽好,但是命局稍微有不足,稍有不慎就会堕入魔道,不能善终,然后你可以帮我破解,好趁机多收我几片金叶子?”

    “姑娘,可否让老朽为你测上一字?”

    萧璇看看旁边的人,拿过纸笔,在纸上写下一字:逃。

    老人看了之后不住摇头,“不好,不好。”

    “逃有什么不好的,这大千世界,每个人匆匆忙忙的,谁又不是在逃呢?”

    “贩夫走卒确实可以一逃,你不能,你是千斤系于一身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怎么可以逃呢。”

    丁一岳正要吐槽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姿势,陈西傲却拉回了萧璇,“这位先生,只怕是话里有话啊。”

    那老人放声大笑,“话就是话,怎么道话里有话?这位大侠,可否也让老朽为你测上一字?”

    陈西傲大笔一挥,写下了一个鬼字。他看着此人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老人不住点头,“好字,好字,先生定能善终,何处黄土不埋人,何必马革裹尸还?能看开这点,先生就能比这在场的其他三人要好的多啊。”

    萧璇探出了头,“那我那个逃字,又该如何解?”

    “因左右摇摆而一走了之,不该如此,可是你逃也不得从容的逃,一路风波不断,终会回归,而回归之后...”

    “回去了,又怎么样?”

    “不说了,其他二位,可有要算之事?”

    宋拾挪着屁股走到前面,“我要算仕途。”

    他在纸上写下一个“一”。

    “这个字不好。”

    “一马平川的,如何不好?”

    “看似一马平川,实则处处凶险,在你看来,是一马平川,老夫看来,确实一个人躺在地上,或者是埋在土里之后,坟又被荡平,如何能说是好?”

    “胡说八道,这个人不准的。”

    丁一岳也写下了一个“一”,他笑嘻嘻,“我也要测仕途。”

    老人打量了半天丁一岳,又摸了他的手骨,“本是无一物,何处然尘埃?子虚乌有之事自然是一笑了之了。这位朋友你本就与仕途无缘,莫要洗涮老夫了。不过。”

    他一捋胡子,“你若给我钱,我可以帮你破解近日一个疑惑。”

    丁一岳颇是窘迫,他这辈子同钱无缘,幸好陈西傲身上有些银子,就递给了老者,丁一岳正色道:“请先生告诉我,我为何要去做四鬼盟的盟主?”

    老人吃了一惊,“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萧璇扮鬼脸,“就不就不就不,气死你。”

    老人无奈,“那把你生辰八字,告诉我吧。”

    丁一岳是个孤儿,生辰八字这种东西听说过没见过,只好摇头,“我不知道。”

    老人说,“那就再测个字吧。”

    丁一岳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

    老人点头,“是了,是了。”

    丁一岳问:“如何?”

    “你师父替你做主,让你去做了这四鬼盟的盟主!”

    听闻此言,陈西傲身上一抖,“你如何知道此事?”

    老人指着那纸上的两个一,“上面短、下面长,分明是下面有人托住,又是孤儿,且是武林中人,不是师父托付,是何故?”

    丁一岳急忙问陈西傲道:“陈大侠,我师父所在何处,就在云梦泽么?”

    陈西傲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到那云梦泽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说。”

    老人在纸上写下了云梦泽三字,他抬起头,看着丁一岳,低头掏出了三枚铜钱,摇了一卦,猛地起身,“没想到,我命数之人竟然是你。”

    丁一岳一身鸡皮疙瘩:“你不是要我娶你吧?老人家,我不好那口的。”

    老人桀桀一笑,“我这辈子会死在你的手里,很好,很好。”他仔细打量着丁一岳,忽然看见丁一岳所佩戴着的那把重剑,上面赫然是乱剑二字,老人眉毛一紧:“这就说不通了。”

    丁一岳拔出了剑:“你要作甚?”

    陈西傲也是手按剑柄,随时准备出招,那老人又坐下了,“你可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不知道,别人给的。”

    老人看了一眼纸上的“二”字,点头,又摇头,又是点头,脸上表情也是变化无常,他摆摆手,“你们走吧,今天我不想杀人,何况卦上说,你也不会今天死去。”

    四人离开,丁一岳摸不着头脑,“这人是怎么回事?”

    萧璇觉得这人在暗示着什么,可实则什么都没有说,就撇撇嘴,“一个江湖术士,想骗点钱,看我们四个不好欺负,就作罢了吧?”

    陈西傲不住地回头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此人深不可测。”

    丁一岳忽然放声大笑:“我觉得我们像是小说里的反派,装逼不成被打脸了,你们觉得呢?”

    萧璇道:“你多看点好书,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