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衍变
廖守珍这才点头同意，正准备起身喊彭元泰进来，林灵素却道：“凝碧，志明，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出去观看比试去吧，顺便请彭师叔进来！”
明碧二人躬身称是，走出崇真宫，来到天心派众弟子之前，只见一魁伟壮汉居中而立，器宇不凡。玉凝碧猜想此人便是彭元泰，当即躬身道：“彭师叔么？”
彭元泰笑道：“正是。”
玉凝碧道：“我师父和众位师伯师叔有请！”
彭元泰一怔，随即道声多谢，举步走入崇真宫。
玉凝碧瞧着彭元泰背影，一时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彭师叔看着有些面善，却记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
莫志明道：“只怕是上次三宗会武见过吧？”
玉凝碧迟疑道：“也有可能。”愣了半晌，忽然哼了一声，嗔怒道：“谁跟你说话来，你又插什么嘴？”
莫志明见她忽喜忽怒，不可理喻，转身便走。
玉凝碧在他身后笑道：“怎么？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这点肚量么？”
莫志明回头怒道：“这跟肚量有什么关系？”
玉凝碧道：“生气了便是肚量小。”
莫志明道：“我没生气！”
玉凝碧道：“没生气干嘛要走？”
莫志明无话可说，问道：“不走又待在这里干什么？”
玉凝碧咳了一声，想了一想，方道：“刚才廖师伯说误会我们乃是魔头奸细，这才痛下杀手，你怎么看？”
莫志明余怒未消，道：“不怎么看，别人爱说什么，我难道管得着么？”
玉凝碧眼珠一转，道：“哟，哟，哟，这是讥讽我多嘴多舌么？”又自语道：“我总觉着廖师伯所说有些不对……若是怀疑咱们是魔头奸细，干嘛不直接杀了咱们？”
莫志明道：“你没听他说么？是要咱们与魔崽子死在一处。”
玉凝碧道：“这样大费周折，不是太麻烦了么？”
莫志明道：“或许是嫌一掌击毙我们，反便宜了我们，想让我们困在封印之中，受尽折磨而死。”
玉凝碧侧头沉吟道：“这倒也说得通……”忽然间，她眼睛一亮，道：“莫师弟，我记起什么时候见过彭师伯了！”
莫志明道：“什么时候？”
玉凝碧道：“便是那天晚上！”
莫志明懵然道：“那天晚上？”
玉凝碧道：“不错！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咱们请廖师伯带咱们去见掌门人，中间却有一人突然闯进来？”
莫志明回忆了一会，似乎确有这么一回事，便道：“好像有些印象。”
玉凝碧道：“那晚他进来说了一句话，是什么来着？”绞尽脑汁，也记不起当时彭元泰说了些什么。
莫志明也摇摇头道：“过了这么些时候，早忘记了！”
玉凝碧听莫志明这样说，不禁笑道：“什么这么些时候？明明是几个月而已。莫师弟，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记性这么坏？”
莫志明心中一动，没有理会玉凝碧，却问道：“玉师姊，你说咱们明明在洞中呆了十年，怎么出来后却只有几个月？”
玉凝碧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跟师父说时，师父只笃定咱们记错了日子，可是咱们每当明暗交替，便记一天，怎会记错日子？”
莫志明点点头，不再言语，转头看向场中，只见秋水与卢道成二人打得正激烈。两人所用符箓皆是神霄五雷诀，但风味却大为不同。卢道成大开大合，一招一式皆是飞沙走石，便如汪洋巨浸，携着风势，一个浪头一个浪头往秋水扑去。秋水却极为含蓄，身形袅娜，风姿楚楚，好似一叶扁舟，随着卢道成攻击旋转不定，但却丝毫不见败象。
玉凝碧道：“莫师弟，你神霄五雷诀已经修成几雷了？”
莫志明道：“五雷都已修成了。”
玉凝碧讶异道：“这么快么？”随即嘀咕道：“你没离开阁皂山时，大家都说你是个蠢蛋，谁知出去了一次，竟变得聪明了么？”见莫志明不答话，又道：“昨天我看了下名册，你下午的对手是凌越凌师兄吧？”
莫志明点了点头道：“不错。”
玉凝碧笑道：“凌师兄虽然仍是正一法师巅峰之境，但他对符箓技法研究颇深，依你的实力，恐怕不是凌师兄对手吧？”又调笑道：“莫师弟，我有一个绝招，使将出来，只怕便能赢得了凌师兄，你愿不愿学？”
莫志明奇道：“什么绝招？”
玉凝碧道：“你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师姊，我便教给你，如何？”
莫志明无语，不再搭理玉凝碧，举步走向裘志道、韩志诚二人。
玉凝碧道：“喂，我本来就是你师姊，喊一声师姊有什么大不了的？”见莫志明愈走愈远，便喊道：“莫师弟！”
莫志明无奈停步，不耐烦道：“怎么了，玉师姊？”
玉凝碧拍手笑道：“还说不喊？这不是喊了师姊么？”又道：“既然你喊了我师姊，可不能不教你，你跟我来！”走过去拉住莫志明，下了凌云峰，直往一片林子里走去。
玉凝碧道：“那日魔崽子偷袭，危急之间，我胡乱打出神霄五雷诀，没曾想衍生出奇异变化，威力强了一倍有余，后来再试时，总不能成功。前些时日我又试了几次，终于悟出了其中门道。”
莫志明立时感到好奇，问道：“什么门道？”
玉凝碧道：“若想五雷衍生变化，需得心中空灵一片，无神无思，无我无法，己身融于天地之中，则我即天，天即我，我即法，法即我，如此方能以我本命之神，召彼虚无之神。与此同时，这五道神雷，亦不可并强，需得有强有弱，有主有辅，就像这样……”说完，闭目凝思，抖手打出五道神雷，果见金、木、火、土四雷偏弱，水雷较强，四雷围绕五雷，迸发出极强光芒，将眼前几棵巨树齐腰斩断。
莫志明眼睛一亮，惊道：“这么强么？”
玉凝碧笑道：“莫师弟，你且试试！”
莫志明便依玉凝碧所言而试，打出五雷，亦是水雷为主，金木土火四雷为辅，蓦地只见五雷横空，但却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并未有奇异变化。
玉凝碧在旁道：“莫师弟，你是土命，想来当以土雷为主。”
莫志明点头称是，又即打出五雷，这次土雷为主，金土水火为辅，然而依然无丝毫变化。他并不气馁，又试了几次，但却都没动静，有时五雷过于密集，非但不能增强，反见削弱。
玉凝碧道：“莫师弟，我瞧是你心中总存有让这五雷变强的念头，不能无神无思，这招就总使得不对。”又道：“我也是在洞底琢磨了很久，回到宗门，这才豁然领悟，你不妨再练练！”
莫志明便又重新练习起来。
玉凝碧见莫志明神情专注，不再搅扰，转身坐在枯木上，双手支颐，瞧他练功。待见他练来练去，总不得其法，忍不住笑着讥讽道：“莫师弟，你也忒笨！”
明碧二人躬身称是，走出崇真宫，来到天心派众弟子之前，只见一魁伟壮汉居中而立，器宇不凡。玉凝碧猜想此人便是彭元泰，当即躬身道：“彭师叔么？”
彭元泰笑道：“正是。”
玉凝碧道：“我师父和众位师伯师叔有请！”
彭元泰一怔，随即道声多谢，举步走入崇真宫。
玉凝碧瞧着彭元泰背影，一时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彭师叔看着有些面善，却记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
莫志明道：“只怕是上次三宗会武见过吧？”
玉凝碧迟疑道：“也有可能。”愣了半晌，忽然哼了一声，嗔怒道：“谁跟你说话来，你又插什么嘴？”
莫志明见她忽喜忽怒，不可理喻，转身便走。
玉凝碧在他身后笑道：“怎么？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这点肚量么？”
莫志明回头怒道：“这跟肚量有什么关系？”
玉凝碧道：“生气了便是肚量小。”
莫志明道：“我没生气！”
玉凝碧道：“没生气干嘛要走？”
莫志明无话可说，问道：“不走又待在这里干什么？”
玉凝碧咳了一声，想了一想，方道：“刚才廖师伯说误会我们乃是魔头奸细，这才痛下杀手，你怎么看？”
莫志明余怒未消，道：“不怎么看，别人爱说什么，我难道管得着么？”
玉凝碧眼珠一转，道：“哟，哟，哟，这是讥讽我多嘴多舌么？”又自语道：“我总觉着廖师伯所说有些不对……若是怀疑咱们是魔头奸细，干嘛不直接杀了咱们？”
莫志明道：“你没听他说么？是要咱们与魔崽子死在一处。”
玉凝碧道：“这样大费周折，不是太麻烦了么？”
莫志明道：“或许是嫌一掌击毙我们，反便宜了我们，想让我们困在封印之中，受尽折磨而死。”
玉凝碧侧头沉吟道：“这倒也说得通……”忽然间，她眼睛一亮，道：“莫师弟，我记起什么时候见过彭师伯了！”
莫志明道：“什么时候？”
玉凝碧道：“便是那天晚上！”
莫志明懵然道：“那天晚上？”
玉凝碧道：“不错！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咱们请廖师伯带咱们去见掌门人，中间却有一人突然闯进来？”
莫志明回忆了一会，似乎确有这么一回事，便道：“好像有些印象。”
玉凝碧道：“那晚他进来说了一句话，是什么来着？”绞尽脑汁，也记不起当时彭元泰说了些什么。
莫志明也摇摇头道：“过了这么些时候，早忘记了！”
玉凝碧听莫志明这样说，不禁笑道：“什么这么些时候？明明是几个月而已。莫师弟，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记性这么坏？”
莫志明心中一动，没有理会玉凝碧，却问道：“玉师姊，你说咱们明明在洞中呆了十年，怎么出来后却只有几个月？”
玉凝碧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跟师父说时，师父只笃定咱们记错了日子，可是咱们每当明暗交替，便记一天，怎会记错日子？”
莫志明点点头，不再言语，转头看向场中，只见秋水与卢道成二人打得正激烈。两人所用符箓皆是神霄五雷诀，但风味却大为不同。卢道成大开大合，一招一式皆是飞沙走石，便如汪洋巨浸，携着风势，一个浪头一个浪头往秋水扑去。秋水却极为含蓄，身形袅娜，风姿楚楚，好似一叶扁舟，随着卢道成攻击旋转不定，但却丝毫不见败象。
玉凝碧道：“莫师弟，你神霄五雷诀已经修成几雷了？”
莫志明道：“五雷都已修成了。”
玉凝碧讶异道：“这么快么？”随即嘀咕道：“你没离开阁皂山时，大家都说你是个蠢蛋，谁知出去了一次，竟变得聪明了么？”见莫志明不答话，又道：“昨天我看了下名册，你下午的对手是凌越凌师兄吧？”
莫志明点了点头道：“不错。”
玉凝碧笑道：“凌师兄虽然仍是正一法师巅峰之境，但他对符箓技法研究颇深，依你的实力，恐怕不是凌师兄对手吧？”又调笑道：“莫师弟，我有一个绝招，使将出来，只怕便能赢得了凌师兄，你愿不愿学？”
莫志明奇道：“什么绝招？”
玉凝碧道：“你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师姊，我便教给你，如何？”
莫志明无语，不再搭理玉凝碧，举步走向裘志道、韩志诚二人。
玉凝碧道：“喂，我本来就是你师姊，喊一声师姊有什么大不了的？”见莫志明愈走愈远，便喊道：“莫师弟！”
莫志明无奈停步，不耐烦道：“怎么了，玉师姊？”
玉凝碧拍手笑道：“还说不喊？这不是喊了师姊么？”又道：“既然你喊了我师姊，可不能不教你，你跟我来！”走过去拉住莫志明，下了凌云峰，直往一片林子里走去。
玉凝碧道：“那日魔崽子偷袭，危急之间，我胡乱打出神霄五雷诀，没曾想衍生出奇异变化，威力强了一倍有余，后来再试时，总不能成功。前些时日我又试了几次，终于悟出了其中门道。”
莫志明立时感到好奇，问道：“什么门道？”
玉凝碧道：“若想五雷衍生变化，需得心中空灵一片，无神无思，无我无法，己身融于天地之中，则我即天，天即我，我即法，法即我，如此方能以我本命之神，召彼虚无之神。与此同时，这五道神雷，亦不可并强，需得有强有弱，有主有辅，就像这样……”说完，闭目凝思，抖手打出五道神雷，果见金、木、火、土四雷偏弱，水雷较强，四雷围绕五雷，迸发出极强光芒，将眼前几棵巨树齐腰斩断。
莫志明眼睛一亮，惊道：“这么强么？”
玉凝碧笑道：“莫师弟，你且试试！”
莫志明便依玉凝碧所言而试，打出五雷，亦是水雷为主，金木土火四雷为辅，蓦地只见五雷横空，但却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并未有奇异变化。
玉凝碧在旁道：“莫师弟，你是土命，想来当以土雷为主。”
莫志明点头称是，又即打出五雷，这次土雷为主，金土水火为辅，然而依然无丝毫变化。他并不气馁，又试了几次，但却都没动静，有时五雷过于密集，非但不能增强，反见削弱。
玉凝碧道：“莫师弟，我瞧是你心中总存有让这五雷变强的念头，不能无神无思，这招就总使得不对。”又道：“我也是在洞底琢磨了很久，回到宗门，这才豁然领悟，你不妨再练练！”
莫志明便又重新练习起来。
玉凝碧见莫志明神情专注，不再搅扰，转身坐在枯木上，双手支颐，瞧他练功。待见他练来练去，总不得其法，忍不住笑着讥讽道：“莫师弟，你也忒笨！”