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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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毫无意义的婚姻却又十分幸福的样子

    阮坊很是知足现在的幸福生活,虽然她不怎么理解覃兴志与她愈渐疏远的夫妻关系,但她却丝毫没有责怪的念头,有了覃砾的日子里,她学会一切以儿子为重心的思考方式,她认为为了儿子,再怎么辛苦都是应该的,并且为有一个如此为家为儿子勤快工作的男人欣慰不已,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的男人却被一个小小的男人轻易的改变,这个小小男人真是伟大,而为了小小男人以后伟大的前途,所有一切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因此她安于现状,不想其他的东西,仿佛她不想就与她无关似的。

    也许,真的,与她无关也说不一定,谁知道呢。

    今晚的晚餐相当的丰富,各色菜式占满整个桌面,开了红酒,放着音乐,场面欢乐鼎沸。

    这是为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全家聚餐,因为今天覃兴志终于成功的把位置摆在程经理的隔壁房间里,并且以后都不用看那个虎狼面容的女人脸,那张脸在覃兴志的面前,也只能堆着好象在笑的样子,因为他们是平级的。

    阮坊身边的贝贝椅里坐着手舞足蹈高兴得不得了的覃砾,已经工作三年的阿姨,现在一点外人的局促感也没有,两个女人四只手忙呼着招架那个麻烦的制造者,小小朋友覃砾俨然一个小宇宙的存在。

    覃兴志坐在饭桌的一端,离她们很短的距离,感觉上却像隔着几重大山,山外吵闹喧哗,山这边安静无趣。

    覃兴志摇着杯里的红酒,如同每次摇荡时一样,红酒都会激烈的荡漾,一如蓄势待喷的火焰,而那些被火焰喷淋到的人们,却不是每次都会如同红酒般的荡漾。

    “再过几个月覃砾就三岁,我们今天提前为他祝贺一下,生日快乐!小覃砾,干杯干杯!”覃兴志忽略掉今日聚餐的真正原因,从以后的日子扯来未发生的事,一同活跃场面。

    桌面上一共有三支水杯和一支红酒杯,于是,覃兴志连碰一下的心情都没有,一个人一倾脖子,咕咚——,把酒倒进冰凉的身体,接着倾倒的动作很是频繁。

    似乎是被人遗忘的物体,脸泛红光的覃兴志看见不远处的覃砾,两只小手乱七八糟的在桌上划动,终于打翻碗筷,爬在桌沿用力往前面摆着菜碗的地方伸手去够,努力动作的表情,像个寻找宝贝的旅人,契而不舍的坚持,但或许,只是在忘记白白寻找的行为而已。

    阮坊和阿姨把碗筷纷纷挪近覃兴志的一边,像是方便覃兴志夹东西,又像是扔垃圾到废品堆里。

    看着自己儿子搞笑的表演,覃兴志红着脸笑着欣赏,站起身来飘斜几步,钻到他名义上的世界里,书房黑黝黝的,跟个张开的口洞一样的姿势,覃兴志飘进去,又跌坐在地上,门随即轻轻的自己关上。

    吵闹喧哗随着门的关上,即时的消止,如同覃兴志消失一样,时间只在一个错失之间。

    没人来寻找消失的东西,而消失的东西也没有等待人们的寻找,自在其乐的纵横在绿洲中间,快乐得很厉害。

    “好了吗?”覃兴志询问埋头整理自己形状的阮坊,意思是好了我就去上班。

    “好了,好好工作。”阮坊的惯性回答,依然是一副收获作品的满足表情,很平常的,跟昨天画完那副山水画时一样,画好就该收工。

    拖着包离开家,奇怪为什么覃兴志没有吻别阮坊的习惯,而阮坊也没有要求吻别,一切都自然正常极了,就像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