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深夜枪声
虽然沈蓉蓉等人有很多案子要办，但这并不影响众人的心情，这顿饭吃得很高兴，大家以水代酒，喝了个水胀肚皮饱，食物反倒没吃多少，主要吹牛聊天去了。
当大家听说牛奋是全国武术联赛的武师时，出奇的平静没有太大的反应，这群警察太忙了，没有时间看电视和新闻，所以关于牛奋这段日子的传闻也没听说过。
什么崇城之耻，什么本轮十大联赛亮点人物之一，统统没听说过，在他们眼中，牛奋就是个从事武术事业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一顿火锅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临近离开前，牛奋去上了厕所放水，出来时刚好看见地头帮的那个老三带着几个人从火锅店门前经过，行走间显得颇为急切，似乎在赶着去什么地方。
“那个人不是之前与蓉蓉跟踪过的那个人吗？带着人鬼鬼祟祟的去哪儿？”牛奋稍作沉思后觉得跟上去一探究竟。
雅间内，正在等待牛奋的沈蓉蓉突然接到牛奋的来电，“搞什么名堂，拉屎忘了带纸？喂……什么！你在哪儿……好，我们这就来！”
挂断电话，沈蓉蓉急忙往雅间外跑去：“老张结账后回办公室，其他人跟我来！”
“怎么了？”王德利第一个跟上。
“傻牛刚才看到地头帮的老三带着人去了商社大厦，现在正在撬门！”
沈蓉蓉的话让众人大惊失色，下午金店被抢，傍晚地下商场砍人，深夜又来，地头帮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除了留下来结账的老张，其他人立马往商社大厦赶，他们是随身带枪的刑警，遭遇紧急情况时可以立即出动不用准备，所以没过多久就赶到了商社大厦。
商社大厦就座落在东区公安分局的斜对面，隔着三条街，距离并不远，但也绝对不近。
“哇，这么快！”牛奋看到沈蓉蓉等人到来时微感惊诧，貌似自己才刚挂断电话没多久。
“你以为要多久。”沈蓉蓉抢下牛奋的最佳观察位置，偷偷向商社大厦门口张望，果然见到五个人在偷偷摸摸的撬门：“一群白痴，这儿可是商社大厦的侧门，有摄像头的。”
沈蓉蓉话音刚落，王德利来到沈蓉蓉身边向商社大厦眺望：“监控系统昨天就坏掉了。今天上午我去商社大厦查我手头案子的时候，商社大厦的负责人告诉我的，整栋大厦的监控系统昨天莫名其妙的坏掉了，全部失灵，还没修好。”
“这样看来，商社大厦监控系统失灵这事多半是地头帮做的。”这时，另外一位男警察也凑上来观望情况：“商社大厦的地下停车库有门卫和警报系统，弄得不好就会暴露，挑这儿，嘿嘿，地头帮这群人倒挺有办法的，他们应该是请黑客了吧！”
沈蓉蓉想了想，虽然暂时不知道地头帮想做什么，但撬人家大门应该没好事，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先向上级汇报一下稳妥些，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曾大队长的号码：“曾队，地头帮的老三，带着人在撬商社大厦的侧门，我们现在就在现场，但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暂时没敢懂，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商社大厦的侧门？那儿应该有监控吧，地头帮的人脑子秀逗吗！”曾大队长听到后觉得很诧异。
沈蓉蓉把王德利告诉她的事转告了曾大队长，曾大队长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你们暂时别动，我向局长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调特警帮忙，到时候我给你回电话，保持电话畅通。”
通话结束。
接下来就是等待，牛奋等人眼睁睁看着地头帮撬开门锁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厦。
“曾队的电话怎么还不来。”
“我们就在这儿干耗着？”
十分钟后，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此时距离地头帮进入商社大厦已经整整过去了七分钟。
沈蓉蓉挺无奈的，曾大队长让等着，现在地头帮又什么事都没搞出来，她也没理由违抗命令，只能等。
突然，沈蓉蓉的手机开始震动，这是沈蓉蓉的习惯，或者说是刑警的习惯，他们办案时通常会关闭手机，确实有特殊情况不能关闭手机的也会调整成震动或者静音模式。
沈蓉蓉此刻就是属于等电话的特殊情况，感觉到手机震动后立刻拿出来看，是曾大队长的来电：“曾队，怎么样？”
“局长已经同意调特警了，特警马上就到，你们先别动，等特警来了之后……”
呯！
曾大队长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商社大厦里面传出来一声枪响，枪声经过大厦的回音扩张后变得异常响亮，传出很远。
众人尽皆一愣。
“什么声音？”电话那头的曾大队长也清楚的听见了枪声。
呯！呯！呯！
又是连续三声枪响。
周围过往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看向商社大厦，过小日子的老百姓们都没听过枪声，还以为是电路短路导致的电器爆炸之类的声音。
“糟糕，是枪声！跟我上！”沈蓉蓉第一个回过神来，连通话都没挂断就把手机放进了裤兜，拔出手枪，第一个从藏身处冲出来，直奔商社大厦而去。
其他人紧跟其后。
牛奋呢？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看到沈蓉蓉冲出去后也跟了上去，事发突然，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在乎他是不是警察了。
电话那头。
曾大队长已经在床上了，好不容易得空可以早回家，自然抓紧时间与媳妇缠绵恩爱，刚办完事正与媳妇说悄悄话时就接到了沈蓉蓉的来电。
忙活了好一阵，好不容易说服局长调动特警帮忙，结果一个电话回拨过去就听见了枪声。
当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曾大队长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当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时，曾大队长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再也顾不得温暖的被窝，立刻舍弃了媳妇温软如玉的身子，飞一般离开了家，驾车直奔商社大厦。
在路上时曾大队长想要给局长汇报，这才发现与沈蓉蓉的通话没有挂断，不过这样更好，曾大队长也没有挂断通话，而是选择保持通话的同时拨通了局长的电话，汇报情况。
深夜枪响，而且是连续的枪响，不管有没有伤亡，事情都闹大了！
商社大厦。
“大家分散点，别聚得太拢，枪声是从三楼或者四楼传出来的，钱启仁和付明负责断后，其他人跟我上！”
沈蓉蓉刚安排完，突然发现队伍里多了个人，老张不是让他付账后回办公室吗，怎么还有七个人？
定眼一看，才发现牛奋跟了进来：“傻牛，你跟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我会功夫，我能帮忙。”牛奋才不出去呢，哪儿能让女朋友在前面冒险，自己一个大男人躲后面的。
沈蓉蓉把牛奋往外推：“人家有枪，你会功夫能咋的？空手抓子弹吗？”
“人命要紧，快上去，管我干嘛！”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呐！”沈蓉蓉争不过他，考虑到牛奋会功夫，有自卫能力，再加上事态紧急没工夫跟牛奋争，也就随他了：“你跟着断后吧，不要跟着我们，会妨碍到我们的。”
“好咧。”
说完，沈蓉蓉带着另外三人，两男两女，四个刑警拿着手枪跑上了楼，牛奋与断后二人组跟在十来步开外，主要负责防止来自背后的袭击。
嗖！
当断后组来到二楼，正在朝三楼去的时候，牛奋突然看见二楼暗处的一角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等等，那里有人。”牛奋叫住断后二人组，抬手指向人影出没的角落。
断后二人组循着牛奋指的方向看去，奈何熄灯后的商社大厦黑漆漆的，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儿摆放的是电饭煲，并没有什么人影。
不敢大意，断后二人组和牛奋分开来，从三个方向对电饭煲区域进行包抄。
嗖！
人影又闪了一下，这次三人都看得真切，断后二人组端着手枪就冲了上去。
“警察，站住！”
“把手举起来！”
听到警察，人影突然不跑了，颤抖着声调开口，是女人的声音：“我是商社的副经理阮小玉。”
自称商社副经理的女人说完后非常配合的高举双手，慢慢转过身朝断后二人组走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牛奋三人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是个样貌普通、身材普通身穿职业装的中年女人。
断后二人组中名叫付明的男警察显然认识她，看清模样后神色一松：“阮经理，还真是你，这么晚了你不下班在这儿做什么？”
“你是……付先生！果然是付先生！”阮小玉认出付明后当场情绪崩溃，哇的哭了起来：“杀人了，他们杀了我的同事，呜呜呜~”
“他们在几楼？还有没有幸存者？”钱启仁问。
“我不知道，当时我刚从厕所出来，走到财务室外面，我看见他们杀人，我就没敢进去偷偷躲了起来。”阮小玉说着抬手往楼上指了指：“他们在四楼财务室。”
付明看向牛奋：“麻烦你送阮经理出去。”
“不了不了！”牛奋正准备回答，阮小玉急忙摆手制止：“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上面很危险，你们赶快上去帮忙吧！”
断后二人组不疑有他，点点头，叮嘱了两句后朝四楼跑去。
牛奋却心中咯噔一下，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这女人有问题！
当大家听说牛奋是全国武术联赛的武师时，出奇的平静没有太大的反应，这群警察太忙了，没有时间看电视和新闻，所以关于牛奋这段日子的传闻也没听说过。
什么崇城之耻，什么本轮十大联赛亮点人物之一，统统没听说过，在他们眼中，牛奋就是个从事武术事业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一顿火锅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临近离开前，牛奋去上了厕所放水，出来时刚好看见地头帮的那个老三带着几个人从火锅店门前经过，行走间显得颇为急切，似乎在赶着去什么地方。
“那个人不是之前与蓉蓉跟踪过的那个人吗？带着人鬼鬼祟祟的去哪儿？”牛奋稍作沉思后觉得跟上去一探究竟。
雅间内，正在等待牛奋的沈蓉蓉突然接到牛奋的来电，“搞什么名堂，拉屎忘了带纸？喂……什么！你在哪儿……好，我们这就来！”
挂断电话，沈蓉蓉急忙往雅间外跑去：“老张结账后回办公室，其他人跟我来！”
“怎么了？”王德利第一个跟上。
“傻牛刚才看到地头帮的老三带着人去了商社大厦，现在正在撬门！”
沈蓉蓉的话让众人大惊失色，下午金店被抢，傍晚地下商场砍人，深夜又来，地头帮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除了留下来结账的老张，其他人立马往商社大厦赶，他们是随身带枪的刑警，遭遇紧急情况时可以立即出动不用准备，所以没过多久就赶到了商社大厦。
商社大厦就座落在东区公安分局的斜对面，隔着三条街，距离并不远，但也绝对不近。
“哇，这么快！”牛奋看到沈蓉蓉等人到来时微感惊诧，貌似自己才刚挂断电话没多久。
“你以为要多久。”沈蓉蓉抢下牛奋的最佳观察位置，偷偷向商社大厦门口张望，果然见到五个人在偷偷摸摸的撬门：“一群白痴，这儿可是商社大厦的侧门，有摄像头的。”
沈蓉蓉话音刚落，王德利来到沈蓉蓉身边向商社大厦眺望：“监控系统昨天就坏掉了。今天上午我去商社大厦查我手头案子的时候，商社大厦的负责人告诉我的，整栋大厦的监控系统昨天莫名其妙的坏掉了，全部失灵，还没修好。”
“这样看来，商社大厦监控系统失灵这事多半是地头帮做的。”这时，另外一位男警察也凑上来观望情况：“商社大厦的地下停车库有门卫和警报系统，弄得不好就会暴露，挑这儿，嘿嘿，地头帮这群人倒挺有办法的，他们应该是请黑客了吧！”
沈蓉蓉想了想，虽然暂时不知道地头帮想做什么，但撬人家大门应该没好事，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先向上级汇报一下稳妥些，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曾大队长的号码：“曾队，地头帮的老三，带着人在撬商社大厦的侧门，我们现在就在现场，但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暂时没敢懂，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商社大厦的侧门？那儿应该有监控吧，地头帮的人脑子秀逗吗！”曾大队长听到后觉得很诧异。
沈蓉蓉把王德利告诉她的事转告了曾大队长，曾大队长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口：“你们暂时别动，我向局长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调特警帮忙，到时候我给你回电话，保持电话畅通。”
通话结束。
接下来就是等待，牛奋等人眼睁睁看着地头帮撬开门锁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厦。
“曾队的电话怎么还不来。”
“我们就在这儿干耗着？”
十分钟后，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此时距离地头帮进入商社大厦已经整整过去了七分钟。
沈蓉蓉挺无奈的，曾大队长让等着，现在地头帮又什么事都没搞出来，她也没理由违抗命令，只能等。
突然，沈蓉蓉的手机开始震动，这是沈蓉蓉的习惯，或者说是刑警的习惯，他们办案时通常会关闭手机，确实有特殊情况不能关闭手机的也会调整成震动或者静音模式。
沈蓉蓉此刻就是属于等电话的特殊情况，感觉到手机震动后立刻拿出来看，是曾大队长的来电：“曾队，怎么样？”
“局长已经同意调特警了，特警马上就到，你们先别动，等特警来了之后……”
呯！
曾大队长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商社大厦里面传出来一声枪响，枪声经过大厦的回音扩张后变得异常响亮，传出很远。
众人尽皆一愣。
“什么声音？”电话那头的曾大队长也清楚的听见了枪声。
呯！呯！呯！
又是连续三声枪响。
周围过往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看向商社大厦，过小日子的老百姓们都没听过枪声，还以为是电路短路导致的电器爆炸之类的声音。
“糟糕，是枪声！跟我上！”沈蓉蓉第一个回过神来，连通话都没挂断就把手机放进了裤兜，拔出手枪，第一个从藏身处冲出来，直奔商社大厦而去。
其他人紧跟其后。
牛奋呢？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看到沈蓉蓉冲出去后也跟了上去，事发突然，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在乎他是不是警察了。
电话那头。
曾大队长已经在床上了，好不容易得空可以早回家，自然抓紧时间与媳妇缠绵恩爱，刚办完事正与媳妇说悄悄话时就接到了沈蓉蓉的来电。
忙活了好一阵，好不容易说服局长调动特警帮忙，结果一个电话回拨过去就听见了枪声。
当第一声枪响的时候，曾大队长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当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时，曾大队长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再也顾不得温暖的被窝，立刻舍弃了媳妇温软如玉的身子，飞一般离开了家，驾车直奔商社大厦。
在路上时曾大队长想要给局长汇报，这才发现与沈蓉蓉的通话没有挂断，不过这样更好，曾大队长也没有挂断通话，而是选择保持通话的同时拨通了局长的电话，汇报情况。
深夜枪响，而且是连续的枪响，不管有没有伤亡，事情都闹大了！
商社大厦。
“大家分散点，别聚得太拢，枪声是从三楼或者四楼传出来的，钱启仁和付明负责断后，其他人跟我上！”
沈蓉蓉刚安排完，突然发现队伍里多了个人，老张不是让他付账后回办公室吗，怎么还有七个人？
定眼一看，才发现牛奋跟了进来：“傻牛，你跟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我会功夫，我能帮忙。”牛奋才不出去呢，哪儿能让女朋友在前面冒险，自己一个大男人躲后面的。
沈蓉蓉把牛奋往外推：“人家有枪，你会功夫能咋的？空手抓子弹吗？”
“人命要紧，快上去，管我干嘛！”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呐！”沈蓉蓉争不过他，考虑到牛奋会功夫，有自卫能力，再加上事态紧急没工夫跟牛奋争，也就随他了：“你跟着断后吧，不要跟着我们，会妨碍到我们的。”
“好咧。”
说完，沈蓉蓉带着另外三人，两男两女，四个刑警拿着手枪跑上了楼，牛奋与断后二人组跟在十来步开外，主要负责防止来自背后的袭击。
嗖！
当断后组来到二楼，正在朝三楼去的时候，牛奋突然看见二楼暗处的一角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等等，那里有人。”牛奋叫住断后二人组，抬手指向人影出没的角落。
断后二人组循着牛奋指的方向看去，奈何熄灯后的商社大厦黑漆漆的，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儿摆放的是电饭煲，并没有什么人影。
不敢大意，断后二人组和牛奋分开来，从三个方向对电饭煲区域进行包抄。
嗖！
人影又闪了一下，这次三人都看得真切，断后二人组端着手枪就冲了上去。
“警察，站住！”
“把手举起来！”
听到警察，人影突然不跑了，颤抖着声调开口，是女人的声音：“我是商社的副经理阮小玉。”
自称商社副经理的女人说完后非常配合的高举双手，慢慢转过身朝断后二人组走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牛奋三人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是个样貌普通、身材普通身穿职业装的中年女人。
断后二人组中名叫付明的男警察显然认识她，看清模样后神色一松：“阮经理，还真是你，这么晚了你不下班在这儿做什么？”
“你是……付先生！果然是付先生！”阮小玉认出付明后当场情绪崩溃，哇的哭了起来：“杀人了，他们杀了我的同事，呜呜呜~”
“他们在几楼？还有没有幸存者？”钱启仁问。
“我不知道，当时我刚从厕所出来，走到财务室外面，我看见他们杀人，我就没敢进去偷偷躲了起来。”阮小玉说着抬手往楼上指了指：“他们在四楼财务室。”
付明看向牛奋：“麻烦你送阮经理出去。”
“不了不了！”牛奋正准备回答，阮小玉急忙摆手制止：“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上面很危险，你们赶快上去帮忙吧！”
断后二人组不疑有他，点点头，叮嘱了两句后朝四楼跑去。
牛奋却心中咯噔一下，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这女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