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半年苦修（下）
三个月后。
在欧阳渊的万般折磨和牛宝的无缝隙监督下，完全没有偷懒机会的牛奋渐渐适应了过来。
这三个月里，欧阳渊果如承诺那样没有教一丁点太极拳相关的东西，他所训练的内容无一不是基础中的基础，是最基本的基本功。
“快点，再快点，连蜗牛都比你快，你看看你挥的拳跟挠痒没区别。”
依然是这条小河，不过训练场地已经从瀑布下方转移到了瀑布上方，在欧阳渊的要求下，牛奋在瀑布坠落而下的一米前方迎着小河流水的方向扎下四平大马，河流刚好淹没到牛奋的脖子只露出一颗脑袋。
在这样的情况下，挥拳三千次！
瀑布有多高？不清楚，但目测五十米的落差是肯定有的，而牛宝唯一的保障就是系在腰间的一根绳子，绳子那头拴在岸边一颗大树上。
绳子是欧阳渊早就准备好的。
“渊哥，水流太急，我，我快支撑不住了！”
牛奋拼尽全力稳住身体，但不知道为什么，瀑布上面的水流比瀑布下面更急，后方一米就是瀑布断崖，巨大的心理压力压得牛奋有劲使不出，而水下挥拳的阻力又特别大，欧阳渊要求牛奋每一次水下挥拳都必须在水面溅起一股水花。
要求很高，牛奋才挥拳三百下就已经感觉快不行了！
“渊哥，让我休息十分钟，就十分钟，我保证上午之前挥足三千次拳！”
欧阳渊依然捧着那本小说坐在岸边，听到牛奋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小说。
牛宝不知所踪，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三百零一拳！
三百零二拳！
三百零三拳！
呼！
“啊~~~~”
第三百零四拳还没挥得出来，牛奋力竭腰部一软，整个人被湍急的河水冲得滚落而下，在绳子的拉扯下又向右侧撞去。
砰！
在即将撞到瀑布右边石壁的时候，牛奋手脚并用同时一推，抵消掉绝大部分的冲力但依然狠狠撞在石壁上，当场撞得牛奋眼冒金星，愣是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拉住绳子往上爬。
“三百零三拳，比昨天多坚持了五十拳，不错。”看着瀑布，欧阳渊自言自语说完后没再开口，继续低头看自己的小说。
十分钟后，牛奋爬上岸边，整个人浑身一松便仿佛刚跑完马拉松般使不上力，躺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欧阳渊没理牛奋。
歇了几分钟后，牛奋勉强站起身来，幽怨的刮了欧阳渊一眼，然后准备解开腰间的绳子，他知道接下来得去逆流游泳了，这几乎成了每天的必训项。
这条小河不算大也不算深，但水流特别急，牛奋最开始能保持不被冲走就很不错了，到如今整整三个月过去，牛奋也仅仅只能在力竭之前游出一百米。
“咦，绳子破了？”牛奋突然发现绳子的一截出现了破损。
哪知还没等牛奋高兴，欧阳渊头也不抬的说：“没关系，你大哥已经去买了，我让他多买几根，足够用半年了。”
“~！@#￥%…&*”
国内某处森林之中，一条小河横穿而过，在小河断崖形成的瀑布附近，牛奋已经在此处生活了三个月。
“渊哥，我投降！我投降！啊~”
在时间进入第四个月的时候，欧阳渊对牛奋的训练出了新花样。
时值某日下午，牛奋身处一片空旷地带，他腰间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块三人环抱的大石块，欧阳渊则用信手捡来的泥土和小石子做为武器攻击牛奋，牛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躲。
绳子只有三米长，也就是说可供牛奋活动的范围只有半径三米的一个小圈，除非牛奋的力气大到足以移动那块三人环抱的大石。
躲避而已，听着很简单，但关键是牛奋的双眼是被蒙着的。
眼睛看不见，欧阳渊让他用心来感受危险，然而瞧牛奋这青紫成片的样子，显然被折磨得很惨。
幸好只是小石子和泥土，如果是飞刀，牛奋早已经变成蜂窝煤了。
饶是如此，牛奋也被弄得满口求饶，就差跪地了。
欧阳渊压根不理会牛奋，继续扔着小石子：“静下心来，不要浮躁，冷静，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要冷静，用心去感受，记住，要用你的心去感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感受空气被挤压变化时击打在皮肤上的感觉！”
“说得容易，我又不是神仙，我……哎哟！”
牛奋抱怨归抱怨，但有些事情不是按照他的意志进行的，欧阳渊也不怕牛奋发火，发火正好狠揍他一顿，这小子太嚣张了，居然敢当着自己面喊自己臭蛤蟆。
嗖！嗖！嗖！
“哇，力气突然变大这么多，渊哥，你玩真的？”牛奋接连吃痛反而激起了好胜心，他从小受到牛宝影响极深，有那么位凡事力争第一的哥哥，牛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当欧阳渊突然加大力度，牛奋顿时也怒了：“不就是玩躲猫猫嘛，谁怕谁呀，来，尽管来！”
嗖！
话音刚落，一股危险感在牛奋心中猛然串起，几乎是下意识间，牛奋左侧身同时抬起左脚。
两颗小石子擦着牛奋的左肩和左小腿飞向身后。
成功！
欧阳渊眉梢轻挑，露出几分意外之色：“第一次成功耗时五天，唔，比我预计的二十天要提前很多啊，这小子还真有点让我刮目相看呢。”
牛奋自然是没听见欧阳渊的低声自语，他甚至连自己已经成功躲过了两颗小石子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按照欧阳渊教他的方法，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当小石子划破空气时，牛奋自然而然便感受到了危险临近，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躲避动作。
呯！
躲过两颗小石子后紧接着又挨了好几下，在欧阳渊故意加大力度的情况下疼得呲牙咧嘴：“再来！”
呯！
“再来！”
呯！
“再来！”
呯！
“再来！”
直到半个小时后，牛奋才终于第二次成功躲开了袭击。
“休息一下吧……”
欧阳渊前半句刚落定，后半句便接踵而至：“……去，把昨天发现的那个马蜂窝掏了，徒手掏，我们晚上吃蜂蜜。”
牛奋险些气绝身亡！
六个月后。
“今天是半年之期的最后一天，来次考核吧，如果能达到我的预期水平，回家后我请你去澡堂子洗澡。”天刚蒙蒙亮，欧阳渊按惯例起得很早，从自建木屋中走出来才发现牛奋比他更早，已经在站浑圆桩了。
牛奋纹丝未动的瞄了欧阳渊一眼：“好呀，正好洗洗我身上的泥土气。”
“那就别站桩了，跟我来！”
第一项考核：逆流而上。牛奋要在小河最湍急的一段，十分钟内，逆流向前游一百米，游时要在腰间系绳子，牛宝在绳子另一头朝相反方向游。
八分钟！
牛奋完成得颇为轻松。
第二项考核：水下站桩攻击。牛奋站在瀑布上方距离断崖一米处，三个小时内，以四平大马和浑圆桩分别挥拳三千次、踢腿三千次，每次水下攻击必须能在水面溅出浪花但拳脚不能离开水中。
近三个小时！
这次牛奋完成得中规中矩。
第三项考核：直觉反应。牛奋在十米乘十米的方形框中，蒙上双眼，躲避一窝数量的马蜂围攻，十分钟内不被蛰。
这次牛奋没能达到考核要求，十分钟内被蛰了十一下，好在欧阳渊事先准备了解毒剂，否则牛奋会很惨。
三项考核完毕，原本自信满满的牛奋突然沉默下来，再也没有了刚开始时的不可一世，低垂着头不敢看欧阳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半年来，欧阳渊恪守承诺，只教牛奋基本功，基本功以外的东西一概不教，甚至连八极拳最重要的六大开和八大招都没有讲解，从早到晚只进行桩功、耐力、反应力、预判力、爆发力、感知力、协调性、胆量等等的训练。
别看牛奋嘴上臭蛤蟆臭蛤蟆的喊，其实心里特别感激欧阳渊，如今半年期限到了，自己的表现却并不如人意，怎么能让牛奋高兴得起来。
“不用气馁，半年时间能练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期。”意外的是欧阳渊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拍了拍牛奋的肩膀。
牛奋苦笑着说：“渊哥你就别安慰我了，要不是有你的解毒剂，估计我两个月前就被马蜂给蛰死了。”
“那就在以后的日子里继续训练基本功，当年我光站桩就站了三年，然后师父才肯教我武艺，你这才半年而已，还早，继续努力吧！”
“哦。”听了欧阳渊的话，牛奋心情稍微好了点。
“好了，去把大宝找回来，我们准备回家。”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话。
如果硬要说发生了点什么的话，那就是牛奋又晕车加晕机了，一路上都晕晕沉沉的，直到返回崇城时在崇城机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缓过劲来。
“我小时候经常跟我哥坐飞机，从来没晕过，这次居然连着晕了两次，更奇怪的是，居然还晕车！”缓过劲后，牛奋用力甩了甩脑袋，猛灌了一口水，然后眼神落在了欧阳渊身上。
“看我做什么？”
在欧阳渊的万般折磨和牛宝的无缝隙监督下，完全没有偷懒机会的牛奋渐渐适应了过来。
这三个月里，欧阳渊果如承诺那样没有教一丁点太极拳相关的东西，他所训练的内容无一不是基础中的基础，是最基本的基本功。
“快点，再快点，连蜗牛都比你快，你看看你挥的拳跟挠痒没区别。”
依然是这条小河，不过训练场地已经从瀑布下方转移到了瀑布上方，在欧阳渊的要求下，牛奋在瀑布坠落而下的一米前方迎着小河流水的方向扎下四平大马，河流刚好淹没到牛奋的脖子只露出一颗脑袋。
在这样的情况下，挥拳三千次！
瀑布有多高？不清楚，但目测五十米的落差是肯定有的，而牛宝唯一的保障就是系在腰间的一根绳子，绳子那头拴在岸边一颗大树上。
绳子是欧阳渊早就准备好的。
“渊哥，水流太急，我，我快支撑不住了！”
牛奋拼尽全力稳住身体，但不知道为什么，瀑布上面的水流比瀑布下面更急，后方一米就是瀑布断崖，巨大的心理压力压得牛奋有劲使不出，而水下挥拳的阻力又特别大，欧阳渊要求牛奋每一次水下挥拳都必须在水面溅起一股水花。
要求很高，牛奋才挥拳三百下就已经感觉快不行了！
“渊哥，让我休息十分钟，就十分钟，我保证上午之前挥足三千次拳！”
欧阳渊依然捧着那本小说坐在岸边，听到牛奋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小说。
牛宝不知所踪，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三百零一拳！
三百零二拳！
三百零三拳！
呼！
“啊~~~~”
第三百零四拳还没挥得出来，牛奋力竭腰部一软，整个人被湍急的河水冲得滚落而下，在绳子的拉扯下又向右侧撞去。
砰！
在即将撞到瀑布右边石壁的时候，牛奋手脚并用同时一推，抵消掉绝大部分的冲力但依然狠狠撞在石壁上，当场撞得牛奋眼冒金星，愣是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拉住绳子往上爬。
“三百零三拳，比昨天多坚持了五十拳，不错。”看着瀑布，欧阳渊自言自语说完后没再开口，继续低头看自己的小说。
十分钟后，牛奋爬上岸边，整个人浑身一松便仿佛刚跑完马拉松般使不上力，躺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欧阳渊没理牛奋。
歇了几分钟后，牛奋勉强站起身来，幽怨的刮了欧阳渊一眼，然后准备解开腰间的绳子，他知道接下来得去逆流游泳了，这几乎成了每天的必训项。
这条小河不算大也不算深，但水流特别急，牛奋最开始能保持不被冲走就很不错了，到如今整整三个月过去，牛奋也仅仅只能在力竭之前游出一百米。
“咦，绳子破了？”牛奋突然发现绳子的一截出现了破损。
哪知还没等牛奋高兴，欧阳渊头也不抬的说：“没关系，你大哥已经去买了，我让他多买几根，足够用半年了。”
“~！@#￥%…&*”
国内某处森林之中，一条小河横穿而过，在小河断崖形成的瀑布附近，牛奋已经在此处生活了三个月。
“渊哥，我投降！我投降！啊~”
在时间进入第四个月的时候，欧阳渊对牛奋的训练出了新花样。
时值某日下午，牛奋身处一片空旷地带，他腰间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块三人环抱的大石块，欧阳渊则用信手捡来的泥土和小石子做为武器攻击牛奋，牛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躲。
绳子只有三米长，也就是说可供牛奋活动的范围只有半径三米的一个小圈，除非牛奋的力气大到足以移动那块三人环抱的大石。
躲避而已，听着很简单，但关键是牛奋的双眼是被蒙着的。
眼睛看不见，欧阳渊让他用心来感受危险，然而瞧牛奋这青紫成片的样子，显然被折磨得很惨。
幸好只是小石子和泥土，如果是飞刀，牛奋早已经变成蜂窝煤了。
饶是如此，牛奋也被弄得满口求饶，就差跪地了。
欧阳渊压根不理会牛奋，继续扔着小石子：“静下心来，不要浮躁，冷静，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要冷静，用心去感受，记住，要用你的心去感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感受空气被挤压变化时击打在皮肤上的感觉！”
“说得容易，我又不是神仙，我……哎哟！”
牛奋抱怨归抱怨，但有些事情不是按照他的意志进行的，欧阳渊也不怕牛奋发火，发火正好狠揍他一顿，这小子太嚣张了，居然敢当着自己面喊自己臭蛤蟆。
嗖！嗖！嗖！
“哇，力气突然变大这么多，渊哥，你玩真的？”牛奋接连吃痛反而激起了好胜心，他从小受到牛宝影响极深，有那么位凡事力争第一的哥哥，牛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当欧阳渊突然加大力度，牛奋顿时也怒了：“不就是玩躲猫猫嘛，谁怕谁呀，来，尽管来！”
嗖！
话音刚落，一股危险感在牛奋心中猛然串起，几乎是下意识间，牛奋左侧身同时抬起左脚。
两颗小石子擦着牛奋的左肩和左小腿飞向身后。
成功！
欧阳渊眉梢轻挑，露出几分意外之色：“第一次成功耗时五天，唔，比我预计的二十天要提前很多啊，这小子还真有点让我刮目相看呢。”
牛奋自然是没听见欧阳渊的低声自语，他甚至连自己已经成功躲过了两颗小石子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按照欧阳渊教他的方法，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当小石子划破空气时，牛奋自然而然便感受到了危险临近，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躲避动作。
呯！
躲过两颗小石子后紧接着又挨了好几下，在欧阳渊故意加大力度的情况下疼得呲牙咧嘴：“再来！”
呯！
“再来！”
呯！
“再来！”
呯！
“再来！”
直到半个小时后，牛奋才终于第二次成功躲开了袭击。
“休息一下吧……”
欧阳渊前半句刚落定，后半句便接踵而至：“……去，把昨天发现的那个马蜂窝掏了，徒手掏，我们晚上吃蜂蜜。”
牛奋险些气绝身亡！
六个月后。
“今天是半年之期的最后一天，来次考核吧，如果能达到我的预期水平，回家后我请你去澡堂子洗澡。”天刚蒙蒙亮，欧阳渊按惯例起得很早，从自建木屋中走出来才发现牛奋比他更早，已经在站浑圆桩了。
牛奋纹丝未动的瞄了欧阳渊一眼：“好呀，正好洗洗我身上的泥土气。”
“那就别站桩了，跟我来！”
第一项考核：逆流而上。牛奋要在小河最湍急的一段，十分钟内，逆流向前游一百米，游时要在腰间系绳子，牛宝在绳子另一头朝相反方向游。
八分钟！
牛奋完成得颇为轻松。
第二项考核：水下站桩攻击。牛奋站在瀑布上方距离断崖一米处，三个小时内，以四平大马和浑圆桩分别挥拳三千次、踢腿三千次，每次水下攻击必须能在水面溅出浪花但拳脚不能离开水中。
近三个小时！
这次牛奋完成得中规中矩。
第三项考核：直觉反应。牛奋在十米乘十米的方形框中，蒙上双眼，躲避一窝数量的马蜂围攻，十分钟内不被蛰。
这次牛奋没能达到考核要求，十分钟内被蛰了十一下，好在欧阳渊事先准备了解毒剂，否则牛奋会很惨。
三项考核完毕，原本自信满满的牛奋突然沉默下来，再也没有了刚开始时的不可一世，低垂着头不敢看欧阳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半年来，欧阳渊恪守承诺，只教牛奋基本功，基本功以外的东西一概不教，甚至连八极拳最重要的六大开和八大招都没有讲解，从早到晚只进行桩功、耐力、反应力、预判力、爆发力、感知力、协调性、胆量等等的训练。
别看牛奋嘴上臭蛤蟆臭蛤蟆的喊，其实心里特别感激欧阳渊，如今半年期限到了，自己的表现却并不如人意，怎么能让牛奋高兴得起来。
“不用气馁，半年时间能练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期。”意外的是欧阳渊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拍了拍牛奋的肩膀。
牛奋苦笑着说：“渊哥你就别安慰我了，要不是有你的解毒剂，估计我两个月前就被马蜂给蛰死了。”
“那就在以后的日子里继续训练基本功，当年我光站桩就站了三年，然后师父才肯教我武艺，你这才半年而已，还早，继续努力吧！”
“哦。”听了欧阳渊的话，牛奋心情稍微好了点。
“好了，去把大宝找回来，我们准备回家。”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话。
如果硬要说发生了点什么的话，那就是牛奋又晕车加晕机了，一路上都晕晕沉沉的，直到返回崇城时在崇城机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缓过劲来。
“我小时候经常跟我哥坐飞机，从来没晕过，这次居然连着晕了两次，更奇怪的是，居然还晕车！”缓过劲后，牛奋用力甩了甩脑袋，猛灌了一口水，然后眼神落在了欧阳渊身上。
“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