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证据
沈蓉蓉的话让牛奋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欧阳渊的警告，我艹，居然被渊哥给说中了。
诧异一闪而逝，牛奋当即否认：“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呸呸呸，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我也相信人不是你杀的，可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你的手机信号出现在案发现场，然后等你的手机离开时绑架犯就死了，你怎么解释？”
牛奋急得直挠头，解释？怎么解释？事到如今他终于理解欧阳渊的担心了，口说无凭，现在需要的是证据。
“说话呀你！”
牛奋急了：“总之你先帮我稳着，三天之内，我会找到证据的！就这样！”
说完，牛奋挂断了电话，脸色难看之极，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
电话那头的沈蓉蓉还想再给牛奋打，可想想又忍住了，这种时候给牛奋打电话只能刺激他，听牛奋的口气人应该不是他杀的，现在的关键是，没证据能证明牛奋没杀人。
“死牛，你又欠我个人情……”想了想，沈蓉蓉给周小宇拨通的电话，她想让周小宇暂时先别急着找牛奋谈话，等查明真相再说，全国武术联赛马上要开赛了，家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牛宝，这个时候牛奋是绝对不会逃跑的。
周小宇很为难，牛奋重要嫌疑人，连一次话都不谈就太说不过去了，不过想了想，周小宇还是答应了，因为从各个渠道汇聚而来的消息判断，那四个人也许真不是牛奋杀的。
既然嫌疑越来越小，在周小宇的权限之内，稍稍袒护一下牛奋还是做得到的。
另一方面，牛奋并不知道沈蓉蓉已经默默的帮助了他，他正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去把金钱虎给抓去公安局。
“你属猴的？”正在开车的虎大力通过后视镜看到牛奋扭来扭去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调侃了起来。
牛奋快哭了：“爷爷个嘴，现在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应该把手机开个录音，好歹也是个证据！现在好了，万一警察说是我杀的人，我特么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
虎大力看向副驾驶的小柒，小柒会意，从兜里掏出手机选出一段视频把音量开到最大，故意把屏幕向着牛奋播放视频。
这是一段录制的视频，视频中正是金钱虎杀人前后的全过程，从最初只有金爽仁他们，到后来金钱虎出现，再到牛奋救人，再到刘正中杀死金爽仁，再到金钱虎杀死刘正中，最后到牛奋折返并与之大打出手，全过程录像！
视频的拍摄角度极为隐蔽，甚至连牛奋都没有发现，原来欧阳渊他们三人也藏在车间外面的某处。
“……”
虎大力和小柒以为牛奋会大吃一惊后欢呼雀跃，可谁也没想到牛奋竟然沉默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虎大力继续开车，小柒问：“怎么？看到证据不高兴吗？”
“你们为什么会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你们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
牛奋的问题让小柒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他看向欧阳渊，欧阳渊则显得非常从容淡定，依然看着窗外的风景：“是的，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一直都在。”
“那你们为什么不施以援手？有人在犯罪，有人在危害老百姓，身为习武之人，难道不应该在群众危难时刻伸出双手吗？”牛奋越说越气愤，说到后面竟朝欧阳渊大声的吼叫起来：“你把习武之人的骄傲置于何地？你把中华武术的荣誉置于何地？你把自己的良心置于何地？”
“……”欧阳渊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牛奋。
开车的虎大力通过后视镜看向牛奋：“二牛，注意你的语气。”
“我……”
牛奋刚开口吼出一个‘我’字，欧阳渊朝牛奋肩膀拍了一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然后欧阳渊才开口：“八极拳最注重品德，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担心你的未来，我担心你的未来会变成金钱虎那样，没想到……做为一个八极拳传人，我的担心属于白担心了，很好！”
“啊？啥？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些啥玩意？我没听明白！”
欧阳渊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他丝毫没有在乎牛奋的不敬，再次转头看向窗外，只是这次脸上挂起了笑容：“经过这件事，你已经拥有了一颗武者的心。”
“还是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心情大好的欧阳渊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不愧是姓牛的，不愧是牛宝的亲弟弟，至少品德没得说，责任心也无可挑剔，这样的人才能让欧阳渊放心。
说不定，那件事真的可以托付给他……
与欧阳渊莫名其妙的一番对话，牛奋的火气算是消退了，这才有瑕想到那段视频。
“嘿嘿嘿，小柒哥！柒哥哥！我的好哥哥！”牛奋的脸皮已经厚到了无耻的地步，前一刻还准备翻脸，下一刻就笑嘻嘻的黏上去了：“咱俩往日有亲近日有缘的，你那视频拷给我一份？”
“好呀，不过嘛，你刚才打电话说给你三天时间找证据，证据就在我这儿，你只要能在三天之内从我手里抢到手机，我就给你。”
“早说嘛！三分钟搞定！”
说罢，牛奋就朝小柒扑了过去。
……
金钱虎逃出废弃工厂后，就坐着一直等在树林里同伴的车离开了，但他没有返回洪家拳武馆，而是与同伴一起去了布鲁斯酒店。
布鲁斯酒店是崇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属于崇城最豪华最高档的酒店，能住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像布鲁斯酒店这样的高档场所，某些非法活动是酒店所禁止的，但酒店始终供客人居住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想要彻底禁止是不可能的，布鲁斯酒店也心知肚明，所以某些时候只要不明目张胆，酒店方面也不太管。
金钱虎跟随同伴径直来到已经开好的房间。
这是一间所谓的总裁套房，豪华程度自是不必多说，关键是隐私方面做得很好，隔音效果超级棒，而且会有人定期到总裁套房搜寻是否有监听监视设备，安全方面做得很到位。
“私事办完了？”房间里坐着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体格健硕，浑身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身上穿着一套特种部队才有的特殊迷彩服。
同伴把金钱虎引进来后就自顾自的开电视看了，没有搭理任何人。
金钱虎冷冷的看了迷彩服男人一眼，很不客气的扔下一句‘算是吧’，然后走向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阳台外眺望远方，慢慢的品尝着杯中美酒。
“阿虎，我希望你的私事不要影响到这次任务，这次任务很重要，是笔大买卖，上头很重视。”迷彩服男人眉头大皱，显然对金钱虎的态度很不满，但他还算聪明，没有直接搞针对，而是拐了个弯提醒金钱虎。
金钱虎丝毫没将迷彩服男人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将杯中酒喝完，这才返回房间，坐到靠阳台的躺椅上闭眼假寐：“邓隐男，别把上头安排给你的任务算到我头上，在我侄女这件事上你帮了我的忙，我还你个人情，咱俩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不要动不动就扯上任务，就任务而言，咱俩可不是一个任务。”
“嘿嘿，这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被称为邓隐男的迷彩服男人笑了笑，对于金钱虎的回答，他还算满意，“对了，既然你要还我人情，那这次的任务你总归需要了解一下，喏，拿去看看。”
邓隐男对着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下，调出一张照片，然后来到金钱虎面前，把手机递给他：“看看吧。”
金钱虎没有伸手接，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就又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不该问的不问，这是规矩，邓隐男倒没怪金钱虎，他把手机收回到自己眼前，看着照片里的人：“这么个大美人，真是可惜了。”
照片中的不是别人，正是邬小莲……
“十三鹰，还了邓隐男这个人情后我想离开崇城，能帮我申请一下调令吗？”闭着眼假寐的金钱虎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邓隐男看向金钱虎，没开口。
那位一进门就看电视始终没插话的同伴终于开口了：“可以。”
回答简洁无比，就两个字，回答完，这个所谓的十三鹰又自顾自的看电视，不再搭理任何人，仿佛当另外两人是空气。
或者更严格的说，十三鹰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得到十三鹰肯定的答复，金钱虎仿佛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看向阳台外的蓝色天空，脑子里浮现出牛奋的身影。
该死的小子，要不是欧阳百胜横插一脚，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紧接着牛奋的身影消失，李光云和李小律的身影一一浮现，最后终于定格在李昶宏的身影上。
师父，你老人家身体不好，徒儿却又要走了……未能尽孝……未能尽孝啊……
诧异一闪而逝，牛奋当即否认：“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呸呸呸，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我也相信人不是你杀的，可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你的手机信号出现在案发现场，然后等你的手机离开时绑架犯就死了，你怎么解释？”
牛奋急得直挠头，解释？怎么解释？事到如今他终于理解欧阳渊的担心了，口说无凭，现在需要的是证据。
“说话呀你！”
牛奋急了：“总之你先帮我稳着，三天之内，我会找到证据的！就这样！”
说完，牛奋挂断了电话，脸色难看之极，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
电话那头的沈蓉蓉还想再给牛奋打，可想想又忍住了，这种时候给牛奋打电话只能刺激他，听牛奋的口气人应该不是他杀的，现在的关键是，没证据能证明牛奋没杀人。
“死牛，你又欠我个人情……”想了想，沈蓉蓉给周小宇拨通的电话，她想让周小宇暂时先别急着找牛奋谈话，等查明真相再说，全国武术联赛马上要开赛了，家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牛宝，这个时候牛奋是绝对不会逃跑的。
周小宇很为难，牛奋重要嫌疑人，连一次话都不谈就太说不过去了，不过想了想，周小宇还是答应了，因为从各个渠道汇聚而来的消息判断，那四个人也许真不是牛奋杀的。
既然嫌疑越来越小，在周小宇的权限之内，稍稍袒护一下牛奋还是做得到的。
另一方面，牛奋并不知道沈蓉蓉已经默默的帮助了他，他正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去把金钱虎给抓去公安局。
“你属猴的？”正在开车的虎大力通过后视镜看到牛奋扭来扭去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调侃了起来。
牛奋快哭了：“爷爷个嘴，现在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应该把手机开个录音，好歹也是个证据！现在好了，万一警察说是我杀的人，我特么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
虎大力看向副驾驶的小柒，小柒会意，从兜里掏出手机选出一段视频把音量开到最大，故意把屏幕向着牛奋播放视频。
这是一段录制的视频，视频中正是金钱虎杀人前后的全过程，从最初只有金爽仁他们，到后来金钱虎出现，再到牛奋救人，再到刘正中杀死金爽仁，再到金钱虎杀死刘正中，最后到牛奋折返并与之大打出手，全过程录像！
视频的拍摄角度极为隐蔽，甚至连牛奋都没有发现，原来欧阳渊他们三人也藏在车间外面的某处。
“……”
虎大力和小柒以为牛奋会大吃一惊后欢呼雀跃，可谁也没想到牛奋竟然沉默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虎大力继续开车，小柒问：“怎么？看到证据不高兴吗？”
“你们为什么会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你们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
牛奋的问题让小柒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他看向欧阳渊，欧阳渊则显得非常从容淡定，依然看着窗外的风景：“是的，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一直都在。”
“那你们为什么不施以援手？有人在犯罪，有人在危害老百姓，身为习武之人，难道不应该在群众危难时刻伸出双手吗？”牛奋越说越气愤，说到后面竟朝欧阳渊大声的吼叫起来：“你把习武之人的骄傲置于何地？你把中华武术的荣誉置于何地？你把自己的良心置于何地？”
“……”欧阳渊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牛奋。
开车的虎大力通过后视镜看向牛奋：“二牛，注意你的语气。”
“我……”
牛奋刚开口吼出一个‘我’字，欧阳渊朝牛奋肩膀拍了一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然后欧阳渊才开口：“八极拳最注重品德，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担心你的未来，我担心你的未来会变成金钱虎那样，没想到……做为一个八极拳传人，我的担心属于白担心了，很好！”
“啊？啥？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些啥玩意？我没听明白！”
欧阳渊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他丝毫没有在乎牛奋的不敬，再次转头看向窗外，只是这次脸上挂起了笑容：“经过这件事，你已经拥有了一颗武者的心。”
“还是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心情大好的欧阳渊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不愧是姓牛的，不愧是牛宝的亲弟弟，至少品德没得说，责任心也无可挑剔，这样的人才能让欧阳渊放心。
说不定，那件事真的可以托付给他……
与欧阳渊莫名其妙的一番对话，牛奋的火气算是消退了，这才有瑕想到那段视频。
“嘿嘿嘿，小柒哥！柒哥哥！我的好哥哥！”牛奋的脸皮已经厚到了无耻的地步，前一刻还准备翻脸，下一刻就笑嘻嘻的黏上去了：“咱俩往日有亲近日有缘的，你那视频拷给我一份？”
“好呀，不过嘛，你刚才打电话说给你三天时间找证据，证据就在我这儿，你只要能在三天之内从我手里抢到手机，我就给你。”
“早说嘛！三分钟搞定！”
说罢，牛奋就朝小柒扑了过去。
……
金钱虎逃出废弃工厂后，就坐着一直等在树林里同伴的车离开了，但他没有返回洪家拳武馆，而是与同伴一起去了布鲁斯酒店。
布鲁斯酒店是崇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属于崇城最豪华最高档的酒店，能住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像布鲁斯酒店这样的高档场所，某些非法活动是酒店所禁止的，但酒店始终供客人居住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想要彻底禁止是不可能的，布鲁斯酒店也心知肚明，所以某些时候只要不明目张胆，酒店方面也不太管。
金钱虎跟随同伴径直来到已经开好的房间。
这是一间所谓的总裁套房，豪华程度自是不必多说，关键是隐私方面做得很好，隔音效果超级棒，而且会有人定期到总裁套房搜寻是否有监听监视设备，安全方面做得很到位。
“私事办完了？”房间里坐着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体格健硕，浑身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身上穿着一套特种部队才有的特殊迷彩服。
同伴把金钱虎引进来后就自顾自的开电视看了，没有搭理任何人。
金钱虎冷冷的看了迷彩服男人一眼，很不客气的扔下一句‘算是吧’，然后走向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阳台外眺望远方，慢慢的品尝着杯中美酒。
“阿虎，我希望你的私事不要影响到这次任务，这次任务很重要，是笔大买卖，上头很重视。”迷彩服男人眉头大皱，显然对金钱虎的态度很不满，但他还算聪明，没有直接搞针对，而是拐了个弯提醒金钱虎。
金钱虎丝毫没将迷彩服男人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将杯中酒喝完，这才返回房间，坐到靠阳台的躺椅上闭眼假寐：“邓隐男，别把上头安排给你的任务算到我头上，在我侄女这件事上你帮了我的忙，我还你个人情，咱俩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不要动不动就扯上任务，就任务而言，咱俩可不是一个任务。”
“嘿嘿，这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被称为邓隐男的迷彩服男人笑了笑，对于金钱虎的回答，他还算满意，“对了，既然你要还我人情，那这次的任务你总归需要了解一下，喏，拿去看看。”
邓隐男对着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下，调出一张照片，然后来到金钱虎面前，把手机递给他：“看看吧。”
金钱虎没有伸手接，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就又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不该问的不问，这是规矩，邓隐男倒没怪金钱虎，他把手机收回到自己眼前，看着照片里的人：“这么个大美人，真是可惜了。”
照片中的不是别人，正是邬小莲……
“十三鹰，还了邓隐男这个人情后我想离开崇城，能帮我申请一下调令吗？”闭着眼假寐的金钱虎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邓隐男看向金钱虎，没开口。
那位一进门就看电视始终没插话的同伴终于开口了：“可以。”
回答简洁无比，就两个字，回答完，这个所谓的十三鹰又自顾自的看电视，不再搭理任何人，仿佛当另外两人是空气。
或者更严格的说，十三鹰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得到十三鹰肯定的答复，金钱虎仿佛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看向阳台外的蓝色天空，脑子里浮现出牛奋的身影。
该死的小子，要不是欧阳百胜横插一脚，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紧接着牛奋的身影消失，李光云和李小律的身影一一浮现，最后终于定格在李昶宏的身影上。
师父，你老人家身体不好，徒儿却又要走了……未能尽孝……未能尽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